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十九日之中苏交涉日记(27)

六个月十九日之中苏交涉日记(27)

余先告以设立银行,应照中国法律注册,希望将银行章程及恢复营业之办法送来,以便转报财政部,兼代表云:“该行在中国境内设立分行,早于1927年向我财政部立案许可。此项许可,并未撤消。在满州境内分行之停业,出于被迫。想中国政府对于该行复业,不应有任何问题。”我答以当将此项细情向财政部陈明,仍望将何时复业,及总行由哈移长,与设立分行地点各情,早日送来,以便转报重庆。

渠允照办。并述希望不致妨碍其业务之开始。我告以不必担忧,当尽力帮忙。

余询斯拉德〈特〉阔夫斯基有无事谈,渠云彼深以苏联银行家,与中国银行家见面,有此愉快之谈话为忻幸。

拟〈复〉询问昨日所谈粮食公司,请求自办航运事,可否今日予以答复?

余告以已电交通部,一俟复到,即予答复。下午4时半,蒋经国兄约余到外交特派员公署,告我顷接熊天翼行营主任由飞机迟到之亲笔手启:一、行营奉命移驻山海关,其所有人员,除留为军事代表团者外,一律空运回平转山海关。

二、留一军事代表团,随同苏军总司部进止,以保持联系。三、以董副参谋长彦平为军事代表团团长,胡世杰为团员。

其他人员由董副参谋长与张、蒋两先生商定之。当夜10时,董副参谋长约晤巴佛洛夫斯基中将通告撤退日期。

蒋经国先生出示蒋委员长另有亲笔信。大意谓:“东北行营决定撤退。一二日后,看其反应如何?如尚有转圜之望,则我可表示并不欲在东北建树武力,亦并不欲与任何人启衅。地方政治机构可用民选制度。经济可与苏方合作。行营撤退日期,已由外交部正式通知苏大使。”推蒋委员长用意,撤退行营,是一种反攻苏方阻碍接收、暗助八路军策略,且试探其真实态度。

同时,吾方准备在军事、政治、经济三方面,予苏方以定心丸,祛除其对于国府之猜疑。

在此轮廓之中,吾外交当局,如能灵活运用,未始不可有一转机。且看今后之发展如何?

唯熊主任在重庆参与此撤退之决定,不免因苏方更易长春市长、公安局长,及长春聚集部队谣言,引起行营人员(色色恐慌,为其中一部分之理由。

余始终以为苏方有一图样在胸中:在长春或沈阳,纵容八路军肆〈示〉威,皆属一时手段,决不至任部队监禁中央人员,负破坏中苏协定之恶名,亦决不因行营撤退而变更其原定计划。

若照蒋委员长指示意见,开诚与苏方说明,或较撤退行营为更有效。蒋委员长指示三点,军事与经济两点,余11月11日致蒋委员长〈函〉中,已曾提及此意。

董副参谋长以行营撤退通知巴佛洛夫斯基中将后,渠之反应,异常镇静。

渠通告尚存敌俘数目,及我空运部队到长春后,俟11月24日以后,再进入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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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东北接收交涉纪实——以张嘉璈日记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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