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不准吻
处处不准吻
在赤鱲角机场吻别有被控行为不检的危险!这样的新闻除了令人觉得一百岁不死其实没有什么生趣,也教人有神经质高喊:“我不依!把旧机场还给我!”的冲动。
机场管理局管的原来不是行政和操作,而是出入市民的行为和操守。迎送生涯既有真情流露的时刻,也不乏徇社交礼仪要求而表演的揽头揽颈,行走江湖在所难免,并非有意大庭广众奉献肉麻当有趣,亦不是恶向胆边生众目睽睽打秋丰。当事人兴之所至,如果亲嘴之余加插摸屁股环节,道德审察官似乎才有问罪的把柄,否则嘴对嘴期间舌来舌@往水乳交融门牙对对碰,关吃饱饭没事做的旁人屁事?熊抱亲脸更是国际认可的交际手续,假如在赤鱲角被逼改成点点头握握手飞个吻,肯定荣登文明史的怪谈榜。
很多时候,自由就在不知不觉中点点滴滴失去,这一刻修订机场亲吻方案,下一步可能轮到审核闺房行乐条例,市民个个变成老衬,从此朝夕被困。不要以为这是耸听的危言,霸权往往从荒谬无稽出发,转眼发酵成不可收拾的恐怖局面。
我想起一九九○年伦敦同志在比加得力广场的KissIn行动,也是因为政府连接吻都要管,犯众怒下的积极表态。火不到肉不知痛,自扫门前雪的异性恋者时常怪责同志贪得无厌撩是斗非,请参考人家的成绩:若不是万众一心揭竿而起,不公平的成年岁数法案(同志十八,非同志十六)会有被推翻的一天吗?
1998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