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谈论
朝阳峰顶上，坐着沉默的两个人。
林凡和廖志铭互相对眼，好似要看清楚对方的决心，话都说开了，两人都是聪明人，都不想发出沉默后的第一声。
良久，廖志铭抿抿嘴，道：“你的想法是？”林凡笑了，道：“我现在就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廖志铭沉吟一下，道：“你觉得这样有多大的用处？”很显然他对林凡的这些后手能起到的作用态度并不乐观。林凡洒然一笑，道：“那看咱们怎么用。”廖志铭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努力的镇定下，问道：“你的意思是？”
“其实我知道林三他们起到的作用有限，最起码五年之内，他们很难帮到我。”廖志铭担心的就是这儿，武功不是说练就能练好的，虽然不知道林凡给他们提供了什么样的武学，但料想林凡也搞不来什么好的武学。习武不可能一蹴而就，林凡的后手作用也大不了多少。
林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道：“他们三个只是给老十一打下手的。”看着廖志铭亮起来的眼睛，林凡又道：“他们那点庄家把式，帮不了我，所以，他们现在的事情是帮老十一搞情报。”
廖志铭道：“到明年那个时间，你会怎么做？”
林凡抬头，道：“我也不知道。”
廖志铭眉头皱下来，道：“你的意思是随机应变？”林凡点点头，道：“是这么个意思。”
林凡接着道：“我们要靠自己。”
廖志铭点点头，林凡接着道：“还没有触摸到瓶颈吧？”廖志铭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他两人几年来关系已经是无话不谈，倒也没因为这种私密之事留下什么不快。
林凡笑了笑，道：“我现在的内力已经到达了瓶颈。”看廖志铭没什么反应，他又道：“这三个月如果勤修，当可到达如今境界的最顶峰。”
“菩斯曲蛇，身上的宝物就是那颗蛇胆，吃了之后能增加一定的内力修为。”
廖志铭眼睛亮了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
林凡显然听懂了他的意思，道：“对，我的意思就是咱们俩人要在明年出发之前，到达如今境界的最顶峰，而菩斯曲蛇的蛇胆，便是咱们突破到下一个境界的机缘。”
廖志铭点点头，道：“好，一定会的。”
林凡见他这会儿信心爆棚，心里好笑。武林中内力境界的突破本来便是甚难，甚至有可能停留在某一个境界的顶峰到老。现如今有了突破现有境界的机缘，廖志铭激动也属=正常了。不过廖志铭一向沉稳有加，这么激动倒是不太多见。
林凡忽地又道：“你的小无相功和天山折梅手到底得传自谁？”
廖志铭见他突然认真起来，道：“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名谓。”
林凡点点头，武林中还是有一些不出世的世外高人，怪癖当然也不会少了。接口道：“那－他到底有多强？”
廖志铭沉吟片刻，摇头道：“我不知道。”见林凡脸上似有失望之色，他又道：“我的感觉是－－－他的气无处不在，气场强大到无意般便能锁定我，我实在形容不来，但是感觉就是非常强大，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气势能和他相比。”
林凡沉默，按廖志铭的说法，这人的境界已经接近了天人化一之境。
廖志铭道：“你问这个干吗？”林凡笑笑，道：“就是问问，武林中有很多不世出的高人，就如同传你功夫的这个老者，他的境界已经距离那至高的境界也只是一线之隔。”
廖志铭问道：“什么至高境界？”林凡看他一眼，似是奇怪他为什么不知道，道：“天人化一。”
天人化一？廖志铭道：“天人化一，什么意思？”
林凡心里憋闷，哥们不是说是一种至高境界的称呼了么？见他实在是丝毫不懂的样子，只得道：“天人化一是武学的一种至高境界，要求从内力和武功中去体悟武学至理。”
天人化一，是武学的至高境界，要求内力，武功，心境都要到达一种极高的境界，而更要从世间，天地中悟出那分道理。只有武学，心境都暗合天地至理，内力才会突破到天人化一境界。
这是武学中的至高境界。
廖志铭听了个半瓶水晃荡，问道：“那你说当今武林哪位高手到达了这个境界？”
林凡沉默了半响，道：“据我所知，没有。”
廖志铭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狠狠吸气，骂了一句粗口，靠！
林凡看他郁闷的样子，摇摇头，笑道：“不去想那些东西，太远了，说点近的呗。”不等廖志铭接口，林凡又道：“老廖，我记得咱俩首次见面时么？”
廖志铭点点头，林凡又道：“当时你的内力，稳稳高出我一个境界，对吧？”
廖志铭接着点头，他也明白自己这些年用功不勤，内力拳脚都进展缓慢。
林凡道：“你这些年，落下来了。”
其实林凡没说，他的大师兄令狐冲，四年来内力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开合功第四重的初期境界。
廖志铭苦笑，林凡的话他实在是没办法反驳。
林凡皱眉，道：“现在你的内力还不如我。”他摇摇头，住口不言。
其实林凡说的有些不对。内力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每次进阶都要花费近二十年的苦修，廖志铭用四年时间，从中期到达后期，已经是进步神速了，但是和林凡比起来委实是差了一些。
林凡基础扎实，当今武林，大多不重视基础的锻炼，都是只看境界的提升。而基础是内力修行的重中之重，不然纵然林凡天资不差，也不可能在四年多时间便从初期精进混元功第四重后期的顶峰了。
只是林凡除了资质确实不错，基础很是扎实以外。四年多不下峰顶的勤修苦练，是内力精进最重要的因素罢了。
只是无奈的是，这些还不够用，虽然到了突破的边缘，但是那些五岳派的师叔们大多都是稳稳高他一个境界，虽然看似不远，但是真的动起手来，林凡的功力还是很不够看的。
其实武林魁宝里，像那些提升内力的物件，是极珍贵的东西，但其它类别，有比这些更加珍贵的。提升内力，固然是宝贝，但是能稳固基础，内力的提升中瓶颈的突破更容易些，修为的提升也更快速些，这些才是最珍贵的宝贝。不过，这些知道的人不多。
当然，提升内力又固本培源的物件，自然是最宝贵的了。但是那些东西，不提也罢。远古时期都见不到的东西，例如万年灵芝之类的，只在传说中存在。
太扯的东西，一般都是不存在的，纵然是存在了，那效果么，也不见得和传说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