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国无门

第四章 报国无门

高考大年初二回到了石市,身为股盲的他在谢儒和“康可纳”另一位分析师荷兰人KILMER(基尔默),中文名吉已强,深入浅出的分析下知道了国际市场上有针对中资公司的大规模行动。

“证实”并不是一家单纯的中资公司,有大量国外投资者的资金放在“证实”,其中不乏实力超强的大家族集团。这次这个消息最先是欧洲的公司传来,他们为保证自己在“证实”的利益不受损失,暗示了国际市场有极大变化。谢儒和吉已强也发现了相当有实力的买家大量吃进中联、中石以及海珥等中资大公司发行的外股。而在国际期货市场上,他们对中资公司股票的预期却表现得并不看好。椐两位高参的分析,对方的做法首先是吸引资金向中资公司集中,再采用打压和釜底抽薪的办法获取暴利。

近年来,特别是中国在进入WTO后,屈于某些压力,更在一些认为“股份救中国”的经济学家的推波助澜下,管理层放宽了对国外金融巨鄂进入中国市场的条件,对于能从国外市场融资的中资公司国外股票发行更是大开绿灯,这给了一直虎视耽耽中国的投机者以可乘之机。但在大概知道了幕后的黑手,已经自许为荣辱不惊的高考还是感到极度的气愤。

因为操动这次规模绞杀中资企业的黑手是一帮犹太人!

在全世界越来越反感犹太人的时候,中国人并没有加入这一阵营,而且在对以色列讨伐声此起彼伏的时候,中国人还是对犹太人存有怜悯之心。这可能是“二战”中犹太人的悲惨遭遇以及中国对育有爱因斯坦、马克思、佛罗伊德的民族的景仰,也可能是崇高的国际主义理想或者是吃饱了饭的国人的献爱心。但实力超强的犹太人并不领这个情!

久在国外的JONSON对犹太人的势力深有体会:

“美国的新闻业几乎由犹太人控制,在金融业太人的实力更大得吓人,几大银行的大股东都是犹太家族。他们还有专门游说政府的组织,数十个分析世界各行业动态的智囊团。美国政府每次针对中国的不友善行动都有他们的影子。”

“在欧洲犹太人的影响力要小一点,但这几年,他们也是渗透到了各行各业。”吉已强流利的中文让高考吃惊,“犹太人的向心力极强,加上他们精明能干,善于忍耐伪装,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发现他们的声音会越来越大。”

但犹太集团对中资下手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商场没有仁慈。”JONSON冷冷的说,身为律师的他有残酷的冷静。

“只有能抱成团有资金又有头脑的犹太人才能策划如此精密宏大的行动。”拉丁后裔的吉已强说不定内心对犹太人的大手笔很佩服。

高考糊里糊涂的坐在回去的飞机。他一路上不断的思索。以前高考只是一位有外资身份的中国商人,但现在面临的国际商战他怎样给自己定位?可能看见自己股票飘红的中国企业这时还是欢天喜地呢,高考心想。

对于一个商人这是难得的发财机会,“证实”只要跟在这些巨鳄的后面收益将是巨大。高考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云忘的模样,高考心里苦笑,他知道自己的选择一定是云忘所希望的。

“该死的犹太佬,短脚长身的犹太佬。”高考骂了一句。如果是日本人筹划这次行动,没有一个中国人会意外,但来自于在“二战”中受过中国人恩惠的犹太人的恩将仇报,连高考都无法理解。

飞机在石市的机场平稳的降落,高考觉得身子很乏。一行人出了机场,迎面走过来几位表情严肃的警察。

“你是高考吗?”高考突然感到降临的危机,他木然的点点头。

“因为你涉嫌参与黑社会活动,你被逮捕了。”那名警察知道眼前的小个男人在石市的份量更因此有异样的兴奋。

“你们搞错了。”明妮扑了上来。警察看见美貌的明妮,心中越发得意,漂亮女人靠山要倒了,让你再去卖!

“不要卤莽,妮子。”高考制止了冲动的明妮和强生,他捕捉到警察的心态,

“找刘副总和苏爱。”高考努力让自己冷静。

“让秋见和周明生也回来。”高考在被带上手铐的时候吩咐强生。稀稀拉拉的机场门口围上了看热闹的人。

“法律是公正的,高考先生,你还是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警察的话语有藏不住的愚弄。

高考有很多的第一次,坐警车却不是第一次,但带着手铐坐在后排就是第一次了,当然被关进市公安局的蓝桥拘留所更是头一遭。

高考被有礼貌但坚决的请进了拘留室。拘留室里有浓浓的尿骚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看来是那个身上缠满了纱布没有下半截的人发出。压制紧张的心情,高考打量着拘留室里的两个人。一个似睡非睡,褐黄色皮甲克上有一块一块的暗红色斑迹,另一个就是没有下肢的残废,他抬头看了看高考,象死人一样的眼睛令高考不寒而栗。拘留室里没有凳子和床,高考学他们蹲坐在墙角落里,但不一会就感到寒气刺骨。

兜里的一包烟没有收走,高考点了一支,顺便活动下了手铐的手腕。烟味让两个人睁开了眼睛,高考扔了两支过去,他对电影里新到者遭受的虐待还是心有余悸。

“谢了,哥们。”健全人一口地道的石市腔。

“锉子,有烟了。”他把烟放进残废的嘴里,“他手受伤了。”健全人解释。锉子的眼闭上了,一屡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冒了出来,高考突然觉得他的神情象秋见。

“我叫包沂,你呢?”健全人移近了,高考发现他皮甲克上上的暗红色斑迹是血痕。

“叫我阿好。”

高考关心的问,“受伤了?”

包沂努努嘴:“他的。”

苏爱当天晚上就赶到了石市,而她出现在别墅的时候发现刘青山周明生秋见已经到了。

“情况怎么样?”苏爱注意到大家的脸色不好。

“律师去了公安局见不到人,据说是省里特别重视这个案子。”刘青山苦恼的说。

“龙少华也被捕了。”不抽烟的周明生手里夹着一支烟。

苏爱的眼睛移向了秋见。面对苏爱的眼睛,秋见猛然一震,他发现它象极了那个给他冲动和恶梦的眼睛,秋见强着镇定,他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找不到聂小东。”刘青山苦恼的说,他想起自己也是曾突如其来的被抓了起来,“我打了倪如萍的电话,只有她女儿在家。”三个人都很能干,他们对苏爱简要的只说了眼下的严重情况。

苏爱内心的焦急在一路上的奔波中化成了冷静,她拍拍红肿眼睛的明妮:

“妮子,会没事。”接着她让跟来的张大嘴的宁林扶明妮去休息。

“我刚才已经给JONSON律师打了电话,他会立即以正式渠道通知有关方面阿好的真实身份。”苏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听了他们的汇报后才说这话。也许她的心中想到的是牢牢捍卫高考的权威,让这些男人看看他的一个女人也能在男人不在的时候主宰局面。

“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周明生用力拍打自己的头,

“秋监察长,你也忘了?”周明生高兴的嘲笑秋见,秋见难得的不好意思。

“高总的真实身份。”刘青山一脸茫然。他们才想起刘青山并不知道。

“大家太熟悉了,忘了告诉你高考是‘证实集团’的董事长。”苏爱歉意的说。

刘青山吃惊的张大了嘴。苏爱接着说:

“看来是前段时间的黑道火拼连累了阿好,但从聂小东避而不见来看情况不是太简单。”苏爱有意看着秋见:“秋部长,希望你搞清楚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苏爱知道秋见是基于某种心态才没有象大家提醒高考的身份。

“是。”秋见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在公司里只管培训的女人如此畏惧,他知道苏爱看出了自己妄想私自立功的心理。而这时的苏爱象一只母兽,在心爱的人有危险的时候就露出了利齿和钢爪。

“雷部长没有到吗?”

从惊异中恢复过来的刘青山按捺自己心中的郁闷:

“他去集合保卫部的人,怎么阻止也不听。”

“乱来。”苏爱皱皱眉头,“我打电话给他,不听就让他在培训部住三个月。”周明生第一个哈哈大笑,上次高考对雷生的惩戒怕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大家的紧张心情舒解了不少。

“刘副总,阿好是想你以后全权负责‘证实’的中国公司,也是不希望你有包袱才没有告诉你实情,请你原谅。”苏爱知道刘青山对只有他不知道高考的身份颇有不满。

刘青山是成精的人,他并不相信苏爱的解释,但他理解了苏爱的解释是给他诺大的一个台阶,他心里也暗暗警惕,眼前的人才是高考的心腹,而苏爱的果断和才智更出乎他的预料。

门铃响了,焦急但温顺的宁林开门带进来倪如萍。

高考突然身陷牢狱,苏爱的心情并不轻松,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大场面,她也不知道其中有怎样的内情。面对宁林带进来的倪如萍,苏爱的脸色并不好看。

倪如萍此时五味具全,当下午聂小东含含糊糊的说了高考被抓进拘留所,倪如萍就惊呆了。现在她面对一双双冷冷的眼睛心中悲从心生。她想到自己苦恋的两个男人都爱上另外的女人,而自己怀着身孕和不爱的男人结婚,从结婚的第一天起她就受尽折磨,好容易丈夫死了,聂小东的妻子瘫了,但为了他的名声和前途只能偷偷摸摸做露水夫妻。终于现在有了愉快的工作和信任自己的上司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看得出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了叛徒。

“苏爱,刘副总。”才讲了两句,倪如萍“哇”的哭了起来。周明生和秋见面面相觑,周明生在心里暗骂:“惺惺作态。”在他心里欧阳木当权时候倪如萍对他的讥讽和打击还未曾散去。

“如萍姐姐,有事我们慢慢商量好了。”苏爱扶倪如萍在沙发上坐下,“聂局长有他的难处,我们不怪他,更不会责怪你。”

“爱妹,我。。。”倪如萍啜泣着说,“小东告诉我,这次是上面安排的,他也没办法。”苏爱和秋见互看了一眼。

“是什么人,聂局长没说?”刘青山问。

“他没说,只是说连这人省长也不敢得罪。”大家不由心惊,高考冒犯了什么大人物?难道是路双羽,但他应该没这么大的能耐。

同一时候,在石市一间小屋里。

“这下老二捅了马蜂窝了。”说话赫然是聂小东,坐在他身边的是席千里。

“看不出高考居然是‘证实’的董事长。”席千里点点头,“老二准备也来那一招逼我们下台,没想到栽我们官商勾结的商有这样的身份。”

“标准的抬石头砸自己的脚。”聂小东嘴角露出笑容,高考的身份让聂小东有些兴奋。

“聂哥,不能大意。”他们面对着的人突然说话了,“你去安排好姓高的,多个帮手也好。估计老二害怕我们借题发挥也只有罢手了。”

“那我们是不是乘机?”虽然对方叫聂小东声“哥”,但聂小东丝毫不敢大势,他小心翼翼的问。

“不,适可而止。”那人果断的说,“我们实力终究比他不过。起码经过这事,你们的位子算坐稳了。”聂小东最佩服的就是他的这种冷静,“呵呵,只是便宜高考这小子了,还是一个董事长呢。”

第二天一早,赔着小心的市公安局李副局长和拘留所所长把高考从拘留室里请了出来,高考到是无所谓,他已经看透了这些头顶国徽的人的面目,但高考没想到居然风扬来接他。高考对于面前这位认识义父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来因为他是“云顶”的对头;二来高考总认为他在傅博山的死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第三就是他教训过高考,而现在的高考不想听见别人居高临下的教训,在不知不觉中,高考变了。

但高考还是坐上了风扬的车。莫名其妙的牢狱之灾,面临危机的选择,不如人意的局面让高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风扬似乎也心有牵挂,直到两人在僻静的一间咖啡馆坐下,风扬才开了口。

“你好运气。”高考正在打量咖啡馆,十几串风铃在淡紫色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墙上奇怪的挂着各式的刀剑。

“谢谢您的恭维,我没有掉什么零件让您失望了?”高考转头盯着有年轻人面容的风扬。

“你还太嫩了,年轻人。”风扬没有在意高考的讽刺,“有一句老话:国外的精英在商界和教育界,中国却是在政界,你和他们斗法道行还差点。”风扬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象踩了尾巴的老鼠,高考急噪的说:“我并没有和什么人过不去,只有你们再不停的算计我!”

“呵呵,”风扬笑了,“你插手黑道,救了云顶,拉拢官员,已经犯了忌讳。”

“我。”高考想辩解,但无话可说。

“你看过中国地图吗?”高考不理解风扬的用意。“石市所在的翼省东北面是京津区,向西是能源重省,北面是少数民族地区,它的位置很重要。”风扬含有深意的看了看高考,“这里需要的是平衡的稳定。”

高考明白了,他喃喃的说:“甚至可以忽略发展。”

“我可没这样说。”风扬嘲讽的看着高考。

高考独自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嘴里是浓浓的苦涩,仿佛咖啡的味道一直不能散去。还有什么意思?高考万念具灰。每一点努力成为了罪过,所有的愿望成为强势者的绊脚石,高考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难怪义父会把产业安置在国外。

街道上的积雪被仔细的清扫了,沿着人行道,高考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管了,什么中国外国,谁要来吃这块大肉就来吧。”高考歹毒的想。

“妈妈,考试我没有翻书,他们作弊才靠的比我好。”

“妈妈知道小小是好孩子。”一对母子轻轻的谈着话从高考身边经过。

“可老师说我苯,不努力。”

“妈妈知道小小努力啊,还有小小也知道啊。”年轻的妈妈掏出手绢搽搽小男孩的鼻涕,“自己努力了就问心无愧,是不是,小小。”

“恩。”男孩偎依在妈妈身边。高考如雷惯耳停了脚步,心里有升起一种明悟。

“小小,记住妈妈的话,人生就是一场场的考试,我们认真了就过了。”

“小小记住了。”母子越走越远,但在高考看来她们的背影是如此高大,大过自己,也大过那些典着油肚的政客。

“人生就是一场场的考试。”爸爸的话怎么会忘。高考还记起一位老外的话,当他被政府无端迫害,但仍选择继续报效祖国。他说:“我就是他妈的爱这个国家啊。”

疲倦但精神很好的高考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而更高兴的是看见高考眼里燃烧的斗志。一个打不垮的领袖是胜利的必要条件。

“我要去北京,萍姐和我去吧。”高考平淡的话却让倪如萍心潮起伏,“他没有抛弃我?!”。

“二公子,高考放了,风扬把他接走了。”手拿酒杯的二公子没有说话,旁边的中年人挥了挥手,报告人无声的退了出去。

“姓高的并不重要,我看。。。”中年人推了推眼镜,他注意到二公子的脸色不好就停住了话头。

“让我吃了哑巴亏,何乘风该高兴了。”二公子开了口,中年人楞了楞,他并是畏惧二公子冷冰冰的语气,而是其中的意味让他感到不妥。

“何乘风没有落井下石,搞得太僵也不好。”中年人直言相告,他知道二公子睚眦必报的性格。二公子喝光了酒又到了一杯。

“嘿嘿,高考董事长?有意思。”二公子摇了摇酒杯,血红的液体无奈的荡漾,“有意思啊。”

已经被不知名的对手惦记的有意思的高考已经在北京了,但两天来一事无成。他忘了现在是春节放假,也忘了将在市场上被蚕食的是国家的钱。

“犹太人针对中国的金融阻击?”高考在一个个官员的眼睛里象疯子。

“我出去走走,你们不要跟来了。”高考不耐烦的从“王朝大酒店”出来,外面还在下雪。小盐粒儿般的雪花落在脖子里,高考烦躁的心头一阵凉爽。

“如果世上象雪一样洁净该有多好。”高考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学会痴人说梦,他这才知道有钱后的烦恼,但他怎么也不能退回去了。

“先生,去哪里?上车吧。”一辆皇冠TAXI停在身旁。

高考想了想钻进车,

“北海公园。”

“先生是外地人?”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叫高考一眼,“来北京办事?”

“眼力不错啊。”

“呵呵,这个时辰来北京大多是办事,要不就是找小蜜。”

“那不能看老婆。”

“这年头,少了。不是有顺口溜吗:老婆是GPRS,永远在线,随时登录;二奶是手机号码,虽是自己的,但别人用得多;情人是移动秘书,费用不少,用不了几次;小姐是充值卡,购买方便,随买随用。”

“呵呵。”高考笑了,心里的郁闷少了许多。

“还有呢,上次拉了个小姐给我讲了她们的总结:年轻人,好是好,一次当成两次搞;中年人快是快,就是给钱有点赖;老年人慢是慢,一边搞来一边看。”

高考嘴角咧了咧,他不愿再谈下去:

“师傅,哪里有好点的酒吧?”

“喔,有啊,我带你去。”

高考推开这间叫“灵雀”酒吧的门,暖洋洋的空气迎面而来。高考舒服的小声呻吟。才正午时分,酒吧里没有客人,穿着唐袍的翠花拿来了高考点的酒——云南红。高考没有答理小姐的诧异,他品了一口酒,没有酒精的刺激,但从那熟悉的名字上高考陶醉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什么时候开始拒绝了眼泪,高考想起远方的父母,他放弃和他们的团聚是为了在拘留所过年,还是在酒店里寻找要他解救的人?以一个堂堂的外资大公司老板的分量尚无以报国,何况匍匐着度日的平民百姓。

“不如归去!”此时的高考在喝完三整瓶红酒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踉踉跄跄的出了酒吧,撞着了进门的人。

“对不起。”高考嘟囔着走进了飘雪的世界里。

高考总算被TAXI拉回了酒店,他的头上象绑了几十磅的铁锤,焦急等待他的倪如萍急忙搀扶他回到房间。强生和李华这才放下心退了出去。

“怎么喝怎么多?”倪如萍小声嘀咕着把高考扶上床替他脱了鞋。倪如萍或多或少从聂小东含糊其词的话中知道高考被强势人群盯上了。她叹了口气,把被子盖在高考身上。

对于高考,倪如萍有复杂的感情,他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但却没有时下年轻人的狭隘和偏激;作为称职的老板,他让下属心甘情愿的工作。

“但你还是孩子啊。”女人有天生的母性,倪如萍丰腴的手轻轻抚摩着高考的脸颊。高考恍惚之中拉住了倪如萍的手,猝不及防的倪如萍撞进了高考的怀里。在酒精和女人香的刺激下,高考被叫**的家伙牵引,他需要发泄,而倪如萍无声的挣扎又越发使高考兴奋。

“唔。”半个身子在床上的倪如萍嘴对嘴的被高考粗暴的亲吻,一种偷情的快感悄悄的腐蚀着倪如萍的抵抗。高考的手伸进倪如萍的羊绒衣里,已为人母的女人非初享人道女子能比拟的丰满身躯让高考感觉陷入了酒池肉林。

“啊。”倪如萍整个身体躺在了床上,她看见了高考的眼睛,那眼睛在她脸上稍一停留又向下游走了。倪如萍紧蹦的身体松软,她耐心的等待高考的来临。

“他需要放松。”倪如萍安慰自己心中被放出来的那只怪兽。窗外,雪渐渐的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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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之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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