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徐州议事变复生

第7章 徐州议事变复生

华飞反复的思量了很久,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阴谋必须得进行。”只是他想着把这件事情交给麋竺去安排,必竟麋竺可靠,这事情要是提早安排好了也能更好的控制住形势。

另外就是防守的问题,除了提前做好彭城的防守准备工作外,他还想了些建议,准备在明日议事之时当面禀报给陶谦。

至于买田养兵的事情,他想还得详细计算一番后再说,毕竟养兵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最少粮食是不能缺的,一个兵每天要吃多少米粮,又要配务什么样的武器装备,如何进行训练?等事都需要认真的计算才行。

按他的想法,这叫谋定而后动,到时才不至于手忙而脚乱。

他想了许多的事情,直到许久之后才在凉风中沉沉的睡去,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睡梦的他在榻上不时的翻滚抽搐着。

一会儿梦到到彭城的大门已经在呛人的浓烟中‘轰然’倒塌,无数的百姓们在敌军的屠刀下被斩得血流成河,恶臭的味道里残肢断臂的百姓们在历声的惨叫着,挣扎着向他伸长了手臂。

一会儿忽又梦到兖州大乱,到处都是无辜的生灵们,在纷纷的诅咒着献计引起战乱害得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恶人。

忽又见到陶谦那可恶的嘴脸正满脸得色的对着他冷笑不止,麋小妹泪洒红裙,麋竺含愤自尽,一时诸般纷乱是不一而足。

他“啊!”的一声自榻上坐起,才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的臭汗。在这呛鼻的酸臭味里,在清脆的鸟鸣声中,他才发现天已大亮。想起今日陶谦要召人议事,他乃连忙起身胡乱的梳洗了一番,便锁了门急急的就要向着太守府奔去。

却忽闻得杂乱的‘的的……’马蹄声响,他回头视之却见得是麋竺引人到来,见了他便高呼道:“鹏展,可速随我去太守府议事。”

华飞随着麋竺前往太守府,只见得森严的太守府外早已经是车马混杂,无数挎弓配刀的仆从私兵们,正东一簇西一簇的分群而聚。

他随着麋竺进了府,就见得有近十人已经早到,正在厅中对坐谈论。麋竺为其一一引见,华飞见有一老者颇为精神却是陈珪,有和曹宏差不多猥琐却又强壮些的名唤曹豹,更有一人引得他注目,却是那笮融。

华飞之所以会注意他,乃是因手中的佛珠而想到了此人似乎是信佛的,徐太公的佛珠恐怕就是从他那边流传而来的,又想到不知此人既然是信佛的话,却为何在史上记载的却是个好杀生的人。

正在此时,却又有一英武不凡的年青人“哈哈”大笑而入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麋竺也开声笑道:“元龙何事如此开心?”

华飞闻言大吃一惊,方知此人竟然就是那连败了孙权两次,独拒江东雄兵的陈登。忙悄悄的转目打量于他,却见其身长七尺余,长得是眉清而目秀,儒雅这中更带着有英武之气。

正打量间忽闻得陈登说道:“陈某屯田刚回就闻得说,有人献策破曹,却不知是何人也?”

华飞正准备上前自荐时,忽闻得门外亲卫放声高呼:“主公驾到!”

众人乃纷纷的离座相迎着白发苍苍的陶谦进得厅来,陶谦上主座上坐了又命曹宏把华飞昨日所献之策,向众人详细说明。

曹宏刚把计策说完,那有些武夫相的曹豹便跳将出来大声叫道:“主公,遥想您当年随左车骑将军先破羌胡,后镇黄巾,这是何等的威风?”

他说至此见得陶谦微笑,又转身对着敬陪末坐的华飞用力的挥手叫道:“今日我主有一州之地,带甲之士更是有近十万之众,奈何竟然听信小人所言惧而守城不敢出战,这岂不是要让天下人尽皆笑话我主,是那等无胆之鼠辈呼?豹实为主公不平也!”

陶谦闻声一双浑浊的老目暴睁显见得是就要发火,坐中却又有一人抢出叫道:“曹豹你休得无礼!”众人视之却是别驾麋竺。

只听得他说道:“鹏展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眼下敌军势众我军人少,且曹军的弱点是粮草不足,只需守城来拖住敌军,不让他们劫掠补充军粮则敌军必退……”

麋竺言犹末毕,曹豹便大叫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高声叫道:“你们这些文人,胆小而怕事天天就只会叫着守城,全不知两军交战看的是谁家勇猛,若是守城的话,士气上就须先就弱了敌军三分。”

说到此处他又转身对着陶谦施礼道:“主公,豹听说两军交战勇者胜,主公有天下闻名的丹阳精兵在手,为什么要怕曹贼的一群乌合之众呢?豹所顾虑的是主公的名声,还望主公三思,千万莫要让天下人笑话主公胆小如鼠。”

陶谦正要说话,曹宏又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叫道:“对啊,主公自来战无不胜,丹阳精兵更是以一敌百,何苦要听那无知村夫的话,令得天下人都笑我主是缩头乌龟呢?”

华飞也不说话只关冷眼旁观,心中有却些疑惑的想着:“这曹家兄弟为什么一个劲的用激将法,来鼓动陶谦出战呢?难不成他们是内奸?又或是有别的图谋……”

坐上陈登闻言变色欲起,却被其老父伸手一把拉住的对他使了个眼色,闭目轻轻的摇了摇头,陈登无奈的只得又坐将下来,叹了口长气的意甚落寞。

陶谦犹豫不决,麋竺却说道:“主公,守城就能胜的仗,为什么一定要出城攻敌呢?需知兵……”

曹豹再次挥手打断了麋竺,仰着头皱着鼻子的讥道:“兵凶战危是吧?看看你们这些个文人,一个个胆小如鼠,没得把主公一身的英雄气慨都给带没了。”

说完再次转身对陶谦一礼道:“主公啊,您这名满天下的勇武之名,可全是自那尸山血海的战场上,亲冒矢石搏来的。如今您是兵强而马壮可千万不能听那小人之言,临到了老了反而让人笑话您胆小,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此时华飞正想到昨日曹宏曾有说过:“徐州八万余兵马全是这曹豹在统率之下……”

麋竺和他知交,见得曹豹左一句小人,右一个村夫的在言语上侮辱于他,乃瞪目握拳对着曹豹叱道:“曹豹你休要一直的侮辱鹏展,他好心来献策,你又如何以小人待之?”

曹豹瞪目挥手叫道:“麋竺,那华飞是一介流民,我称之为村夫有何不可?像他这种人每日里只是钻破了脑袋的想着怎么攀从富贵,今日不过是见得曹军来攻才借此机会危言耸听的接近主公,想混个出路而已。”

叫着他似乎是叫得有些口干了,遂略停着伸脖子的咽了一下口水,才又叫道:“这种小人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却没为主公的声名着想过,如此行径正是小人行为,怎么难道说连你也要和他一样,置主公的声名于不顾吗?”

听着曹豹一再侮辱于自己华飞却不言不语,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的想着这曹豹在史上不过个一笔带过的人物,想不到竟然这般的牙尖嘴利?这一番话说得是既有动作又有形态,既激陶谦还要激怒自己?

随即他就释然了,心想史上所记载的那都是些大人物,可这曹豹能够混到州牧之下统管着一州精兵,哪里会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暗自的提醒着自己,千万不可以小看了古人犯了骄兵必败的古训。

他在那边老神在在,麋竺去是怒不可扼的扬手指着曹豹怒叱道:“曹豹你……”

他刚扬手曹宏就不干了,跳着脚的叫道:“麋别驾,是非公论自由主公决定,你直呼我兄的名字是何道理?”

麋竺道:“我……”

那边曹豹又抢道:“宏弟不可对别驾无礼,想来别驾非是不顾惜主公的一世声名,只是为那小人所惑罢了。”

麋竺正待要分辩,曹宏又叫道:“是了,主公英明之极,昨日就听出华飞小人没安好心的想败坏主公的名声,主公本是想要随便的打发了那小人的,却是麋别驾你来帮了那小人一把,致使主公听信了他的谗言。”

他略停又举手抬头划着圈子的拉长了声音叫道:“哦——我想起来了,麋别驾您倒是来得好巧啊?却不知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呢,还是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麋竺大怒,胀红了脸的怒声叱道:“曹宏匹夫休要血口喷……”

曹豹也大声的掩盖了麋竺的叫声,大叫道:“宏弟不可无礼,虽说主公想和麋别驾结个亲家麋别驾许久尚没有回复,但是以麋别驾的为人,是断不会做出此等暗中设计勾结小人来破坏主公声名之事的。”

“曹豹你……”麋竺见他明叱曹宏却暗捅了自己一刀,只怒得险要喷血的正戟指着他怒叱间。

那曹宏又大声对曹豹叫道:“兄长您有所不知,若是麋别驾当然是不会做此等事的,他顶多是会因为主公的长子年纪太大了,而心有不甘罢了,可是如果正好碰上华飞此等小人的挑唆的话……”

说至此曹宏略停着摇头摆脑的叫道:“那可就两说了!”

坐上陈登亦是个慷慨之人,见得这两兄弟双剑合壁的你一句我一语的,围攻得麋竺难以招架,只管一个劲的往他身泼污水,正要不顾老父的阻止挺身而出时。

忽闻堂下一人朗声高唤道:“主公!”却是华飞见得陶谦因曹豹兄弟,说起联姻之事而变色,心知再谋划下去的话只怕要拖累了麋竺,因此连忙挺身而出。

然而还不等他开声,那曹豹已经厉声大叱道:“小人你还敢现身,来人!”

他久率众军声势颇为雄壮,怒叱声中门卫两名守卫高声应:“喏!”的抢将了进来。

曹豹不待门卫施礼,便戟指华飞历叱道:“给我把这小人乱棒打出!”竟是不容华飞说一句话,就要迅速的赶他出去,省得坏了自已好事。

说时迟那时快,两守卫高应声:“是!”便如狼似虎的扑向华飞。

“慢!”华飞大喝,然而在守卫看来他算个什么东西?一左一右横拖坚拽着他便急速的向着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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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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