第六章 俺中计了

第六章 俺中计了

第六章俺中计了

鉴于我是白夕煌娶的皇后,无论我愿不愿意,都被归为白夕煌那一边的人,我和太后就无意中成了敌对的人,太后自然不会待我亲热。

但我没想到第一天,她就给我下马威。

我侍候太后吃早点,吃完后还不能离开,听她连续训话两个时辰,训完话她还不放过我,拉我到宫中佛堂拜祭祖先,然后开始跟佛堂的大师大聊特聊佛经,让我跪在一旁饿得两眼发花。

人一饿了,精神就容易松懈,特别容易做蠢事。

我饿得不行,寻了个借口去茅厕,走出门口,居然看到水池边的石桌上放着一些包子水果香鸡,我左右看看没有人,就偷了个包子祭五脏庙。

谁知道刚吃了一口,突然就跳出一群人,怒气冲冲把我押到太后处,说我对祖先不敬,偷吃贡品,言辞激昂的要严惩我。

这厢我才明白过来,明明刚才没有人在那里,我一咬了包子,怎么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指证我。

原来我掉进了别人的圈套,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太后给我下套子。

幸好太后也不过是故意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以后敢和她作对的后果,罚我在佛堂里跪一夜。

被人捉正着,我只能只认倒霉,并发誓以后再宫里要小心行事。毕竟我是皇后,针对我的人可多着,我想安分守己,别人也不会让我安分。

宫中的佛堂大而阴森,特别是夜里四下寂静无声,佛堂里悬挂着一道道诡异的潢色经幡,像无脚的鬼飘飘荡荡,正中的祭坛上摆着真人大小的各式长相凶恶的罗汉像,在焚香烟雾中凶狠瞪着我。

如此鬼魅气氛下,即使我这个前世无神论者,也觉毛骨悚然。

不过连穿越时空也存在,鬼神这种东西,我原本不信,自从妖女教导我术法后,我亲眼见证鬼魂后,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和我所处的现代根本不一样。

这个世界是有鬼的。

“我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怕不怕。”

我边拍着手上竖起的汗毛,边摸着胸口的护身符,皇宫宝地,紫微星照护,帝皇气最盛,普通鬼魅是难以在此盘踞,若真有怨气成鬼,那煞气极重,杀伤力很大。

突然一声轻笑从窗边传来,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阴森森的佛堂怎么会有笑声,不是真有恶鬼上门吧。

我颤悠悠扭转头顺着声音看去,顿时松了口气。

居然看到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白夕煌,他优雅坐在打开的格子窗上,背后是一轮冉冉升起的明月,夜风带起他的衣袂翩飞,万缕青丝如梦如幻散在凄迷的夜色中。

此情此景,他像踏月而来的鬼仙,说不尽的魅惑妖娆。

我被他的美貌小小蛊惑了下。

“小喇叭。”温柔胜月光的嗓音,在夜色中回旋,莫名的令我砰然心跳。

“你怎么会来这里?”

在这孤独的佛堂,突然从天而降的白夕煌,驱走了我心中的寂寞,我居然对他有丝丝感激。

“白痴,居然连这么低劣的圈套都会中,本皇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白夕煌再开口就打破了我的幻想,果然白马王子只能存在童话里的。

原来是来嘲笑我的,我就说这人怎么会好心来看我。

“如果不是你饿了我一夜,我会一时大意中她圈套吗?我都是被你所累。”

“蠢就蠢,还要狡辩,这种伎俩我十岁时就能识破,你都多大了,做事也不懂得多留个心眼,笨笨小喇叭。”白夕煌嘲笑着,继续打击我。

我反驳:“我又不像你从小就在勾心斗角中长大,哪来那么多心眼。”

不过他十岁不才刚坐上皇位吗?那么小小年纪就要面对太后的耍阴招,无怪他性格总是阴沉不定,在大染缸活久了,能不染上颜色太难了。

我心下慨叹,不禁对他生出些许怜悯,这个年头谁都活得不容易,估计众敌环侍的他更是如狼群中的羊羔。

白夕煌见我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狼狈,然后恶狠狠骂我:“起来,你就不懂得偷懒吗?傻傻的跪在那干嘛。”

“你以为我那么听话,刚才一直有人在监视我,我不想跪一晚变成跪两晚。”

我左右望了下,发觉监视的人不见了,大喜过望,立即四脚朝天摊睡在地上,跪了大半天,膝盖都麻了。

白夕煌从窗台上轻盈跳下来,抱胸走到我身边转了一圈,丢给我一句:“姿势真难看。”

我懒得和他计较,我脚都快断了,还管什么难看不难看。

我躺在地上,白夕煌绕着我转圈,不经意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我疑惑万分,特意再仔细一闻,又觉得不过是浓郁的龙涎香味道。

这个骚包男人,比女人还爱擦香水,明明早上他去拜见太后时还是清清爽爽的,怎么一到晚上就弄得香喷喷,我快被他的香味熏死。

“赶快起来回宫,你还想呆到什么时候?”白夕煌踢了我一脚。

“我也想回去啊,但是太后娘娘有懿旨,要我在这里跪一晚。”我又不是自虐狂,鬼才想呆在这地方,还不是走不得。

白夕煌鄙夷看我:“笨,本皇的话就是圣旨,你是打算听朕的还是听太后的?”

我呆了一下,然后一拍自己脑袋,对哦,圣旨比懿旨可有权威多了,既然白夕煌叫我走,那我是遵命行事,太后也怪不了我。

“当然是听你的。”

我大喜过望,面目可憎的白夕煌在我眼中顿时可爱起来,这个家伙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赶紧站起来,脚一阵酸麻,又倒在地上。

白夕煌见我磨磨蹭蹭,不耐烦走过来一把抱起我,踢开门堂而皇之走出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硬着头皮上前:“皇上,太后有懿旨,皇后娘娘必须在佛堂跪一晚。”

白夕煌看也不看他一眼:“不想死就滚开。”

皇帝你也敢拦,我佩服这位侍卫仁兄的胆量。

侍卫大哥讪讪让出一条路。

我俩像横着走的螃蟹,所到之处无人敢挡,直到太后娘娘在女官簇拥下冷冷来到我们面前。

我远远看到宫女们提着宫灯疾步向我们走来,我有些纳闷,我有那么重要吗,太后犯不着亲自来堵人吧。

很快太后来到我们跟前,我想从白夕煌怀抱中下来行礼。白夕煌却紧紧抱着我不放,目光只看着太后,我没办法,只能由着他抱着我。

礼多人不怪,我嘴上还是有礼貌说了一句:“太后吉祥,您老这么晚还不睡,会伤到凤体啊。”

太后一身崭新的草绿绣金红牡丹凤尾大袖衫,底下是撒银花多褶裙,云鬓鎏金溢彩,四十出头的女人,却依然美艳多情。

我靠,这太后真奢侈,她又换衣服了,明明是个寡妇,偏偏天天穿得像走奥斯卡红地毯似的,还要不断换衣服。

一个有权势又美艳的太后,面首是必不可少的,无论是冯太后还是武则天,她们的面首都是相当出名美男子,不知我有没有机会见识到她俊美的入幕之宾。

八卦之心人人皆有,我对古代的面首真的相当好奇呢。

“哼,有你这样不听话的媳妇,哀家气都堵住了,岂能安寝。”太后责备盯着我。

切,有你这样的老妖婆当婆婆我才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不经意瞥过太后,她鬓上一支造工精湛的雪白月牙簪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想起了小时候在祖父密室中见到供奉在灵台上的那支玉簪子,它们在神韵上极为相似,造工和材料都差不多,我祖父藏匿着的那支是圆形的日光簪。

我曾经听家中一些长辈提到,日月双簪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宝贝,不过几十年前,月牙簪不知为何不知所踪。

没想到辗转几十年,居然落入皇宫。

我对家传之宝并没特别强烈的眷恋,所以也不会一见之下势要夺回来。但是我知道祖父这个老狐狸一直在追查这簪子的下落,由此可见他对此簪的重视。

若是我拿回这簪子,以后我回到琅琊王家,这月牙簪说不定能为我换来不少有利的条件,和老狐狸谈判就得握着有力的筹码。

我心念一动,得想个法子把太后头上的月牙簪偷到。

太后面色实在算不上好,那是一种被挑衅后的隐怒,她对着白夕煌问:“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对着自己的长辈,白夕煌也是一种懒洋洋的态度,带着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的嚣张:

“夜深了,皇后不在身边朕睡不着,所以朕亲自接皇后回去侍寝,怎么母后你对朕的闺房之乐有兴趣吗?”

我脸一热,牙痒痒盯着白夕煌的下巴,想把他拍飞。

这白夕煌找借口都找这么放浪的,唯恐别人不知他荒淫,他脸皮厚,我可没他厚。

我从他的胳臂弯看出去,太后的脸色在宫灯照耀下更阴沉,眼里透着一丝鄙夷,又隐隐有得意。

太后慢悠悠开口:“新婚燕尔,皇上对她正是浓情蜜意,难免床榻缠绵舍不得她,哀家能理解。”

“既然能理解,母后就让开路,朕还要赶着回去与皇后孕育皇家后代呢,免得社稷根基不稳,被一些不安分的人打主意。”

好吧,这人真是越说越过分,我的脸都燃烧起来了。

不过后面这句话就是完全针对太后而说的,充满讽刺味道。

太后眸色一凛,却不肯轻易饶过我:“皇后她今日在佛堂偷吃拜祭祖先的贡品,是大为不敬,哀家才罚她在佛堂跪一晚,没想到皇上倒是心疼了。”

“哀家身为六宫之首,也是想替皇上管教下不知规矩的妃子,以正后宫严明纪律。皇上这样插手,是不给哀家面子。”

这个老妖婆,端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态度,明明陷害我的人就是她。

这变脸术修炼得相当不错。

加油白夕煌,千万不要给她面子。

白夕煌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只听见他假惺惺道:“既然是祭品不放在佛前供奉,就是说已经拜祭完的祭品,按规矩这是该丢弃。”

“皇后节俭,舍不得浪费食物,所以以身作则吃将要丢弃的包子,这倡导俭朴的心意多么可贵,正是皇后母仪天下的见证,母后怎可不嘉奖反而惩罚皇后呢。”

我算服了白夕煌,这家伙狡辩的能力比我还强。

我饿极了偷吃了个包子,也能被他上升到母仪天下的高度,估计这里躺着个死人也能被他说活过来,I服了YOU。

既然白夕煌给我搭了台阶,我就应该顺势而下。

我抽出条手绢擦着没有眼泪的眼睛,声情并茂附和白夕煌:

“皇上明鉴,臣妾正是此意,你看国家还有多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臣妾心里真是心痛万分,臣妾倡导后宫节俭正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没想到母后竟然误会了臣妾一片赤诚之心。”

白夕煌眼角抽搐了下。

太后被我俩一唱一和气怔了,偏偏我们端出义正言辞的姿态,她也不能反驳。

不过在后宫打滚几十年的老妖婆又岂是我这种小鱼虾能比拟,再大的情绪波动都不会显露在脸上。

面对我们的挑衅,太后非常大度笑着,脸上尽是欣慰之色:“皇上皇后同心同德,真是社稷之福。既然是哀家误会,那就算了,摆驾回宫。”

看到太后远去了,我转头疑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夕煌脸色阴沉沉望着太后消失的月门。

“哼,你是我的人,要欺负也轮不到别人。”

这自大狂。

“谁是你的人,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翻了个白眼,不过对他申以援手的举动很感激。

“哦,对了,我听说宫中朝中的人都是分两派,我现在是被归为你这派的人,虽然我是小虾米,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这派人都有谁,她们那派人又有谁。以后我在宫中也能防着些,不至于把敌人当成朋友,朋友当成敌人了。”

搞清楚形势对我来说没坏处,现在局势那么混乱,我要懂得保护自己,防止卷入斗争的漩涡。

白夕煌斜睨着我:“怎么小虾米终于有点防范意识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装鸵鸟到底。首先你就该防你身边的宫女,特别是你的贴身女官景雁。”

我急问:“啊,景雁她是太后那边的人?但我看她言语间也没流露出她是那边的人。”

我大受打击,她可是宫中与我最亲近的人,我俩虽认识只有一天,但是聊天很开怀,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咱们就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八卦朋友。

看来我们的八卦友谊建立不起来了。

白夕煌对我冷讽热嘲:“让你看得出的那是最差劲的,根本没资格留在宫中,你以为谁都像你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让人家一眼看穿,笨蛋。”

我被他一堵,噎得说不出话来。

想一想自己确实对宫廷斗争没什么意识,也许是想着随时准备撤退,所以也不打算花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总想着即使在宫里也要活得自在些,但是入了宫才体会那个词:身不由己。

我不禁感叹:“唉连身边人也要提防,这活得真累。”

“累也得活下去,就像巨浪中摇摆的船只,你不拼命冲上浪尖,就等着被大浪吞没吧。随遇而安的中庸态度,在这里是活不下去。”

白夕煌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自嘲的味道,有些厌恶也有不甘。

“我真佩服你。”我突然说。

白夕煌不解看我。

“你十岁登基,那时你才多小,居然与老妖婆斗法十多年不倒,说明你真的很厉害,换成我不知早被生吞活剥多少次了。”

白夕煌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老妖婆,形容得还挺形象的嘛,嗯,她就是专吃人的老妖婆。”

白夕煌难得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我被他真挚的笑容晃了晃,心想原来这个人真心笑起来居然那么好看,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我想自从他十岁登基以来,必定遭遇过不少风浪。

一个小孩子和一个老妖婆斗,心智再成熟,必定也有落败的时候,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了老妖婆的手段。

我突然对这个恶劣的男人产生一点心疼的情绪,白夕煌十岁时该是多么漂亮可爱的孩子,如果我有那么漂亮的儿子,我会把他宠到心肝里。

偏偏他就被丢入权利的漩涡,没爹妈疼爱,还被恶毒的后母算计,多凄凉的少年辛酸奋斗史。

我一时母爱泛滥,不禁抚慰般拍拍他的肩膀。

“你那是什么恶心巴巴的模样。”

白夕煌低头看看我哄小孩子似的拍他的肩膀,顿时露出恶心的表情:“收起你那点同情心,与其同情我,你还是绷紧身皮,小心被老妖婆抽筋剥皮。”

好吧,我的同情是多余的。

这种历经风霜的男人早就心如磐石,刀枪不入,哪里需要我同情。

不过我还是听出他语气了对我有一丝关心的。

这个白夕煌好像也没想象中的可恶,我暂且对他改观一点了吧。

回到我的凤藻宫,景雁慌张扑上来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又是扶着我做在凳子上,呼唤着宫女替我斟茶倒水,捶背按摩,着急的模样实在令我难以怀疑她的诚意。

不过被白夕煌这么一提醒,我也凡事留了个心,在宫中到处隔墙有耳,我自己得谨慎些,凡事不落人口实,别人也奈何不了我。

“娘娘,你的脚没事吧?”景雁担忧看着我跪得皱成一团的衣裙。

我摆摆手:“没事,不就是跪了半天,我膝盖可硬着,我就当打坐练功了。”

“我听说太后罚你在佛堂跪一晚,幸好太后开恩放你回来,佛堂那种阴湿的地方,过一个晚上准会病。”

原来老妖婆还想让我病倒,幸好白夕煌来救我,否则我明天该横着出去了。

“好了,别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快弄点东西给我吃,我饿得快升天了。”我叫嚷着,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事等我饱了在说吧。

景雁赶快喊人把备好的饭菜拿上来。

我顾不得仪态,立即开始风卷残云,像鬼子进村,扫荡光桌子上的食物。

“娘娘,吃慢点,小心噎住。”

景雁在一旁瞪圆了眼,对我的吃相甚为吃惊,见我吃得快怕我真噎住,又急忙倒了水给我喝。

“噎死好过饿死。”

我边呜咽着饭,边笑着对她说。

景雁拿我没办法,侍候着我吃完东西后,又来检查我的膝盖。

一揭开粉红色的裤管,两处红淤的痕迹出现膝盖头上。

“娘娘,你还说没事,这叫没事吗?两条腿都看不得了。”景雁难过说。

我瞧了眼,觉得实在没啥大不了,我以前和人打架,摔得皮破血流,那都当成英雄的勋章。

这种红肿什么都算不上,随便用点消肿止痛的薄荷膏就没事了。

不过像景雁这种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即使针刺破了皮,都是大事一件。难能像我这样皮粗肉厚,耐操耐挨揍,品质一流。

“也不是很痛啊,给我擦点药油吧,明天就不见痕迹了。”

我把腿搁在另一张草绿色凳子上,享受着景雁柔若无骨的擦药油,真真舒服。

有美人侍候确实不错,难怪男人们都争着向上爬,有权有钱,就可以坐拥如此温柔体贴的美人。

“娘娘,为了防止淤血堆积在一起,我要大力点,你要忍住痛。”

我点点头,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我也不想在一双玉腿留两个大疤痕,于是豪气说:“没事,你用力擦吧,把淤血通通擦回老家去。”

景雁得到我允诺,在手掌上加大了力度。

我立即嚎叫起来,妈妈哟,看不出她弱质纤纤的模样,一使力手劲那么大,我膝盖像着了火似的,火辣辣的痛呢。

景雁紧张停下手:“很痛吗?”

我摇摇头,痛也忍了,“你继续,我就是想嚎几下解闷儿。”

景雁帮我揉擦完,涂上药膏,用纱布包扎了住,然后望着我的腿有些恍惚。

“干什么发呆了,想你家情郎啊?”我坏心的打趣问。

景雁抬起头,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像在挣扎着什么,最后愧疚开口:“娘娘,今天对不起。”

我拍怕她肩膀安慰她:“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你也是被太后故意调开,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女官,又有什么能力违背太后的命令,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只要你有这份向着我的心就行了。”

我知道她愧疚自己没有事先提醒我要提防太后,不过我俩也不过一天的交情,她实在犯不着为了我这个不受重视的皇后得罪太后。

想一想我也释然了,景雁她活在太后眼皮底下,还不是身不由己,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后都混成这样,何况她一个地位底下的女官,我并无心怪她。

景雁惊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

“娘娘,谢谢你。你也听说了宫里的两党吧,我的未婚夫蒋维是夜皇子的手下,所以我也被视为那一派。我其实……”

我叹了口气:“我明白,我都明白,其实我们都不想加入什么党派纷争,只不过别人非要往我们额头上贴了党派。不过那又怎样,咱们不过是些小鱼虾,影响不了大局,自己问心无愧做好自己就好了。”

景雁笑了:“娘娘,你不是小鱼虾,我才算小鱼虾。”

“哦,我是大鱼,目标大,死得更快。”

我自我调侃一番,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景雁被我逗乐了,道:“不会啊,娘娘你聪明又看得开,这种心态最难得,不会患得患失,左右摇摆。”

“或许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多伤脑筋,人啊要放宽心,才能活得自在。看不开也得过日子,倒不如看开点,在有限的空间内让自己快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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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般倾城:朝颜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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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俺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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