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出使美国(1937-1946)(11)
近阅报载言美各大学纷纷请兄留美讲学。鄙意兄若能勉徇其请,似较「即作归计」之为愈。因在目前情况下,兄果返国,公私两面或均感觉困难,于公于私,恐无何裨益。因爱兄之深,故冒昧直言之,兄其不以我为多事乎!(见《日记》1942年10月28日,胡适摘录原函)
胡适虽去意早决,但尚未正式请辞。其内幕颇多曲折,我不想在此作深入探讨。就整体判断,这明明是「飞鸟尽,良弓藏」的现代版。美国既已参战,胡适对于国民党的利用价值已失,当然可以弃如敝屣了。郭泰祺的信便是在这一情况下写的。
他下任移居纽约后,第一个来聘他任教的是威斯康辛大学(UniversityofWisconsin,Madison)校长C.A.Dykstra。但他当时想恢复抛却多年的研究工作,不愿教书,所以婉辞了(《日记》1942年10月19日)。就《日记》所见,他正式任教的大学只有两处:一是哈佛大学1944年10月到1945年6月。1944年10月22日《日记》:
下午一点的火车去Cambridge(即麻州康桥)。在纽约住了两年零一个月,现在去Harvard大学讲八个月的「中国思想史」。
另一处是他母校哥伦比亚,1945年秋季。1946年1月25日:
今天在ColumbiaUniversity作最后一次讲演。
全班学生送我一册TheColumbiaEncyclopedia作纪念。
全班学生送纪念品,只有正式授课才有此事,因此可以断定他大概去哥大也教了一学期的中国思想史。此外则是一些短期讲演,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46年2月在康乃尔大学的“MessengerLectures”。《日记》1944年11月29日条:
母校Cornell校长Dr.EdmundE.Day八月十七日来函说本校CommitteeonLectureships决定选我^H小说为1946-47年度的MessengerLectureship。这是最高的荣誉,但我不能在这时候决定再住两年半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