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冷邀月,你别乱来!
第32章冷邀月,你别乱来!
东郎看着邀月,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邀月穿着性感火辣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等自己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可惜,当时他怎么就不解风情的拿枪把她赶走,不过那天穿着比基尼狼狈离开的邀月也挺有趣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端。
“你在笑什么?”邀月有些不爽,东郎脸上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很刺眼。
“只是想到了一个女人穿着睡衣被我赶走的样子很可笑。”东郎轻描淡写的说,邀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去死!”邀月一拳挥过去,却被东郎牢牢的扣住,轻轻一带,就跌进他的怀里,属于男人特有阳刚气息萦绕在邀月的鼻尖,弄得她有些尴尬。
温香软玉在怀,东郎难免有些心猿意马,邀月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反到被东郎抱得更紧了,“别动……你忘记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邀月一顿,没想到东郎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你不是一向都对我不感兴趣的吗?”
“可能是因为你换了一张脸,感觉不一样了!”
以貌取人的家伙,邀月火了,“你……”刚张口就被东郎吻住了,这个吻很突然,带着一种霸气,东郎一手搂着邀月千禧的腰肢,一手托住邀月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两人之前亲密无间。
东郎的唇贴着邀月的唇,舌尖流连在她的口中,摄取着她的甘美,邀月也在他的霸道的温柔中沉迷了,止之远远的看着两人深吻,一颗心纠结的疼,为什么东郎可以那么自然的霸道的掠夺她的温,而他却要小心翼翼的等待她的垂怜。
东郎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渴望的低吼,邀月惊醒了,猛地推开东郎,有些尴尬的扭过头,东郎回味的添了一下嘴角,那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你也会害羞?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女尊国给同化了,无所谓和男人接吻不接吻,或者应该说是……你是慕容春儿的时候,就无所谓接吻不接吻……”
“啪!”
邀月扬手给了东郎一个耳光,东郎错愕的看着邀月,他没想到邀月会动手打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邀月不甘示弱的迎上他的目光,“什么叫无所谓接吻不接吻?你说话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看着邀月扬起的笑脸,东郎有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邀月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唔……放开……恩……”邀月的挣扎渐渐的变得弱势了,感觉到安抚好了邀月的情绪,想要放开她,却舍不得放开。
邀月转身的时候看到沐烟和止之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一楞,止之看着邀月,有些不自然的解释,“我听见打斗声,出来看看的,没想到就看到你和东郎了。”
“噢……”邀月又把眼神转移到了沐烟的身上。
“我……也是顺路经过……”
邀月看着沐烟支支唔唔的说着,忽然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喂!”
“哇!你干嘛?本少爷的脑袋是你随便可以敲的吗?”沐烟不满的说。
邀月挑眉,“噢?那我下次不敲就是了。”
“哼!”沐烟昂起头,给了邀月一个很拽的眼神,随即扬长而去。
邀月扑哧一声笑了,从后面扑过去,拽着沐烟的衣服跟着他的身后走着,“等我一起走啊……走那么着急干什么?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沐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你做什么美梦,本少爷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还有……不要拽着我的衣服,很难看啊……”
“拽一下有什么关系,地上滑,我怕摔倒。”邀月酒水不肯松手。
“喂……我的衣服很贵的……”
“本宫回宫以后,赏赐你十件八件就是了,再说了……我又没有拽坏你的衣服……”
“你别拽我了……这样我也会摔倒的……”沐烟小心翼翼的走着,深怕一不小心就滑到,邀月走在他后面,眼中上过恶作剧的光芒,忽然用力一拽,沐烟来不及反应,就滑到在地上,像乌龟一样四脚朝天。
“哈哈哈……”邀月大笑出声,冲着地上的沐烟得意扭扭屁股,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沐烟坐起身,窝火的一锤打在地上,“哼……你等着,本少爷一定会报仇的!”
当夜阑看见沐烟狼狈的出现在军营中时,忍不住笑起来,其他人也都抿嘴含笑的看着沐烟,沐烟恼怒的喊着:“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意之走到沐烟的身边,“快回营帐吧,身上都湿了,小心着凉!”
刚说完,沐烟就打了一个喷嚏,转身跑进了营帐,夜阑的笑声更加夸张了。
晚上,邀月来到沐烟的床边,看着沐烟熟睡的面容,淡淡的笑了,这笑容中带有宠溺,和沐烟在一起,就像他自己说的,偶尔吵吵闹闹,却觉得很温馨,偷偷的喜欢对方,却不敢说出来,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甜甜的……涩涩的……
睡梦中的沐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捏自己的脸,不爽的翻了一个身子,随即又想做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在看到邀月坐在自己床边的时候,吓得坐起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邀月看着他惊吓的样子,忽然笑了,笑的很诡异,很暧昧,“你生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不可以吗?”邀月一边说着,一边身体贴近沐烟。
沐烟只觉得一股火热冲上脑门,烧到了耳根子,“你……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要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驸马,害怕什么,过来啊,宝贝……”哈哈哈哈,邀月在心里憋着,就要爆笑出声。
“我……我,你不要乱来哦……你是不是不清醒了?”沐烟的声音在颤抖,邀月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紧张却又期待着更多。
“过来啊……我来了……宝贝……”邀月逗着沐烟,沐烟则是惊魂未定的看着邀月,脸红彤彤的,好想让人一口吃掉。
邀月忽然觉得浑身燥热,她这样算不算是玩火啊?没想到自己对这小鬼真的是有感觉的,想到这里,邀月就要抽身离开,谁知脚底一个踩空,扑倒在床上,沐烟吓得身子后倾,两人倒在床上,姿势很暧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邀月脸火辣辣的,慢慢的爬起来,两人有些尴尬。
“我……恩……那个你没事吧……”沐烟语无伦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看到他这个样子,邀月忽然笑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就顺其自然的发生好了,也免得在尴尬,不然以后见面多尴尬。
邀月想到这里忽然站起身,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裳,沐烟错愕的看着邀月,“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怎么睡觉呢?”邀月坏坏的笑着。
“脱……脱衣服……”沐烟吞咽着口水,“你睡那边去,我累了……”
“说起来,我和驸马你都还没有圆方,不如今晚算是补偿给你的侗房花烛夜吧!”邀月说着就把沐烟扑到在床上
“什么……侗房花烛……我不要……不要……你快给本少爷闪开……”沐烟很要面子的说。
“噢?你真的不要我吗?”邀月的手指回旋在沐烟的胸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鬼,看来非要给他一点惩罚了,邀月低头亲吻了沐烟。
柔软的压迫在唇边的那一刻,沐烟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子炸开了,变成了一片空白,原来接吻就是这种感觉,好像漂浮在白云上面,飘啊飘啊……又好像漂浮在水上,轻轻的……
片刻之后,邀月放开沐烟,星眸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你真的不要我吗?如果不要,我现在就出去!”
邀月很认真的问,有些事情也需要两情相悦才行,两情相悦了还要愿意才好,不然太勉强了。
沐烟一顿,没想到邀月会问这个问题,这么羞人的问题要怎么回答,真是的!实在是有损他沐大少爷的英明!他愿意吗?其实他是喝望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她柱动了,他要失去机会吗?
邀月见沐烟不说话,以为他没有考虑清楚两人之间的事,起身要退开,就算是尴尬,也不能让以后的生活痛苦好。沐烟感觉到邀月的身体的离开,失落感爬上心头,他一着急伸手将邀月拉入怀中,邀月再次跌倒在沐烟的身上。
“你……”邀月有些惊讶,沐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忽然吻了邀月,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却已经代表了全部的回答,邀月笑了,撬开沐烟的贝齿,“笨蛋……”
床榻上,邀月和沐烟斯磨缠棉着,不断的发出娇喘和婴宁,平时沐烟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在床上却害羞的可爱,像个纯情的小白兔,稍微挑逗一下都会脸红。
一番运雨之后,邀月和沐烟相拥入睡,邀月平静的酣睡声传来时,沐烟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邀月的倦容,她今天好像忙了一天,爱哭闹起来很累的样子。
没想到他们真的圆方了,这是他从来都不敢去想的,他以为邀月是讨厌他的,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脾气很坏,他武功不如他们,容貌不及他们,也没有他们那么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但是谁又明白,他的任性也只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已。
“你睡不着?”邀月冷不丁的开口问他。
“啊……”沐烟一愣,惊讶的看着邀月,她不是睡着了吗?“你没睡着吗?”
“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能睡着吗?”邀月睁开眼睛,看着沐烟的娃娃脸,“怎么了?是不是太兴奋了,睡不着?”邀月调侃着。
“我……”沐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沐烟低头叹气,邀月有些不解,“怎么了?”
“喂,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沐烟咬着嘴唇问。
邀月没想到沐烟回问这个问题,“什么关系?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你的驸马,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你才会对我……”沐烟想要说邀月对他履行一种义务,但是却又开不了口,他害怕这句话变成真实,虽然他没有说穿,邀月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好像说过,要给你自由的吧!”邀月淡淡的问。
沐烟的心一沉,自由,她是要赶走他吗?如今他对自由的理解和一开始的理解有了根本的变化,“你要给我自由?你要我离开?”既然要他离开,那刚才的缠棉算什么?
邀月的手指拂过沐烟的头发,看着黯然失色的眼睛,继续说:“既然我说要给你自由,我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个挂名夫妻对你履行什么义务?我对你……是真心的……”邀月有些艰难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希望这个小鬼能明白他的意思。
“真心的?”沐烟抬眸看着邀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跟我那个……不是出于义务?”
邀月笑了,咬了一下沐烟的鼻子,沐烟痛呼出声,邀月抱着沐烟,像猫一样的窝在他的怀里,“你呢,像个孩子,有什么心事都在你的脸上表现出来,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意思吗?”
“其实我很喜欢你。”沐烟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一样,邀月笑了,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
邀月笑了,笑的很开心,“你到底是真的知道啊,还是假的知道啊?”
“当然是……你,你好坏,今天故意让我滑到,害得我差点生病……“沐烟撅嘴很不满的说,邀月抬头咬了沐烟的唇一下,沐烟却张开嘴含住了邀月的唇,轻轻的吻着她,两人在温馨的烛光下拥吻着。
邀月和东郎,在这个世界里,两人有种从心里而生的熟悉,因为他们经历了两世,算是一种缘分。
东郎远远的凝望着邀月,这个眼神很chi热,却有一种遗憾和失望,永远都不会有人明白东郎这个眼神代表什么,是代表爱吗?如果是爱,以这个男人的个性,为什么不说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吗?
所有人都不会明白,两个心高气傲的人,是很难在一起的,邀月既然已经是女尊王朝的皇女了,注定以后是后宫男宠成群,而东郎,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缺乏女人,他是霸主。永远只有女人围绕着他,他的后宫也同样会佳丽三千,这样的两个人,谁会为了谁委曲求全?放下尊严……
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星光闪烁,邀月骑在马背上看着茫茫雪地,天已经放晴了,雪也开始融化了,今天她就要班师回朝了,想必朝廷里现在是沸沸扬扬,谁都不会想到,刁蛮任性的大皇女居然平定了边境的蛮夷。
“起程!”副统领高喊了一声,队伍就开始千斤,每一个人都兴致高昂,因为想到就要回家了,全身充满了一股沸腾的血液,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邀月没有坐马车,因为自己是统帅了,既然是统帅,也就不好再坐在马车里了。
沐烟坐在马车里有些不安分,时不时看着窗外,“我也想骑马!”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夜阑瞟了他一眼,轻笑:“我看你是想要和大皇姐走在一起吧?”
“才不是,本少爷本来就喜欢骑马,你问意之,我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骑马来的。”沐烟说着就将视线挪向意之,希望意之能够为他辩白一下。
意之低笑:“的确是,不过两次要求驸马却让我感觉有些差别,可能是时隔半年,太久了吧~!”意之的话立刻让所有人了然于心。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要乱说……”沐烟说话的底气显然是不足了。
邀月骑在马背上,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离开战场本应该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看着茫茫大雪时,有种留恋的感觉,她不想回去,她现在明白每个人口中那个冰冷的皇宫有那么的残忍,让每个人都想要逃离。
可是她必须回去,她要争,不是争权利,也不少为了私欲,而是为了生存,她太清楚,如果自己不争,只会任人宰割,任人鱼肉,皇后就是最好的悲剧,他一生无欲无求,与世无争,最后连爱都不敢争取,还被无情的害死。
狂风中,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奔跑,马背上的男子眼神凌厉,他似乎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奔跑,却又看不清那个目标是什么。
“殿下,你看!”副统领忽然开口提醒邀月,邀月侧过头抬眸看见不远处的上峰上,东郎正骑着一批马,追随着她的队伍,邀月停下脚步,看着上峰上的东郎,东郎也停下来,看着山下的邀月。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同邀月一般静静的看着山峰上的东郎。
有一种爱是无声的,永远都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注定没了结果,所以只能深深的埋葬。
止之忽然有些同情东郎,尽管他很强势、很霸道,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选择用掠夺的手段,但是这一刻,他和自己所爱的人也只能这般无奈的天各一方,即使是面对面,也没有勇气走在一起。
“驾……”邀月低喊了一声,脚轻轻的拍了一下马腹,徐徐前进,东郎拽着缰绳和她以同样的速度前进着,也算是送她了,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邀月的距离并肩走着。
气氛变得有些伤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听到风刮过耳边的声音,邀月偶尔抬头看一眼东郎,在走了一段路程后,东郎走到了山崖边,他的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知道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
邀月没有回头看东郎,她只是平静的继续前进,有些事情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在继续纠缠,这样下去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东郎看着邀月远去的身影,没有说话,凌厉深邃的眼神里透出复杂的情绪,甚至还有些落寞,握着缰绳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忽然用力一拽缰绳,调转马头,驰聘着,奔跑在雪地中,邀月抬头看到,东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孤单的山崖……
“分离的感觉还真是讨厌!”邀月苦笑着自言自语,想哭,却硬是将泪水吞下去,很开心的对自己笑着,阳光下,她的笑容很明艳照人,身旁的副将错愕的看着邀月,为什么这个笑容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苦涩……
邀月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里,也就走到了皇后曾经居住的冷宫,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也许是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这里显得格外萧条,满地的落叶都没有人来清扫。
邀月踩着落叶,走到那孤单的秋千边,慢慢坐上去,抓住绳子轻轻的荡着,双目惆怅的看着天空,曾几何时,他每日都坐在这里荡秋千,心里总是期待着能有一天飞出这个皇宫,可惜他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能飞出去……
双脚落地,邀月站起来,走到大树边,围着这棵大树转了几圈,春天来了,指头已经开始发芽,可是地面的落叶却都没有来得及清理,邀月沉痛的靠在树干上,低着头,不知不觉眼泪再次掉下来,明明说好不会再流泪的,却还是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之间的粗糙让邀月发现树干上刻有文字,时间的缘故让字迹有些磨灭,邀月立刻拂去树干上的灰尘,两行字浮现出来:薄草韧无私,磐石无转移!
看到这两行字,邀月忽然笑了,笑得很沧桑,手指死死的抓住树干,他每日都在这里等她,就因为她的承诺,到底他等到了什么?死亡……为什么!为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邀月扶着树干滑落在地上,长发垂落下来,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就在这时,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传来,邀月立刻擦去眼泪,恢复了往日的阴冷,看着那扇门,却看到进来的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男子提着一壶酒,一边喝酒一边走着,他看来很颓废很狼狈,一身单薄的轻衫早已洗的发白,“冤有头、债有主……自做孽不可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邀月看着醉醺醺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猜想着他应该是失宠的侍郎,所以被关进了冷宫,整日饮酒消愁。待到那男子走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还很年轻,大约也就二十多岁,邀月有些郁闷,这么年轻英俊的男子怎么弄会住进冷宫了?可能是得罪了女皇,那个老女人那么变态,阴晴不定的。
男子走到邀月的面前,打了一个酒嗝,看着邀月,轻狂的笑了,“你是大皇女?”
“你认识我?”邀月皱眉,狐疑的看着这个男子。
男子只是笑了,“一直听说你常来这里,却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今天总算可以看见你了!”男子的眼中绽放出少有的柔和,仿佛是昙花一现,抬手刚要触碰邀月的脸颊,邀月警惕的退后一步,“你是什么人?”
“你张大了,你忘了?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还带你玩过呢,那时候的你虽然任性刁蛮,但是你很听你七姨母的话……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长大了……”
“你是说七姨母?你认识她?”邀月小心的问。
男子笑了,仰头笑了,“真的是故人已去,自此无人记起,连你……她最疼爱的侄女都遗忘了,冷绣铭,你看见了吗?这个冰冷的皇宫,你居然还奢望有什么亲情……可笑又可悲……”
“我的确是忘记了,十三岁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忘记了,因为我失忆了!”
男子再次笑了,“失忆了?失忆了也好……记住那些往事做什么,只会是徒增伤感而已……忘了好啊……哈哈哈……”男子再次疯疯癫癫的喝酒。
男子凄然一笑,抬头看着天空,“我是你七姨母的侍郎,那个时候,你母亲是女皇,现在的女皇冷凤是而皇女,我的妻主是七皇女,是冷绣铭,绣铭对我一直都是宠爱有加,可是说我怕就是她的毒虫。”
男子低头,一行清泪滑落,“我也曾想过死,但是我不甘愿……我不甘心这么去死……我要报仇,我要为绣铭报仇……”
“报仇?”邀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你要找谁报仇?”
“当今的女皇!”男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
邀月站起身,“你说女皇陛下?你可知道说这话,是要被杀头的。”
“无所谓,这句话,我也当着她的面说过……”男子冷嗤,“我宁肯变成疯子住进冷宫,也不要被他折磨……”
邀月忽然猜到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没有猜错,七姨母是被女皇害死的,而且是为了这个男人。
男子冷笑:“你不知道女皇根本就不是人,她连禽兽都不如,后宫的男子不断在增加的同时,也不断的有人死去,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那种日子……”
“什么?”邀月有些迷糊了,疑惑的看着男子。
男子卷起袖子,呈现出胳膊上何种伤口,那些伤口看的人毛骨悚然,好像曾经被什么动物硬生生的咬下来一块肉,还有一些地方永远都留着不肯能消失的压印,男子继续拉开领口,这样的伤口几乎是遍布全身……
邀月惊恐的看着这些伤口。
男子笑了,回忆起那段非人虐待的日子。
“那时候,你还小,绣铭和你母亲的关系非常好,那个时候绣铭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就非常的疼爱你,那个时候我是他独一无二的侍郎,只可惜我身份卑微,不能做驸马……直到有一天,有小人眼红我们,居然向好色如性的冷凤说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冷凤知道后,一眼就看中了我,先是找绣铭像将我讨去,绣铭自然不会同意,后来,她就用卑鄙的仿佛,打断我们安逸的生活……那个时候,冷凤的黑势力,非常之强大。”
“那个小人……你知道是谁吗?”邀月小心的问。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总有一天,我和绣铭所受的耻辱,要向她一点点讨回来。”男子的眼中流露出杀气,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这样阴险的手段,也只有那个冷莹才耍的出来……”
“又是那个冷莹!”邀月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个贱人,已经不止一次的挑战她的耐心了。
“后来,冷凤杀了你的母亲,登上了女皇的帝位,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挑绣铭的刺,不管绣铭怎么做都是错误,绣铭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明白冷凤的意思,就是不肯让步就我送给她,甚至和冷凤反目了,终于……女皇发怒了,她和冷莹两人狼狈为奸,母女两人联手陷害了绣铭,说绣铭意图谋反,废了她皇族的头衔,关进了大牢……那个时候,你的母亲也同时从这个世界蒸发,而你也被所害,从甲山上坠落,足足昏迷了多少时日。”
男子笑得很凄厉,“我为离开救绣铭,就被迫顺从了冷凤,我以为冷凤得到了我,就会放了绣铭……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听说绣铭畏罪自杀了……绣铭怎么可能自杀,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不会承认的……”
男子瞪着邀月,眼睛里全是仇恨:“我质问冷凤,我想一傲追随绣铭而去,却惹怒了她,她根本不是人……禽兽不如……她在我身上发泄了所有兽欲……居然还一块一块咬下我身上的肉,我被她咬的全身是血,她却还不肯给我一个痛快,非要我这样痛苦的活着……”
“她不允许任何人提到你母亲和绣铭,更不允许我想,妒恨……她只要愿意就把我抓到院子里,脱光了衣服供人玩赏,这样的日子把我逼疯了,而女皇也玩腻了我,从此我就被丢进这冷哦那个……哈哈哈……你看我现在,我现在过的多好,但是我不会死,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冷凤用假象给埋藏了。”男子笑着走了两步,站在大树下,“就好像皇后一样,都说他不甘寂寞自缢了,谁又知道真相……”
邀月一惊,“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吗?”
男子冷笑,走到大树下的秋千边,“你母亲死了之后,他就住进了冷宫,这一住就是多少年了,平静的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然就不甘寂寞的死了?因为他的死,也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禽兽不如的女人!”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可是我比谁都更清楚这皇宫里发生的一切!”男子跌跌撞撞了走了几步,“你一定不知道,女皇居然找了几个女人来将皇后侮辱了吧?那一天,不管皇后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太天真,以为只要不说话,就可以这样活下去,他忘记了女皇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连亲生姐妹和母亲都会杀的人,何况是自己姐妹的男人?”
邀月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她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难怪皇后那天那么奇怪,他早知道自己会死了,他早知道女皇要杀他了……
“他死的那天很平静,还在这里荡秋千……”男子抬头看着大树,“他就是在这棵树下被活活勒死的……然后被吊在这棵树上,他的仆人就跪在这里,那天他们两个一起死了……”
邀月杀气腾腾的走出冷宫,男子坐起身,看着邀月的背影,“好强烈的杀气,好浓郁的怨气……哈哈哈……杀吧,去杀死她们吧……她们都该死……所有人都不该活着……哈哈哈……杀吧,杀死她们……”
当晚,邀月没有返回城外的月王府,而是留宿在了宫中,命一名男仆去唤来了女皇身边的嬷嬷。
片刻后,嬷嬷被带来了,“奴才参见大殿下,殿下长乐无极。”嬷嬷只是稍微弯腰,她现在可是女皇身边的红人,为了皇储之争,各个皇女都在巴结她,邀月会找她,不为奇怪。
邀月自然是明白嬷嬷的心思的,也不生气,嬷嬷,本宫自边境回来,带回来了一些小玩意,想请嬷嬷一同鉴赏。”
“大殿下这话可真是太抬举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嬷嬷,是个外行,哪儿懂得看这些。”
“嬷嬷你太客气了,还是看看再说吧。”
“是,大殿下,不知道你让奴婢来看什么稀奇珍宝?”嬷嬷两眼放出贪婪的光芒。
“本着急,本宫有话要问你。”邀月慢悠悠的品茶,“说,皇后是怎么死的?”
嬷嬷一惊讶,察觉到邀月的用意,“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皇后是自杀的。”
“自杀?哈哈……”邀月冷笑,眼角闪过杀气,“那七姨母呢?嬷嬷难道要说,七姨母也是自杀的吗?”
嬷嬷的脸色变得铁青,今天的邀月和以往的不一样,她分明是在秋后算账,“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奴婢先告退了,陛下还等着奴婢伺候。”
“怎么,嬷嬷难道不打算欣赏那些珍宝了吗?”邀月冷笑。
“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是个外行,看不懂那些玩意。”嬷嬷说完就要走。
邀月一甩手,门边的桌子顶住了门,挡住了嬷嬷的去路,“嬷嬷,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去女皇那里告状吗?”
“你……大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忘记,我可是女皇的人。”
“哈哈哈哈……可你终究只是一个奴婢,本宫杀了你,女皇也不敢说什么,本宫如今掌握天下兵马大权,一声令下,就足以让整个千禧国动摇,女皇如今又岂会为了你这么一个狗奴才和本宫撕破脸皮?”
邀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嬷嬷一时不说话了,惊恐的看着这个女孩,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变得如此有心计了,“进了这扇门,没有本宫的允许,就别想走出去,如果你硬是要出去,那本宫只有让人抬你出去了。”
嬷嬷一吓,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了……大殿下有什么吩咐请说吧!”嬷嬷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消失了,此刻头都不敢抬起来。
邀月举起手掌,五指张开,强劲的内功将嬷嬷吸到脚边,“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嬷嬷吓得尖叫起来。
“本宫不会杀你,只要你老实的回答本宫的问题。”说着就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嬷嬷的口中:“一点小东西算是见面礼,每隔三天你就必须要从我这里得到解药,否则你就会尝试到万蚁钻心的痛苦,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想必嬷嬷你见过不少吧?”
嬷嬷吓得全身发抖,抱住了邀月的腿,“大殿下,奴婢什么都听您的,求您救救奴婢...。”
“放心吧,你这条狗目前还有本宫理由的价值,暂时还不会对你动手,快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本宫,否则本宫现在就让你化为血水!”
“不要……不要……我说,我这就说,是女皇陛下赐死的,那天……女皇陛下让奴婢带着一瓶毒药和白绫去冷宫,然皇后选择,皇后没有选……然后……然后奴才就让人把他给勒死了吊在树上……”嬷嬷吓得跪在地上猛地磕头,“奴婢该死……可是这些都是女皇的旨意啊!”
“果然是那个贱人!”邀月狠狠的说:“女皇是不是曾经……派人去羞辱过皇后……”
“这个……是,女皇曾经让几个女人去……去……”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七姨母呢?”
跪在地上的嬷嬷吓得尿都出来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事邀月也知道,“奴婢不敢隐瞒,当年,七殿下的母亲的确是被女皇给害死的,是女皇让在牢里给她施毒刑,逼着她画押认罪,随后就……弄死了……”
“知道了。”邀月冷笑,站起身走了两步,“嬷嬷,你是聪明的人,今天的事情,本宫猜想你一定也不会说出去。即使你告诉了女皇,本宫还是那句话,死的人一定是你……没有本宫的药,你会死的比女皇杀了的那些人痛苦一百倍……”
“奴婢明白,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呵呵……这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帮我办妥了事情,我就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是!多谢殿下!”
邀月想了想,“你一切照常,每隔三天我会派人给你送去解药,本宫暂时还没有什么需要你去做的,你只要给我老实的盯着女皇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即通知我。”
嬷嬷打了一个冷颤:“是,奴婢告退!”
邀月又来到了冷宫,走到园子里,看着孤单的秋千,再次陷入沉思,仿佛她还能看见皇后在荡秋千的身影。
邀月吹起笛子,她不能做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曲子来祭奠皇后的灵魂,邀月平静的吹笛,夜幕渐渐降临,湖南中,她仿佛看见了皇后的灵魂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邀月继续吹笛,双目凝视着黑暗中皇后的幻影……皇后依旧是一脸凄美的笑容,眼中带着淡淡的哀愁,站在这黑夜中看着邀月,两行清泪滑落。
那幻影开始走向秋千,邀月也跟着走过去,之后皇后的灵魂坐在了秋千上,轻轻的荡着秋千,他的口型好像是在说:我终于解脱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解脱了……解脱了吗……
夜风中,邀月站在园子里,那孤单的秋千在独自摇晃,幽怨的笛声回荡在整个宫里,悲伤笼罩了整个天龙,这一夜,女皇噩梦缠身。
邀月拿来了一盏油灯,将灯油倒在了秋千上,然后引燃了秋千,火势迅速蔓延,绳子先烧断,坐板落在地上,连带着落叶一同燃烧起来,邀月看着那被烧毁的秋千,如今也当然无存,“人不在了,这些东西也只能是悲伤的回忆。”邀月长长的叹口气,迈步走出了冷宫。
走向城门,马车早已在城门外等候邀月了,驾驭马车的人带着一定渔夫帽,低着头,邀月走过去,他连忙为邀月掀开马车的帘子,“殿下请上马车。”
邀月看了车夫一眼,漫不经心的上了马车,“就你一个人来的?”邀月冷不防的开口问了一句,“别遮掩了,止之!”
“呃……”身子明显一颤,止之摘下渔夫帽,尴尬的看着邀月,“你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