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日目 自分の幻想

十一日目 自分の幻想

“哥哥!”/“慎二!”/“兰斯洛特卿!”

众人的惊呼声几乎是同时发出,不过只有Archer沉默不语。

“嘛嘛,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大家有没有想我啊。”

刚才那一瞬间,兰斯洛特拔剑将Saber和Rider骑乘的天马一起打飞;而我则介入Master这边打散了樱的黑暗之海。士郎,凛和樱都被魔力弹飞。

“慎二,你没有死?”士郎的眼睛睁的老圆。

“——”而樱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啊,托你的福,还活着。”我一脸随意的笑容走到樱的面前——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樱的脸颊出现一道鲜红的掌印。

“——慎二!”凛似乎从睡梦中被惊醒一般冲我大吼起来。

“你闭嘴!”我厉声喝道,脸上已经完全没了笑意。

樱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有滴落的可能。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我轻声说道。

“……”樱将头扭到一边去,目光突然与凛对上,然后又瞬间移开。

“谁让你为我‘报仇’的?”

“慎二,樱也是为了你……”

“丽多,你为什么也顺着她让她胡来?”我瞪了一眼已经将天马收回的站了起来的Rider。

“樱是我的Master……”

“既然你明白你是她的Servent,那你还让她这样乱来?你应该知道樱只要使用Master的力量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我使用最后的令咒是为了让你保护樱,不是让你陪她做真么荒唐的事情!”

“荒唐的事情!我为哥哥做的这些原来在哥哥眼睛里看来都是荒唐的事情么?士郎前辈和那个女人,对哥哥来说就那么重要么!?”樱那绮丽的长发飘散着,红红的俏脸反复在闹别扭一般气鼓鼓的,别有一番可爱。

“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使役Rider和两队Master战斗,难道不荒唐么?还使用这么危险的魔术,难道不荒唐么?不惜打破自己最珍视的约定也要去伤害凛,难道不荒唐么?难道你认为,我会赞同你这种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伤害别人的行径么?”

[居然能对着樱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我给她的伤害是最深的嘛……呵呵,我还真是个人渣。]

“我……我只是想为哥哥……”

“报仇?我间桐慎二,是要自己的妹妹不惜伤害自身来为自己报仇的低等男人么?”

“…………”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痛么?你虽然伤害了凛,但受伤最深的还是你自己,因为她是你最重要的……”扮演着这好哥哥的角色,我的内心充斥着一种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坦白说,我并没有觉得愧疚,反而一股快感油然而起。

“我最重要的只有哥哥!”樱打断了我的话。

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从她的手上接过那红色的缎带。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要这么粗鲁的对待啊。”边说边用熟练的手法将它牢牢的系在樱左边的鬓发上。

“刚才我很生气,下手没有轻重。还疼吗?”我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樱刚刚被打的地方。

“……”樱低头不语。

“还生气啊,樱可不是这么小气的女孩子啊。这么小气的女孩子我可不喜欢……”

“哥~~~~(*)”樱把头迈进我的怀里。

“樱,离开那个男人!”身后传来凛的声音。

“远坂……”士郎貌似想打圆场。

“士郎,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慎二策划的!先是装死,然后煽动樱来攻击我们,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就是他!”

“凛,我不认为慎二能想出这么周密的计划来,更何况慎二被杀时伊丽雅亲口说的。”

“那他为什么还活着?还让樱也卷了进来?”凛冷冷的说道,“你别忘了,他可是将学校化成地狱的犯人,还打伤了绫子……”

“远坂凛!”我打断了凛的话,“你前面说的那些,我都可以当成没听到,但是你说我伤害了绫子,我绝对不会承认!”

“诶?对了慎二,绫子昨天自己出院了一直不知所踪……”

“不用担心,她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是吗。话说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士郎看着旁边的兰斯洛特,“他又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夜风呼啸的大楼天台上。

“那么,来我家吧?”

我们一行八人,一路无话的向卫宫邸走去。期间士郎几次想说什么,但都忍住了。

一到卫宫邸,樱就借故去泡茶,Rider也跟着一起去了。士郎本来也想去的,不过貌似还是向我问明真相比较重要。当然,也可能是不放心我和凛单独呆着。

茶很快泡好了,我们四个Master围着一方长桌席地而坐。

我的对面是士郎,旁边是樱,而樱的对面与士郎旁边的则是凛。四名Servent则是全副武装的站在各自的Master身后。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兰斯洛特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来。

“啊,有烟灰缸么?”兰斯洛特帮我点着烟之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

“慎二,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士郎挥了挥手将烟雾驱散。

“最近。”我接过兰斯洛特随身携带的小烟灰缸,摆在桌子上。

“要是让藤姐知道的话……”士郎苦笑。

“嘛,只要你不说,老虎不会知道的。”

“兰斯洛特卿,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会成为这个男人的Servent?”是Saber,她似乎对我很不满的样子。

“……”然而兰斯洛特像是没听到一般站在我身后低着头,仿佛一个忠实的仆人。

“不好意思,回答问题仅限我一个人。”我笑了笑,“那么就由我来回答吧,兰斯洛特是我叔叔的Servent,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因为某些原因留了下来,便于我签订了契约。”

“可是哥哥,你不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么?”樱小声的问道。

“啊,没错。兰斯洛特跟我只有口头上的契约,我们只是因为共同的利益才联合起来的,当然,魔力供给方面我自有办法。”

“我听说你的愿望是追求强大?”这回是Archer。

“准确的来说,是为了证明我比卫宫士郎样强。”我直直的盯着他,他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诶?”士郎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我只想知道,学校里的事,是慎二你做的么?”

“鲜血神殿有第二个人能释放出来么?还是你认为是樱干的?”我轻描淡写的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并不是想要圣杯对吧?”士郎用力的拍桌子,感觉很愤怒的样子。

“我说过了吧?”我弹了弹烟灰,“我是要证明自己比卫宫士郎强大,但如果卫宫士郎本身就很软弱的话那就没意思了。所以啊,我必须让他了解到真正的残酷的战斗。”

“就因为这种原因——”

“啊,没错,就因为这种原因,”我冷酷的说,“我将学校里的人都当成了牺牲品。间桐慎二,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

“别开玩笑了!”Saber愤怒道,“兰斯洛特,这就是你所选择的新的效忠对象么?”

“你最好不要在我的Master面前大呼小叫的,阿尔托莉雅。”兰斯洛特冷哼一声,看着Saber,“如果不是他命令我分一点魔力给你,估计你已经重归英灵殿了。”

“什么?是他的……命令?”士郎和Saber都吃了一惊。

“啊,我吩咐的,不要告诉我你真以为兰斯洛特是去和你决斗的啊?”

“连Excalibur都无法解放我怎么会有兴趣和你决斗?我只是单纯遵守Master的命令而已。当然,顺便教训你一顿也是很愉快的。”

“你!”

“我的王啊,难道你还把我当成那个湖之骑士么?身为圆桌骑士的兰斯洛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可以轻而易举的违背骑士的精神。只要阻拦我的,就算是女人和小孩,我也不会放过。”深紫色的瞳仁中射出冷冽的光芒,脸上挂着如同恶魔般的微笑。

“…………”面对这样的兰斯洛特,Saber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你装死又是怎么回事?”一直沉默的凛突然发难了。

“我并没有装死,远坂家的当主凛大小姐。我被伊丽雅的Servent·Berserker打伤,总要花一点时间恢复的。难不成远坂凛大小姐,你能在Berserker的攻击下毫发无伤?”

“既然你不是故意装死,那为什么会在报纸上报导你的死亡,还在警局出现你的尸体?”

“我调查过那具尸体,相似度足足有97%,只有‘那个人’做的出来这么逼真的人偶,你认为我有那个实力弄到么?”

“间桐家不是一般的有钱这我可知道。”

“但是都在间桐脏砚那个老头子手上。”樱在听到爷爷的名字时明显颤抖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可是为什么要装成你死了的样子呢?”士郎不解的问。

“……”我沉默了片刻,“坦白说,我是被人救的,但我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是我们认识的人。”凛果然十分敏锐。

“会不会和那个金色的Servent有关?”Archer询问道。

“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个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和你战斗过的很厉害的Servent?”士郎问道。

“啊,他很强……”Archer陷入沉思。

“关于那个家伙嘛,我想你可以问一问你的Servent。”我一边对士郎说着一边笑着转向低头不语的Saber。

Saber听到我的话之后这才抬头看着我,眼中阴云密布。

“是那个家伙。”她沉声道。

“我只能说你猜的不错。”我装作无奈的笑了笑。

“那个家伙是谁?”士郎好奇的问道。

“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敌人,坦白说,是我遇见过最强的敌人。”

“上一届……你是指十年前?”士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大概是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吧。

“啊。那家伙,应该是和兰斯洛特一样沐浴了圣杯的黑之泥,因此才残留下来了吧。这么说来,你是被他的Master所救了?”Saber一脸严肃的问我。

“你应该明白了吧。”

“Archer……不,吉尔伽美什么?”

“吉尔伽美什?那不是传说中……”凛发出一声惊呼。

“啊,巴比伦的王者,英雄之王,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数不清的宝具。”我笑着说,“事先说明,我可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你们要为我作证,我没有违背誓言……”

“等等,Saber,为什么……你会有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记忆?”凛完全没有理会我,“你应该是被召唤出来的才对啊,英灵殿不是会将英灵的记忆洗掉的么?”诸葛凛果然名不虚传,每次都能抓住问题的关键,也让我越来越想征服她了……

“这是当然的了,因为Saber不,阿尔托莉雅也就是亚瑟王本来就不是在死后才成为英灵的。”

“什么意思?”这句话把众人又吓了一跳,当然,除了那个我越来越看不透的Archer。他明显已经知道了当日打伤他的人是兰斯洛特,但是却一点找回场子的意思都没有,至今是一副旁观者的样子,发出不可捉摸的微笑。

“其实这只是阿尔托莉雅在最后通往阿瓦隆的归途中所做的梦而已。不错,与死后进入英灵殿的其他英灵们不同,她是在睡梦中被召唤出来的。”这次是兰斯洛特做的补充。

“原来如此……”士郎在看到Saber点头后便没有深究下去。

“不是‘原来如此’的问题吧?士郎,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啊?”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你的父亲,卫宫切嗣也是魔术师,也参加了十年的圣杯战争,凛的父亲,我的叔叔也是那场战争的参加者。”

“啊?”士郎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凛一脸疑惑,Saber的脸上则是阴云密布,而樱在我提到“父亲”这个词的时候眼神又有些变化。

“你就不想知道十年前冬木镇大火的真相么?”我的嘴角上挑,露出那个招牌式的,用兰斯洛特的话说就是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般的微笑。

“————”

“这个女人有很多事情瞒着你呢。”我指着Saber说道,“十年前,我的叔叔间桐雁夜的Servent就是兰斯洛特;至于卫宫切嗣的Servent……没错,就是阿尔托莉雅。”

“这是真的么,Saber?”

“嗯,没错,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我的Master正是卫宫切嗣。”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Saber低下头去。

“不止这一件是哦,你在爱因兹贝伦城堡,还曾经想杀死过伊丽雅对吧?”坦白说,对于眼前的所有人,我此刻只是想着要在精神上打击他们,这样,才能达到我目的。所以,我尽可能的将妖气灌入声音中,这种名为魔音灌脑的功夫是一种很强的精神攻击。

“那又如何?”Archer无比“配合”的说道,“面对强大的Servent,打倒他的Master才是正途吧?”

“哼,你还真敢说呢。”我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就算那是自己前任Master的女儿?”

“住口!”Saber用力的拍着桌子,茶水被震的溅了出来。

“等等。”士郎语气平静然而颤抖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慎二?女儿是什么意思?”

“圣杯战争,一直都是由冬木镇三御家管理,三家分别是间桐,远坂与爱因兹贝伦。每次,这三家是必定会派出代表参加的。十年前,代表间桐的是我叔叔;代表远坂家的是凛的父亲;而代表爱因兹贝伦家的,则是入赘的女婿——卫宫切嗣。”

“……你的意思是?”

“伊丽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正是卫宫切嗣的女儿。而十年前冬木镇的大火,也正是因为卫宫切嗣使用令咒命令Saber破坏圣杯的结果。”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士郎,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Saber似乎想解释什么。

“好了,不用再说了。”

“士郎……”

“这并不是Saber的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切嗣老爹他也是,他的信念也没有错,只是失败了而已。所以他才将这个愿望托付给我。”

“你还打算继承他的道路么?”

“没错。”

“前车之鉴你可别忘了。”

“我一定会成功的。”士郎正视我,眼神中所闪耀的光辉,我该是觉得钦佩还是羞愧呢?

[都不是,我现在只想笑。]

“可是一旦失败,你就会重蹈你父亲的覆辙,说不定,就会害死你身边的人。”

“不会的!那种事情,那种事情……”

“如果不是有人救我,我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我让兰斯洛特去帮你们,你,凛,Saber包括伊丽雅也都已经死了。”

“唔……”

“像你这样弱小的家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的父亲,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都不敢保证能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你,凭什么?”

“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而且刚才你阻挡我们时那股强大的魔力又是怎么出现的?”果然最后还是靠凛来解围,“更何况,最起码士郎比你这个牺牲他人性命来换取胜利的家伙要好多了。”

“牺牲普通人?我可是连一个人都没杀诶,我那半路出家的叔叔也是手上没染过一个人的血,反而卫宫切嗣和远坂时臣倒是杀过不少人呐,我不觉得他们的儿女有资格指责我。”

“我的父亲没有伤害过一个普通人,至于魔术师间的战斗,死亡是必然的。哼,对于没有成为魔术师资格的你,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明白吧?”凛到最后还不忘嘲讽我一下。

“啊,是啊是啊。”我毫不犹豫的反击,“某个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敌对家族饱受折磨,却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想让自己的两个女儿互相争斗的‘魔术师’,我真是一辈子也不及他呢。”

樱的身体在听到我的话语之后又抖了一下,而凛,则是用看着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我。

“对了,士郎,你还不知道吧?远坂时臣这个男人啊,为了和我们间桐家达成互不侵犯契约,便将自己的小女儿送到我们家来接受调教。对了,刚刚不是有人问我的魔力是怎么来的么,其实,跟那个少女的力量也差不多,间桐家的刻印虫可不是吃素的哦。据说啊,本来她的头发是黑色的,现在已经变成和我一样间桐家独特的蓝紫色呢。”

“闭嘴!不要再说了!!”凛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抓住我的衣领。

“诶……诶……”这下士郎就算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远坂,樱她是……”

“是的,远坂前辈,是我的亲生姐姐;哥哥,只是我的义兄而已。”樱轻声说道,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樱……”

“远坂前,姐姐大人,若说我并没有怨恨远坂这个姓氏,那是在说谎。不过,哥哥很照顾我,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劳姐姐大人费心了。”

“是么?”凛的头长达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抓住我衣领的手并没有放松,“可是我刚才听到了刻印虫对吧?你们用那种东西对樱做了什么!!”凛右手握拳,正想在挥向我的脸。

“远坂前辈!”樱抓住了凛的拳头,“我说过了,我现在生活的很好,请不要对我的哥哥动粗。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姐姐,我也不会饶恕你的。”

“连发色都被改变了,你的身体……”

“没什么事情啊,我现在很健康,而且如同父亲大人期待的一样,已经完全继承了间桐家的魔术。能够随时随地,和姐姐你进行争斗。”

“樱……你,你改变了很多……”

“你也是一样啊,姐姐……远坂前辈。”虽然樱的话语很温柔,声音也有些飘渺,但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输给修行过八极拳的凛。

凛的松开我的衣领,颓丧的坐了回去。

“真想不到,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令我震惊的事情。不,应该说是知道了不少真相吧。”士郎苦笑着,“原来大家都很辛苦,很努力的生活着啊。对了,慎二,伊丽雅没事吧?”

“她现在在我那儿,受了一点伤,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没事。”

“不要紧吧?”

“眼睛受了伤,估计会影响视力。”

“我可以去看看她么?”

“当然,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有别的事要做。”

“诶?”

“修行。”我微笑着。

“哈?”士郎对于我的话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哈你个头啊!就凭你现在九流的剑术与一塌糊涂的魔术,还想要保护所有的人?你最起码也要变得更强才行吧!”

“诶……哦……”士郎搔了搔脸,“我又在锻炼啊……”

“你是说剑术?卫宫同学,剑术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虽然你资质不错,但是起码也要练个二三年才有小成,练个二三十年才有大成。我们是不是要等到二三十年后去打圣杯之战啊?”

“那,那怎么办?”

“当然是从魔术方面入手了你这个笨蛋!你的回路已经被凛打开了吧?”

“诶?可是我只会投影魔术……”

“兰斯洛特。”我唤道,身后的Servent将佩剑抽出。

“投影这个给我看。”我将Arondite摆在士郎面前。

“这个……”他看着我严肃的表情,只好无奈的站了起来。

“同调,开始;基本骨子,解明……”

不一会儿,一把外形上与Arondite无异的骑士长剑出现在士郎手中。

我突然抓起桌上的剑向士郎砍去,而士郎则靠着剑术训练的条件反射接住我这一剑。

“乒”的一声,士郎手中的长剑尽数,化作碎片撒在地板上。

“这就是你的投影?”我盯着士郎看。

“额……远坂说过,投影魔术本来就不能完全再现宝具本身的能力……”

“Archer!”

“有何贵干,间桐先生。”

“做给他看。”

“我好像没有这个义务吧?而且你也不是我的Master,没有资格命令我。”Archer看着我的眼睛,笑了笑。

“看好了,卫宫士郎。”瞬间,投影的长剑便出现在Archer手中,接着就是一个横扫向我攻了过来。

我忙用手中的剑架住。问题是我擅长的是日本刀,骑士长剑用的很不顺手,加上Archer突然袭击。与他拆了几招之后,我已经手忙脚乱了。

只见一只白皙却又刚毅的手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只手将Archer的剑紧紧的锁住,我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接过我手中的Arondite一个上挑,由于剑被锁住Archer只得弃剑后跳躲过这一击。而那把投影出来的长剑则被兰斯洛特抓出裂纹来,裂纹逐渐扩大,终于,整把剑就这样变成了碎片。

兰斯洛特收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左手,右手也将Arondite插回鞘里。

“果然是你这家伙。”Archer笑道。

“你早该知道了。”兰斯洛特面无表情。

“你袭击我是他的命令?”Archer指着我问道。

“不,我只奉命于Caster她们接触,只是看到你之后感到一阵不爽,所以教训了你一顿而已。”

“哼,那接触的如何?”

“由于被你跑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心情,教训了葛木宗一郎之后我就回去了。”

“这份情意,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随时候教。”

我不管那两个家伙的明争暗斗,而是转向士郎说:“你看到了吧?”

“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Archer是Servent是吧?但是你身为Master不是应该更擅长魔术么?”

“但是我……”

“总之!”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想象,Archer也对你说过吧,想象,要想象自己能够投影出最强的宝具。所谓的魔术,其实也不过是魔术师的妄想而已,所以啊,魔术师魔力的源泉,正是自己的幻想。而魔术,正是魔术师们‘自己的真实’的具象啊。”

“自己的……真实……”

“不错,每个人都有与他人毫不相同只属于自己的‘真实’;正如同正义一般,士郎,你所相信的,也只是你自己所认为的正义而已,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坚持你的正义么?”

“那当然!我绝对会坚持我的正义,绝对会,拯救所有的人!”士郎用异常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很怀念啊。]

[什么?]

[我是说他的眼神,就好像以前的我一般。]

[哦?圣骑士兰斯洛特以前的眼神是怎样的呢?]

[对自己的信念坚定不移,那是相信自己是绝对正义的眼神。]

[是么……]

“原来你也是,贯彻自己的道路而活下去的家伙么?”我由衷的笑了起来,“很好,士郎,从今天开始,我就来做你的老师。”

“哈?”

“不管是剑术也好魔术也好,我都会教你,不是Saber和凛教的那种半调子,而是真正能够打倒敌人的战斗技巧!”

“哼!”被我讽刺的凛和Saber都露出不爽的神情。

“嘛,今天太晚了。”我打了个呵欠,“明天我会再来的,反正这个假期还长着呢。”

“哈?哥,你在说什么啊?”樱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不解的问。

“你装死时间太长脑子不清楚了是吧?现在才刚开学,放什么假?”凛一脸鄙视的说。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短路,不过立刻又恢复原状,“兰斯洛特,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西历一九九八年二月十七日。”兰斯洛特仍然面无表情。

“那好吧,”我深吸一口气,“明天给我来学校,到弓道部找我……不来你就死定了!!”我吼出最后一句话,和兰斯洛特离开了卫宫邸。

“哥……”樱追了出来。

“你暂时住在士郎家里吧,我还有些事要办。”

“可是……”

“不用担心那个老头子,他饿不死的。”

“我不想和哥哥分开!”樱抓着我的衣襟说,眼睛又红了起来。

“傻瓜,我会去学校的,你每天都可以见到我啊。而且我最近也会经常来士郎这里的,我们不会分开的。”

“真的么?”

“嗯,当然,丽多,照顾好樱。”我嘱咐了樱身后沉默了一个晚上的Servent后,便放心的回家了。

“喂,绫子么?”我拨通了绫子的手机。

“嗯,我就想问你今天是什么年份,什么月份,什么日子……什么,记忆里是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日历上则是一九九八年二月十七日……我明白了,谢谢你……不,没什么……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复杂,你就当成我们两个去了十年后的圣诞节逛了一圈好了……呵呵,没错,反正在我身边就会发生这些有趣的事情……嗯,没事了,晚安……我也爱你,亲爱的。”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兰。”

“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公子说了如果你问了我还是要告诉你的。”

“我是你Master还是他是你Master啊?”

“可他是我们两个的合约人啊。”

“……少说废话,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是我们的对头似乎盯上你了。”

“对头?什么对头。”

“蛇之真祖的对头,他们的实力丝毫不下你们七位真祖,他们似乎想要干掉还未完全觉醒的你。”

“……所以把我和绫子丢到十年后去。”

“转移时空来让他们无法锁定你的坐标,不过放心,公子已经去对付他们了。”

“……我还没有与他们抗衡的实力么?”我低声问到。

“暂时只怕还没有,你要尽快解放身上的王键才行啊。”

“我知道了,不过,本来还跟士郎说大话要教授他什么的,其实自己也还是半调子啊。”

“不,其实授业于人,对自己也会有很大提高的。”

“哦?”

“这点,我可深有体会。托你的福,我似乎又变强了不少。”

“那我还真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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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第六骑士已经被那个大骗子给挡住了啊。”某处的某个大型控制室内,刚刚被两位主角谈到的红瞳少年,通过一个大屏幕,正在与某人通话。

“那个大骗子的实力倒也不是盖的,和他戏言的程度一样强啊。”

“果然,他们让第七骑士去招呼他了么?算了,让他们自己去玩吧,不用管了。”蒹葭公子彷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样轻易。

“对了,他们怎么样?听说你把第四骑士打伤了,中了你的邪光波还能逃走,果然不简单呢。”

“第二骑士的确很强,不过,再怎么强也赢不了志贵的。嗯,那家伙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招惹啊。”

“你已经派人和慎二接触过了吧?嗯,我知道,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

“嗯,这次一定是那个人渣亲自出动……怎么,你认为我赢不了那个人渣么?”

“哼哼,圣域骑士团的白夜第一骑士,就让我‘蛇之真祖·无极之蛇’来领教一下吧。”说完,公子关闭了通讯。

“公子大人……”此时出声的,是一直站在公子身边的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女。娇弱的身形比爱丽丝(前文出现过的金发萝莉)还要矮小,只有140公分左右。一头长至膝盖的璀璨金发,被她梳成双马尾。如牛奶般洁白的肌肤更是衬托出洋娃娃一般可爱的脸蛋。最神奇的,莫过于她的眼睛了,她拥有左右两只眼睛异色的“妖瞳”——左眼如同红宝石,右眼则像祖母绿。

“有什么事么,艾凡?”公子轻声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麻烦几位真祖大人呢,直接让我们·您的死徒去消灭那些敌人不就好了么?”名叫艾凡的少女有些不忿的说道。

“让你们去?我该派谁去?彤现在是这个样子;爱丽丝和行商有任务;拉碧丝还在休整;卡莲和世界?算了吧……她们根本就不是战斗型的死徒。”

“还有我啊!还有我艾凡斯坦茵(Elfenstein),代号unkstar,蒹葭公子的第一死徒。我会为您消灭一切的敌人……”

公子听后只是微微一笑,问了一个问题。

“你,赢得了爱丽丝么?”

“诶?”

“轮接近战,爱丽丝在你们之中无人能敌。然而白夜七骑士当中,就算是最不擅长近战的,都能在五十招之内令她失去战斗力。那个人渣,更是能秒杀她,你……貌似是近战白痴诶。”

“呃……”

“还是你认为可以在他们近你的身之前就干掉他们?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唔……”艾凡似乎很失望的样子,不甘心的低下头。

“不要妄想可以和蛇之真祖相提并论,更不用说在某种程度凌驾于真祖之上的白夜骑士了。”

“是。”

“对了,彤她怎么样?还在背圣经么?”

“没有,她现在开始写圣经了。”

“哦,情况好转了么?”

“不,她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世界和拉碧丝都去阻止她了。”

“啊,不愧是彤啊,这么快又有了新花样~~~”公子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公子大人……”少女只能无奈的笑着。

(*注:樱这里用的不是兄さん[泥桑]而是お兄ちゃん[哦泥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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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月谭系列之命运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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