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冷吗?」他的声音和他的气息同时贴近她,诱人的低嗓吹拂在她耳边,抹胸落了地,她来不及抬手抱胸,他的双手已经一左一右地捧住它们。
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变得有点好色?呃……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但这个「感觉」却让她膝盖发软。
他由身后将她抱紧,以自己的体温烘暖她,接着低下头,细碎的吻落在她颈间和雪肩上。
她感觉到,隔着衣物,他昂扬的男性已经抵在她身后,硬肿得吓人。
水樾浑然不知,为何下棋下到最后几招,沉稳的他渐渐耐性渐失,招招凶残。
其实他有点鄙夷这样的自己,终究将为她解毒当成了泄慾的途径,可过去哪一次又不是呢?他还曾经将这视为报复呢!
东方胧明一只大掌往上,在她纤细的颈间滑动,另一手缓慢地狎揉她的雪乳,他的吻也从颈部来到耳际和芙颊,最后轻抬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他带着满怀惭悔的、情慾的,和一点点不自觉的野蛮,吻上了她。
他给她的第一个吻,终究无法凌驾于情慾之上,充满征服、占有,野浪而淫糜,不管他怎么在心里约束自个儿要再温柔一些,怜惜一些,这个吻却像烈酒浇在火上,只让他想从每一处进入她!
或许他曾那么讨厌她的另一个理由,就是她让他惊觉,他根本不是自以为的那个只讲文明的谦谦君子。
他可以比谁都更禽兽!
他吻她,只有他自己明白,那饱含多少荒淫邪念,他的舌头舔过她嘴里每一处,两人下巴布满一片银痕,而她早已虚软地任由他抱着瘫在床上。
当他起身将身上的外袍和腰带粗鲁地扯下,水樾才勉强找到一点声音,「烛火……」
他脱下上衫,水樾不明白外头那些人怎会以为他是文弱书生?对东方胧明而言,读书和练剑就是日子的一部分,他和东方家其他男儿一样,身上哪有一寸称得上「文弱」?只是他偏瘦,再加上他的兄弟们就算不是天生虎背熊腰,单单手臂伸出来也都肌肉结实,穿着衣裳都隐隐藏着力量的起伏,相比之下,包得密不透风的他看起来就像个书生了。
「我想把你看得更清楚些。」他微笑,动手扯去她的亵裤。
看清楚什么啊?她连忙并拢双腿,膝盖却被他抓住,他跪坐在她双腿间,让她只能张开双腿躺在他眼前。
她只好缩头乌龟似地把脸遮住。
「你不想看我吗?」他故意道。
「……」水樾扁嘴,「没有不想看。」其实这句话,仍是讨好多过坦白。她自然是喜欢看着他的,可绝对不希望他以为她不稀罕他。
「我看你,当然也会让你看回来。」
「我……我平常看看就好,现在不用看。」
「是吗?那我倒要把你看个彻底。」他抬高她的腿,总算引起她惊慌失措地双手撑起身子阻拦,可是一抬头,却见浑身早已一丝不挂的他跪在她双腿之间,火红的男性对着她高高扬起。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他的男性!她不由得瞠目结舌。
难怪她以前常常觉得很痛……
她呆住的模样又让他险些失笑。可他却没她这么悠哉,他的男性已经亢奋得妇出了些许津液,血管浮起,嘶吼着想进入她。东方胧明豹子般的身子伏在她身上,低下头以吻封住她微启的唇。
他以吻撩拨,她渐渐地察觉了他饱含情慾的舌吻诉说着什么样的渴望,因为他邪恶的手指,跟他的舌头一样,当他舔过她嘴里的肉壁,他的手指就跟着抚过花核。
他故意的!让她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思在吻她,明明那么邪恶又下流,她却还是脸红了。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最后,他甚至得抱着喘息不停的她,让她喘口气,自个儿动手纡解慾望。男精玷污她胴体时,他忍不住将脸埋在她颈间,暗自怀疑他今晚该不会不小心吃到春药了吧?
不知道过去谁来给她清这一身狼狈?让她底下人来清,他觉得别扭;让她自个儿清,他又觉得不舍,看来今后这工作最好是由他自个儿来。
门边已经摆上温水盆,水会定时换上温热的。
想不到这一荒唐,三更都不知过多久了。怀里的水樾鼻息绵长而平稳,看来是累得睡去了,东方胧明发觉自己根本不想走,即便走了也满脑子想得都是她。
他来到门边,要婢子们去传口讯,让石羽先回去。
那夜,他没有离开水月居,当然也没有离开水樾的床。
东方胧明在水樾房里过夜,青霄没有说什么,昨夜也是她安排石羽睡客房,毕竟主子夜不归营,他也不放心回去。一早还多备上两人份的早膳,一份送到客房,一份送到水樾房里。
水樾醒来时,东方胧明早已梳洗完毕,身上穿着昨天来时的衣裳,坐在起居厅里看书,书自然是青霄差婢子送来的。
一出卧房看见他,她愣住了,不知怎么回事。想起昨晚一夜癫狂,和那延续到梦里的旖旎,不由得脸一红,想问些什么,又问不出口。
「早。」他这人终究是道貌岸然,当下只是微微一笑,温文有礼地道早,然后邀她一块儿吃早饭。
好像昨夜的需索无度是另一个人似的。她这傻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每根骨头都被吃得一乾二净,也不懂抗议或摆谱,就这样傻不愣登地跟着他一块儿用早膳。
他还真好意思端出那正经模样,依然生来衣不沾尘,白玉无瑕一般的翩翩君子。心里虽然有这样的自觉,可这回他的心是优闲的,因为坐在对面的那个傻丫头,红着脸,话憋在肚子里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模样,让他觉得可爱极了。
他早上有公务,石羽让桂王府的马车到水月居来接他,趁机要水樾送他出门。
看着他上车,水樾还是没问他怎么会在她家吃早饭,还是东方胧明让车夫暂且先等等,自个儿掀开车帘,朝她招了招手。
水樾还一脸狐疑地指着自己呢,他没好气地点点头,要她快点上车。
「要做什么?」
东方胧明放下车帘,见她一脸期待,心想她会不会以为他要带她出去玩?只好有些遗憾地道:「我今天早上有公务在身。」
「噢。」她……她才没有失望呢。
「叫你上来,只是想做一件事。」本来是不需要解释的,谁教她那期待的眼神让他好生愧疚呢?
「做什么?」她一脸好奇。
他的手探向她脑后,将她拉向自己,然后吻住她。
水樾睁大眼,这个吻虽然由浅而深,他一开始只是舔吻她的唇,然后才探向她嘴里,可她立刻回想起昨夜他吻里的暗示,脸红似火烧。
昨夜的癫狂,到现在她都觉得腿心有点酸麻呢!她应该要阻止他,可是当下只是屏住气息,由着他的舌,将她嘴里的每一寸巡礼过一回,然后才温柔地收拾善后,吮吻她红唇上的银痕,最后结束在一个爱怜的啄吻中。
「好了。」他退开,一脸正经,眼底含笑,装模作样地整整衣襟,看着她傻愣着回不了神。
「噢。」没了吗?她心里只有松了口气,绝对没有失望喔!
「回去吧,好好歇着,别又贪玩着凉了。」
「嗯。」她乖顺地点点头,然后又同手同脚地下了马车,下车时还差点腿软站不住脚呢。
京城里没有新鲜事。东方胧明和水樾的轶事并没有在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聊间持续太久,因为一件连环凶杀案震惊了朝野,不过数日,整个京城便沸沸扬扬了。
哪个年头不死人呢?可这件案子的背后却牵扯到连新帝东方长空都忍不住头疼的利害关系,因为受害的五人有一个共通点——
他们都曾经是前朝的高官要员。
新帝放手让桂王去发落前朝旧员,如今却发生命案,这些死者的身分一旦传出去,难道不会让人质疑新朝有意清算旧朝吗?若是有意清算也就罢了,先前又何必装模作样让桂王去发落呢?东方长空头疼的地方就在这儿,他这个皇帝就算想杀前朝旧臣,也得有罪名啊!
被杀的五个人里,有两个被贬为庶民,一个发配边疆,另外两人只是降职处分。东方胧明当初依据的,是他们为摄政王朱长义做过多少倒行逆施之举,证据不足的,大多只以眨官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