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烂柯负薪朱翁子(8)
“昔日白云子白云子:司马承祯(647年或655年—735年),字子微,法号道隐,又号白云子,河内温县(今河南省温县)人,唐代著名道士,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师。亦曾说过,‘久坐、久立、久劳役,皆宜戒也。此是调理形骸之法,形坚则气全,是以斋戒为渐门之首矣’,所谓释、道相通,原本如此。”
“善哉,善哉。”松月禅师不禁点头称是。
“弟子见张道长与大师皆是悟道高人,今日真可谓一见如故啊。”申云潜不失时机地说。
张道士与松月禅师相视一笑,低头不语。
申可轼毕竟是年轻人,枯坐在此,耳边听的尽是客套话,不禁有些无聊,他伸了伸脖子,四下张望着。
张道士眼见申可轼百无聊赖,转而说:“贫道见申公子骨相不凡,他日必有所成,申施主有子如此,实乃幸事。”
“哪里,小犬不才,承道长吉言了。”申云潜连忙拱拱手。
“贫道观今日局势,大凡海内名士,或去泰西,或去东洋,无不求学于域外。申公子天资聪颖,申施主若能送其游学海外,增学识、添阅历,他日归国,或为政,或为商,或为学,又何愁不能成为栋梁之才呢?”
申云潜看了一眼张道士,沉吟说:“道长言之有理,容在下三思。”
见张道士忽然出言支持自己出国留学,申可轼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满脸期待地看着陷入沉思的父亲。
“阿弥陀佛,求学海外本是一件好@事,但申檀越舐犊情深,不忍父子亲人远隔,亦是人之常情啊。”这时松月禅师出来打圆场,说道。
张道士哈哈大笑,道:“唐人有诗云‘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即使是出家人,为求真经,亦不远万里求学,如大唐玄奘玄奘(602年—664年):俗姓陈,名袆,洛州缑氏县(今河南省偃师市)人,唐代高僧,法相唯识宗创始人,曾远赴天竺求法取经,并将带回国的经卷译成汉语,著有《大唐西域记》等。法师。”
“嗯……”见张道士搬出玄奘的事例,松月禅师也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