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挚爱能几许 150

人生挚爱能几许 150

人生挚爱能几许150

我主动给伍德打招呼:“哎——伍老板,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易老弟,我正巧坐车经过这里,正好看到你在这里,”伍德走到我跟前:“听皇者说昨晚你找我了?真不凑巧,那会儿我手机正好没电了……不知昨晚老弟找我何事呢?”

“皇者没告诉我我找你喝茶的?”我说。

“说了……说是除了喝茶还有什么业务的事,是何事呢?”伍德说。

“哦……业务的事……没事,我昨晚其实主要是想找你喝茶聊天,业务的事是我编了蒙皇者的……”我说。

“是这样……原来老弟也会撒谎啊……”伍德笑起来:“怎么昨晚突然想到找我喝茶呢?”

“想你了呗。”我说。

“哦,向我了……哪里想我了?”伍德说。

“心里。”我说。

伍德点点头:“能被你老弟主动牵挂着,着实不容易,看来我该感到荣幸才是。”

“不用荣幸,你有想我的时候,就有我想你的时候。”我说。

伍德抬头看看天空,接着看着我说:“既然想我了,既然皇者没有告诉你在哪里,你就没到处窜了去找我?”

“有必要吗?一个人闷了想约你喝茶,找不到你就自己喝呗,犯得着到处去找你吗?再说,皇者不说,我知道你在哪儿啊……”

“呵呵……”伍德笑起来:“依照你做事的脾气,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找不到我你会轻易算完?我怎么觉得不信呢?”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告诉你而已。”

伍德沉默片刻,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看着海面说:“易克,这水里你说什么最多?”

“废话,当然是鱼。”我说。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关于鱼的故事……”伍德说。

我没有说话。

“一天,上帝来到水里,想看看鱼类是怎样躲避人类的捕杀的,顺便给它们提提建议,找到生存的智慧。上帝的原本用意是想帮助这些鱼类的,没想到这些鱼却并不领情。

马嘉鱼骄傲地说:我才不怕渔网呢。一旦遭遇拦截,我会使出浑身解数,勇往直前,从不退缩,愈陷愈冲,哪怕撕个鱼死网破。上帝赞许地点点头说,宁折不弯,坚强。

翘头鱼狡黠地说:我才不那么傻呢,我在水里自由嬉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四处逃窜,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寻求安全可靠的地方。上帝似有所悟,说,随机应变,机灵。

章鱼幽幽地说:我很谨慎,一般不会出游,当然很少遇到危险。我身体非常柔软,可以将自己塞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藏在贝壳或海螺壳里,一旦进去就不再轻易离开。上帝鼓掌,说,以不变应万变,安全。

鲫鱼得意地说:那样太保守,没有自由。一旦觉察水中有动静,我就会一头铲到塘底的烂泥里,屏住呼吸,任由渔人的网在水里拉来扯去,设下陷阱也对我无效。上帝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夸赞一番,说,聪明。

鲢鱼神气地说:那样有些自欺欺鱼哦。我的做法是,遇到网阻拦,我会使出浑身力气,纵身一跃,跳过网的最高端,轻易逃生。上帝认真点点头说,不错,绝处逢生,意外。

鱼们畅所欲言,都说出了自己拿手的逃生秘笈。上帝面露喜色,很欣慰。他决定化作一名渔人,去人间看看,鱼类的逃生方法收效究竟有多大……”

我瞥了一眼伍德,他不看我,目光一直看着大海。

“结果,上帝惊奇地看到,渔人捕捉马嘉鱼时,网由两只小艇拖着,三面敞开,一面大张旗鼓地拦截,一船船马嘉鱼被拖回港口。对付翘头鱼则是,在水中下一面网,渔人划着小船四处拍打水面,惊慌失措的鱼纷纷误撞上网。对付章鱼就更简单了,渔人把一个个海螺壳钻上孔,用绳子串在一起沉入海底,一条条章鱼就争先恐后地被捕。至于鲫鱼,渔人连网都不要,一根粗粗的绳索贴着水底拉过,看到水面冒出水花,渔人就一个网罩罩下去……上帝很失望,他寄希望于鲢鱼,结果,却发现,鲢鱼成了人类的家养鱼,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餐桌上……”

说完,伍德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我:“老弟,你觉得自己是哪种鱼呢?”

“我哪种鱼都不是,我不是鱼,你也不是上帝!”我毫不客气地说。

“错,我即使不是众生的上帝,但我一定是你的上帝,在我的眼里,你不但是鱼,而且如果你固执地一意孤行,自作聪明,那你一定会成为结局最惨的鲢鱼……”伍德说。

伍德又在警告我了。

我看着伍德:“你说我是鲢鱼,那你什么鱼?”

“我是上帝,我是你的上帝。”伍德说。

“错,我看你也不过是一条鱼……”我说:“想知道你是什么鱼吗?”

“你认为我会是什么鱼呢?”伍德说。

“墨鱼。”我说。

“为何?”

“既然你给我讲了个故事,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海里有一种长得弯弯曲曲的动物,它的名字叫作墨鱼。墨鱼每天在海里游来游去,常常会遇见敌人。有一次,它撞上了一条正在觅食的大鲨鱼。大鲨鱼正饿得发慌,一见了这肥美的墨鱼,不禁喜从心起,它露出一口锋利的白牙齿,气势汹汹地向墨鱼直冲过来,要是真的打起来,墨鱼哪里是鲨鱼的对手,可就是想逃,它也游不过鲨鱼,怎么办呢?墨鱼自有它的一套本领。原来墨鱼肚子里有个墨囊,这会儿它赶紧把里面的墨汁全挤出来,它周围的海水顿时漆黑一片。大鲨鱼不提防,一头撞了进去,什么也看不见,乱冲乱闯,墨鱼趁机溜掉了。

这下,墨鱼得意极了。它游到温暖的浅海处,沾沾自喜地想:我真是本领高强,看来有这护身法宝,什么都不用怕了。正想着,墨鱼一眼看见不远处有父子俩正在捕鱼,心下一阵惊慌:呀,要赶紧想办法把自己藏起来,不然叫他们看见就糟了。于是它又放出墨汁将身边的一片海水染黑。这一放不打紧,老渔人本没有注意到这边,忽然见到海水变黑了,高兴地对儿子说:快看,那边一定是墨鱼!于是父子俩顺着墨迹追过去,轻而易举地将这条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的墨鱼抓到了手……”

听我说完,伍德冷笑起来:“我说你自作聪明你说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行啊,易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认为你是好人吗?”我说。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反正,在社会上,在公众面前,我是一个好人,一个大大的好人,一个积极回报社会爱党爱国热心公益事业的好人,慈善家,红色资本家……”伍德得意地说:“而且,我现在还是市政协委员……我头上还有一大串炫目的头衔和光环,这些足以烘托起我在星海大众面前的光辉形象……”

“呸——”

“你不用呸呸的,不服气是没用的,你以为你在官场混,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就了不得了,我告诉你,就你这职级,在我眼里狗屁不是,在白道你不行,在黑道你更不行,在黑道,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只蚂蚁,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伍德的话里软中带硬。

我说:“有种你现在就下手啊?捏死我啊?我好怕怕哦……”

伍德笑起来:“你不用激我,我现在对你还是有些许耐心的,我想拯救你的耐心还没有彻底打消,等到我不耐烦的时候,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这世上从来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到时候,我告诉你,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你统统给我完蛋,我把话说在这里放着,不信你到时候等着看……”

我知道伍德这番话不仅仅是在吓唬我,他确实是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但我却不肯在他面前服输,说:“行,那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施展那些阴谋诡计,我就看你到底要怎么做。”

伍德阴沉着脸:“谁和我作对,谁阻断我的财路,谁妨碍我的发展,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想搞你,根本不用我自己出手……你这样的小卒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

我冷笑一声。

伍德缓和了下神色,说:“其实,我们本来可以不用如此对立的,我们是可以做很好的合作伙伴的,你是个聪敏的人,有能力,有胆魄,有度量,还有身手,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全面,这很难得,我对你一直是很欣赏的,你是大有可以培养前途的,是大有可以进步的空间的,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我是一个爱才之人,我是不忍心看到你一步步误入歧途自我毁灭的,你应该有比现在更好的前途,你应该有比现在更好的经济和政治现状,这些,我都可以让你得到,你周围的其他人,都没有能做的更多更好……依照我的黑白道关系和经济基础,我们合作联手,必定能做出一番更大的作为,你必定会有超出你想象的收获,不论是政治的还是经济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给你保证……”

“我是否该感谢你的一番好意呢?”我带着嘲笑的口吻说。

“谢倒不必,因为你一定也心里明白,我们合作,利益是相互的,在我让你得到很多的同时,我也不会没有收获的……”伍德微笑着。

我呵呵笑起来:“你是个很执着的人,你一直不肯放弃把我拉到你的阵营。”

伍德说:“对于我看中的人,对于人才,我向来就很执着!但对于那些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的人,我一旦下定决定,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我挺善意地提醒你,老弟,千万千万不要和我作对,真的,千万不要,和我作对,真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说:“伍德,你自以为是红色资本家,自以为头上有一大串耀眼的头衔可以做你的护身符就可以为所欲为作恶多端就不会有事了?我告诉你,有一句老话,叫做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哪一天能不彻底暴露出来?不错,我知道你现在手里有很多实业,这些能为你赚很多很多钱,但我也知道你手里的钱也不都是全部靠这些实业积攒的,甚至,你有相当一部分财富是靠不正当手段做违法的事情获取的……”

伍德面色阴冷地看着我。

“或许你自以为做的很巧妙没人会知道,或许你自以为做的很慎密你周围的那些所谓领导和朋友都没有觉察,但是,不要忘记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你那个红色的圈子里或许很多人能被你蒙蔽,但是,在这圈子之外,还有人能看清能看懂能看明白的……这世道是讲究因果报应的,不要以为目前的你如日中天春风得意就永远没事了,你做的那些坏事,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总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伍德哈哈仰面大笑起来,笑得有些夸张,还有些歇斯底里。

笑完,伍德带着狰狞的目光看着我:“看来我的事,你知道的不少啊?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说:“我知道的很少,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都在做什么坏事,但我想你一定是做了很多坏事。还有,这话你又何必问我呢,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问我,是要寻求一丝安慰吗?”

伍德狞笑起来:“小子,告诉你,我伍德从来做事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我从来不做任何有损于社会和人民的事情,我做的都是于国家于百姓有利的事,我头上的这些光环和头衔,都是我辛辛苦苦回报社会国家给我的奖励,是我应得的……我从来就是一个正经的商人,我的那些实业都在哪里明摆着,大家都看得到,大家都知道我的财富就是靠那些实业积累起来的,都知道我从来是不做违法的事情的……你以为单凭你的无端揣测就有人相信?我可是从来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

伍德像个政客,讲起话来很大言不惭很无耻,黑的坚决能说成白的。

我说:“吃不吃毒你说了算,犯不犯法,可惜,你说了不算!不错,你是有很多实业,这些实业为你赚取了很多财富,但你手里的那些钱,到底有多少还有是不靠那些实业赚取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以为你靠你这些话就能改变你的实质和本质,你蒙得了一时,蒙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事实会大白于天下的……而且,你手里的那些实业,到底是不是在为你洗钱,你心里更清楚……你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瞎子……”

“呵呵……”伍德笑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会变成傻子瞎子的……我坚信这一点……”

“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吧?”我说。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愚蠢,但我看你,却是聪明过头了,聪明过头,就是愚蠢!”伍德说。

……

我和伍德在这里剑拔弩张地冷嘲热讽地斗着,阿来和保镖在不远处的车旁看着我们,阿来摇头晃脑在那里来回溜达着抽烟,保镖则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我不想和我继续谈下去了,说:“伍德,其实和你斗嘴,其实很没意思……”

伍德说:“我和你谈话,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我苦口婆心地提醒你劝告你,就是想让你悬崖勒马,如果你就是不识趣,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说:“你实在是太为我操心了,我看你还是先操好自己的心吧……至于我,我看你就不用劳费心思了……”

伍德呵呵笑起来:“老弟,送你一句话,一个没有危机感的人,一看只看到今天看不到明天的人,是可悲的。”

我也笑起来:“伍德,一个打着正义的幌子为害社会为害人民为害国家的人,结局不但是可悲,而且一定很惨……”

伍德哈哈笑了:“一个死到临头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更显得滑稽可笑,更是可悲的……”

我说:“其实,这话我可以送给你的。好了,不和你扯淡了,我要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阿来几个大步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回过头看着伍德:“你的狗挡住了我的路,怎么,想动手?”

伍德面色阴沉地冲阿来挥了下手,阿来身体挪开,我冷笑一声,离去。

到了天福茶馆,我见到了老黎,老黎正一副悠闲的神态在那里喝茶。

我给老黎说了刚才遇到伍德和他的一番谈话内容,听我说完,老黎沉默了半天,接着笑起来:“小克,你很吃香啊,伍德很看重你呢。”

“不稀罕,被他看重,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我说。

“那你被孙东凯关云飞乔仕达之流看重,就不是耻辱了?”老黎说。

我一怔,说:“这个……似乎不是一回事。”

“呵呵……”老黎笑起来:“有些事的区别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或者说,是你的需求不同而已……”

老黎的话让我一时似懂非懂。

老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伍德在星海的实业不少吧?”

“是的,是有不少。”我说。

“都知道有哪些吗?”老黎说。

“具体不清楚。”我说。

“都是在星海的吗?”老黎又说。

“不知道!”我说。

“嗯……”老黎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喝茶。

我试探地看着老黎说:“我其实怀疑伍德的哪些实业可能只是用来给他洗黑钱的……”

老黎看着我,没有说话。

“当然,也可能这些实业是真的能赚不少钱,但他赚钱的路子,很多是官商勾结的……”我又说。

老黎呵呵笑起来:“这年头,官商不勾结能赚钱的很少,能赚到大钱的,谁也洗不干净自己。”

“你的三水集团就不是。”我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老黎说。

“我就是敢这么肯定,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我说。

“看来,在我儿子眼里,我是个干干净净的商人了!”老黎嘿嘿笑了起来。

看老黎笑的样子,我也不明就里跟着傻笑起来。

“我认为,伍德获取财富的路子,起码有两个,一个是明着的,也就是他的那些光明正大的实业,另一个,是暗着的,也就是他做的那些违法的事,这两条路,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财富,只不过,目前的他似乎不大爽,因为他的那条暗地来钱的路,被李顺给搅合了……”老黎说。

我看着老黎:“这你都知道!”

老黎说:“虽然没有人直接告诉我,但我不会分析不会自己推理判断啊?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嘿嘿笑了下。

“伍德这个人,根据我目前说了解的来分析,他做事是极其机敏的,是很注意细节的,同时,他又是极其警惕的……他一个劲儿想拉你入伙,其实未必他真的是想和合作,他对你未必是真的能建立起信任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或者只是要转移你的视线或者注意力,或者,他只是想断掉李顺的一只胳膊,其实,我觉得,对他来说,只要你不在李顺那里发挥作用,就等于是个死人了,就等于达到了他的目的……当然,如果你能为他所用,算是额外的收获……其实他是不奢望你能给他出力的……”老黎继续说。

我看着老黎,听他讲下去。

“还有,伍德拥有一个庞大的帝国,他的帝国里,有黑有白,他周围甚至身边的人,都未必能真正彻底了解知道他的帝国到底有多大,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黑的白的产业,他用人,一定是分别使用,绝对不会让一个人知道他的全部,每个人只能知道一部分,甚至包括他的心腹皇者也未必能全部了解到……这就是他的狡猾和高明之处,一旦出事,顶多只是局部而不会是全部坍塌,他用人是如此,和周围的那些人打交道也是如此,即使是他的盟友或者同伙,他也是有防备的,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全部底细,这也包括雷正,雷正和伍德的合作的范围,对伍德来说可能只是他整个帝国的一小部分,伍德还有很多事是雷正说不了解的……”老黎继续慢条斯理地说。

我睁大眼睛看着老黎:“你的分析听起来很让人很震撼,你是不是把伍德看的太牛逼了,他把他看得太高明了吧?”

老黎笑了笑:“我不想刻意去夸大对手,但我必须要正视,我只是客观地实事求是的分析而已……”

我说:“我还是认为你有些夸大了,虽然不能轻视对手,但也没有必要把他说的那么牛逼。我看伍德再牛逼,也不会有你牛逼!”

“哈哈……”老黎笑起来:“哎,我儿子这马屁拍得我很舒服啊……”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老黎说。

一个平头小伙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信封是封好的。

这小伙是老黎的保镖。

小伙先冲我笑了下,笑得很友好:“易哥——”

我冲他点头笑了下。

然后小伙把那信封递给老黎:“你要的东西,刚送来的。”

老黎接过去,点了点头,然后小伙又冲我点点头,笑了下,出去了。

老黎把信封放在手里掂了掂,似乎要感觉下它的分量,然后放到自己的包里。

“怎么不打开来看看?”我说。

“回去有空再慢慢看。”老黎说。

“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

“重要的东西。”老黎笑眯眯地说。

“什么重要的东西?分享一下好不好?”我说。

“不好。”老黎还是笑眯眯的,摇摇头。

“小气!”我说。

“哈哈……”老黎笑起来:“叫爹!”

“你在要挟我?”我说。

“是的,要挟你!”老黎说。

“哼……老黎……”我说。

“臭小子……就是不听话……”老黎伸手打了我的脑袋一下,我嘿嘿笑起来。

一会儿,老黎说:“那个……自称李顺老婆的女的,走了?”

“嗯……”我点点头。

“回来有事?”老黎说。

“家事。”我说。

“回来这一趟,没出什么事吧?”老黎说。

“还算顺利,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昨晚虚惊了一场……”我说。

“怎么虚惊一场的?”

我于是把昨晚的事情和老黎说了一遍,老黎听完,沉思着,没有说话。

我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老黎皱了皱眉眉头:“秋桐……知道李顺身边有这个女的吗?”

“不知道!”我说。

“哦……”老黎点点头:“李顺这小子,还挺能捣鼓……”

我看着老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黎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看着老黎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沉默了。

第二天,方爱国他们回来了,他们顺利地将章梅护送到了宁州交给了林亚茹他们,然后林亚茹再负责护送到下一站。

方爱国回来的当晚,我就安排他给总部发报,把章梅在星海的具体活动内容做了详细汇报,特别是那晚她突然失踪的事情。

“易哥,你不是说这事不给总部汇报了吗?”方爱国问我。

“我想了下,还是汇报的好!”我简单地说。

方爱国看了看我,然后不再说什么了。

第三天晚上,接到了总部的回电,内容只有一句话:人已安全返回,大家辛苦了,所汇报内容已知晓。

看这回电的意思,似乎章梅回去之后主动和李顺说起了自己回星海的经过,包括那晚见到昔日朋友的事。当然,如果是这样,章梅是怎么说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回电的语气,似乎总部对我们汇报的内容不怎么感兴趣。当然,说总部不感兴趣就是李顺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想什么了。

第二天,周一,上班。

秋桐一早就出差了,去省城开一个会,带着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去的。

曹丽带着曹腾去赵大健的印刷厂那边视察去了。

自从我到办公室就任,赵大健每次见了我都皮笑肉不笑的,看不出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样的感受和态度。

印刷厂远离集团办公区,赵大健在那里似乎有了个独立王国。

孙东凯上午在部里开会。部里经常是在周一开部长办公例会。

部里开办公例会,我的办公室也是没周一开主任办公会,布置本周的工作。

召集苏定国和另一位副主任开完办公室例会,我然后在自己办公室处理事务。

办公室的事务细小而繁多,各种各样的通知和文件不少。

我按部就班地处理着这些。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

大约十点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乱哄哄的,有人在砰砰砸门,夹带着一个女人的大声喊叫:“秋桐呢?秋桐,你给我出来!!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的心忽地一沉,忙出了办公室。

果然是孙东凯的老婆,正站在秋桐办公室门口边用拳头使劲砸门边怒气冲冲有些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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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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