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目 兄の仇

十日目 兄の仇

“汝还是离去吧。”我这样对眼前的女子说道。

“本宫是绝对不会离开大人您的。”她嫣然一笑。

“余将面对的战斗,是余之征战以来前所未有的激斗,汝还是速速离去吧。”

“大人,本宫岂是那种柔弱的女子?更何况,您会保护我的吧。”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却异常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哼。当然。”我笑了,执起地上的折扇站了起来。

而她则依然端庄的跪坐在地上,接过一旁男装少女递过来的太鼓。

“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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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斑斓美丽的紫纹蝴蝶停在绫子的胸口。翅膀的脉络清晰可见,翘起的触须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高飞一般。

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蝶形的印记,生怕一不小心它就飞走了。偶尔触过绫子粉红的**令她轻声呻吟。她全身上下由我留下的暴虐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肌肤透出水晶般的光华。

“大人……”绫子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睛。

“你……”我明白,躺在我眼前的女性,并不是我的绫子。

“不,你不是大人……”她那深邃的紫瞳中透着令人心碎的光芒。

“你是……蝶么?”我突然想到什么。

“是的,蝶,你可以这么叫我。”

“你说的大人……是谁?”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但是我已经猜到了。

“是吗……你一直在等他吗……”

“不好意思,你并不是大人,我不能把我的身体交给大人以外的人……”她摇了摇头,“不过,这是绫子的身体,现在我把她还给你……”

“等等,蝶……”我抓住她的双肩,生怕她就这样离去,“我还有很多东西想问你。”

“你会明白的,在大人回来的时刻。”她妩媚的一笑,几乎将我的魂魄都勾去了。

她闭上了双眼,重新睁开时,已经变成了绫子那褐色的瞳仁。

“绫子……你醒了?”

“嗯……”绫子用充满情意的目光看着我,“慎二,我好高兴。”

“嗯,我也是。”我摩挲着绫子美丽的脸庞,爱怜的说道。

“那,慎二,夜还很长呢。”

“啊。”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绫子的第一次是在如此痛苦与粗暴的情况下失去的,就算她不在意,我也不能忍受。

我让绫子攀上了七次**后,就这样倒在绫子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她沉睡过去。

天已经微亮了,摸摸枕边,发现空荡荡的一片。

“绫子!”我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异常梦,绫子又要离我而去了么?

[不——!!]

我的大脑一遍疼痛。

“我在这里,”那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她的身上穿的还是我的衬衣,下身则是一条长裤,不用多说也是我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有些惊讶的问。

“啊,只是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你那强烈的思念流过来。”

[这也是因为死徒的缘故么?]

我心中一痛。

“慎二,不要介意,我依然是我,是你最爱绫子啊。”

“啊,没错。”我从床上下来,绫子就像真正的妻子一样服饰我穿上衣服。

“我做了早饭,一起吃吧。”

“嗯。”

这时绫子脚下一软,我两忙扶住她。

“对不起,好像还是有点痛。”她红着脸抱歉的说。

“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昨晚不顾绫子的求饶一连让她来了七次,早上还让绫子那么在起来让她为我准备早餐,现在想想还真是太不怜惜绫子了。

吃完早饭之后我让绫子在家里呆着,自己则开车去商店为她买衣服。

虽然在内衣店有些尴尬,但是我直接说明是帮女朋友买的,并报出尺寸后店员反而微笑的夸奖我是个好男人。要是她知道因为绫子被我弄的几乎走不动路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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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在想什么?”凛好奇的问在剑道练习休息的空闲发愣的士郎。

“我在想,伊丽雅怎么样了。”

“根据Archer所说,当时那个金色的Servent在最后解放了强力的宝具杀死了Berserker之后他就离开了,等到他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金色的Servent就是兰斯洛特卿说的那个神秘的从者么?”一旁的Saber也疑问到。

“不知道呢,但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是……”

“啊,学校里除了慎二之外的另一个Master以及慎二告诉我的柳洞寺里栖息的魔女。”

“在那场事故中没有受伤的人,除了我们几个和当天请假的一成之外,好像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葛木……宗一郎老师么?”

“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他是不是Master,不,也许有……”

“什么办法?”士郎问到。

“用诅咒来攻击他,如果他是Master的话……”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一个绮丽然而冰冷降临在众人的头上。

“什……”只见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Caster手里抓着已经昏迷的藤村大河,而一旁的葛木宗一郎则是一脸苍白,仿佛得了一场大病一般。

“初次见面,我是Caster,这位是我的Master。”

Archer和Saber严阵以待,分别拔出武器对着两人。

“怎……怎么会……结界,消失了……”

“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里的结界最近几天薄弱了不少啊,就让我这么悄无声息的破除了,还顺便得到了这个战利品。”Caster嘲笑的说。

“葛木老师,你是被Caster迷惑了对吧?”士郎喊道。

“没想到卫宫你也是Master,我还以为只有远坂才是。”

“葛木老师,你被这个女人利用了。”凛冷静的说,“既然还有自己的意识,那么应该不是被操纵吧?”

“哼,利用了又如何,我只是要实现她的愿望而已,其他的都无所谓。”

“你们究竟想怎样?”

“也没什么。”Caster被面罩遮住的妖媚的脸庞上露初一丝阴沉的笑容,“只是想让你——”她指着士郎,“和你的Servent臣服于我而已。”

“…………”士郎大吃一惊,但旋即露出坚定地眼神。

“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宗一郎大人?”

葛木宗一郎缓缓地取下眼镜,然后像捕猎的毒蛇一般向前跃去,目标正是凛。

“不准动我的猎物!!”伴随着一道甜美然而凌厉的声音,一道锁链打在宗一郎的腰际将他弹开。

“怎么样?CastertheMaster,被慎二伤的部位好了么?”脸上带着恨意与杀气的Rider和拥有同样目光的樱缓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樱?Rider?你们……”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间桐樱,RidertheMaster前来参加圣杯战争并……为我死去的哥哥复仇!”

“樱?”

“樱!”

“前……SabertheMaster卫宫士郎与ArchertheMaster远坂凛是我的猎物,你们最好就此离去。”樱对Caster冷冷的说道。

“小姑娘,你也未免太狂妄了一些,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人质。”

“哼。”樱冷笑一声“Rider!”

“Yes,myMaster!”Rider邪邪的一笑,迅速摘下脸上的眼罩。

“宗一郎大人,不要看!”就在一瞬间,Caster伸手遮住葛木的眼睛。然而,她自己却对上了Rider那紫红色的瞳仁。片刻之后她就失去所有力气跪坐在地上,手上的藤村大河也顺势摔落。

就在这一瞬间,Rider冲了上去将大河抢了过来。

“不愧是Caster,魔力果然很高,居然没有被石化。”

“果然是……石化魔眼么……”

“这次就先放过你,”示意让Rider戴上眼罩,“我还有正事要办。”

“哼,那么我们就在柳洞寺恭候大驾了!”说罢披风一掀,带着葛木消失了。

“那么,是时候该算算我的杀兄之仇了吧?士郎学长,远坂前辈。”樱露出无比纯真甜美的笑容说道。

然而那目光中,却冰冷不带一丝笑意。

“樱……”士郎对我的死还是有些愧疚的,所以听到樱这么说之后也有些动摇。

“士郎前辈,虽然你是杀死我哥哥的凶手。但是,看在你是哥哥他唯一的朋友的份上,我还是叫你一声士郎前辈。”

樱虽然没有在眼神中流露出感情,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发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樱,我……”士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樱,你为什么会成为Master?”倒是一边的凛开口了。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呢,远坂凛大小姐。”Rider冷笑着说,“本来我的Master就是樱,只是因为樱不想战斗,慎二才代替她的。现在慎二被杀了,樱自然也就恢复Master的身份了。”

“Rider!是你挑拨她的?”士郎皱眉到。

“一定是慎二死之前搞的鬼……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死了还要作孽……”凛厌恶的说道。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哥哥!”樱怒视着凛,这是她出现在卫宫邸以来第一次流露出感情。

“樱,你被他们骗……”

“哼!哥哥和Rider才不会樱呢,”樱望着Rider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因为啊,他们是我最重要的哥哥和姐姐啊!”在说“姐姐”这个字的时候,樱故意加重了语气。

“Rider最关心樱了,没有了姐姐的樱把Rider当成亲姐姐一样……”樱转过头来以针一般的眼神向凛投去一个锐利的笑意,“樱野最喜欢Rider了!是吧,丽多姐姐?”

“樱,你……”凛的仿佛被樱的眼神和笑容狠狠地刺伤了一般,身体不断的颤抖。

“不要叫的那么亲热,远坂家的当主远坂凛大小姐。”樱刻薄的笑着,“我可是和远坂一族世代为敌的间桐家的长女,代替死去的哥哥继任间桐家当主之位的间桐樱。”

樱在说到远坂和间桐这个两个姓氏的时候,仿佛灌注了无比强烈的恨意一般。

“唔……”凛动摇的更厉害了,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樱……你在说什么?”士郎也看出了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更何况一向稳重自信的凛从没流露出如此软弱与动摇的感情。

“哼。总之,今天晚上带着各自的Servrent来新都百货大楼,不错,就是士郎前辈你杀死哥哥的地方,我在哪儿等着你们。”樱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顺便说一句,你们要是不来,我就在新都市中心展开鲜血神殿。”说罢Rider的身影也消失在空气中。

“樱!”士郎只能对着空气呼喊。

“远坂……”他下意识的想和凛商量对策,哪知凛已经跪坐在地上,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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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绫子送回家之后,我决定回去看看伊丽雅。

“醒了么?”

眼睛上还包着绷带的伊丽雅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单薄的睡衣包裹着她稚嫩的肌肤。

“这里是哪里?”小女孩的声音透出一丝不安和恐惧。

“我的临时住处,放心,不是间桐家的大宅。”

“间桐……慎二?”

“叫我慎二就可以了,我不太喜欢这个姓氏。”

“……慎二,爱因兹贝伦城那边怎么样了?”伊丽雅很快平静了下来。

“你是担心莎拉和莉兹吧?放心,我以你的名义托人给她们报信了,就说你现在很安全,让她们好好看守城堡。”

“你连我们家女仆的名字都知道,真是不能小看呢。”

“哈,我这个人就是没用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我含糊的带了过去,所幸伊丽雅也并未深究。

“我的眼睛……”

“只是神经受损,医生说应该会好的。”

“是么……”她低下头,“我在昏迷前记得你说过,有……那个人给我的信是吧?”

“嗯,”我从怀里摸出一封有些老旧的信,“这就是卫宫切嗣最后的遗物了。”

伊丽雅接过信封,轻轻的抚摸着,拆开了信。

“这封信我并没有看过,现在把它原封不动的交给你。”我说的是实话,我完全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

“这是他的字,我感觉得到……”伊丽雅摸着因写满字而凹凸不平的信纸表面,神情有些激动。

“要不等我念给你听?”

“不用了。”她轻轻的摇着头。

“啊,也对,这毕竟是写给你的,还是等你眼睛好了再看吧。”

“可以说一说关于切嗣……的事么?你好像对他很熟的样子。”

“嗯……你是指上一次圣杯战争时候的事吧?”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切嗣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战斗起来的样子,却很冷酷……

“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牺牲一切。使用卑劣但是却最有效的手段来打击敌人,仅仅只是为了得到圣杯。

“最后,你的母亲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被抓去当做召唤圣杯的祭品,而切嗣则打败了敌人走到了化身为圣杯的你母亲的面前……”

“后来呢……”伊丽雅娇小的身躯有些颤抖,我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肩。

“切嗣的目的,是要拯救全世界所有的人,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宁愿牺牲小部分人来换取大多数人的幸福。然而,这个梦想……或者说幻想被化身为你的母亲的圣杯破灭了。

“她让他看到了最后的结局,只剩下你们一家三口的其他人全部死绝的名为天堂的地狱。然后,你父亲杀了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颤抖加剧了。

“最后切嗣使用令咒让Saber破坏了圣杯,引发了冬木镇的大火。士郎的家人都死在这场火里,而士郎则被他救了并且收养……就是这样。”

“是吗?是这样吗?”伊丽雅的颤抖突然平静了下来。

“啊,就是如此。其实他是很爱你们的。”

“但是却更爱这个世界,甚至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而牺牲我和妈妈。”

“为了坚持自己的道路而不惜牺牲一切,坦白说,我和他很像呢……”我唏嘘道。

“那么你也和他一样宁愿牺牲自己重要的人么?”伊丽雅的声调突然变高。

“当然不会!我可是为了自己重要的人不惜与世界为敌的男人啊!”我连忙否定。

“这就证明你和他不同,尽管很像,但还是不同……”少女伸出手,抓住放在她香肩上的我的手。

“对不起……”

“诶?”

“对于杀了你的那件事,很抱歉。”

“嘛,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我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哦,而且,我也杀了Berserker八条命不是么?就算扯平了嘛,大家互不相欠。”我反手将伊丽雅那小手握在手心里,触摸着少女手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感到一阵温暖。

“谢谢你,慎二。”

“不用谢,再怎么说我可是受了两个男子汉的托付来照顾你啊。”

“是呢,切嗣和Berserker都已经不在了呢。”

“伊丽雅……”

少女将手抽了回去,然后将那封老旧的信缓缓的撕碎。

“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将信纸撕成一片片的碎纸,然后从掌心放出一丝魔力的波动将碎屑完全化为灰烬。

“这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重要的信啊!”

“已经不需要了,无非就是一些请求原谅的话语而已,我已经不再怪他了。而且,他也已经不能再保护我了……”少女的脸上,出现一丝微笑。

“所以啊,我也不再需要他了,Berserker也是一样啊……当然,我不会忘记他们的,但是,现在在我面前保护着我的,不是慎二你么?”

“啊,我会保护你的,伊丽雅,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那么,你可以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么?”她的双手抓着我的胳膊。

“当然,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消失!”我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

“慎二……”少女眼睛上的绷带逐渐湿润,两道微热的水流自其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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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准时。”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士郎和凛,樱露出了笑容。

百货大楼的天台之上Rider一人面对手持Excalibur的Saber和投影出干将莫邪的Archer“樱,真的不用魔眼么?这些家伙的魔力完全没有办法抵抗的。”

“那就太无聊了,Rider我要你将他们玩弄致死。”樱恶毒的说道。

“啊,没问题。”召唤出天马的Rider解放了骑英之缰绳,翱翔在天空中。

“樱!”士郎还打算说服樱。

“来吧士郎前辈,来杀我吧,就像你杀死哥哥那样。”

“不,樱,你听我说,慎二不是我杀的,杀他的人是……”

是伊丽雅,但是卫宫士郎没能说出口。

[无论如何,导致慎二死亡的人,还是我。]

“不要再狡辩了!明明就是你,不是你也是你的Servent!士郎前辈,哥哥他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却背叛他。不断夺走了他的所爱,甚至连他的命也要夺去。”樱愤恨的说。

“诶?”听到意料之外的话士郎很吃惊,“夺走慎二的所爱……你是指凛吗?那个,我跟凛不是那种关系啦……”士郎连忙解释到。

“哼,远坂学姐如果不是喜欢你,又怎么会选你做伙伴。”

“所以说啦,我和凛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凛,你也解释一下拉。”士郎转向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凛。

“樱,你真的是为了帮慎二报仇么?”凛沉声问道。

“当然。不过,更多的,是为我自己报仇!”说罢,她狠狠地将一直系在左侧发梢的缎带用力扯了下来。

“樱!”凛大惊失色,完全不复平时女诸葛小恶魔的聪慧狡黠,这时候更像一个发现老公有外遇的妻子。

而此刻的樱野跟平时柔弱温顺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仿佛想要用尽一切手段从精神上折磨凛,甚至不惜践踏小时候定下的那个约定。

“女人的仇恨心还真是可怕啊……”坐在我一旁不断吞云吐雾的家伙悠哉的说道。

“兰花,你不要在一边说风凉话好不好?”我也点着一根烟,斜眼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某个家伙。

“我说马桶信志君啊你丫能不能不要用这些个奇怪的称谓来叫我啊?”兰斯洛特使劲的拍了我一下,害我差点掉下去。

“我说你别乱动,话说这跟避雷针小的要死你上来干嘛?赶快英灵化!”不错,我和兰斯洛特正是坐在某根离新都百货大楼很近的另外一座摩天大楼的避雷针上,托它的福能很好的看到樱她们的战斗。

不过说实话,这根避雷针算是比较粗的了,但是坐两个人还是太挤了,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切,变成英灵怎么抽烟啊?”

“你个瘾君子,我就是被你带坏的!”

“那又怎样?你咬我啊!”

“…………”我们就这样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说实话,只有跟兰斯洛特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这么轻松,这么畅快。虽然我们也经常互相猜疑,但我总是对他提不起什么防备,我总觉得他不会伤害我。他就好像另一个我一样……

[靠!什么另一个我啊?我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想法?]

我急忙拍拍脑袋,把这个让我浑身发麻的想法赶出大脑。

“又发什么神经?”

“不,没什么。”

“其实你说为什么你妹妹会对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心?”

“你错了,兰兰,樱他并不是对士郎和凛抱有仇恨心。”

“所以说不要用称呼女人的方法称呼我!那么,不是对他们有仇恨心那又是什么?”

“她只是想对凛复仇而已,卫宫士郎只是附带啊,兰花酱☆~”

“你再这么叫我我就把你踹下去!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她是为你报仇,应该针对‘杀’死你的卫宫士郎啊,但是为什么主要仇恨却转移到远坂凛身上了?而且,据我所知,她和远坂凛是……”

“这你就不懂了人妖兰……”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兰斯洛特踹了一脚,幸好有抓住柱子才没跌下去,不过一个翻身我又重新坐了上来。

“其实啊,与其说她是为我报仇,还不如说是因为自身的憎恨而去战斗的。”

“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樱是远坂家的次女,被她的那个杂碎老爹远坂时臣以互不侵犯条约寄养在我们间桐家的。”

“在你这种人渣嘴里说出杂碎这个词,还真是……”

“一个人乱搞男女关系,道德败坏,只能算是人渣;但是一个人连亲身女儿都能背叛、出卖、伤害,就只能用杂碎来形容!从这点来说,卫宫切嗣也是个杂碎。不过,他是被逼的,而且他事后也忏悔了。但是远坂时臣不同,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做错,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这一点来说,他和我很像,但是,我也正是讨厌这种愚蠢的人。”

兰斯洛特并没有答话,于是我自顾自的说下去。

“当然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用魔术师的身份来解释,来掩盖。因为是魔道中人,所以是没有办法的嘛……但是,远坂葵这个女人,却在选择了身为魔道中人的远坂时臣之后,将失去女儿痛苦与仇恨加诸在我们间桐家,在为了她脱离魔道的我的叔叔身上;然后,在我的叔叔为了她、为了她的女儿重新选择了魔道、选择了那样痛苦的生存方式的时候,她却将最恶毒的诅咒赐予雁夜叔叔!哼,哼哼……嘛,不过算了,我们间桐家,已经习惯接受这些诅咒,已经被诅咒的够多的了,不差这一两个了……”我轻轻的摇摇头,大概是想起了逝去的叔叔,心中感到了一丝苦闷。

“…………”兰斯洛特用一种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我,那时一种包含了一丝暖意关怀的目光,而不是怜悯和同情。

“偏题了……”我笑了笑,没有去看兰斯洛特的眼睛,“樱寄养在我们家之后,受了很多苦,她学会了忍耐,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不敢流露出对间桐家的憎恶,那么自然而然,心理上对于抛弃她的远坂家就有了一丝怨恨;而且她也非常渴望关怀,于是对于她而言我这个‘好哥哥’与卫宫士郎这个温和的前辈就成了感情与精神的寄托。但是,凛却喜欢上了士郎,而我也喜欢凛。樱在感情方面是很敏感的,所以当她知道寄托了感情的两人都跟她的姐姐有着暧昧的关系的时候,心里的不忿和怨恨就被扩大了,但是偏偏樱是个很能压抑自己情感的人,于是她还是不停的忍耐。最后,她得知了憧憬的士郎前辈和自己的姐姐联手将他敬爱的哥哥杀死了,她就再也无法忍耐了……那么只要我再加一点轻微的暗示,于是她的不忿,她的怨恨,她的痛苦便爆发了,而且目标直指夺走她一切的凛。”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啊,当然。”

“你还真是狠毒。”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懂得什么叫嫉妒,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活得比我更开心。”我似乎有些得意的笑着,“其实樱也是一样,她嫉妒凛。因为凛可以当上远坂家的当主,可以不必受她在间桐家所受的折磨,可以同时吸引她最重要的两个人的目光……而最后,居然还‘唆使’其中一个人杀掉了另一个人。于是,她也会因为嫉妒而变得狠毒,她不会放过这个夺走她一切的姐姐,她一定会费劲心机毁了她。”我相信我脸上的笑容一定无比狰狞。

“……间桐慎二,你算是我见过的除了公子之外最可怕的人。”沉默片刻,兰斯洛特扔下手中的烟头,站了起来。

“选择我这样的人做Master,你不是更可怕么?”

“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远坂?”士郎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樱随意的一个举动会令凛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但内心的责任感让他不得不顾道德观一把将临抱住,然后扶她坐了下来。但这个动作显然更加激怒樱。

“很好,士郎前辈也要帮着这个女人么?那么士郎前辈也是我的敌人了!”樱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她要复仇的对象本来就应该是杀死了我的士郎。

“樱!”只见樱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黑色的魔力流动,然后血红魔术刻印出现在她的身上,丝毫不比伊丽雅要少的魔术刻印蕴含着无匹庞大的魔力。士郎也被这强大的气势压倒。

樱所控制的黑色魔力如同泉水一般的涌向士郎。如果说我用圣杯淤泥所化的刻印虫是黑之云的话,那么樱的魔力就是黑之海,完全无法抵抗,仿佛只要一触碰到就会被瞬间吞噬殆尽一般。

头顶上Rider一只手驾驶着天马,另一只手则操纵着锁链剑玩弄着不能飞翔的Saber。由于没有任何远程攻击的手段,魔力也不足以让她再放一发Excalibur,于是Saber就变成了一个活靶子被Rider玩弄着。

而在一旁的Archer却在消极怠工,压根儿没有去帮Saber的意思,只是时不时变换位置,然后偶尔将手中的干将莫邪丢上天。至于准头嘛,简直侮辱他弓兵的名声……

Saber当他是伤势未愈加上提防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她自己应付Rider的攻击已经竭尽全力了哪还有这么多闲工夫去想Archer的目的是什么。

“住手!樱!”士郎已经投影了一把剑出来,不过面对樱铺天盖地的魔力,这把剑估计和一根烧火棍也没什么区别。

“居然拔刀对着我,士郎前辈当真是要和我做对了!很好,那么士郎前辈,也请你一起去死吧!”魔力汇集的黑之海变成了黑之巨剑,向士郎突刺过去。

而另一边,Rider也放弃玩弄伤痕累累的Saber,而是直接驾驶天马向地面撞去。

“喂喂,你的暗示似乎有点过头了。”兰斯洛特注视着那无比庞大的魔力之剑皱眉说。

“我也觉得是这样,今晚这里的人都还不能死,是时候我们该出场了。”

“了解。”

“叮!”

“嘭!”

只在一瞬间,两下声响过后,局势顿时改变。

Saber倒在地上;而Rider也被人从天马的背上打了下来;樱的魔力被尽数击溃,身体也震了一下,后退几步;士郎和凛则是被往后弹飞跌倒在地,只有Archer第一时间跃开然后落在凛的身前。

“我说,怎么几天不见,你们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我微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还不都是你害的!”套着盔甲手握Arondite的某只小声吐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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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月谭系列之命运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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