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十一与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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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家人报警了。警察还来我家问了。”

都惊动警察了?昔我也赶紧打墨琳电话,没打通。给她发短信,留言,让她回来后第一时间联系自己。

就这一件小事,昔我就感觉哪哪都不对了,总觉得有什么事,这好好的墨琳能去哪里?自己的梦算什么?是提醒、警示还是有某种先验性?不知为什么,凭直觉,梦中那两个灰袍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作为梦,为什么对他们的衣着、神态和语言如此记忆深刻?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午餐时间到了,为了躲避梅子嫣,昔我在餐厅盛了工作餐就跑出去了。

坐在三角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对面的田恒大厦,不由恍然出神,老想着这差点与自己失之交臂的祸事,连十一慢慢走近,又出神地看天空中的鸽子,也没注意到。

当她注意到他时,正好他也回过头来,沉静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昔我马上敏感:“看我干嘛,我怎么了?”马上摸了摸嘴巴周围,是不是有饭粒子啊?

他慢慢走向她,很小但很认真的语气:“你有心事?”

昔我马上摇头否认:“没有。”

于是他不再说话,就在椅子的另一头安静地坐下来。他的那种安静,就像根本不存在他这个人。

昔我心里还是藏不住事,不由小声问:“你有没有听说咱这附近有失踪的人啊?”

十一那让人看不透的眼光细细打量着她。

昔我马上解释:“就是被绑架的女生。这事听说了吗?”

对方沉默。在她快要失望时,他纤细的声音又响起了:“在一家殡仪馆附近吧?”

昔我马上点头:“对,对!你都知道了,传播够快的啊。”心里又非常失望,看来,到现在墨琳还是没有消息啊。

“你认识失踪的人啊?”他温和的语气,似随意一问。不知为什么,她竟脱口而出,“我的同学。”说完,马上就后悔了,都没给警察说呢。当然那只是个梦境,说了估计也没人相信吧。

“你很担心她?”他的声音像对他自己说的。

昔我点点头:“我担心她,也担心我自己。”

“担心你自己什么?”他才稍转过一点点头,目光从她面前穿过,但用余光注意着她。

昔我叹了口气:“我在想,要是进殡仪馆的不是她,而是我,可能这个消失的人就是我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从来都是波澜不惊。

“感觉。”她坦诚,“感觉他们是冲我来的。当然,我没依据啊,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这是这一天心里埋藏的大秘密,现在说出来,感觉舒服了点。

“她应该不会有事。”他似乎喃喃地说。

“为什么?”

正说着,这时天空砰嚓一个雷,像直接打在了地上,然后哗哗下起大雨来。可能太紧张了,都没注意到头顶上早已乌云堆积。

“我的天,下雨了!”昔我站起来,就要往田恒集团的方向跑,还没忘回头看看十一,这个奇怪的人,还牢牢坐在椅子上,对雨水没有感知力似的。

唉,顾不得他,刚连滚带爬都跑到三角公园门口了,这时隔着如雾的雨帘就看到一个老人,在街对面,打着雨伞,正以一种稳重又轻缓的脚步向三角公园走来。黑伞的伞窝很深,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连下巴也隐隐约约,但不知为什么,就有一种奇怪的东西,也许是氛围吧,令昔我停下来,本能地注意到他——让自己注意的是什么东西呢?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你在家附近看到母亲的背影,不用说话就知道是他。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在告诉她,这老者的步伐和身影,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但隔着一条街和雨帘,他没抬头,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注视,随即也停下脚步,远远地站住,黑伞后面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也在感知着她——昔我能感觉到这种注视,甚至能感觉到他目光的坚毅。那不是冰冷的东西,而是一种本能选择的状态,连他的倏然止步和沉默都是如此。

于是大雨中,老人窝在伞下就站在街对面,不再前行,像有意躲避她似的。

忽然间昔我就有点恶作剧了,反而试着向他走了两步,老人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昔我再步两步,老人再后退两步,能感觉到他伞下的眼睛有点烦恼地看着她。她就忽然跑过去,跑到街对面,在与他制造匆匆擦肩而过的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圆润下巴,有一个人影马上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吕教授!

啊,竟然是吕教授!不会吧,搞什么搞?!

她马上回头看他,还就是了,从老人后影的身板和姿态看,就是那个明显教养极好、从没急躁的毛病、也从不开玩笑甚至大笑过的殡葬学院的终身教授吕老师啊!

昔我顽皮地笑了一下:“吕老师,你这去哪儿啊?”

吕老师身子才震动了一下,以极好的仪态缓慢地转过脸来,坚毅的眼神,平和的声音,手里还有一把伞,递给淋成鸡汤的昔我:“拿着吧,昔我同学。”

昔我没有接,而是飞快转身向后看,看三角公园大雨里唯一淋着却动也不动的十一,小心猜测:“吕老师,您,您不是来找十一的吧?”

老头竟点点头。

啊,弄了半天,十一原来是吕教授的——石破天惊啊!看这两人年龄,是小儿子还是大孙子?

面对昔我的吃惊,吕教授的表情也特像十一的,眼睛里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从来不屑地向任何人解释,就是她把眼珠子瞪下来,他都会保持这样的岿然不动的表情吧。

昔我没接伞:“你给十一吧,他还在看他的鸽子呢。谢谢您了,我走了。”

昔我飞快地跑走了,在临别之前,又回望了一下公园,吕教授那稳重的身影撑着伞已走进公园,步态沉稳安详;而怪人十一还在雨中坐着,姿态端庄,神情优雅沉静——见了什么鬼了?这可是下雷阵雨哎!这奇怪的祖孙俩。

第二天,昔我又在忙得不可开交时,这时电话响起来,竟是墨琳!

赶紧哆哆嗦嗦接通:“墨琳,是你吗?你在哪?”

“我在学校宿舍呢。有空来吗?”

“天啊,我们可都担心死你了,以为你遭鬼绑架了——等我,我上班了,等我下班啊!”关上电话,昔我有点蒙,给小胖打电话:“你知道墨琳回来了吗?”

“刚知道。警察撤案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神秘地消失,又神秘地回来,别人还以为我家殡仪馆闹鬼了呢。”小胖子显然不悦。

昔我心里蓦然一惊,是不是真的闹鬼啊?仔细回想梦中那两个灰袍人,都不是穿着现代人的衣服,但也不像给去世人穿的那种寿衣,他们的衣服像麻布,没有丝绸那么柔软贴身,而且是衣上带着连体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倒有点像现代人的恶作剧,但为什么跑到自己梦中呢?难道是自己的大脑晒阳光不够,真进水了,思维在毫无目的地瞎扯?

“小胖,等着,我一定要问个清楚,这工作可是我推荐的啊!”

于是刚一下班,昔我就急急往外逃,可能跑得太快了,刚出大厦的门,就听身后急速一个急刹车,然后自己的屁股就被顶了起来,脚也飞起来,被端着向前滑了三四米,然后骤然停下,自己就差点被颠了下来。昔我彻底懵了,一回头,哦,竟是田子恒那辆豪车,这次是真的撞(顶着自己的屁股足足滑了几米呢)了自己。尼妈!

男神田子恒这时从车里钻出来,看着她也傻了,冤家路窄也不会窄成这样吧,四天前刚送你去医院检查,现在是不是还要去啊?

昔我马上摆手,“田总,对不起啊,没事吧?”

田子恒眨着眼,平时自来水似的一脸灿烂都流不出来了:“你没事吧?”回过头,向人群里叫,“哎,小孙!”

把昔我急的,连忙往外跑:“田总,对不起啊,我一丁点事儿也没有!我先走了!”

昔我刚跑到不远处的小道上,正说做公交车去学院,哪知一转头,田子恒的车还是很不容易地滑着之字路形跟上来了,绕了一圈才绕到这么窄的小道了。

田子恒坚持不懈地把脑袋探出车,晒他英俊的脸,不是装出来的关切哦:“昔我,是你名字吧?去医院,不让小孙了,我带你去!”

让老板亲自服务,昔我虽有点喜滋滋,但真的没事!上次就没事,白白在医院费了一些周章,现在还要再矫情一下么?特别是子嫣那样说自己,自己可真不是想勾引老板啊!

所以昔我一定要表白自己:“老板,我发誓,我真没事,就是顺势坐在了你的车盖上,没伤着任何皮肉!即使有事,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田子恒那双闪着星辰亮光般的漂亮眼睛看着她:“你去哪,这么着急?”

“去学校,看我同学。”

“我可以顺道带你一下。”

昔我喜欢这个。马上笑嘻嘻地过去了,经常见这豪车开来开去,还没坐过一次呢。田子恒也蛮有涵养,马上给她开了门。

好豪华好舒服啊,坐进去一瞬间,昔我还是为富人的生活感叹了一下。

“工作还习惯吧?”田子恒随意地招呼着,几乎没有总裁老板这类架子,象邻家大哥一样,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社会阶层的存在。

昔我也蛮真诚:“田总,谢谢您录取我啊,您也知道,我本来的专业就是进……殡仪馆。”

田子恒很温和:“专业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有道理。重在兴趣。”

昔我凭住气,终于小心翼翼提到:“田总,我希望将来结束实习后,也能在您公司里继续工作,好吗?”这可是正经走后门哦。她想抓紧这可能为数不多的便利,作为一个小职员,人生能有几次机会被老板的车撞倒并有惊无险呢。

田子恒那灿烂的微笑又浮上嘴角:“看你表现。”

这话是不是意味深长啊?昔我几乎用感激、仰望、崇拜还有倾慕的目光投向驾座上的**oss时,从车窗外迅速而过的三角公园里,恍然看到十一,他好像没把专注的神情投向天空看他的鸽子,而是无意中一瞥般,恰如其分瞥见了街上行驶过的豪车前座,昔我向老板投去的一个说纯净也纯净说感激也感激但总有点怪怪的那种讨好的还带点媚的小表情——被他看到了。

不知为什么,昔我也觉得脸上微微发烧了,脸从不欺我,难道自己表达感激表得有点过?滑向了子嫣提醒的“软性精神鸦片”?真要问问自己的内心,自己对这个高高在上能决定自己命运和事业的boss有没有邪念?他的眉眼清澈,五官明朗英俊,身材也让人流口水…..自己竟能流口水,还有什么比这更说明问题?好吧,承认吧,暗恋boss!他有时让自己身体和内心都悸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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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洛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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