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幻的天地
出于一种考虑，高考没有向中国分公司的人说明自己是“证实公司”的当家人，向公司出具的函电只表明他是新任的中国公司总经理，但人事部的主任周明生从JONSON律师让高考入住老头子的别墅发现来者不善。
飞机到达石市是深夜了，周明生带了司机到机场迎接。问寒问暖的周明生给了高考不错的印象。直到高考在早打扫干净的别墅住下，周明生才离去。
高考是在“解放石市”的电影中知道了石市，这个工业不算差的城市给了高考一个漫天星辰的夜晚。高考站在大落地窗前，面对晴朗的夜空，他象沉浸在水中般舒适。大脑起了一阵涟漪，高考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触角象一张大网四散而出，他随心所欲的浏览黑夜里的景致。花园里的树木和昆虫仿佛是他的朋友，它们感受到他的呼唤纷纷响应。高考就这样在窗前站了整整一夜。
老头虽然在中国成立了分公司，但他并不看好中国内地，业务主要是集中在香港，设在石市的所谓中国分公司也不过只要做点石市和翼省的项目。
“证实公司”在工作模式很象一家投资公司。在内地的公司，他更多是一种玩的心态在里面。所以分公司的运作并不好，起码效率不高。
欧阳木知道这些弊病，他更相信如果他是总经理就能改变这一切。可他是副总经理。老头死后，高鼻子的洋人总经理被招回了美国，欧阳木有了希望，但希望成了肥皂泡，很快一位新的总经理来了。欧阳木没有去接飞机，他打了电话给司机，知道了来了一个年轻人。洋人，他惹不起，但这回是个连风度气质也欠缺的毛头小子，他的心在蠢蠢欲动。
第二天，周明生按预约的时间出现在别墅，一起来的还有市场部的经理史海，他嫌名字不好，给自己起了史迪文的洋名。史迪文首先向高考表示欢迎，再转达了副总经理欧阳木的歉意，他因为工作去了太原。
“高总，这是您要的‘玉溪’”。周明生殷情的递上了一条烟。高考非常高兴。他随便的一句话有人记住了。从周明生出现在眼前，他的阿谀奉承就不觉于耳。高考并不反感，他想起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皇帝身边总要有忠臣和弄臣，不然太无聊了。可史迪文是满腹的鄙视，要不是欧阳木不想来接高考，那轮到周明生出面。
周明生是公司里的小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当初，洋经理想撤换周明生，但周明生竟然以死来要挟，最后欧阳木出面为周明生说话才保住了他的主任位置。周明生知道他并不是欧阳木的人，欧阳木保他，一是拿捏洋经理一把，二来周明生向来是坏事出面的角色，比如欧阳木要开除谁。在欧阳木的心中总算周明生还是有点用。
“哼，两人是一路货。”史迪文看见高考受用的样子暗暗想。
石市是“证实公司”的中国分公司所在地，办公室就设在豪华的“飞跃大厦”里。四十几号人占据了两层楼房。矮个的高考在周明生和史迪文的簇拥下进了宽大的总经理室。他紧张的坐在松软的真皮椅子里，听着史迪文面无表情的介绍下属。
除了市场部的经理史迪文，人事部主任周明生，还有业务部经理雷生，外事部经理倪如萍，后勤部主任花子明，财务部经理欧阳竹，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平山。双方的印象都不好，高考心里在怪老头，这不是浪费我的钱啊，几个人的公司，这么多的高薪职员。而平淡的高考也让他的下属失望，除了名字有几分独特，看不出新头的半点能力。
“也许是该让欧阳木当经理。”雷生想，“可欧阳木太自私，又太狠了。”
不知是不是疏忽，堂堂的总经理居然没有秘书，而这本来是高考今天最大的愿望。他在电视上看见经理身边总有漂亮的女秘书，而他没有！
“我没有秘书？”等到敷衍了事的下属离开办公室，同样在敷衍的高考急不可耐问周明生。周明生从高考的眼睛里读出的话是“漂亮的女秘书”，周明生的脑海里又加成了“风骚性感的漂亮女秘书”。人事部主任的心中狂喜，他见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希望，他对高考的判断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认为新来的总经理是无用的人。
“高总，是欧阳副总说您会自己带秘书，所以。。。”周明生欲言又止，“但我会马上为您找到合适的。”高考看了他一眼：
“谢谢周主任了，我认为您是聪明的人，但我不希望你是小人。”高考说出来石市后最深的一句话，
“您应该再能干些。”周明生心头一震，他后悔自己还是小看了高考。
晚上，高考谢绝了没有诚意的史迪文安排的晚宴，周明生陪同他随便吃了饭。高考在别墅里转来转去，他不想坐下来想发生的故事，飞来的亿万富翁身份，他怕这是一场梦。
要找点什么事做呢？高考思索今天的公司之行。原来做个领导不是件容易的事。所有的下属看来都不服自己，除了没人看得起的周明生。呵呵，他们的后面是有一个欧阳木呢。高考并不苦恼，他不是那个在工厂里被人欺负的老好人了。既然重新开始了生活，就应该以不同的态度经历另一次的人生。
“铃铃铃铃”响了起来的电话吓了高考一跳。高考拿起了电话。
“是高总吗？我是周明生。您睡了吗？”
高考有点高兴的说：“没有，有什么事吗？”夜晚看来不寂寞了。
“我想请您出去走走。”
“可以啊。”
周明生开了一辆桑塔纳等在高考别墅的外面。在车上，高考委婉的说出不想被人叫“高总”。
“我就叫您少爷吧。”周明生想到今晚的电话打得太对了。
“恩，叫高少吧。”高考说，“叫考少太难听了。”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关系拉进不少。
在“梦幻天地”娱乐城宽大的包厢里，高考转头看见墙上大幅的**画。“为什么总是女人呢？”高考一直想不明白。
妈妈桑带进两位小姐：“周哥，她们还行吧。”妈妈桑又把周明生拉在旁边小声说了几句。
高考窘迫的看见一个女郎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不敢仔细看她的面貌，但这里透露出奢华和堕落的情调让高考紧张也更刺激兴奋。
“高少，来一首歌。”周明生把无绳话筒递了过来。
“我是男左音。”高考在自暴家丑。两位小姐“扑哧”笑了。
坐在高考旁边的小姐叫苏爱，另一个叫明妮。周明生在高考面前不敢放肆，而两位小姐也没有热情得来个酥胸半露，甚至露骨的话也没有。没来过这种地方的高考不知道，周明生却奇怪。不过刚才妈妈桑暗示这两名小姐不是那种做台干净利落的小姐。四个人在包厢里平平淡淡的唱着歌。
苏爱为高考倒了一杯啤酒，高考发现喝了两瓶酒都不能让他头晕，而以前他的酒量小得可怜。是不是有问题了，高考怀疑这是触电的副作用。他一杯杯的喝酒，也不知道敬酒。尖下巴的苏爱好奇的为高考不停的倒酒，两人也不说话。
周明生和明妮在小声的讲话。
“明妮，生意不见得好啊。”周明生剥个颗瓜子。
“市里这段时间在大检查。”明妮的脸形柔和，她的普通话软软绵绵。
“哦。”
高考着急了，他已经四瓶酒下肚，除了肚子有点涨，其他没反映。
“你的朋友很能喝。”明妮对周明生说。
“高少，啤酒不过瘾，上白酒吧。”周明生认为高考是酒井太郎。高考点点头，他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受了影响。苏爱歪头看看高考，这个人老实得让她好奇。
唤进来的服务生离开不大的工夫，包厢的门开了，几个黑糊糊的人影冲进来。
“不准动，检查！”
高考和周明生吓了一跳，高考的第一个反映是跳窗，被带进局子里就完了。但他随即明白过来他一是离开工厂了，二来他离婚了。
“哎哟，龙哥，不要闹啊，我在做生意。”风韵犹存的妈妈桑从门口挤了进来。
“哈哈哈，小蜻蜓姐，开个玩笑。”带头的汉子足有1米9，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目。
“喔，是证实的人事部周主任，哈哈，有钱来嫖啊，你好象借过我的钱。”
“我还了你的。”周明生心里不安的“咯噔”跳，他听出来是石市黑道上大名鼎鼎的龙哥，“不要出事啊。”周明生心里祈祷。
高考有点吃惊，“证实公司”职工的福利很高，更不要说中层人员了，是老周太爱嫖了？
“是这位兄弟要喝白酒？”龙哥看来已经喝过了酒，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高考面前，“你是和这些鸡喝还是和这个窝囊废喝啊？”
在昏暗的灯下，高考也能看见他们涨红了脸。
“他是我的朋友。”高考指了指周明生。“她们是在工作，我在接受他们的服务。”
“哈哈哈。”龙哥身边的人大声笑了起来。
“要出事了。”妈妈桑不敢劝龙哥，她明白龙哥是在挑事。妈妈桑溜出房间给“梦幻天地”的老板老十六打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关了。妈妈桑骂了一句急忙安排人去找老十六。周明生带来的不起眼男人可能也不好惹，老十六的电话又没有打开，她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在包房里，龙哥在逗眼前的小男人。他看见了小蜻蜓出去但他不着急。
“她们是鸡哟。”龙哥认出了明妮和苏爱，她们是“梦幻天地”的台柱。明妮和苏爱也知道眼前的大汉是在石市能手臂上跑马的龙哥。对于龙哥的侮辱，她们只有默默承受。
“不是，她们是人，是漂亮的女人。”高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明妮和苏爱吃了一惊，她们的目光看着站起来的高考变得多情。周明生暗叫不妙，总经理是不知道面对的是谁啊。
“可以嘛，你认得她们是漂亮女人。小兄弟，我和你喝一杯。”龙哥看见在他们一群人面前，小男人不变脸色的率直说话，心里有些好感。
“不，我不和你喝。”高考摇了摇头，“你不尊重我的朋友。我也不想尊重你。”龙哥吃了一惊，很多年没有人当面拒绝自己了。身后的兄弟们开始怒骂，还有两个已经在准备动手了。龙哥阻止了身后的噪音，
“有胆色，小子。”龙哥似笑非笑。
“这不是胆色。”高考认真的摇头，他不觉得有一丝的胆怯，往日那个怕事的高考完全不在了。
“你们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也是另类，是地痞流氓，是黑社会。你们凭什么要侮辱别人呢。”听见高考的话，周明生的心象大海翻腾，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这样。明妮和苏爱的眼泪在眼眶晃动。
龙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兄弟们已经不再喧哗了。龙哥不是莽汉，他更多是靠头脑在石市站稳的脚跟。眼前的小个子既然是人才就应该交个朋友。
“难道你要我向他们道歉？”龙哥说，他的语气还是有点怪异。
“不行吗？你是大哥，兄弟做了错事你不要他们改正吗？你是有气度和厉害的人，道歉的勇气会没有吗？”高考的话显得孩子气，但其中的真挚却并不笑人。
龙哥点点头。“对不起。”他向周明生伸出了手，周明生战抖的握了握龙哥。
“对不起。”龙哥向明妮和苏爱鞠了一躬。明妮和苏爱手脚无促，她们在高考和龙哥的善意面前却感到自卑。
“对不起。”龙哥身后的兄弟们在依样画葫芦。
妈妈桑诧异无比的听见跑来的服务生告诉自己的情形。她毕竟是有名的小蜻蜓，忙叫人给包房送去了白酒。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小蜻蜓嘟囔着。
“是来了能人。”小蜻蜓回头看见穿风衣的中年人。
“死鬼，你怎么关了手机。”小蜻蜓开始大骂。
一定是被电打坏了的缘故，高考有些害怕的看见自己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倒酒，龙哥开始还能表示吃惊，后来完全麻木了。而周明生抱着玉碎的激动心态最先倒下。
看见一屋子躺下的人，高考终于有点头晕了，明妮和苏爱在左右挽着高考。她们的眼里矮小的男人是如此的不凡，阅人无数的她们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高少，不要喝了。”明妮和苏爱扶着高考走出包间。穿风衣的中年人正在吧台上坐着。
“十六哥，我们送他回去。”明妮大大方方的说。老十六被水呛了一口。除非她们自愿，两个小姐是很少出台。老十六也乐得她们这样提高“梦幻天地”的名声。可两个人同时陪同一个男人，嘿，这是第一次。老十六颇为羡慕的看着高考。
“他们叫我老十六。”中年人说。
“十六哥，我叫高考。”高考的嘴一直很甜，“麻烦你为他们找个地方睡觉。”高考顿了一下，“我今天没带钱，明天一定送来。”高考回头时，才发现明妮和苏爱居然已经换了衣服拎了包站在身边。
“嘿嘿，去吧。”老十六不怀好意的笑，小蜻蜓在旁边拧了他一把。高考再不济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明妮和苏爱看见楞住的高考心中发酸。
“我们没有病。”苏爱用只有高考才听见的声音说。高考心中早转了几十圈，他突然想到“风尘三侠”的红拂和李靖。
“呵呵，天要亮了，是该回家了。我们走。”高考主动搂着明妮和苏爱，“十六哥，不要眼红啊。”
“人才。”老十六看见高考的背影喃喃地说。
明妮和苏爱没有想到高考住的居然是别墅，这和他的外表有些不对称。总之，他太令人吃惊。没有太多的叙述，该说的话在“梦幻天地”已经说了，在石市的这间别墅里，火辣辣的上演爱的动感场面。
这是粉红色的夜晚，明妮的身体起着一阵阵抖动，她的眼睛神采飞扬。很快第三次**汹涌而来，明妮小巧的嘴唇吐出含糊的字眼。苏爱在恍惚中看见自己细长的手指伸向了高考。高考体贴的放开软若一滩泥的明妮。
苏爱乖巧的把高考放入自己的身体。在别墅里，高考象一头野兽践踏着心甘情愿做绵羊的两位美女。高考发泄着，在明妮和苏爱看来却是男人的阳刚。高考渐渐恢复了神智，他开始温柔的对待她们。明妮和苏爱已经沉醉于欢爱之中，高考的勇猛和柔情都让她们心旷神怡。
明妮和苏爱从迷糊中醒来是中午了，她们青紫的身体和酥痛的下身说明享受的神经和受爱的**是分开的。她们从床上起来靠了极大的毅力，因为她们发现身边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别墅里没人，别墅里没有一间房是上了锁的，明妮和苏爱知道这是一种信任。饭厅的桌上有四千元和一张纸：
谢谢你们，起来要吃饭啊。
明妮和苏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周明生起来的时候是下午了，他的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服务生说是高考专门吩咐好让他好好休息。在周明生的心里有一股热浪。
回到公司，周明生发现高考百无聊奈的在办公室里，他没有多说话。经过一个夜晚，周明生发现自己居然成熟了。高考直截了当的对周明生说：
“周主任，我没有秘书吗？”高考又顿了顿，“可以的话，能漂亮一点当然最好。”周明生笑了笑：
“知道了，高少。”
高考在明妮和苏爱的激情里同样感受到了活力。原来，第二次的生命可以被自己安排得精彩。高考没有让周明生在办公室里多待。他不需要建议，起码现在不想要。高考在心里提醒自己，他不仅是公司的总经理，更是整个“证实公司”的继承人。高考在静静清理自己的思路。
电话铃响了，高考接了发现是龙哥打来。龙哥的话简单，一，晚上见面，不喝酒；二，欧阳木在石市和云顶公司商谈合作开发滨海小区的事。高考同样简单的回答龙哥，一，不喝酒就他请客；二，请龙哥调查周明生，要快。
放下电话，高考看着桌上的呼叫按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前一任的总经理取自英国的贵族享受。他走出办公室，径直来到业务部经理雷生的办公室。
“我想请你介绍你的每一位下属。”高考没有多说。特种兵出身的雷生楞了一下，把5名手下的简历背了一遍。
“还有吗？”高考问。
雷生仔细想了一下：“没有了。”他说。
高考不管雷生莫名其妙的表情离开业务部。他来到外事部经理倪如萍的办公室。高考没有等倪如萍助理的通报推开了门。办公室里，两个男女在热烈的亲吻，他们显得投入，居然没有发现门开了。高考马上退了出来，他看见倪如萍的那名可爱的女助理正在打电话。高考叹了口气，公司安装的门不知哪里生产，开门是一点声音没有。
一个中年男子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彬彬有礼的对着高考叫了声“高总”。高考含糊的点点再次走进倪如萍的办公室。
倪如萍是三十左右的女人，一双单凤眼很迷人。她面对高考的平静使高考放了心。现场捉奸的高考反而害怕倪如萍的慌乱和解释。
“我想请倪经理介绍您下属的情况。”
“要当面介绍吗？”倪如萍问。
“随便。”高考的回答很干脆。倪如萍把高考请到外事部的大办公室，她首先说明了高考的身份，再向高考一个个的介绍她的手下。高考发现她对每一个人相当熟悉，各人的特点也是几句话勾勒了出来。
高考花了一个上午在公司里走了一圈，几个部门主管都这样被高考请教了一遍。财务部经理欧阳竹和市场部的史海最令他失望，下属的名字也不能说完全。高考马上叫来了周明生，请两位走人。高考看见当他说出决定时候大家的惊诧，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欧阳竹是欧阳副总的弟弟，史海是欧阳副总的亲信。”在高考办公室里，周明生悄悄对高考说。
“你还是给我找秘书啊，大主任。”高考笑嘻嘻的说。周明生马上知道高考杀鸡吓猴的用意，他有些敬畏的看着高考。
“对了，来找倪经理的男人的谁。”高考不经意的问。
“高少是指？”
高考不满意周明生的含含糊糊，“不想说就算了。”
周明生的眼神变得神秘：“高少说得是聂小东处长？您真厉害，我也是偶然发现他们。您居然。。”高考害怕周明生热烈的眼神，更怕他说出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的话，忙把他赶出办公室。
下午龙哥打来了电话，说了说周明生的情况。晚上，两人在一个叫“海阔天空”的酒吧见面。
“老十六再不希望你去他的‘梦幻天地’。”龙哥笑着说。“你一个晚上就拐走他的两位头牌。”
“恩？”高考不解。
“明妮和苏爱不做了。”
明妮和苏爱？高考眼前是两具雪白性感的躯体，她们娇媚的眼睛，玫瑰般的红唇，气喘吁吁的声音，毫无疑问，新生后第一次的欢好在高考记忆里占有重要的位置。
“金屋藏娇啊。”龙哥夸张的砸嘴，“高大经理，高总。”高考并不奇怪龙哥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知道才是有问题呢。“她们是多少人想包下来。”
高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吧，什么事。”高考吊儿郎当的看着龙哥。在高考和龙哥的第二次见面上，两人有深深的熟悉感，他们仿佛是上辈子的两兄弟。
“我和老十六讲和了，我们想做书报亭的项目缺点钱。”龙哥有点害羞的说，他是害羞于自己要从事的项目。
果然，高考叫了一声，“书报亭？”高考无法想象两个黑社会的大哥搞文化领域。
“小子，不要用这种眼光。”龙哥恼羞成怒，扬起了蒲扇般的大掌。
高考故意害怕的拍拍胸口，“我给，我给。你不要杀人灭口啊。”但他随即又狐疑的看看龙哥，“是文化传媒耶。”
龙哥听见高考怪里怪气的声音，气得低头喝茶。老十六那个狐狸是故意让自己出丑啊，还说什么你和高少是一见如故。
“好了，我给两百万。”高考安慰龙哥。
龙哥张大了眼睛，两百万？
“钱是死的，活得才是财富。人是死的，兄弟是活的。”高考显得安详。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高考还在为回家没有看见明妮和苏爱而奇怪。她们还是没有选择自己，高考希望他的身边有体贴的爱人，他并不在乎明妮和苏爱曾经的过去，但她们还是离去了。
周明生的办事速度很快，他找来了专业的财务公司进驻到公司。公司的财务部已经处于瘫痪状态，欧阳竹被开除，财务部全部的员工休息待命，工资只发40%。相对来说市场部要好点，因为市场部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
“欧阳副总回来了。”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平山向高考汇报。今天高考走进公司，大家看高考的眼神不同了。他们没想到高考的动作这样快这样狠。
“10点经理级人员开会。”高考吩咐。他不信欧阳木不露面。
欧阳木是高大的男人，高考不甘心的承认他的确有魅力。出乎所有人预料，欧阳木对弟弟和亲信的开除表示了支持。高考在心里冷笑，他知道这是因为欧阳木和云顶公司开发滨海小区的事让他不想现在得罪自己。但高考对这次没有实际内容的会议还是满意，他骄傲的表明谁是公司的老大，看来自己有这个天赋。
高考不经意的走进业务部经理雷生的办公室，他把一份资料扔在雷生的办公着上。雷生诧异的抬头，他边看资料脸色边变。
“能解释吗？”财务公司刚用了半天就查出雷生亏空和虚报费用近10万。
“没。。。没。”雷生支吾了一下马上站起来说，“高总，是我做了，你抓我吧。”
“先不慌。”高考拿出一张支票，“你把这个送到三医院，就说是为侯金花的病人付帐。”高考说，
“这算你在业务部的最后一个任务。”雷生答应了。
侯金花其实是周明生的母亲，胃癌晚期。当雷生回来的时候，高考对雷生说明了侯金花的情况。
“老雷，人无完人啊。有孝心的人再坏坏不到那里去。”周明生为了自己的母亲所以要不惜一切保住主任的位置。
“而且周明生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动用公司的一分钱！”高考故意刺激雷生。
“高总，我。。。”在公司里，雷生最看不起周明生，当面也要讽刺他几句，“我不是人，拿公司的钱。”
高考摇了摇头：“人和人不同，我是了解了明生才看清了他。而对你我是本能地相信。”高考真诚的对雷生说，“告诉我为什么？”
雷生再也忍不住眼泪，他很不好意思的在比自己小很多的高考面前号啕大哭。原来，雷生一直供养着5位战友的家庭，他们从部队复员很难有稳定的收入。
“他们是农村兵。”雷生说。
“让他们来公司。”高考撕碎了财务公司提交的资料。
周明生听见雷生扔下一句“下班后‘鲁殿酒馆’见”的话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正在焦头烂额的在名单里为高考挑选秘书，突然他在报名表里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他马上打了电话。
下班后，周明生先见了预约的人再直奔“鲁殿酒馆”。雷生已经在雅间等候了。
“对不起。”雷生的第一句话是真挚的道歉。
“是高总告诉我，我去看了伯母，就是你妈妈。”雷生说，“请接受我的道歉。”雷生站起来。
周明生明白了。这是第几个人给我道歉？我现在是有尊严的人，这是谁给的？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在周明生心里涌现。
“好兄弟。”周明生和雷生的手握在一起。
“证实公司”中国分公司的人事变动快得让人吃惊。雷生担任了保卫部的部长一职。为了不离开人事部主任的位置以死相逼的周明生从人事部主任肥差的位置上下来，担任了新成立的信息部长职位。原来的外事部经理倪如萍担任了业务部和市场部功能合而唯一的企划部部长。总经理办公室被撤消，原来的主任平山任对外联络部部长。
对于他们都是高兴的调动，平山早对总经理办公室主任感到窝心。唯一气愤的人是欧阳木，所有的人事安排根本没有经过他，欧阳木私下向美国总部发了信函，那边的回答可想而知。令欧阳木心焦的是和云顶公司的合作，对方好象知道自己的地位不稳，敷衍之情日发明显。为了滨海小区的开发，欧阳木从公司私自挪用了近600万，而财务部全面被独立的财务公司管理，他心急如焚。
针对欧阳木和公司的腐难恶习，高考雷霆万钧的大调换了公司的上层，对于重要部门财务部采取的办法更是釜底抽薪，他认为不破不立。倪如萍和原来的公司部门经理已经知道新来的总经理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不仅收拾了小看之心，而且明智的断绝了和欧阳木的联系。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公司上下显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而从财务公司的整理中高考也清楚公司人员的手脚还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