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经过昨日的观察,他就知道这个过于活泼大胆的小女人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跑。今天他不过例行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被他逮着了这只要逃跑的小猫,之前吩咐今早清晨便来服侍她的丫鬟恐怕早就被她打晕丢在屋子里了吧。
「你怎知我在这里就是为了逃跑,而是不是为了看日出?」
昨天有名丫鬟说溜嘴,说这里是将军府,她没有那么笨,现在不会当着一个官职跟暴力挂勾的男人的面揭穿自己不是要嫁给他的那位公主大人,免得惹来祸患无穷。
「原来你是为了看日出。」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虚假模样。刚好碰上不远处日出东方,「正好,我们一起看吧,也顺便培养下夫妻情谊。」
「你先放手。」她跟他才没有啥夫妻情谊需要培养,她只担心那只一直好碍事,明显就在她腰上占便宜的毛手。
「为何,西斐冬季夜晚和清晨气候寒冷骇人,虽然现下已是初春,气候依旧寒冷。你是我的妻,我抱着你看日出也好护着你,不让你染上风寒,这样有何不可。」他能用自个项上的人头保证,他平时绝非这种态度如此强硬、喜欢占姑娘便宜的色胚登徒子。只是这个娇生惯养的娇蛮公主真是太不老实,逼不得已,他只能身体力行要她赶快认清现实。
「谢谢,可是我不觉得冷。」
她自然不会冷,她身上有裹着披风,只是他认为她这样仍不够暖和,否则那具被他环抱住的娇躯为何还会以极轻的方式瑟瑟发抖,「爱撒谎的小骗子,不冷还抖得像秋风落叶吗。」
慢着,这件披风的下面……阎涛微微皱着眉,伸手去掀那件披风。
「你干什么。」对于他的不轨之举,嬴霜颇为恼怒,扬手就想给他一记响亮耳光,奈何掌风送到半路,手就被他抓住,气得她只能牙痒痒地恨声说道:「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男人!」
他竟然用手掀她的衣服,动作还恁的熟练、灵巧,想来一定已有不少姑娘家的清白毁在了他的手上。难怪别人总说中原男人好色、无耻、狡猾又卑鄙,今日她总算见识到了。
「这话该由我来说。」彷佛光是听着,浑身就会结出一层冰霜的冰冷嗓音响起在耳畔。阎涛寒眸轻擡,轻而易举就捕捉到她的目光,「穿成这样,你到底还知不知道廉耻。」她在披风之下仍是昨天那套不堪入目的衣装,这也是他突然发火,厉声喝问的原因。
「穿成这样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总是这不许、那不许。」嬴霜也是无由来的一阵恼火。
在大漠穿成这样的女子多的是,这种衣装在当地甚至是一种习俗和风情。在与白天气温差距甚大的寒夜,不少大漠人最爱成群成群围在一个又一个的篝火边,边取暖、烤肉、大口喝酒,边看大漠姑娘穿着这样的衣裳旋转轻摇出曼妙舞姿。
她也是大漠人,她穿这样是生来就养成的习惯,况且穿这身轻便,练武时也不会碍手碍脚,她根本不觉得有啥可耻可言。
「在你嫁给我之前,我首先要教教你什么叫作以夫为天,别总是反抗自个的夫君,跟夫君顶嘴!」心中恼然怒升的火焰彷佛变成一根又一根带火的指,轻而易举就挑断了他绷得好紧的一条又一条神经。
「你放开,你……」
他不放,圈在纤腰上的臂膀缠得死紧,那些充满不满和埋怨的叫嚷也被他自动屏蔽。这估计是他第一次对她用强,还是被她逼的。
「出去,把门给我关上。」把这个故意惹怒他的小女人拖回房,阎涛最先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将先前那个被她劈晕,此时才迷迷糊糊、如梦初醒的丫鬟踹出门。
房门在阎涛的期待下被战战兢兢地关上,他也没看一眼。一路拖着嬴霜来到床前,在把她丢上去以后,魁梧壮硕的身躯也紧接着重重压上。
「你让开,你想干什么!」
刚才一路被拖回来,她的叫喊早就引来了不少早起下人的注意,可主子做事哪有下人插嘴的道理,他们直接睁只眼、闭只眼,选择对她见死不救。她不需要别人救她,她根本没有做错事,只是这个姓阎的太霸道、太不可理喻!
「如果刚才你学野猫翻墙是想试探我有没有能力当你的丈夫,和有没有能力成为舜唐国的驸马爷,那么你现在就是在挑衅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能力。」
「什、什么意思?」她记得中原话她有好好学,跟中原人对话也没有人当她只是在叽哩呱啦,但很抱歉,他说的话好似真的很难以理解。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没有骗她。语音刚落,他蓦然低头,隔着那半截抹胸,张口吮住面前一团藏在两层薄薄布料下的浑圆丰盈。空出来的一只手钻进同样单薄的蔽膝,带着恶意来回抚摸着双腿间滑腻的肌肤,还偶尔碰触被短小裤装包裹的柔软娇嫩。
「你、你……」终于察觉他想干什么,清艳小脸被倏然炸开的一片潮红渲染得飞快,她几乎以为此时的气虚和气息紊乱带来的胸肋闷痛是被他气到岔了气。
嬴霜完全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被羞辱的,包裹住酥胸的雪白布料很快就在他邪恶的双唇下被唾液濡湿。双腿想并拢合起,却只是把那只兴风作浪的手夹得更深入,允许他在腿间更进一步地胡作非为。
「你住手,快住手,你、你这个登徒子……」她虚弱地叫嚷着,努力撑大的晶眸有泪花在摇晃闪烁。她不怀疑,假若此刻他突然收手,却是急着去脱自己的衣服,想要跟她做那种、那种事,她真的会哇啊一声号啕大哭。
「登徒子?」从她胸前擡头的那张冷峻脸庞突然勾起一抹笑,牵动脸上的两道伤疤,不觉狰狞,反而显得有几分魅惑。阎涛呵出两声低笑,停住手上的动作,看进她的眼里。
「光是被这样对待你就害怕得想要掉眼泪,若是穿着这身打扮走到街上,遇上真正的登徒子,他们会对你做的事绝对不仅于此。」
「你无耻、你小人……」他是她见过最无耻的中原人!堆积在眼眶的泪不知是因为他的恫吓还是怎样,再也不堪负荷,一颗接一颗滚出来,颠簸着滑下脸颊,坠入枕中。可恶,它们怎么止不住呀,若非眼前这个男人,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爱哭,就算将双眼紧紧阖上,它们还是有办法不断从眼角渗出来。
「哎。」
一声极轻的叹息自上方响起,嬴霜倏地睁眼,迎上的是那张带有歉意的男性脸庞。他越靠越近,她惊呆了,只能傻傻看着他贴近,然后微温的唇贴上碰巧有泪水滑下的那一处,将晶莹小巧的透明小珠吮走。
接下来,他对每一颗泪珠都如法炮制,直到她只能傻愣着再也哭不出来,才边叹息边说道:「我很抱歉,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欺负你,让你觉得委屈、让你哭。」
其实他甚至是有些高兴的。还以为她先前对于这场婚事表现出无比恶劣的态度,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喜爱的人,恨他妨碍她与情郎双宿双飞,想必在前来西斐之前就已经跟别的男子有过一次云雨欢好。
结果刚才碰触的这具身子竟然这般娇柔、这般生嫩,对于他明显恶劣的逗弄给出惧怕的反应,在他身下不住颤抖。震惊之余,一股怜惜和愧疚不由得由心而生。
「我不知道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的父皇又是否同意你穿得这么……穿这么有异国风情的衣裳满地跑。我只想告诉你,这里是西斐,跟你待过的舜唐国不同,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觉得你必须要拥有自我保护意识。我只是……想要保护好你。」保护好她,让她平平安安生下他的子嗣。他在心里补上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