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

天禧五年,宋真宗下诏改元乾兴,同时大赦天下,封丁谓为晋国公;冯拯为魏国公;曹利用为韩国公。其余大小官员皆有不同的赏赐。

到了元宵节,宋真宗准备与民同乐,在东华门观看灯会。各种风格各异,美轮美奂的灯,让宋真宗兴致很高,当场赏赐了负责灯会的官员。

乾兴元年四月,宋真宗的寿元将近,终于一病不起。他知道自己不行了,下诏让太子赵祯登基为帝,就是宋仁宗。

宋真宗的遗命是让寇准和李迪回京辅佐新帝,可是刘皇后直接忽略了此事。她让丁谓和王曾拟旨,说是奉先帝遗命,着皇后处分军国重事。可是王曾却在“皇后”两个字的后面加上了一个“权”字,有了这个“权”字,就把后处理军国重事变成暂时的了。

丁谓看完之后说:“先帝遗命上没有这个字,现在怎么多了一个‘权’字呢?”

王曾不慌不忙地说:“我朝没有母后垂帘听政的故事,现在皇帝年幼,这件事只是从权处理,加上这个字,是为了警示后人。何况这是我份内的事,你身为首辅,难道想不愿郑重行事吗?”

丁谓被说的没了声音,只好回去禀告刘皇后,刘皇后心中默然,可是这个不是她能够更改的,只好默认了。

宋仁宗赵祯继位之后,加封刘皇后为太后,贵妃杨氏为皇太妃。至此宋仁宗上朝,刘太后就坐在仁宗的右侧,处理国家大事。可是刘太后毕竟是一个女人,两天的新鲜劲一过,发现处理国家大事太累了。于是就想出一个点子。

那就是遇到重大的事情,就在朝会上由众位大臣商讨解决,平时那些小事就交给押班递到宫内,盖章了事。押班就是朝会时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以王曾为首的大臣坚决反对,可是丁谓勾结押班内侍雷允恭,找到刘太后下旨。造成了既成事实,那些大臣兼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也就没了反对的理由。

可是以王曾为首的大臣们,每天都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再交给押班,押班之后盖章的权利,却是没有更改奏章的权利,朝中倒也没出什么大事。

可是刘太后想要做一个明主,致使丁谓有些难过。他找来雷允恭商议转移刘太后的注意力。他们商量了半日,决定模仿王钦若,让刘太后迷信神仙佛事,这样的话就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丁谓家中有一个女巫,叫刘德妙。她自称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其实这都是丁谓安排的,他知道宋真宗喜欢着一套,因此每次上朝之前,就让刘德妙占卜一次,并把占卜的结果写在奏章之上。可是这个刘德妙有些姿色,却跟丁谓的三子丁玘私通,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丁玘就偷偷溜进刘德妙的住处成就好事。这件事,丁谓一直被蒙在鼓中。

丁谓让雷允恭把刘德妙带进宫内,给太后做伴。这个刘德妙虽然是万般不舍丁玘,可是她也不敢不答应。她虽然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却有一张伶俐的巧嘴,把刘太后哄得找不着北。刘太后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大大方便了丁谓和雷允恭。

他们二人鼓动刘太后,加封丁谓为司徒兼侍中尚书左仆射;冯拯为司空兼侍中枢密尚书右仆射;曹利用为尚书左仆射兼侍中。三个人狼狈为奸,把持朝政,可是由于王曾等人的坚持,他们倒也不敢把朝中的大臣都换做是他们的人。

可是丁谓一向视寇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就在刘太后耳边甛噪,说当初李迪组织先帝立她为皇后的事,说他跟寇准是朋比为奸。刘太后当下下令贬寇准为雷州司户参军;李迪为衡州团练副使。可是丁谓跟雷允恭勾结,让传旨太监假传圣旨,让寇准自裁。

传旨太监到了寇准那里,让寇准自裁,旁边的官员都大惊失色,只有寇准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朝廷赐我一死,肯定有诏书,你把诏书拿给我。”

传旨的太监根本就没有诏书,当即气急败坏的把带来的贬寇准到雷州的诏书扔在了寇准的面前。寇准看完诏书,笑了起来,准备一番到雷州赴任去了。

刘太后和宋真宗夫妻情深,她命丁谓为山陵使,雷允恭为督监。雷允恭跟司天监通判邢中和前去勘察墓穴。

邢中和很快就认定一处墓穴,当即开始动工。二个月之后,陵墓已经快要建好。他跟雷允恭四处看风景,指着面前的一个山丘说:“这座上往上去百步,就是风水宝地,最宜子孙,可是下面恐怕有岩石和泉水,不适合作为墓穴。”

雷允恭说:“先帝的子嗣很少,若是想要陛下枝繁叶茂,把墓穴安排到这里又有何不可?”

“可是这样一来,根本就来不及在七月安葬。”

雷允恭说:“你尽管按照我说的做,我回汴京禀告太后。”

雷允恭不日就到了汴京,把准备改墓穴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太后说:“陵墓关系重大,不应该随意更改。”

“那个墓穴会福及子孙。”

刘太后犹豫了一会说:“既然这样,你去跟丁谓商讨一下吧。”

雷允恭跟丁谓商讨的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于是原先的那个已经建好的墓穴就这么被废弃了,重新在那个山丘上开始动工。

让监工夏守恩带领数万民夫重新修建陵墓,可是只挖了数尺就发现下面都是一层一层的岩石。夏守恩当即把情况上报。开弓没有回头箭,丁谓和雷允恭当然不敢停下来,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挖。岩石总算是挖完了,可是却从下面喷出一道水箭。

夏守恩再也不敢继续下去了,他不敢报告给丁谓知道。他告诉内侍毛昌达,毛昌达不敢怠慢,连夜回到汴京,把事情奏禀刘太后。

刘太后大为愤怒,当即找来丁谓和雷允恭质问。可是丁谓自恃恩宠拒不认错,范围包庇雷允恭。刘太后当即命王曾前去勘察。

王曾早就看丁谓等人不顺眼了,想为国锄奸却是一直找不到把柄,如今有了机会,他岂会轻易放过。这一段时间丁谓等人把持朝政,为非作歹,简直就是罄竹难书。枢密副使曹玮就因为没有让丁谓谋害寇准得逞,最后被贬到了莱州当知府去了。

却说王曾到了施工现场,随便看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审问负责此事的官员。继而连夜回到汴京,单独求见刘太后。他的动作太快,致使丁谓派去刺杀他的人扑了一个空。

王曾把准备好的证据献给刘太后,同时启奏:“臣查看陵墓之后,发现原来的陵墓位置甚好,万难重建,丁谓包藏祸心,暗中勾结雷允恭,擅自移动皇陵,把皇陵建在绝地之上。”

听了王曾的奏报,再加上之前的证据,刘太后终于爆发了。

“我和先帝待丁谓都不薄,谁知道他却如此昧着良心。”

王曾告辞之后,刘太后当即把冯拯找来。冯拯来了之后,看着满面怒容的刘太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太后唤臣何事?”

刘太后愤怒地说:“可恨丁谓那贼子,勾结宦官雷允恭,你速速去把他们拿下,按律治罪。”

冯拯的心中掀了滔天巨浪,站在那里一时没了动静。

刘太后看见冯拯站在那里不动,就生气地问道:“你还不去吗,难道跟他们是同党吗?”

冯拯当即吓得魂不附体,立刻下跪奏报:“回禀太后,臣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因为新帝刚刚登基如果诛杀大臣的话,会引起恐慌的。”

刘太后沉吟了一会说:“既然如此就先捉拿雷允恭,再行定夺。”

太后亲自下旨彻查,冯拯当然不敢懈怠,出去之后就派人抓住雷允恭。他根本不敢包庇,只有如实的查奏,很快就确定雷允恭贪赃枉法的证据。在抄没家产的时候,查到雷允恭跟丁谓勾结的事实。

丁谓委托雷允恭打造宫内制式的金器,还有就是雷允恭让丁谓推荐各个衙门人员的文书。由于有人在一旁监督,冯拯想要通风报信也不敢,只好把这些东西如实奏报。刘太后回到宫中的时候,看到了刘德妙,立刻下令吧刘德妙抓起来询问。

不问不知道一问下一跳,刘德妙把之前的妖言惑众的事情全都招供出来了,非但如此,连跟丁谓的三子丁玘通奸的事情也吐露的一清二楚。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涌上心头。当即下令处死刘德妙。

连夜重新拟定圣旨,把原先准备降丁谓为太子少保,赶到西京任职改为崖州司户参军。同时任命王曾为平章事,吕夷简、鲁宗道为参政执事。

下面是史书上对吕夷简和鲁宗道的记载:

吕夷简(978—104,字坦夫,先世莱州人。祖龟祥知寿州,子孙遂为寿州人。夷简进士及第,补绛州军事推官,稍迁大理寺丞。祥符中,试材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或言六科所以求阙政,今封禅告成,何阙政之求,罢之。通判通州,徙濠州,再迁太常博士。

河北水,选知滨州。代还奏:“农器有算,非所以劝力本也。”遂诏天下农器皆勿算。擢提点两浙刑狱,迁尚书祠部员外郎。时京师大建宫观,伐材木于南方。有司责期会,工徒至有死者,诬以亡命,收系妻子。夷简请缓其役,从之。又言:“盛冬挽运艰苦,须河流渐通,以卒番送。”真宗曰:“观卿奏,有为国爱民之心矣。”擢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

蜀贼李顺叛,执送阙下,左右称贺。既而属御史台按之,非是,贺者趣具顺狱,夷简曰:“是可欺朝廷邪?”卒以实奏,忤大臣意。岁蝗旱,夷简请责躬修政,严饬辅相,思所以共顺天意;及奏弹李溥专利罔上。寇准判永兴,黥有罪者徙湖南,道由京师,上准变事。夷简曰:“准治下急,是欲中伤准尔,宜勿问,益徙之远方。”从之。赵安仁为御史中丞,夷简以亲嫌,改起居舍人、同勾当通进司兼银台封驳事。使契丹,还,知制诰。两川饥,为安抚使,进龙图阁直学士,再迁刑部郎中、权知开封府。治严办有声,帝识姓名于屏风,将大用之。

仁宗即位,进右谏议大夫。雷允恭擅徙永定陵地,夷简与鲁宗道验治,允恭诛,以给事中参知政事,因请以祥符天书内之方中。真宗祔庙,太后欲具平生服玩如宫中,以银罩覆神主。夷简言:“此未足以报先帝。今天下之政在两宫,惟太后远奸邪,奖忠直,辅成圣德,所以报先帝者,宜莫若此也。”故事,郊祠毕,辅臣迁官,夷简与同列皆辞之,后为例。迁尚书礼部侍郎、修国史,进户部,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景灵宫使。玉清昭应宫灾,太后泣谓大臣曰:“先帝尊道奉天而为此,今何以称遗旨哉。”夷简意其将复营构也,乃推《洪范》灾异以谏,太后默然。因奏罢二府兼宫观使。进吏部,拜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史成,辞进官。

天圣末,加中书侍郎。章懿太后为顺容,薨,宫中未治丧,夷简朝奏事,因曰:“闻有宫嫔亡者。”太后矍然曰:“宰相亦预宫中事邪?”引帝偕起。有顷独出,曰:“卿何间我母子也?”夷简曰:“太后他日不欲全刘氏乎?”太后意稍解。有司希太后旨,言岁月葬未利。夷简请发哀成服,备仪仗葬之。

大内火,百官晨朝,而宫门不开。辅臣请对,帝御拱辰门,百官拜楼下,夷简独不拜。帝使人问其故,曰:“宫庭有变,群臣愿一望清光。”帝举帘见之,乃拜。诏以为修大内使。内成,进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辞仆射,乃兼吏部尚书。

初,荆王子养禁中,既长,夷简请出之。太后欲留使从帝诵读,夷简曰:“上富春秋,所亲非儒学之臣,恐无益圣德。”即日命还邸中。太后崩,帝始亲政事,夷简手疏陈八事,曰: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赂,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其劝帝语甚切。

帝始与夷简谋,以张耆、夏竦皆太后所任用者也,悉罢之,退告郭皇后。后曰:“夷简独不附太后邪?但多机巧、善应变耳。”由是夷简亦罢为武胜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陈州。及宣制,夷简方押班,闻唱名,大骇,不知其故。而夷简素厚内侍副都知阎文应,因使为中诇,久之,乃知事由皇后也。岁中而夷简复相。初,刘涣上疏请太后还政,太后怒,使投岭外,属太后疾革,夷简请留之。至是,涣以前疏自言,帝擢涣右正言,顾谓夷简:“向者枢密院亟欲投涣,赖卿以免。”夷简谢,因曰:“涣由疏外故敢言,大臣或及此,则太后必疑风旨自陛下,使子母不相安矣。”帝以夷简为忠。郭后以怒尚美人,批其颊,误伤帝颈。帝以爪痕示执政大臣,夷简以前罢相故,遂主废后议。仁宗疑之,夷简曰:“光武,汉之明主也,郭后止以怨怼坐废,况伤陛下颈乎?”夷简将废后,先敕有司,无得受台谏章奏。于是御史中丞孔道辅、右司谏范仲淹率台谏诣阁门请对,有旨令台谏诣中书,夷简乃贬出道辅等,后遂废。宗室子益众,为置大宗正纠率,增教授员。加右仆射,封申国公。

王曾与夷简数争事,不平,曾斥夷简纳赂市恩。夷简乞置对,帝问曾,曾语屈,于是二人皆罢。夷简以镇安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许州,徙天雄军。未几,以右仆射复入相,逾年,进位司空,辞不拜,徙许国公。时方饬兵备,以判枢密院事,而谏官田况言总判名太重,改兼枢密使。

契丹聚兵幽蓟,声言将入寇,议者请城洛阳。夷简谓:“契丹畏壮侮怯,遽城洛阳,亡以示威,景德之役,非乘舆济河,则契丹未易服也。宜建都大名,示将亲征以伐其谋。”或曰:“此虚声尔,不若修洛阳。”夷简曰:“此子囊城郢计也。使契丹得渡河,虽高城深池,何可恃耶?”乃建北京。。。

未几,感风眩,诏拜司空、平章军国重事,疾稍间,命数日一至中书,裁决可否。夷简力辞,复降手诏曰:“古谓髭可疗疾,今翦以赐卿。”三年春,帝御延和殿召见,敕乘马至殿门,命内侍取兀子舆以前。夷简引避久之,诏给扶毋拜。乃授司徒、监修国史,军国大事与中书、枢密同议。固请老,以太尉致仕,朝朔望。既薨,帝见群臣,涕下,曰:“安得忧国忘身如夷简者!”赠太师、中书令,谥文靖。

自仁宗初立,太后临朝十余年,天下晏然,夷简之力为多。其后元昊反,四方久不用兵,师出数败;契丹乘之,遣使求关南地。颇赖夷简计画,选一时名臣报使契丹、经略西夏,二边以宁。然建募万胜军,杂市井小人,浮脆不任战斗。用宗室补环卫官,骤增奉赐,又加遗契丹岁缯金二十万,当时不深计之,其后费大而不可止。郭后废,孔道辅等伏阁进谏,而夷简谓伏阁非太平事,且逐道辅。其后范仲淹屡言事,献《百官图》论迁除之敝,夷简指为狂肆,斥于外。时论以此少之。

夷简当国柄最久,虽数为言者所诋,帝眷倚不衰。然所斥士,旋复收用,亦不终废。其于天下事,屈伸舒卷,动有操术。后配食仁宗庙,为世名相。始,王旦奇夷简,谓王曾曰:“君其善交之。”卒与曾并相。后曾家请御篆墓碑,帝因惨然思夷简,书“怀忠之碑”四字以赐之。有集二十卷。子公绰、公弼、公著、公孺。公著自有传。

鲁宗道(966—1029),字贯之,亳州谯人。少孤,鞠于外家。诸舅皆武人,颇易宗道,宗道益自奋厉读书。袖所著文谒戚纶,纶器重之。举进士,为濠州定远尉,再调海盐令。县东南旧有港,导海水至邑下,岁久湮塞,宗道发乡丁疏治之,人号“鲁公浦”。改歙州军事判官,再迁秘书丞。陈尧叟辟通判河阳。

天禧元年,始诏两省置谏官六员,考所言为殿最,首擢宗道与刘烨为右正言。谏章由阁门始得进而不赐对,宗道请面论事而上奏通进司,遂为故事。尝言:“守宰去民近,而无以区别能否。今除一守令,虽资材低下,而考任应格,则左司无摈斥,故天下亲民者黩货害政,十常二三,欲裕民而美化,不可得矣。汉宣帝除刺史守相,必亲见而考察之。今守佐虽未暇亲见,宜令大臣延之中书,询考以言,察其应对,设之以事,观其施为才不肖,皆得进退之。吏部之择县令放此,庶得良守宰宣助圣化矣。”真宗纳之。宗道风闻,多所论列,帝意颇厌其数。后因对,自讼曰:“陛下用臣,岂欲徒事纳谏之虚名邪?臣窃耻尸禄,请得罢去。”帝抚谕良久,他日书殿壁曰:“鲁直”,盖思念之也。寻除户部员外郎兼右谕德。逾年,迁左谕德、直龙图阁。

仁宗即位,迁户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判吏部流内铨。宗道在选调久,患铨格烦密,及知吏所以为奸状,多厘正之,悉揭科条庑下,人便之。雷允恭擅易山陵,诏与吕夷简等按视。还,拜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章献太后临朝,问宗道曰:“唐武后何如主?”对曰:“唐之罪人也,几危社稷。”后默然。时有请立刘氏七庙者,太后问辅臣,众不敢对。宗道不可,曰:“若立刘氏七庙,如嗣君何?”帝、太后将同幸慈孝寺,欲以大安辇先帝行,宗道曰:“夫死从子,妇人之道也。”太后遽命辇后乘舆。时执政多任子于馆阁读书,宗道曰:“馆阁育天下英才,岂纨袴子弟得以恩泽处邪?”枢密使曹利用恃权骄横,宗道屡于帝前折之。自贵戚用事者皆惮之,目为“鱼头参政”,因其姓,且言骨鲠如鱼头也。再迁尚书礼部侍郎、祥源观使。在政府七年,务抑侥幸,不以名器私人。疾剧,帝临问,赐白金三千两。既卒,皇太后临奠之,赠兵部尚书。

宗道为人刚正,疾恶少容,遇事敢言,不为小谨。为谕德时,居近酒肆,尝微行就饮肆中,偶真宗亟召,使者及门久之,宗道方自酒肆来。使者先入,约曰:“即上怪公来迟,何以为对?”宗道曰:“第以实言之。”使者曰:“然则公当得罪。”曰:“饮酒,人之常情;欺君,臣子之大罪也。”真宗果问,使者具以宗道所言对。帝诘之,宗道谢曰:“有故人自乡里来,臣家贫无杯盘,故就酒家饮。”帝以为忠实可大用,尝以语太后,太后临朝,遂大用之。初,太常议谥曰刚简,复改为肃简。议者以为“肃”不若“刚”为得其实云。

却说丁谓去崖州,必须经过寇准所在的雷州。寇准的家人禀告寇准想要杀死丁谓解恨,最后被寇准制止了。寇准命人送一只蒸羊。

看到寇准送来的蒸羊,丁谓的心中感慨万千。他当上丞相一直想要置寇准于死地,。现在他倒下了,沿途的官员唯恐避之不及,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只有寇准给他送来一直羊。他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当即表示想要见寇准一面,可是却被寇准拒绝了。

有好事者为此写了两句诗:若见雷州寇司户,人生何处不相逢?

次年,在王曾的干预下,迁寇准为衡州司马。寇准还没有上任就患了重病,没多久就病逝了。这位宋朝最强硬的丞相离开了人世,他一生可谓是丰富多彩,三次当上宰相,又三次被罢免。

乾兴元年十月,葬真宗在永定陵。次年改元天圣,钱惟演为保大军节度使,河南知府,冯拯也因为生病而被免职。刘太后又把王钦若调回京城,加封平章事。可是王钦若本就是一个无能的人,宋仁宗和刘太后都不信鬼神,他的那一套现在根本就没有市场。他琢磨了很久,才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建议宋仁宗按照每个人的资历,给予相应的官职。这个建议直接被否决了。两年后,王钦若病逝在汴京。十三岁的宋仁宗给他的评价是“奸臣”。

在刘太后的干预下,参政执事张智同平章事,河阳军节度使张旻为枢密使。

枢密副使晏殊上书说:“张旻没有功劳,不能担当大任。”

晏殊,字同叔,抚州临川人。七岁能属文,景德初,张知白安抚江南,以神童荐之。帝召殊与进士千余人并试廷中,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帝嘉赏,赐同进士出身。宰相寇准曰:“殊江外人。”帝顾曰:“张九龄非江外人邪?”后二日,复试诗、赋、论,殊奏:“臣尝私习此赋,请试他题。”帝爱其不欺,既成,数称善。擢秘书省正字,秘阁读书。命直史馆陈彭年察其所与游处者,每称许之。

明年,召试中书,迁太常寺奉礼郎。东封恩,迁光禄寺丞,为集贤校理。丧父,归临川,夺服起之,从祀太清宫。诏修宝训,同判太常礼院。丧母,求终服,不许。再迁太常寺丞,擢左正言、直史馆,为升王府记室参军。岁中,迁尚书户部员外郎,为太子舍人,寻知制诰,判集贤院。久之,为翰林学士,迁左庶子。帝每访殊以事,率用方寸小纸细书,已答奏,辄并稿封上,帝重其慎密。

仁宗即位,章献明肃太后奉遗诏权听政。宰相丁谓、枢密使曹利用,各欲独见奏事,无敢决其议者。殊建言:“群臣奏事太后者,垂帘听之,皆毋得见。”议遂定。迁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学士,太后谓东宫旧臣,恩不称,加给事中。预修《真宗实录》。进礼部侍郎,拜枢密副使。上疏论张耆不可为枢密使,忤太后旨。坐从幸玉清昭应宫从者持笏后至,殊怒,以笏撞之折齿,御史弹奏,罢知宣州。数月,改应天府,延范仲淹以教生徒。自五代以来,天下学校废,兴学自殊始。召拜御史中丞,改资政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兵部侍郎、兼秘书监,为三司使,复为枢密副使,未拜,改参知政事,加尚书左丞。太后谒太庙,有请服衮冕者,太后以问,殊以《周官》后服对。太后崩,以礼部尚书罢知亳州,徙陈州,迁刑部尚书,以本官兼御史中丞,复为三司使。

陕西方用兵,晏殊请罢内臣监兵,不以阵图授诸将,使得应敌为攻守;及募弓箭手教之,以备战斗。又请出宫中长物助边费,凡他司之领财利者,悉罢还度支。悉为施行。康定初,知枢密院事,遂为枢密使。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庆历中,拜集贤殿学士、同平章事,兼枢密使。

晏殊平居好贤,当世知名之士,如范仲淹、孔道辅皆出其门。及为相,益务进贤材,而仲淹与韩琦、富弼皆进用,至于台阁,多一时之贤。帝亦奋然有意,欲因群材以更治,而小人权幸皆不便。殊出欧阳修为河北都转运,谏官奏留,不许。孙甫、蔡襄上言:“宸妃生圣躬为天下主,而殊尝被诏志宸妃墓,没而不言。”又奏论殊役官兵治僦舍以规利。坐是,降工部尚书、知颖州。然殊以章献太后方临朝,故志不敢斥言;而所役兵,乃辅臣例宣借者,时以谓非殊罪。

徙陈州,又徙许州,稍复礼部、刑部尚书。祀明堂,迁户部,以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徙河南府,迁兵部。以疾,请归京师访医药。既平,复求出守,特留侍经筵,诏五日一与起居,仪从如宰相。逾年,病浸剧,乘舆将往视之。殊即驰奏曰:“臣老疾,行愈矣,不足为陛下忧也。”已而薨。帝虽临奠,以不视疾为恨,特罢朝二日,赠司空兼侍中,谥元献,篆其碑首曰“旧学之碑”。

殊性刚简,奉养清俭。累典州,吏民颇畏其悁急。善知人,富弼、杨察,皆其婿也。殊为宰相兼枢密使,而弼为副使,辞所兼,诏不许,其信遇如此。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诗,闲雅有情思,晚岁笃学不倦。文集二百四十卷,及删次梁、陈以后名臣述作,为《集选》一百卷。子知止,为朝请大夫。

晏殊的话让刘太后很生气,因为当初宋太宗不喜欢她,让真宗把她处理掉,可是真宗舍不得,就把她安置在张旻家中。

没多久,晏殊在玉清昭应宫,家人送笏板来迟了,被晏殊打断了牙齿,终于被刘太后抓住了把柄,贬到了宣州任知州去了。命学士夏竦接任枢密副使。

却说赵匡胤在绿洲中间的湖泊下面足足打坐了三年,他的修为又有了很大的进步,距离结丹期大圆满的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从水中出来,略一运功,身上就开始冒着阵阵白雾,只是数息的时间,身上的衣服就干了。可是衣服是干了,却都碎了,经过两年的浸泡,布料早就坏掉了。他只好从棍子的空间内重新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他看着这充满生机的绿洲,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那蚂蚁。他再一次飞到蚂蚁巢穴附近的时候,发现蚂蚁的巢穴好像又增高了不少。他想了想,又朝着当初那条杀虫死亡的地方飞去。却发现已经找不到地点了,都摆沙子遮掩住了。

他又回到了蚂蚁的巢穴附近,看着进进出出的蚂蚁。最后决定还是应该潜入蚁巢的内部,看看蚁巢中到底有什么使得这些蚂蚁变异的这么厉害。

他利用土遁,沉到了沙子下面。却发现,蚁巢下面根本就不是沙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泥土,再往下居然是岩石。可是看到岩石上的洞穴,他就知道这些蚂蚁的真正老巢就在这岩石下面。岩石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洞穴,那些黑蚂蚁都在洞穴内进进出出。见识过蚂蚁厉害的赵匡胤小心翼翼的,他怕被这里的蚂蚁发现了。

当他潜入到岩石的下面的时候,被下面的景致惊呆了。下面居然是一个非常大的空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无数的蚂蚁在里面生活着。就像是人类的超级城市,岩石下面居然还有一条暗河。蚂蚁就生活在暗河的两边。中间还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桥梁联系着两边。

河水中,还不时的有鱼儿在里面游动。鱼儿的品种赵匡胤都没哟见过。都是雪白的没有眼睛,肚子就像是一个皮球。

赵匡胤还发现,四周的墙壁都是岩石,岩石上面有很多大的洞穴。每一个洞穴内都有进进出出的蚂蚁。他已经完全把自己隐藏了起来,用灵气包裹自己,才使得他不被这些蚂蚁发现。

他发现,这个蚁巢内居然有这非常充沛的灵气,是个修炼的好所在。他的神识,很快就在左边最大的那个洞穴内找到蚁后。这是一条堪比那个杀虫的巨大的白色虫子,他的身体在不但的蠕动,一刻不停地往外产暖。

产出来的白色的卵,被工蚁有条不紊地搬到了专门的槽子内,准备孵化。蚁后的身边有二十多个巨大的蚁王。蚁王的个头也大的有些惊人,跟狗熊差不多大,后背上还有六对巨大的翅膀。完全展开的翅膀足足有四五米。它们不时的轮流上前跟蚁后交配。

看见这些巨大的蚁王,赵匡胤的心中一阵恶寒。他从陈抟留下的典籍中知道,想这些东西已经算是妖兽了。它们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范畴,无论是身体还是攻击力,都比原来不知道有提升多少倍。典籍上还记载,这种地方一般都有什么天材地宝。

于是他开始在洞穴内仔细地找寻起来,终于在一个洞穴内找到了原因所在。那个洞穴内全都是一种鲜红的物质,那些刚刚出生的蚂蚁都被带到这里来,啃噬这种物质。这些蚂蚁只吃一点,然后就走了。

赵匡胤土遁到了那个洞穴之中,暗中伸出手摸摸这种物质,发现这种物质非常柔软就像是果冻似的。

他决定挖一块出去研究一下。他伸出手指,一道元气从手指上冒了出来,很快就把这种物质割下一大块放进了棍棒内。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非常小心,生怕被身边的蚂蚁发现。他可是在蚂蚁的巢穴中。虽然他自信能够逃脱,可是也要费一番手脚。

土遁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了蚂蚁贮藏食物的地方。他一时好奇就钻了进去。发现蚂蚁的食物拜访的非常整齐,还有通风孔,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蚂蚁的巢穴,赵匡胤绝对认为这是人类修建的。

里面什么样的食物都有,什么虫子啊,植物的果实啊,这些植物根本就不是沙漠中的,估计是那个绿洲内的东西,很多植物的种子,他都在绿洲中见到过。他突然发现,地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圆球,最大的有拳头大小,小的只有玻璃弹珠大。乍一看就像是石头的,可是他很快就否定,这些圆球绝对不是石头。

他伸手捡起一个,赫然发现里面蕴含着磅礴的灵气。他顿时想起了这是什么了,原来是妖兽的内丹。看来这些蚂蚁还真是强悍,居然能够把妖兽杀死,并且整个搬进洞内,吃完它们的身体之后,就留下了这个内丹。

赵匡胤大喜过望知道自己捡到宝了,顿时风卷残云的把地上数百粒妖兽内丹全都收进了棍棒内。把内丹收起来之后,他在这食物的仓库内转了一圈,又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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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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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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