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目 魔女の辱
回到公园,发现众人已经散去了一大半。
“嘛,本来还想大家一起聚餐的,现在这样子……”绫子苦笑着看着我。
我环绕了一周,除了零星几个同学之外,熟人就只剩下樱,Rider和Archer了。
“绫子,其他人呢?”
“哦,藤村老师似乎有事问士郎,于是他们和赛芭小姐(Saber化名卫宫赛芭,对外宣称是士郎父亲的远亲)回家去了;一成说学校还有些事情处理,赶着回学校了。”
“真是的,明明大好的周末还忙着工作,对了,凛呢?”
“她说回家一趟拿点东西。”Archer在一旁解释到。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
“因为她想一个人静一静,而且我有些事也要单独做的。”说罢,他便径自离开了。
“丽多你送樱先回去,绫子你……”
“我和这些部员一起行动,你放心。”绫子给了我个不用担心的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委屈你了。”我借着把刘海拨至一边额度空挡,调整自己的心情。
“怎么会?反而是我让你为难了才对。”
“不,你并没有……”
“好了,这样包揽责任也没什么意思,那我收拾一下先走了。”
“嗯。”
“哥哥,你一个人也要小心。”樱似乎预料到了些什么,郑重的对我说。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说很危险不要去呢。”我有些惊讶的说到。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更不会阻止。但是,请你一定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失去哥哥的痛苦,我已经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从你面前消失了。”我轻轻的将樱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
放开了怀中的妹妹,我向Rider报以一个微笑。
“你一定要回来,如果让樱伤心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没有去看魔眼杀后Rider的眼睛,只是用一贯轻浮的笑容说到,“担心的话,也来我的怀里靠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怕我的头发伤了你的手。”
“不要这么说嘛,”我轻轻的捻起一缕Rider的紫色长发,血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嗅觉,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比的乡田的气味,“很漂亮的头发,我一定会回来抚摸的。”
“诶,我说这个无比像回老家结婚的Flag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前往柳洞寺的路上,兰斯洛特突然开口,“怎么看这次有危险的人都不像是你吧?”
“拖延时间而已,希望他们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什么期望?”
“托尔斯泰说:乏味的艺术,就是把话说尽。”
“哼!”兰斯洛特白了我一眼,“我觉得你更应该在感情方面下点功夫,玩弄感情的人,必然会导致毁灭,这是公子都为之警醒的。”
“什么,你要做恋爱顾问么?”
“莎士比亚说:完美的爱情,让人意志薄弱;不完美的爱情,伤害人心。”兰斯洛特摇了摇头,加快脚步。
“真是不坦率……”我也摇了摇头,“貌似我没有资格说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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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今天的心情很乱,不知道是被绫子还是被我的话影响,在她内心里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影子。原本,她以为自己心中一直挂念的,是那个照顾着樱,每天被我呼来喝去却从无怨言的红发小子才对的啊。什么时候,那个熊皮笑脸,不可一世的紫发少年,也进入了自己的心房呢?
明明,明明对我异常反感,她最讨厌的就是我啊!
(某二:这话由我自己来说还真是别扭,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公子:反正她现在是你的人,你还不是爱怎么说怎么说。某二:喂喂喂,别剧透!某公子:还剧透个啥,这不是都已经注定的事,读者和我们都心照不宣了……)
将心中的烦闷压下,凛洗了个澡之后扑倒在床上。
这许久没回的家里床铺居然这么舒服。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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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的香气扑鼻而来,午后的阳光透过树荫洒了下来。斑驳的树影穿过玻璃在少女白皙的肌肤和连衣裙上留下美丽的点缀。
破天荒的,她换上了一套纯白的连衣裙,虽然只是普通的吊带式样,但是胸口和背部露出的肌肤还是让人脸红心跳。裙子虽然没超过膝盖但是比平时穿的短裙还是要长,不过没有被长袜包裹的双腿配上白色凉鞋却让人非常害羞,只好以频繁的交替双腿来掩饰。而且,头发也是细心整理过的,并未绑上从来都不摘下的缎带,如瀑的秀发柔顺的随着脖颈流至背部,这样看去,着实平添了几分妩媚。
小巧的背包而不是那个装着宝石的袋子放在一旁的座位上,一边看着手腕上的女士表,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对啊,在等谁呢?
当然是等约会的对象啦,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生约会啊!
咦,约会么?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做过呢。
身为远坂家的长女,自幼便背负着光大远坂的重任,十年前,父亲离开之后,更是让她没有了逃避的理由。
同龄的女孩子可以喝父母一起去游乐园玩,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可以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谈恋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她不行,她只能在那间空旷的远坂家大宅里不停的练习着魔术,偶尔因为操作失误而受伤,也只能自己来处理。那个讨人厌的师兄,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即使感到孤独,感到痛苦,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内心默默的啜泣。
所以,在樱厉声质问自己能否明白她的痛苦时,才会感到委屈啊。自己所受的痛苦,一点也不比她少。而且,她很明白,慎二一直都保护着樱,还有Rider也陪在她的身边。但是自己,却是孤单一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如此的坚强,虽然被人称为小恶魔,女诸葛,但她非常清楚,这一却,不过是在掩盖她那脆弱的内心。
“我也想像普通少女那样一起玩耍,一起恋爱,一起聊着时尚的话题或者帅气的男生。我也想过普通的生活,但是,身为远坂家的当主,我不能这么做!甚至,我不能够抱怨,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这么想着的她,却幻想总有一天能够摆脱身份的束缚。
这么想着的她,希望能够拥有自己渴望的东西。
这么想着的她,想要以少女的身份去谈一场恋爱。
这么想着的她,拥有了这样的愿望。
现实中,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呢。
然而这是梦吧?
嗯,是梦呢。
那么在梦中,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不是作为远坂家的当主,而是作为少女的凛,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约会,度过开心的一天吧。
一个人影从店门口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这就是自己在等的人么?心跳的很快,到底是谁呢?
“嗨,远坂。”那个红发的男生,有些害羞的搔了搔脸。
“士郎,你迟到了呢。”
“嗯,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等了很久吧。”
“不,我觉得,没有比等自己喜欢的人更愉快的事情了,那种期待而又害怕的感觉……讨厌,为什么说起这些了……”
“哈哈,这样的远坂也很可爱。时间不早了,我要先走了,我想他很快就会过来了。”说罢,少年从她身边走过,正巧碰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的金发少女。
“真是的,你迟到很久了啦,士郎!”
“对不起,Saber,因为衣服问题被拉着说教了一番,你知道那个家伙对这方面很讲究的,所以我被迫换了衣服才过来的。”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下面我们去哪儿?”
少年和少女愉快的交谈着,让她明白过来,自己在等的人不是他。这多少让她有些叹息和遗憾,不过,随即就被眼前这快乐的光景所感染。
“那,远坂,我们走了?”
“再见,凛。”
“嗯,祝你们玩的开心。”
看着这一对男女走了出去,心情又有些失落起来。同时在心里开始抱怨,怎么“他”来的那么迟。
“怎么了,一副不愉快的样子。”耳畔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然后一束火红的玫瑰绽放在她眼前。
“对不起,买花花了些时间,不过这不是迟到的理由,所以一会儿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玫瑰一共十九朵,代表的话语是忍耐和期待。这不正是自己心情的写照么?一丝暖意,从她的心中流过。
“哼,这次我就原谅你,不准有下次了。本来嘛,居然敢在本小姐最重要的第一次约会上迟到,这可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
“那还真是多谢大小姐您的宽宏大量呢。”
男子的身型并不算高大,不过超过170公分的身高在日本人里也算是很显眼的了。虽然身上穿的是休闲服,不过举手投足都有着一股不能名之的魄力,仿佛天生便是个贵族一般。然而那温和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很舒适,很亲切,丝毫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紫罗兰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却有着一丝不羁的意味,如同大海般深邃而沉稳的双瞳,倒映着自己绮丽的身影。不过不知为何,他的面容总有些模糊不清。
“哼……”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一双有力而又温柔的手臂抱紧。
“诶?”
一股凉意,从对方的双唇传来。
这个时候,应该要推开他,好好教训他一顿。理智是这么说的。
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唇间与齿间都被他那柔软灵魂的舌头入侵,二人的津液也在不停的混合着。最后,她居然也用舌尖回应着他的挑逗。
[真是不知羞耻……]
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他。
两人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朝她的胸口探去。
“不要……”她低声拒绝。不过很明显,这只是出于少女的矜持而已,她并没有让他就此打住的意思。
“我喜欢你,凛。”他在耳畔的低语,轻松粉碎了她的伪装。
终于,她看清了他的样貌。
“我也是,慎……”
“啊!”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时钟上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十点钟。
因为刚醒时导致的低血压和梦的关系,令凛的头十分的痛。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凛大力的揉着头发,把那柔顺的秀发弄的一团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这是梦,对,这只是梦,梦都是反的……”
凛不断的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梦而已,然而梦中出现的情景太过真实,令她没法冷静。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部手机是凛和我还有樱一起去买的,在樱手把手的教导下,凛总是把一些最简单的功能如打电话发邮件学会了。
凛一把抓了过来,上面显示着是一成发来的邮件,我曾经把熟人的号码都输进了她的手机。
“湖边等你,有要事商量,不见不散。”简短的几句话,很符合一成的风格。
搞什么嘛,这么晚还约女生去湖边。凛一遍不满的嘟囔,一边下床。
看来Archer还没回来,于是凛就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不过她随即发现那件一直穿着的红色便服已经拿去洗了,所以她只好从新找一件。
打开衣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刚被驱出脑海的梦境又回来了。凛恼怒的把衣服拨到一边,随手拿出一件校服换上。
然后她特意认认真真的将头发扎成双马尾,看着镜中整整齐齐的缎带,也不由得为自己这种赌气的行为笑了出声。
来到湖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来被我和兰斯洛特打散的乌云又重新聚集了起来,将月光完全的遮住。
“真是的,怎么又让我等。”凛一开口就意识到不对。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努力的摇着头,想把这种想法赶出脑海,“柳洞一成按理说从来不会迟到的啊,而且是他约的我,怎么搞的?”
此时,凛突然醒悟过来。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短信就是一成发来的,而且,一成不正是住在柳洞寺么?凛正在懊恼着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看来那个梦实在是令她判断力和危机感都大大减弱。
“居然连Archer都不带就跑出来,这真是我远坂凛最大的失误。”
凛决定先回家,不过这之前为了保险她还是先打了个电话给一成。虽然通了,但是没人接听。
“你不用再打了,远坂同学。”一个令凛魂飞魄散的声音缓缓的从她身后出现。
“葛木……老师?”来人正是葛木宗一郎。
“一成已经睡下了,他不会再来了。”
“那封邮件?”
“当然是我发的。”
“果然……”凛露出一个苦笑,看来自己被彻底算计了。
“居然连Servent都不带,该说你是勇敢,还是无谋呢?”
“你想怎样?杀了我么?”凛的手探向腰间的宝石袋。
“不,我们想让你睡一下。”在她的耳边,出现另一个清冷的声音。
“Caster?”刚吐出这个字,她就感觉到腰间一凉,然后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唔……”发出一丝呻吟,凛的意识渐渐的恢复。
然而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根据脸上的触感可知,自己的双眼被蒙上了,大概是黑布之类的东西吧。
其实如果我或者公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骂Caster不专业,明明这里要用目隐才对的嘛(某公子:不知道啥是目隐的通通罚回去玩I社的游戏100遍!)。不过料想Caster也不可能会有这些“情趣”用品。
双手则被高悬于头顶,被类似细绳之类的东西绑住。虽说很细,但是十分坚韧,凛立刻判断应该是由魔力构成的丝线。
由于是被吊起来的,因此双脚没办法挨到地上,而且她感觉到自己的黑色丝袜和皮鞋都被脱了下来,因此让她的双腿一丝凉意。
“嗯……”似乎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东西,凛拼命将双腿夹紧,脸上反而出现一丝红晕。
“哦呀,这样就有感觉了么?我们的远坂大小姐,还真是H呢。”
凛又再次听到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声音,“Caster你快放开我,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怎么远坂小姐还那么天真。”此时Caster已经摘下了风衣的帽子,露出属于美狄亚的那张美丽的容颜。
“放开我!”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美狄亚说着,轻轻的勾上凛的裙带。
“你要干什么?”凛的语气有一丝惊慌。
“你放心,这里没有别人。”说罢,将凛的校服短裙脱了下来。
“啊……”凛发出一声低呼,这下她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小裤裤了。
“嗯,还真是可爱呢远坂大小姐。”
“要……要你管?”凛的脸因为羞愤而红了起来。
“呵呵……”Caster的手沿着凛光滑而平坦的小腹缓缓上移,将外套的扣子一粒粒的解开。
“快……住手……”
美狄亚笑而不语,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只见她紧贴在凛的背后,饱满的双峰挤压着凛的背部,右手掀开凛的衬衣,从内衣里钻了进去,然后使劲上撩,而另一只收则探入了凛的下半身,将白色的内裤轻轻的落下。
“不要!”这下,凛全身羞耻的部位,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了大小姐,你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么?”
“不要再说了!”凛已将完全没有了最初的气势,现在反而像一名正要被人施暴的少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种暴露的感觉,其实你很喜欢吧?”
“不要再说了……”
“要不,我让宗一郎大人和一成来欣赏一下你的痴态如何?”
“不要,不要!”
“嘛,不要害羞嘛,反正你也看不到。其实他们就在你面前哦。”
“不!”凛大声喊了出来,甚至泛出了泪光,只不过被黑布挡住不那么明显而已。
“哈哈,我骗你的啦,等一会儿我把你调教的更好的时候再请他们来欣赏。”
说罢,美狄亚轻轻的舔弄着凛的耳朵,双手开始进攻凛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右手不停的在双峰间揉捏摆弄,左手则是在大腿到臀部间游走,但偏偏不去进攻那禁忌的三点。
“拜托……不要……”凛发出一声呻吟。
“哦,难道说,远坂大小姐有感觉了?”Caster轻笑着,“果然是个色女啊,明明都没有碰到重要的部位,居然也会有感觉。”
“不要说,好羞耻……”
“那就让你更羞耻一点吧,我去给你拿个好东西,等着哦。”说罢美狄亚离开了凛的身体。
“等等。”
“怎么了,难道你还想要不成?”
“不,那个,可不可以帮我把衣服穿上?”
“什么,我听不到。”
“我是说,拜托把我的衣服穿上。”
“我听不到。”美狄亚一字一句的说。
“请帮我穿上衣服,拜托了!”
“反正一会儿还要脱得,没这个必要。”
“求求你,我感觉有点冷。”凛楚楚可怜的说。
“嗯,真受不了你,明明是个魔术师还怕冷。”Caster还是帮凛把内衣穿好,不过外衣就没有再整理了。
“既然我帮了你,就要知道感谢,不要耍小聪明。”
“是……”
美狄亚转身离开,留下凛一个人在灯火昏暗的寺院里。
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高举头顶被吊起来,上衣被撩了起来露出文胸,下半身则是只有一条小裤裤,全身流出的汗水,混合着肥皂的香味散发着一股**的气息。这副羞耻的摸样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估计凛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可恶的梦,为什么会落到这副天地,都怪那个家伙!那个该死的家伙!]
凛一开始就发现了令咒居然被封印了,这么一来召唤Archer是不行了,而且这时大家都已经回家了。大河还去了卫宫家,看来让士郎来救只怕也是不行了,而且凛也不想让士郎看到自己眼前这个样子。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凛从未遭遇过如此令人绝望的境地,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拜托,有谁来救救我?爸爸,妈妈,樱,Archer,士郎,Saber……不管是谁都好,请帮助我脱离困境吧!”此刻的凛,完全就是一副走投无路的娇弱少女的形象。
连番的精神打击,再加上身体上的凌辱,让她的精神已经快崩溃了。在她的脑海里,所有能够救她的人一一出现,但似乎谁也无能为力。
“你在哪里啊,慎——”不意间,凛发觉自己尽然吐出了那个名字,脑海中的画面,也定格在那个人身上。
[怎么,会……]
“唔……”蒙着双眼的黑布,被泪水沾湿,“救救我啊,慎二!”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话音刚落,凛就感觉到自己双手一松,整个人跌在地上。
“慎二,是你么?”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说话的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成?”
“别说那么多了,赶快把衣服穿上,我们没时间了!”
凛摘下蒙眼的黑布,看到柳洞一成在几米远的地方背对着她,手持一把木刀。
凛飞快的穿上裙子,发现鞋子和丝袜散落在一边。已经没时间套上丝袜了,索性把它塞进口袋,然后光脚穿上皮鞋。
“这边!”一成并未回头,而是像后院跑去。
“刚才……”
“放心,我并没有看到。”一成挥了挥木刀,刚才他就是背对着凛用这个斩断她的束缚的。
“不,我是想说谢谢……”
“不必谢我,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宗一郎大哥拿了我的手机引你上钩,我责无旁贷。”
“还是怪我太不小心了。哦,对了,你,是不是……”
“你想让我不要告诉慎二对吧?”
“嗯……”
“其实就算不说他也会知道的,本来就是他让我来的。”
“诶?”
“慎二猜到Caster会对你或者樱下手,不过等他想到的时候你已经回家了,他在你家等了半天没发现你,于是打电话给我。正巧我因为手机丢了到处找,在宗一郎大哥那里找到之后,我就发现有问题。果然我看到你的来电,虽然他们删了邮件,不过来电显示是删不掉的。然后我就告诉了慎二,于是慎二让我见机行事,他负责去通知士郎。”
“是这样……”
“嗯,所以也可以算是他救了你哦,我只是执行者而已。对了,这个还给你。”一成跑出一个小袋子。
凛一把接住,果然是自己装宝石用的袋子。
“一成,你……”
“我并没有想介入你们的世界,不过,我也不会对你们的危险坐视不理。”一成突然停了下来,“到了,你走吧。”
原来已经出了柳洞寺的后山,凛再一次道谢,准备离去。
“真是的,干嘛那么急着走啊。”这个声音,让凛和一成的心都沉了下去。
迎面走来的,正是美狄亚。
“夕子小姐?”葛木夕子,正如间桐丽多,卫宫赛芭一样,是Caster用于伪装的人类名字。
“哦呀,一成君,这样可不好啊,在怎么说,这位远坂小姐,可是我的客人呢。”
一成看了看四周,“只有你一个?宗一郎大哥呢?”
“诶,只有我一个哦,宗一郎大人和Assassin在前山迎接客人呢。不用指望他来救你了。”
“是么,那可真是太好了。”柳洞一成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也不想在宗一郎大哥的面前杀了你呢。”
“哦,你说你要杀了我?”
“啊,没错。”木刀微微上抬,一成摆出居合斩的架势。
“哎呀呀,一成,不用那么紧张嘛。”Caster笑着说,只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她说的没错,你完全不用这么紧张。”就在这危急关头,另一个戏谑的声音插了进来。
“什么人?”Caster脸色顿时变了,居然有人侵入了结界她还浑然不知。
“间桐家当主,史上最帅最强的美少年,间桐慎二大人!啊哈哈哈哈!”出现在屋檐上,并发出夸张的笑声。这位闪亮登场的人物,当然就是本大爷我啦!
“这个笨蛋是谁啊?”
“不,我不认识他。你呢?”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笨蛋呢?”
“喂,那边的几个,嘀嘀咕咕说些啥呢?”
“不,没啥……”
我纵身跃下屋檐,走到三人的面前。“一成,你带凛先走,这里由我来应付。”
“我不走!”
“喂,现在别耍大小姐脾气好吗。”
“要走一起走。”
“拜托,我有办法自己脱身的,带着你们反而坏事。”
“要留下我也一起留下。”凛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到。
“唉,我算服了你。一成你先走吧。”
“不要紧么?”
“当然。”
柳洞一成点了点头,从夜幕中消失。
“慎二……”凛欲言又止。
“现在什么都不用说。”
“嗯……”
“呵呵,我其实不想打搅你们的两人世界,不过,你们真的认为就凭你们能赢得了我么?”
“我从没这么想过。”
“哦,那么你是想拖延时间,让一成去搬救兵?”
“士郎和Saber也已经来了。”
“那又如何,他们敌不过宗一郎大人和Assassin的。”
“那如果再加上我的Servent呢?”
“哼,那我只好赶快解决掉你们,然后去帮助宗一郎大人他们了。”
“你做得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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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切换为兰斯洛特视角。)
这边,卫宫士郎和葛木宗一郎打得正欢;那边,阿尔托莉雅和Assassin也就是佐佐木小次郎斗的正起劲。我彻底成了看客。
“我说,我们是来救人的,你们在干什么呢?”
貌似没人理我。
“混蛋!赶快把他们解决掉!”我拔出腰间的长刀风华向佐佐木小次郎掷了过去。
“兰斯洛特,不要妨碍我们的战斗!”阿尔托莉雅有些生气的说。
“什么战斗?战斗就是打倒敌人,而不是跟敌人比剑术!”
“要打倒敌人,难道不是在剑术上胜过敌人么?”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以你的智商,是怎么当上王的?哦,对了,拔出剑就能当王,不需要什么智商。恕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你!”被我这样讽刺,她果然恼怒了起来。
我走过去拔起插在地上的刀,“你是不是对于宫本武藏一战感到很不服啊?”
小次郎并没有回答,而是用凛冽的眼神望着我。
“你不能不服,因为他用兵法赢了你。”
“这身为一个剑客之前,我首先是一个战士。战士的目的,就是在战场上获得胜利。因此无论多么卑鄙的手段都是被允许的。因为胜利的人获得一切,失败的人就什么都没有。”
“…………”
“宫本武藏是一名兵法家,他故意迟到,以此赢了你。这就说明,他在兵法上胜你一筹,纵然你剑术再高,也还是赢不了他。”
“你的意思说,宫本武藏他并没有做错?”
“他当然没有做错,他成了剑圣。而你在历史上除了一个名字和一招剑术以外,就只剩下宫本武藏的宿敌这个称号了。”
“我并不在乎什么称号。”
“我的意思,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是在说,你输了,失去了一切,然而你在抱怨胜者使用的手段,这是丧家犬所为!”
“我没有抱怨!”
“你有!你说你渴望与之公平一战的对手,那么,你在严流岛的战斗,哪里不公平了?是宫本武藏请人来助阵,还是你受了伤?都不是!你和宫本武藏一对一决斗,你们的身体都没有问题,然而你却输了。这是因为,问题出自你的内心,你的心乱了,你却把它归咎于宫本武藏,试问如果不是因为你锻炼不足,又怎么会被他有机可趁?如果你的定力够好,又怎么会在等待中丧失耐性?”
“唔…………”小次郎被我逼问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强大的剑手,首先便是内心的强大,一剑在手,便心无杂念,没有什么能够干预到你,心中所想,便只有获胜一途。在任何的绝境中都能发挥出最强的力量,这就是‘无穷之武炼’!”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刀便化作一道白练斩去,与物竹竿差不多长的风华将小次郎的优势完全封住。他只能后退数步,躲过我的攻击,然后摆好架势。
“哦,要来了么?”
“严流秘剑燕返!”
三道剑芒封锁了整个空间,不愧是达到宝具级别的剑技。但,这难不倒我。
“香取神道流奥义一之太刀!”
小次郎吃了一惊,要知道我们手中的长刀差不多有五尺来长,已经完全是野太刀(薙刀)了,而一之太刀是用力至上而下,找准对手弱点一刀两断的猛烈招式。使用刀身如此之长的野太刀来施展这一招是很难控制的。
然而,他确低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手中风华刀的锋利程度。
风华刀锋利无匹,别说削铁如泥,断金碎玉了,就算是神兵利器,乃至普通宝具都能够将其斩断。
风华与物竹竿刀刃相向,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声,然后小次郎的长刀应声而断。虽说断刀未必没有杀伤力,但是至少空间封锁是做不到了。
佐佐木小次郎面色惨白,持刀后退。
“怎么,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倚仗兵器锋利,胜之不武啊?”
“不,是我输了。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真的强过你的话,就算拿一根普通木棍都能胜你;如果我剑术不如你,哪怕我们的兵器互换,我也占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你总算明白了。”我微笑着,然后看着身后一脸不爽我抢走她的对手的阿尔托莉雅说到,“他明白了,你明白了吗?”
“…………”阿尔托莉雅满头黑线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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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切换为间桐慎二视角。)
“慎二!”凛担忧的望着我,在我们四周,是无数的龙牙兵。
“呵呵,就凭这些?”我在腰际一探,那柄神秘的太刀便出现在我的手中。
刀身反射出清冽的光芒,我转身一个挥斩,一个龙牙兵便彻底化作碎骨头。接着一个前突,刀身上挑一个挥斩,瞬间又报销两具。
“哼,身手不错嘛!”
“慎二……”凛也对我如此高超的剑技感到惊讶不已。
“一群杂鱼!”我反手一个挥肘便干掉一个妄想偷袭饿家伙,再把另一个向凛袭去的混蛋劈碎。
每一刀挥下,必然有一个敌人化作碎片,我越战越勇,渐渐的,甚至能一刀消灭两个敌人。但是每有一个龙牙兵化作碎片,必然有两个新的龙牙兵被召唤出来,敌人越杀越多。
“慎二,我来帮你!”凛取出几枚宝石。
“不用,我应付的过来,保存魔力和弹药。”
“是么?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体力。”Caster一道魔弹射了过来,我正是在收招之际,避无可避。
“慎二!”
然而一到紫黑色的光柱自地面升起,将魔弹冲散。
“什么?”这回轮到Caster大吃一惊。
“你还真以为,我让一成离开,是让他去搬救兵?”
“…………”
“我只是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实力而已,兰斯洛特估计这会儿正在看戏吧,我只要把你干掉就好了。”紫色的光球出现在我的手中,颜色异常深邃接近黑的深紫色光球化作光弹射出。
Caster急忙避开,光弹在她原先所处的位置爆炸,寺院的墙上顿时开出一个大洞。
手中刀光一闪,刀身发出一道乌光将附近的敌人彻底粉碎后,我又将武器高举过头奋力斩下,顿时一道新月形的刀气将这个寺社劈成了两半。
“怎么可能,间桐家的小子,根本就是个废物,为什么会这么强力的魔术?”
“谁告诉你这是魔术了?这是妖术你信不信啊?”我随意的舞动着手中的太刀,一道道黑光笼罩在地面上,瞬间,龙牙兵被我一扫而光。
“真是不过瘾啊。”我随意的将刀背靠在奸商,哂笑到。
凛则默默的走进我,眼神似有惊讶,似有温柔,似有恼怒,不过成分最多的,还是笑意。
“不要靠近我。”
“诶?”
“我怕会伤到你。”
“嗯。”她退后两步,便再也不动了,神色颇为坚定,似乎再说不能再后退了。
“唉……”我轻叹一声,向她招招手,她面露喜色的跑了过来,“那你就靠紧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嗯!”
“接下来,Caster小姐,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魔力。”
(某公子:此章请配图收看,图就在群共享中。)
另外,我在这里重新声明一遍,这部书,大家可以看成是间桐慎二和兰斯洛特口述,蒹葭公子笔录的回忆录。所以慎二是可以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或者在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那是在事后被告之的,当然因为是在事后被告之的,所以有些事情也可能被夸大或省略,也有慎二自己的主观论断在里面。所以大家不要认为这些就是客观事实,实际上慎二作为最初觉醒也是觉醒得最不完全的真祖,他有很多想法都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