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海大师的末日（8）

海大师摇摇头，喃喃地回答：“他没有，所有的灾祸都是他引起的，他想找到莫高窟地下埋藏的宝藏，在日本人那边夸口……说一定能找到宝藏。日本人对他女儿感兴趣，想出价一亿欧元买下他女儿的所有记忆。我看得出，那个不一定是他的女儿……她没有一点点地方像程风，根本就是苗疆一百单八洞主‘千毒蛊娘’的翻版。程风从没给我们带来过好运，这次又是他怂恿大哥去#112窟，看那幅《反弹琵琶舞》的壁画，还说一切秘密就在那画里，结果……结果大哥就上当了。”

雪莉弯下腰，在海大师耳边问：“你进过112窟吗？”

海大师迷迷糊糊地点头：“进过，进过，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雪莉又问：“你当然也去过17窟了？程风呢？他和他的那些石布、吉川羽也去过吗？”

海大师回答：“去过，那日本人知道很多事，对敦煌和莫高窟的熟悉程度超过所有人。他曾要求大哥帮他高价收购一个骷髅头……一个留着三个眼眶的骷髅头……”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踱到了海大师的另一边，站在他和窗户之间，仔细地倾听着他和雪莉的对话。

雪莉转了转眼珠，突然改变话题：“你见过吉川羽博士吗？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海大师顿了顿，咬牙切齿地回答：“日本人都是不讲信用的，他明明答应过……明明答应过……”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但海大师的话只说到一半，惺忪闭着的眼睛陡地睁开，愤怒地叫起来：“你们干什么？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走开，都走开！”针剂的效力一过，海大师就变得异常清醒了，所以审讯无法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