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银庄她认错了人

065 银庄她认错了人

老头眼睛一眯,猜到了凤至是不愿,想要让别人来,自然是不想让她如愿,便道:“这是自然,你想让别人替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得人家心甘情愿,老夫可不愿看见弱者被威胁逼迫。”

老头这话说得凤至都想冷笑,这地方和七檀一样遭遇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难道都是心甘情愿的?却懒得跟他争辩,道:“师叔放心,我自然不会强行逼迫谁。只是这银庄是那花姑娘的人,她们俩主仆情深,师叔要求这样简单,花姑娘肯定不会拒绝。或许还会对师叔感激涕零,感恩师叔放过了她情同姐妹的小丫鬟。”

老头没有接话,若有所思地望了凤至一眼,又转向靳明渊。银庄是谁的丫鬟,他自然是知道的。他自诩这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否则哪能让七檀等人扮演旁人不出一丝差错。可是凤至竟然说银庄是那花之燕的丫鬟,虽然情报里银庄这丫头的确背叛凤至投靠了花之燕,但两人之间哪有主仆之谊?

实在想不通,靳明渊又径自悠哉地饮茶,对此不置一词,老头皱紧了眉头,扬声冲外头吩咐了一句,没一会儿戴着幂篱的花之燕就被带来了。

对于凤至口中的“主仆情深”老头完全不信,为了治脸花之燕将银庄都卖了。哪里有一分不忍和情意?见凤至的模样也不是很在意银庄,老头心思恶劣地眯了眯眼,误以为凤至和他是一样的心思,心中对闻人九圳教出来的女儿很是不屑。

花之燕来到院子里,一眼便瞧见了银庄。少女身形瘦弱单薄,已经全无先前的圆润可爱,当下便落下泪来,哽咽着的声音里尽是不可置信:“银庄……银庄!你怎么会……这么会变成这样!我……我对不起你……”

花之燕忽然痛哭失声,银庄眼中盈盈泪水终于落下,眼底的绝望与愤恨在听见花之燕愧疚自责的声音的那一刻,霎时间消散无踪小姐若是早知道她会变成这样,肯定不会将她交出来的!

银庄呜咽着,放开凤至的衣摆,忍着身上痛楚,颤抖着朝花之燕爬去。

花之燕好似不能接受银庄的惨状一般怔怔退了两步,而后巧妙地避过银庄伸来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头面前,哽咽着乞求道:“先生,求求你,放过银庄吧……”

凤至撇嘴,花之燕的小动作这样明显,也只有被泪水蒙了双眼的银庄看不见吧?

老头心中暗自冷笑,当初将人交给他的时候他可是说得清楚,现在又演什么深情戏码?虽是这样想。脸色却露出慈爱笑容,道:“老夫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这样真挚的感情了,也不妨成全你。”不等花之燕松一口气,他又道:“只是她的脸,你也瞧见了。只要你能将她脸上的脓水吸出来,老夫自然乐意治好她的脸,并且放过她。”

花之燕闻言身形一僵,须臾之后,她目光迅速掠过银庄那张堪称恶心的脸,而后郑重地向老头道谢,声音里带着故作的喜悦:“多谢先生!我这就去找纱布……”

“这可不行!”老头立即打断她话,“纱布只能吸出表面的,无法全部除尽,只能用嘴吸,否则老夫为何要跟你提出这要求?难道老夫不会用纱布吗?”

老头话落之后,院中立即只剩下银庄的呜咽声。花之燕僵硬着身子跪在地上,幂篱遮挡了面容,让人看不清她表情。

凤至冷眼旁观,早在问老头其他人是否也可以的时候,她就知道花之燕不可能为银庄付出。果然老头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她脸上这脓水虽然有毒,但老夫我这里有的是解药,女娃娃无需担心会有性命之忧。”但花之燕依然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即便不会要她性命,光是那脓水的恶心,便让她放弃了一个一心为她的人的性命。

“小姐……”银庄费劲地发出两个音节,模模糊糊却不难听出她叫的就是“小姐”。花之燕的沉默让她心生不安,极致的疼痛缠绕周身,她一直期待着有人能对她动一动怜悯之心。先前的凤至她不敢指望,但现在这是她的小姐啊……

银庄再次向花之燕爬去,花之燕却陡然站起身,迅速后退了两步,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银庄愣了一瞬,而后哭喊着继续朝花之燕靠近。花之燕忽然仓皇跳开,而后指着凤至,“去找她!她会救你的!她才是你家小姐,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凤至冷冷地瞧着花之燕表现出来的惊恐与仓皇,不为所动。

银庄喉间古怪的声音带上了悲怆,她知道她被放弃了,被辜负了。可是这个人啊,明明这样简单就能救她,为什么不愿意?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她想要活下去,被人打断了腿的弟弟和老去的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无人照料。银庄忍着剧痛骤然扑上去,一把抱住了花之燕的腿。

花之燕忽然尖叫一声,而后一脚将银庄踢开,也不看被踢飞重重落在地上的少女,猩红的目光盯上了凤至。对老头道:“先生……她才是银庄的主子!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会那样狠心,将自己的丫鬟交换给你?银庄她认错了人,我才将错就错利用了她!我承认我做错了,该受人鄙视。可是这个女人她眼睁睁看着效忠她的丫鬟在她眼前受苦,却不为所动,不见半分怜悯,她”

“我冷情?我该死?所以你接下来是打算建议让我帮银庄?”凤至冷声截断花之燕的话,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花之燕。

花之燕握紧了拳,咬牙不语。此时靳明渊站起身,道:“师叔想玩,可以继续,我们就不奉陪了。”而后拉起凤至就走,从头到尾压根没看花之燕一眼。

老头慢悠悠喝着茶,也不拦他们。临出门时,花之燕忽然冲着靳明渊背影语气悲哀地道:“你是不是认为卑鄙又无情?”

不待靳明渊回答,凤至轻哼一声,拖着他就走。靳明渊侧首望她,继而莞尔。

凤至情不自禁抬头,看见他眼中情意,双颊微热。连忙低头,说起其他:“那个什么秘术,他都没确切地说什么时候给你。”

靳明渊知道她担心,便安慰道:“不用担心,师叔虽然……有些固执偏激,但不至于骗我们。”

凤至点点头,她对那秘术很感兴趣,想来能让靳明渊亲自跑到这地方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东西她现在很怀疑先帝遗体和那灵药之说一样,只是一个掩饰的借口。

靳明渊见凤至不再说话,稍一猜想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主动跟她解释道:“如你所想,那秘法是很重要的东西。先前遇到的那诡异东西你定然还记得,除了外表怪异之外,那东西还有复生的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被师叔改造出来的。前些日子听说别国有人悄然潜进四渡山,我猜他们目的定然不单纯,或许和师叔手中的秘术脱不开干系,所以我只能亲自来,抢在他们之前将那东西拿到。另外虽然四渡山凶险之名流传于外。但灵药传说也是一大诱惑,总会有人进来,若是让他们发现师叔这个地方,知晓师叔钻研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事。”

末了靳明渊又补充道:“至于那遗体之说。确实只是一个借口。”

凤至完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内情,若当真如靳明渊所说,那个老头手中所谓的秘术能让那东西复生,或许也能用在正常人身上。若是被敌人拿到并将之带到战场上,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慢慢将村子转了一圈。却发现屋子挺多,却都是空的,完全没有人。他们甚至没有看见焚均和七檀,以及给他们送饭的青年。

“真奇怪。”凤至嘀咕,那老头这么邪门,这么会是闻人九圳的师弟?

想到这,就想起靳明渊和那老头的交易来,“那张布帛到底有什么来历?为什么那老头”

靳明渊忽然敲了敲她脑袋,无奈轻笑:“叫师叔。”

凤至撇嘴,满不在乎地改了称呼:“为什么师叔那么看重?明明上面只有几个字而已。”还写的是闻人九圳的名字,不是什么藏宝线索或是秘法资料。

靳明渊拉着凤至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听说师叔从来心高气傲,最爱和老师相争,偏偏从来没赢过。那张布帛是很多年前师叔悄悄潜进师祖的书房撕下来的。榜上老师名排第一,师叔居第二,将老师的名字撕了,他自然就是第一位了。只是后来老师发现这事,完全没有和师叔争辩,自此那张撕下来的布帛便成了师叔的耻辱。尽管在别人看来那东西完全是一块破布,但于师叔而言,布帛若是流落旁人之手,总是不能让他心安。国师不知从什么地方将这东西找了出来,偷偷给了银庄,想必是想让他们提前将师叔的秘术拿到手,只是没想到布帛会落到郁也手中。”

“‘他们’是谁?”凤至神色忽然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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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皇上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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