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排友忧共谋大事

第6章 排友忧共谋大事

麋竺闻言心中大为震惊!他睁大了双目定定的看着华飞,就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般,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他和华飞相识才不过一天的光景,这华飞又为什么竟然能一下子就料中了他的心事?

华飞见了他的这般光景心知自己是猜对了。其实这原也没有什么难猜的,麋竺既有钱又有势,更是身为徐州的别驾,在这徐州大地上除了那陶谦之外,就数他的官职最大。那么能让他为之烦恼的,除了陶谦能还有谁呢?

华飞自顾着又说道:“我听说陶谦有两个儿子,而子仲也有一个小妹,子仲烦恼的应该是,因为陶谦想要子仲的小妹去给他的儿子,做为妻室的事吧?”

麋竺闻言更惊,乃急伸右手颤抖着指华飞结巴着问道:“你……你是怎么猜得如此具体的?”

华飞微微一笑的道:“子仲不要吃惊!你是巨富人家这富人自有富人的烦恼,家产恐怕就是最大的烦恼,那陶谦年事已高自然是想要让他的儿子接任他的位子的。”

华飞说话的声音很慢,他在待得麋竺稳定了下来后,才又继续说道:“那么他的儿子想要坐稳这个位子,当然是要有人扶持的,而你身为别驾又这么的有钱有势,自然是他所能想到的第一人选。”

华飞说着略停了一下,又续道:“陶谦想要你死心塌地的扶持着他的儿子,和你联姻让两家人变为一家人,无疑是一种最佳的手段,可你又不愿意,因此才会时时烦恼,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呢?”

麋竺长叹了口气,垂头说道:“鹏展,你真是太神了!竟然一下子就全都让你给猜中了。”

华飞也不说话,这种猜人心事的活最是累人不过,而且多说只会露馅。因此他只管回席边品着酒;边想着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他知道麋竺再过上一会儿,就一定会来向他求计的。

如果能够帮助麋竺解决他的烦恼,那么这无疑是能拉近两人距离的一个极佳的好办法。

果然,麋竺在叹了一会气后,突然离席对着华飞抱拳施了个大礼的道:“鹏展您智计过人,竺想求你为我和小妹想个好计策,若是鹏展兄能助我族得脱此难的话,自今往后您便是我麋氏一族的大恩人!”

华飞闻言心中大喜!他暗自心道:“你就把妹子先嫁给我不就行了?”然而,他知道他要是真的这么说的话,那别说这份知己情得白白了,恐怕麋竺还非得拔剑砍他个二货不可。

想到此处,他举目偷瞄了麋竺腰上佩带着的三尺青锋一眼,才笑道:“子仲快不要多礼,你我虽然相识不久,却是相交莫逆,不要行这么大的礼。”

麋竺却不肯直起身来还是弯着腰的求道:“我父母双亡就只有这一弟一妹两个亲人,绝不愿意看到他们受苦,求鹏展兄教我。”

华飞听了他的话后心中大为感慨!他听得出来麋竺把自己的一对弟妹看得很重,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这种人在巨富和巨贵之家,可以说是极少有的。

他见麋竺不愿起身乃连忙离席相扶着说道:“子仲不要着急,谋这个事呢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眼下曹军来犯我料陶谦现在无暇顾及此事,你可以先拖他一断时间再说。”

麋竺侧头想了一下又问道:“曹军终有退去时,到时陶谦要是再重提此事,竺又该怎么办呢?”

华飞也愣住了,他是知道陶谦快要挂了,可是他万一要是不挂呢?他记得历史上好像说的是,陶谦是因为担忧曹军攻打而郁闷死的。

可现在多了他这么一只大蝴蝶,天知道陶老儿会不会因此而长命百岁?再说他也不能直接告诉麋竺这个事啊。

他总不能对麋竺说:“贫道夜观天像,眼见陶谦本命之星暗淡恐怕命不久矣吧?”他很担心要是他直接这样说了,麋竺会不会把他当神棍处理?

眼见得麋竺还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却也不能久拖。华飞乃转着佛珠的边想边缓缓的说道:“徐州富裕,更兼是连通南北的军事要地,曹军就算是这一次败去不久后也必然会卷土重来,此事可一拖再拖。”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麋竺和陶谦竟然有着相同之处,都是因为自身的实力不够却又抱着让人眼谗的宝库,因此才引来了恶狼的窥视。

想到这儿他又对麋竺说道:“以后的事变幻难料,然而万变不离其中,有道是打铁还得自身硬,子仲只要加强自身的实力,到时陶谦就算是想要动你只怕他也得先掂量一番再说。”

麋竺喃喃的重复着:“打铁还得自身硬……”突然两眼发亮精神焕发的又对着华飞一记大礼,高声谢道:“我明白了,多谢鹏展兄指点迷津!”

华飞闻言又愣了一下,不知道麋竺到底明白了什么?乃连忙伸手相扶着道:“子仲明白就好,这么多礼反而显得生份了,快快请起。”

麋竺听了他的话且这心中又有了决定,在心情大好之下乃极为豪爽的高声叫道:“好,你我相交莫逆多礼反而生份,咱们就放开手脚的饮酒谈论,岂不快哉?”

当下两人继续喝酒谈天,华飞对麋竺的为人已有了定论,就借机动了动屁股的说道:“子仲世代经商,我有一个好点子觉得可以赚大钱,想和子仲合作,却不知道子仲的意下如何?”

麋竺闻言登时双目放光的前倾着身子,对华飞急声问道:“是什么样的好点子?”

华飞转着佛珠慢慢的说道:“你看咱们这样的坐法,那实在是太受罪了!就算是咱们这种年青力壮的坐久了,那两腿也都为之发麻,就更不要说那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了。”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说道:“我想到了一种名叫‘椅子’的东西,可以让我们坐得更舒服些。”

麋竺闻言有些失望的撤回了身子道:“可是徐州这一带的人自古以来就是这种坐法,大家已经坐习惯了,再想要改变只怕会很难。”

华飞笑着站起身来取了些坐垫,又招呼着麋竺一道出门,在院中寻一块平坦的石头把坐垫垫上,然后请麋竺上坐。

过了一会儿才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跪坐着更舒服?”

麋竺哑然笑道:“这当然要比跪坐着要舒服得多了,可即便是如此,总不能叫个下人天天都抱着块石头跟随着吧?这东西它可重得很。”

华飞也哑然失笑了两声,却附耳告诉麋竺道:“我们可以先画个图形,然后用竹子作为原料,再令匠人模仿着制作,不就行了?”

说着他略想了一下,又道:“你如果认为我这个主意可以的话就要令人保密,先大批量的暗中制作先做矮椅,到时一口气拿出来卖了,同时制作更高一些的椅子隔段时间再卖,这样就可以防止跟风了。”

说到此处他又停了一下,待见麋竺点头后才接着道:“而且还可以区分着卖,如用麻包的卖什么价,绵包的又卖什么价,当然我还会继续发明更舒服的椅子,比如加个靠背什么的而后再交给你来制造贩卖。”

麋竺直听得喜笑颜开!先是蹦起来拍腿大叫的道:“太好了!鹏展此计大妙!正是人无我有,人有我变……咱们定能大发他一笔横财!”

说完又抖着双手在在庭院里走来走去的激动道:“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富户们,这帮人平日里最是好面子不过,我可先送陶恭祖一套从而引得他们跟风,而后再挑动他们互相攀比……”

华飞微笑着在清凉的夜风中看着他走来走去,心中暗赞他果然有经商之才,竟是举一而反三的鬼点子为之层出不穷。

待得麋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两人又商议了大半夜,华飞又陆续的对麋竺提出了在乱世之中的各种发财方法,比如大量购进制造弓箭等易损耗器械的材料;又如屯积大量的米粮而后待价而沽并收购战马等。

直乐麋竺听得片刻都坐不住的直呼:“天降贵人,天降贵人啊……”最后麇竺敲定,由他来出钱华飞出主意,两人合作经营收获对半分成。

华飞连忙说多少分些给他就成了不要那么多,无奈麋竺翻脸道:“不如此分成的话他良心难安,不如此分成华飞就是看轻了他的人格。”

华飞见麋竺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也只得高高兴兴的接受了。

两人的这一番深谈,先是华飞帮麋竺解决了烦恼,继而又狼狈为奸的想法子赚钱,因此无是对对方大起了知已之感,感情却是又加深了一步。

眼见夜色已深,华飞又对麋竺说明了自己在落魄时,曾受过徐太公的相助之恩的经过,让他利用职权之便帮忙寻找一下徐太公,接来与自己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麋竺见他知恩图报,连人家只是分了他一口吃的都牢记在心里,对他更是佩服不已!乃拍胸口的保证没有问题,又劝华飞不用去那个院落独居,又吩咐下人去收拾客房就要留华飞住在府上。

无奈华飞执意要走,他也只得送出门来又亲自领人送华飞归去,并留马一匹只说是借给华飞的,也让他练习着早日掌握马术。

华飞心中感激遂又附耳告诉他:“乱世之中赚钱固然是重要的,然而有钱不如有权,有权不如有兵。”

麋竺点头应是的又跟华飞说了会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带人归去。

华飞送别了麋竺,在自行归去后见得院中干干净净的,一应物品也摆放得整整齐齐,不由得心中更是感激于麋竺的恩情。

待得他一番梳洗过后,在摊开锦被时却见得有金子数十锭,纹银上百两正在灯火之下闪闪发亮。

心知这定是麋竺因见得自己落魄有心相赠,却又怕被自己所拒绝,故早先令人在赠物时就已安排下了的。他见状自思,此人虽说是有求于已然而如此仗义,还是令得他心中感慨万端。

是夜万籁俱静,华飞躺在温暖的软榻上闭眼自思:“自己结交得麋竺如此既巨富又仗义的人,眼见得将来是财源源滚滚的,是不是也得想办法弄些田地再整上一曲私兵进行训练,也算在乱世中有了自己的第一支武装力量……”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忽然又想到陶谦老儿都六十多岁的人他的儿子,想必也是个四十上下的人了,而且还不掌兵权,想来定然是聪明不了的,居然也还想要老牛吃嫩草,这就难怪麋竺不同意他的小妹嫁过去了。

继而又想到了将与曹操在彭城决战的事,他想曹操用兵如神,如果只是防守而待敌有变的话,恐怕还不太保险,是不是还得把阴谋也提前来进行才好。

可是这事又不能跟陶谦说,要是跟他说了这人靠不住,指不定提前就发动了这个阴谋,从而引得兖州大乱无辜的百姓们遭殃,这个事到底该怎么安排才好……

他反复的在思量着事情,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悄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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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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