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征[修]

第四章 出征[修]

“呵呵,年轻真好!”钱兴看着二人在前边不远处吵吵闹闹,追追打打的模样,由衷的感叹道。

“怎么!老钱,想起咱们年轻的时候了?”赵德贤闻言笑着问道。

“是啊是啊!呵呵!”钱兴笑呵呵的说着,神色中不由得露出缅怀的模样,仿佛记起那幽远深长的少年时光,赵德贤亦被钱兴此举勾起了回忆,两人一句“想当年……”便开始了另一段人生记忆。

耳尖的赵蓉此时停下了动作,不再追打逃得气喘吁吁的易寒,跑到钱兴身边,拉着他的袖口娇声说道:“钱叔!谁说您老了,也用不着羡慕人家年轻,再说您也不老啊!就算老,那也是老当益壮!”

“哦!哈哈!蓉儿,你这话是褒是贬哦!”钱兴面对赵蓉撒娇似的模样,爱怜的摸摸她的头说道,旁边的赵德贤却早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赵蓉此时才想起,老当益壮这个词并适合用来形容钱叔,那岂不是把钱叔说得更老了么?想到这,赵蓉顿时羞红着一张脸,低着头撅着小嘴,暗自观察别人是否看见了她的羞态。正巧,跟着赵蓉过来的易寒把这一切落在眼中,正痛苦的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这下被赵蓉看见了,赵蓉正好气没地方发,哪里肯放过易寒,顿时娇喝一声:“臭易寒,你还敢笑!”

易寒见势不妙,赶紧往旁边闪去,远远的不敢过来,却躲在远处放肆的大笑起来。这下连钱兴也忍不住了,赵蓉羞红着脸不停的往钱兴的怀里钻,似乎如此一来,别人就不能看见她现在的模样了。

四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步行至赵府门口,莆一进门,易寒就看见大厅内的两排椅子上,左右各坐着两个人,还时不时交谈上几句。

这时赵德贤已不在说笑,而是脸色凝重的朝二人抱拳道:“雷兄,解兄久等了,赵某一点琐事缠身,去得时间久了点,还请二位多多见谅啊!哈哈!”

“赵堡主太客气了,我们也没等多长时间,既然你来了,就好了!”左边一位粗眉大眼,身形颇为壮硕的汉子起身说道。易寒一听便知道这二人肯定是等得急了,不过出于礼貌,依旧还要客套一番。

“钱兴,你先带蓉儿和易公子回后院去吧!”赵德贤顺口说道。

钱兴也不多话,漫应一声,便带着易寒与赵蓉二人朝后院而去。赵蓉此时亦不在调皮,乖巧的与两位叔叔问好之后,便同钱兴走了。一路上钱兴心事重重,对赵蓉与易寒之间的对话充耳不闻,有好几次走错了路,还是赵蓉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

易寒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问道:“钱叔,什么事令你如此烦恼!”

钱兴闻言逐渐放慢了步子,走到一处庭院边,遥望远方天际叹了口气后说道:“易公子方才也听堡主说了马贼之事吧,老夫心中担心的便是这个。此次二位堡主前来议事,围剿马贼之事便成了定局。这没什么可说的,可如此一来……”钱兴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之后看了看易寒重重的叹了口气,告罪一声便一人急步而去了。

本来按钱兴沉稳的脾气,本不该如此按捺不住的,但此时此刻,却忍不住向易寒说了出来,这足以说明钱兴心中的焦急了,可惜易寒始终是个外人,想对他说又不方便,无奈之下钱兴只得一人独自离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难道这三堡联盟围剿马贼之事中还有什么猫腻?易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些问题,可他来逐鹿堡时日不多,对逐鹿堡的情况了解几乎等于零,又如何能想通这些事情呢,因此想了半天也是白想。

“易寒哥哥,你怎么啦!说话啊!”赵蓉的声音传来,把易寒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易寒茫然的回头一看,只见赵蓉一脸关切之色的看着自己,易寒突然心中一动,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动油然而生,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赵蓉笑了笑,说道:“怎么啦?”

“哼,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是不是在想醉卧居碰上的那位?”赵蓉嘴巴一撅,装作颇为气愤的模样说道。易寒一听连忙否定道:“哪会呢?想她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哥吧!”

赵元海看着谢心儿时所流露出来样子,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对谢心儿是一见倾心。赵蓉对此也不是不知道,当下高兴的转身说道:“好啦,钱叔走了,我们也走吧!老傻站在这里干嘛!”

易寒朝四周看了看,见来往下人都时不时把目光往他二人身上飘,回头朝赵蓉尴尬一笑道:“那好,我们走!”刚说完易寒又似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我们是否该去看看你哥?”

赵蓉笑道:“你还真笨得可以,现在我哥刚睡下,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吧,明天再去看他好了!走吧!”说完似乎受不了众人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此地。

易寒摇头苦笑,既然连赵蓉都如此放心,那赵元海服下了解药,应该没事了,当下易寒放下心中石头,安心的跟在赵蓉后面去了。

随着赵蓉在赵府内七转八转,走得易寒搞不清楚身在何方,刚想问赵蓉究竟要带他去哪,却见眼前一亮,自己已经身属一处院落之中。这院落显得精致小巧,亭台阁楼应有尽有,院中竟然还有一处小小的湖泊,上边还有水榭楼台,湖中不时翻腾的游鱼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院落中的屋子边到处种这花草,很显然这些花草经过刻意的布置,显得错落有致,使人看起来赏心悦目,加上微风中送来的淡淡花香,直让易寒陶醉不已。

赵蓉看着易寒陶醉的样儿,心中高兴不已,甚为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易寒哥哥,本小姐这院落布置得还不错吧!”说完还偷偷拿眼看看易寒的反应。

易寒看了看赵蓉,见她如此说,心知这院落是她布置无疑,不过看她那模样,易寒也起了游戏之心,故意配合的说道:“这些景致是谁人布置的?如此美景,优美而不华丽,清新淡雅,精致小巧,别有一番味道!布置此景之人当真是高手啊!”易寒说完还故意感叹了一番。

没想到赵蓉小鼻子一哼,道:“谁规定美景就需要高手来布置的,本小姐就不行吗?”说完洋洋得意的看着易寒,神情高傲得象个小公主。不过单从她脸上浮现的笑意,易寒就知道赵蓉是在装腔作势罢了。不过易寒虽猜了个正着,但听赵蓉亲自承认,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闪过一丝惊叹,他没想到这位如同公主般的赵大小姐还有这么一手。

当下易寒颇为夸张的惊叹道:“不是吧!原来赵大小姐有如此本领,能将腐朽化为神奇,小生当真是佩服万分,还请赵大小姐指点几手,好让小生回去有个炫耀的资本……”易寒话还没说完,赵蓉早已经笑得捧腹蹲在了地上。

待赵蓉笑得喘过气来,便上前笑骂着捶打易寒道:“什么赵大小姐,乱七八糟!哼!以后不许这样叫我!”

易寒想也没想,便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我蓉儿!”话刚出口,赵蓉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主动让易寒叫蓉儿岂不是太过亲密了?虽然先前易寒也是这么叫的,但那时根本没什么感觉,很自然的就接受,可现在自己竟然主动要求易寒这么叫自己,赵蓉没由来的脸上浮现一片红云,顿时娇羞不已,不敢拿眼正视易寒。

“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去就来!”赵蓉此时恨不得立即逃离此地,急急忙忙跟易寒,说了一声,便飞也似的逃进了屋内。

易寒苦笑的摇摇头,独自走着在不远处的石桌边坐了下来,院落中的景致确实不错,单是这石桌附近,便也是绿意葱葱,春意黯然。易寒再一次感叹赵蓉之心灵手巧,心中对赵蓉的欢喜自然也多了一分。

“公子!请用茶!”一声轻柔悦耳的声音把易寒的思绪来了回来,易寒回头一看,立即笑道:“原来是小云啊!呵呵!没想到你在这里?”

“恩?”小云睁着一双美眼奇怪的看着易寒说道:“公子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只有小月一人在,而久未见你,怪想**的,呵呵!”易寒随口道来,本属无心,但听在小云耳中,小脸却是一红。易家虽是名门世家,但待人宽厚,对下人也是如一般人对待,这在当今天下也是异数。易寒这样子恐怕也是家教所致吧。

“咦!小云,你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易寒见小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便奇怪的出声问道,与此同时还凑上前去想看个清楚。小云一见,连忙闪到一边,低着头怕易寒看见自己的模样,怯声道:“公子,小婢先行告退了,你慢用茶,小姐一会便出来了!”说完好像见到什么恐怖的事一般,急急离开了。

易寒看着小云离去的方向,纳闷不已,心道:这主仆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是这么一副怪模样?易寒端起茶杯轻茗了一口茶,若有所思般望向远处。湖面上映水榭楼台,在游鱼的推动下,那倒影一荡一荡的,那涟漪倒衬托出了湖水的平静。水榭上方还别出心裁的搭着腾架,上边的藤条绿叶痴转缠绵,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看如此美景,易寒心头一派平静,忍不住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往水榭之处走去,也许那里更能感受到景色之美的所在吧!

绕过一座排列得错落有致的假山,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没想这院落内湖竟这么大,先前站在远处,加上屋宇遮蔽看不出来,此时走近之后才发现,此湖占了院落一半的地方。易寒闲庭信步绕湖而走,用心去感受着这份宁静,尘世间所有的烦恼在此时此刻,仿佛都离他远去,只剩下一个毫无杂**的思绪,用灵觉享受着自然赐予的美景。

揽目四望,易寒在搜索着新奇的景色,突然发现一个拥有美好身段的女子出现在湖对岸,易寒仔细一瞧,那不正是赵蓉吗?怎么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衫,易寒想起赵蓉的调皮任性,暗自点头,心道恐怕又是赵蓉在跟他闹着玩。不过赵蓉身上的这套衣服,确实衬托得赵蓉更是清丽脱俗,宛如芙蓉出水般美丽动人。

易寒朝对岸喊起了赵蓉的名字,可那女子一愣,有些惊慌的回过头来朝易寒这边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紧接着便匆匆转身离去,消失在一众屋宇之间。易寒有些奇怪,赵蓉这丫头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见到他反而要跑呢。心中想着脚下却不由自主的随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是等易寒一路跑到对面的时候,却已经是芳踪全无,易寒四处寻找却是找不着,正奇怪赵蓉去哪了的时候,却听远处传来赵蓉的叫喊声,易寒连忙走出来,只见赵蓉正站在对岸向自己招手,易寒无奈地笑道:“呵呵!这丫头和我玩起捉迷藏来了!”

待易寒走过来时,赵蓉飞身跑上前来,劈头就问:“刚才你叫我干什么?”

易寒笑道:“谁知道你跟我玩捉迷藏啊,见你在对岸,我当然叫上一声咯!”

“我在对岸?”赵蓉莫名其妙的看着易寒问道。

“对啊?恩!对了,刚才还见你在对面的,怎么一眨眼你又跑到这边来了?快说,有什么秘密通道?”易寒越来越喜欢赵蓉的调皮模样了,此时忍不住跟着与赵蓉笑闹起来。可赵蓉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仿佛没听见易寒说话似的,易寒以为赵蓉又在生他的气了,小声问道:“蓉儿,怎么啦?”

“啊!”赵蓉仿佛被吓着一般,惊呼一声回头看着易寒,见易寒一脸奇怪的模样,连忙佯装生气掩饰着自己不自然的神色,嗔怪道:“没什么!对了!你干嘛跑来跑去的,不是叫你在门口等我的吗?哼!”

易寒有些委屈的说道:“要不是你跑到对面去,我怎么也不会过去的?”

赵蓉一听,赶紧转移话,道:“跟你闹着玩嘛!呵呵!你看我这衣服漂亮吗?这可是二叔从钱塘给我带回来的哦!”说着在易寒面前转了几个拳,一脸得意之色。

易寒此时才发现赵蓉已经换了套衣裳,淡绿色的群摆仿佛一汪汪湖水,富有南国水乡的气息,与这春意黯然的院落中显得如此般配,仿佛赵蓉本身就属于这片春意一般,与此融为一体,难舍难分,把赵蓉衬托得更为水灵。易寒大声赞叹,赵蓉心思之巧,当真是无人能及。

赵蓉要的就是易寒的赞赏,当下高兴得拉着易寒又笑又跳,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屋内,亲自捧出点心让易寒吃。

先前被赵蓉一闹,易寒暂时忘记了白衣女之事,此时静下心来不由得又想起那神秘的白衣女到底是谁,天下间怎么会出现如此相像之人,难道是自己看得眼花了?易寒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赵蓉又仿佛不肯告诉自己,没多久易寒便放弃了深究下去的**头。抬起头正好看见赵蓉在招呼着小云给自己拿点心,易寒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蓉儿,你这是干什么,别忙了!”

“你今天第一次到我这里,当然得好好招待了,来者是客嘛!”赵蓉今天兴致非常好,高高兴兴的自个找了张石椅坐在易寒的旁边。

“哦!哈哈!”易寒大笑,想起以往赵蓉的模样,心里却有句话没说出口:你个小丫头竟然懂得待客之道,真是奇迹!

“臭易寒,你笑什么,在笑我打你!”赵蓉凶巴巴的作势欲打。

易寒连忙举手投降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取消小姐了!”

赵蓉看易寒那模样,早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时小云端着盘点心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对易寒说道:“公子,这些点心可都是我们家小姐亲手做的哦,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死丫头,你出卖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啊!小姐不要啊!”小云熟知赵蓉的脾气,此时早已溜到了一旁。

“哦!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易寒被二女笑闹的气氛所感染,心中轻松不少,拿起盘中一块糕点放入嘴中一咬,一阵清脆的咀嚼声后,易寒突然抚掌大笑道:“好!好啊!”

赵蓉与小云早就停止了笑闹,见易寒已经在吃她亲手做的东西,赵蓉紧张得捏着小云的手,直到小云痛得叫出声来,才发觉自己太过紧张了。

“小姐你……嘻嘻!”小云哪会不明白赵蓉的心思,话一说完赶紧逃开,气得赵蓉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只好深吸一口气,让如发烧般的脸颊平静下来,这才走了过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易寒哥哥,怎么样,好吃么?”

“恩!好吃,呵呵!没想到蓉儿多才多艺啊!”易寒笑道。

“是吗?那你多吃几个!”赵蓉听了之后异常高兴,拼命的让易寒吃。两人就如此吵吵笑笑闹闹过了几天,期间还去看过赵元海。赵元海身上的伤敷上独门解药后,好得很快,没几天便可以下床行动了。这段时间内赵言,也就是赵蓉的二叔曾来找过赵德贤,二人在赵德贤书房中谈了许久,之后赵言一脸不高兴的离去了。

这日易寒依旧与赵蓉在院落内笑闹,赵蓉每天非得给易寒做糕点,直吃点易寒叫苦连天,却不敢表露出来。二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近,连赵蓉亲自喂易寒吃东西,二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啊!我说妹子,怎么从小到大没见过你对哥哥我这么好啊!”一声大喝在院落门口响起,赵蓉被吓了一跳,连手中的糕点也不小心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易寒回头一看,惊喜的发现来人竟是在家养伤多日的赵元海,易寒高兴得连忙迎上前去说道:“我说赵兄,你怎么来了,伤好了?”

“哈哈!易寒兄弟,这点小伤能奈我何,要不是那毒性难除,我早就起来了。唉!这几天来憋得我够呛,这不,伤一好,我就跑出来了!”赵元海见到易寒也甚外高兴,一把搂住易寒的肩膀朝石桌走了过来。

“哼,宁愿你的伤永远好不了!”赵蓉还在怨恨赵元海的大嗓门吓了她一跳,嘟着嘴说道。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赵元海一听赶紧说道:“妹子,怎么说话的,怎么是在怨恨哥哥撞破了你们俩的好事?”

易寒脸一红,连忙道:“赵兄……”

“哼!不理你们了!”赵蓉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娇羞无限的拉着小云飞也似的朝屋内跑去。看得赵元海哈哈大笑。

“易寒兄弟,你说我这妹子怎么样?”赵元海回头对易寒说道。

易寒先是一愣,不知道赵元海为何突然说起此事,有些呐呐的说道:“蓉儿天生丽质,晴丽脱俗,又是花容月貌,虽有些调皮任性,但不失温柔可爱,是难得的佳人!”

“哈哈!果真如此么?那就好,那就好,哈哈!”赵元海说完哈哈大笑,看着易寒的眼神也开始变了,而这种变化竟让易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易寒苦笑道:“赵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赵元海却是再次哈哈一笑道:“咱们不说这个,说点别的!恩!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人,不过易寒兄弟当日救我一命,来日必当报还!”赵元海边说还边用力的拍着易寒的后背,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表达他心中对易寒的感激似的,可怜易寒差点把茶水给喷了出来。

易寒苦笑道:“赵兄,你怎么也跟我来这一套!”

“呵呵!我就知道易寒兄弟也是爽快人,那我也不再多说了!”赵元海颇为干脆的说道:“恩!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有件事想跟你说,到我屋里去,这里说话不方便!”

“好的!要不要与令妹告别一声?”易寒想到赵蓉的厉害,提醒赵元海道。

“说什么啊!跟她说了,一时半会便走不了了,走吧!”赵元海突然压低着声音说道,说完便一把拉着易寒飞快的往外跑去,深怕赵蓉从身后追来似的。

“是否为了马贼之事?”在赵元海的房中坐定后,易寒劈头便问道。

赵元海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哈哈!易寒兄弟够爽快,那我就直说好了,他奶奶的拐弯抹角的还阵累!”赵元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继续说道:“易寒兄弟可否见过解家堡、苦竹坞的两位堡主?”

“匆匆见过一面!”

“恩!此二人前来便是与我父亲商议三堡联盟围剿马贼之事。我逐鹿堡与解家堡主要的财源来自与分布各州的商铺,当然如今关中大乱,生意的中心基本上已经转往南方,堡中与外面的往来也只限与南方的钱银接收,北方则由天鹤庄负责打理为数不多的生意。但除此之外,我堡民的生意来往却受到马贼的劫掠,最近马贼头领“南山大王”放言即将动各堡堡主家的生意,其他两堡这才紧张起来,而我赵家既然身为逐鹿堡堡主就要保证堡民的安全,其他两堡也是如此。马贼不除,三堡休得安宁。因此三方合计准备对马贼进行一次彻底的围剿,以安一方太平!不过最为重要的还是是此次行动决定了一个月之后三堡联盟盟主之位的归属!”

赵元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喉中干渴,找了杯茶水喝了起来。易寒没有说话,他知道赵元海与他费如此口舌,必有所为,因此易寒之是静静的看着赵元海,等待下文。

“此次各堡皆派出了本堡最为精锐的人马,务必要求全歼马贼,让他们不得在此作乱……”

“赵兄是否为此次行动的人选?”易寒突然打断了赵元海的话。

赵元海又是一愣,道:“正是!易寒兄弟如何得知……”

易寒挥挥手道:“赵兄不必多言,用得着易某的地方,赵兄尽管吩咐就是!”

赵元海听完易寒的话后,心中的惊异难以表达,久久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易寒则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赵元海,而不说话。好半天赵元海才突然哈哈笑一声后,喝道:“好兄弟。哈哈!好兄弟!”

其实易寒之所以知道赵元海想说什么,皆因为他最后一句话,原本围剿马贼也是平常之事,但如果加上盟主之位的话就非同小可了。虽然易寒不知道这盟主之位有何好处,但看赵元海如此重视,其中必然有利益所在。而赵元海此举,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到来找易寒,便是他人指点,想必逐鹿堡对这盟主之位志在必得,而又无人选之下,唯有选中易寒罢了。

而易寒之所以会答应下来,除了赵元海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突然想到自己的报仇大计,现今凭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报不了仇,就算找到石勒,那也是去白白受死,不如趁此机会,为以后争取得到三堡的支持做些准备……

“好!就这么决定了!”赵元海高兴的抓着易寒的肩膀说道,接着转身往外跑去,易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他去干嘛,这时赵元海的话却飘了过来:“我去告诉爹,让你与我一同领兵出征!”

易寒对赵元海的急脾气无可奈何,只得摇头苦笑。

深夜,易寒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放眼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时不时的闪烁,易寒突然想起以前母亲总是对他说,人就是天上的星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命星。易寒苦苦的茫茫星海中搜寻着父母的本命星,但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要让他到哪里去找,过了好久易寒才颓然的转了个身放弃了搜寻,虽然他知道母亲还曾经说过人死之后,星宿也会随之消失,但易寒还是忍不住暗自伤心。

到这逐鹿堡也快个把月了,父母的死他并没有忘记,想要找石勒报仇,取得与他对抗的资本那是第一步,而这第一步就是逐鹿堡!到时候,一步步的发展起来,直到自己的实力成熟之后,在给予石勒致命一击!

易寒心中在构思着庞大的计划,他要彻底的杀死石勒,不但是在军事上,感情上,一切的一切……易寒呢喃着话语,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而沉沉的睡了过去。

数日之后。

逐鹿堡中心的广场上热闹非凡,这里聚集了数百名逐鹿堡的将士们,许多的堡民站在周围观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面,相互之间在纷纷议论着什么。易寒同赵元海以及赵德贤站在土台之上,接受将士们的致礼。易寒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人,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但是当他看到赵元海从容自若的样子后,羞愧不已,连忙暗自镇定心神,从容面对大家。

赵德贤不愧为一堡之主,并非庸才之辈,此时他正在给即将出发的将士们打气:“马贼扰我堡民之安宁,今三堡联盟联手行动,务必要剿灭马贼,保我一方平安,逐鹿无敌,围剿马贼!”

“逐鹿无敌!逐鹿无敌!围剿马贼!围剿马贼!”

将士们的信心一下子高涨起来,通过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表达出来,鲜明的盔甲,崭新的武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整齐的方阵井然有序。这一切都让易寒感受到熟悉的军旅氛围,从小跟随父亲在军营中跑来跑去,这股味道易寒再熟悉不过了。

简单的几番训话之后,赵德贤便让士兵们朝堡外进发,大约人数为五百的部队看起来也颇为壮观。易寒与赵元海也随同部队来到堡门外,赵德贤、钱兴、还有赵言前来相送。

“易公子,多谢你此次愿意帮忙,我赵某感激不尽,待你们凯旋归来,我赵某定当到堡外三里迎接,为你们接风洗尘!”赵德贤大声说道。

易寒微微一笑,道:“那易某就在此先谢过堡主了!”

“嘿嘿!易公子此次行动非同小可,还请你多多帮助我贤侄啊!”说话的竟是赵言。

易寒心中虽有些波澜,但脸上依旧微笑的回答道:“二堡主请放心,赵兄视我为兄弟,我定当全力相助就是!”易寒是第一次见到赵言,也就是这次见面,易寒便对此人暗暗留了心,因为易寒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权力的**以及野心。易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只有拥有相同**的人才能看得到这些东西吧。

“父亲,孩儿就此别过了!钱叔!告辞了!”赵元海迫不及待的掉转马头,便向部队追去,易寒同时告罪一声,紧随而上。

逐鹿堡派出的这五百名士兵,全是赵家自身的家将,以及原本保护北方生意往来的高手。易寒了解了情况之后,根据父亲带兵的经验建议赵元海把两方人马区分开来。

“为什么?”赵元海不知为何要分得如此清楚,问道。

“家将先前熟悉整体作战,相互之间的配合极有默契,而商队的护架高手皆是武林人士,武艺虽高强,但自成一体,配合困难,如果把两者混合在一起,不能有效的发挥各自的优点,这是为将者所不能做的蠢事!”

赵元海身为少堡主,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经易寒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命人把两方人马区分开来。由此一来,单从行军方面便可立判高下,家将的队伍步伐整齐有序,而由高手组成的队伍,虽然步伐沉稳,但显杂乱。赵元海忍不住暗中对易寒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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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争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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