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转变

第二十节 转变

次日一早,孙子臻就被鲁桑平叫到了书房去,不用猜也知道会是什么事,昨天那些被孙子臻暴揍了的少年回去以后便立即向鲁桑平去告状,鲁桑平本来是不相信他们的话,但是一大群人来告状,身上又挂了彩,为了御文殿的声誉,此时还真不能马虎处理了。

孙子臻也没作什么解释,因为他自己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打了人就是打了人,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无论你怎么罚我,我也不后悔。

于是鲁桑平也不多说,罚孙子臻到饭堂打扫三日,因为情节非常严重,那个被孙子臻暴打了一顿的人已经卧床不起了,鲁桑平其实是暗示孙子臻去走走场面,花花钱摆平,可是没想到孙子臻硬得就像一块石头,死活不答应,无奈之下,鲁桑平又罚孙子臻一天不许吃饭,其实鲁桑平已经对孙子臻格外宽厚了,要是罚他关禁闭,那么一关就是几个月了,那样的话孙子臻的学业可就荒废了。

刘尚自听说孙子臻被惩罚了以后,心里很是愧疚,若不是自己,那么孙子臻也不会被罚,刘尚想到这些便嗫手嗫脚地去向孙子臻道歉,可是孙子臻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摆摆手一笑了之。

自从昨天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孙子臻便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从眼神这些细微的地方发现,刘尚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温柔了好多,以前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冷冷淡淡了,这让孙子臻一时竟适应不下来了,还有就是今天早起,刘尚的举动也让孙子臻感到惊奇,从前一大早见了孙子臻,刘尚对自己的称呼不是‘书呆子’便是‘怪人’然而此次却是出人意料的直呼孙子臻姓名,临出门前还喊了一句‘孙哥’这另孙子臻直接地感受到了刘尚的变化,想来可能是昨天帮了刘尚,让刘尚对自己心存感激才会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一时间也只能勉强适应下来。

中午来到饭堂,因为孙子臻被罚不能吃饭,只能在一旁坐着,刘尚望着孙子臻,心里愧疚难当,也实在吃不下饭来,等到学子们都吃完了饭,昨天那些被孙子臻狠狠教训过的几个学子看着孙子臻,目光里满是恨意,临走时故意将桌上的饭菜洒得到处都是,明显是存心报复,好让孙子臻收拾起来无从下手。

孙子臻也没有把他们揪出去再狠爽一番,这些小把戏在孙子臻眼里看来很是不屑,打不过就暗处下黑手的行为明显是小人所为。

等到人空以后,孙子臻便开始了饭后打扫工作,刘尚想起孙子臻如今被罚全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便帮着孙子臻一同收拾,孙子臻当然不愿意,但是无论他怎么劝说叫刘尚回去,刘尚也是不听。

无奈之下只得由刘尚而去。

五十多个人的碗筷映在孙子臻眼里让他看得眼花缭乱,看来要当大侠也必须付出代价。

还好孙子臻从小便自力更生,收拾起来头头是道,而刘尚却弄得焦躁不已,长这么大别说没替别人收拾过碗筷,就连自己的碗筷也不用自己吩咐,下人都乖乖地去收拾。

孙子臻看着刘尚一副为难的样子,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便过去打算帮刘尚一把。

可是谁知刘尚倔的很,气呼呼地道:“这些小事难不倒我,你去干你的。”

孙子臻看着刘尚那一双细嫩的小手,哪里是做粗活的料?于是便想接过刘尚手中的碗,叫她去一旁休息。

可是没想到刘尚非要与孙子臻挣抢,最后碗便‘啪’的一声打在的桌子上,刘尚一惊,手不小心被碗的碎片扎得流了血。

孙子臻顿时被吓坏了,匆匆地拿着了刘尚流血的手指,从衣服撒了块布,便为刘尚去包扎。

“刘兄,你疼不疼?我先给你止住血,一会儿到了房间里赶紧去涂药。”孙子臻一脸惭愧地对刘尚说着,其实他在想若不是自己非要帮忙,也不至于弄得刘尚出血。

刘尚看着孙子臻为自己担忧的样子,不由面上像涂了一层红脂,那目光就好象和煦的春风,轻轻地将手缩了回去,道:“没事的,其实都怪我不好,你不用自责,和你没关系。”

孙子臻听了这话顿时一愣,看着刘尚是怎么看怎么感觉奇怪,从前要是出了此类事情,刘尚早就‘白痴’加‘笨蛋’一大堆埋怨的话塞到孙子臻的耳中,可是这次却截然不同,居然将一切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孙子臻一脸惊疑地看着刘尚,一只手伸向了刘尚的额头上。

“没烧糊涂啊,怎么今天感觉你这么的奇怪?”孙子臻一脸不解的看着刘尚。

刘尚依然满是羞赧之色,充满了温柔的目光投在了孙子臻身上。

孙子臻被刘尚搞得一头雾水,又被刘尚的目光弄得有些神志恍惚了。

“刘兄,你手受伤了,先去休息吧,一会儿等我收拾完马上就给你去上药,你先忍一会儿。”

刘尚听话的就好象一个小孩子,轻轻地点了点头,盈盈地向一张椅子走去,不时的还回过头了看孙子臻一眼。

孙子臻想起刚刚刘尚百般怪异的举动,心里纳闷:“刘兄今天是没吃药啊,还是吃错药了…….”

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等到孙子臻收手的时候才发现五十个人的桌子只收拾了四十九个,有一个居然是空空的,格外干净。

孙子臻用手指着那张没有被收拾过格外干净的桌子,一脸诧异的对身旁的刘尚道:“刘兄,那张桌子怎么那么干净?今天有人没吃饭吗?”

刘尚静静道:“那是公孙湘漓的桌子,只是她平时都是让书童把饭送到房间里,从不在饭堂食用。”

一听到公孙湘漓四个字,孙子臻的目光立即被冻结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愣在了那里。

刘尚看着孙子臻好端端地不知因为何事居然愣在了那里,心里很奇怪,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无动于衷,仔细一想似乎是瞧出了端倪,变亮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后最后给我离她远点,哼!”

孙子臻听了这话才晃过了神来,见刘尚甩袖离开,连忙追了上去。

“这个该死的孙子臻,居然敢在我门前露出他那花花肠子,哼!”不知为什么,刘尚越想越气,刚刚的好心情立即被熄灭了,见到后面孙子臻向她追来,便快速的跑开了。

孙子臻不明白刘尚为什么忽然间发了脾气,回到屋子本来想要为刘尚处理伤口,可是刘尚却死活也不愿意,最后在孙子臻连哄带骗下才满是不愿的让孙子臻为自己涂药。

“我说刘兄,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孙子臻见刘尚怒气稍稍平息了些,才忍不住问道。

刘尚听了这话又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怒气,说是因为公孙湘漓吧,好象人家也没惹自己,反正是越看孙子臻越来气,干脆就把头甩到一旁不去理他了。

孙子臻是很了解刘尚的怪脾气,近些日子来也差不多习惯了,于是也不深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刘尚道:“刘兄,兄弟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你看兄弟我一天没吃饭了,晚上你要不要…….”

孙子臻的意思很明显,鲁桑平惩罚他今天不能吃饭,可是从早上到现在又干活又读书,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想要刘尚晚上去饭堂吃饭时为自己偷偷带些食物来。

刘尚怎么会不明白孙子臻的心思,此时她正看孙子臻不痛快,冷冷道:“不管!你要有胆就自己去吃,没胆就活该被饿死!”

孙子臻涎下脸来,央求道:“好兄弟,我都饿了一天了,你就帮帮我吧?”

刘尚直直地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大步出了门。

“这个刘尚,本来还以为他变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一副臭脾气!”孙子臻一脸失望地想着。

下午,孙子臻去御文殿,与他坐在一旁的刘尚是一脸的冰冷,无论孙子臻怎么哄他,刘尚也是不听。

孙子臻唉声叹气,心道:“看来计划泡汤了,今天我是非饿死不可了…”想着想着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刘尚,只见他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

晚间,学子们都到饭堂去吃饭了,只有孙子臻一人在房里饿得肚子咕咕叫,不一会儿,只见刘尚回到房里,看了一脸憔悴的孙子臻,抚了抚肚子,微微一笑,道:“啊,今天的饭可真好吃啊,有三黄鱼,豆香羹,五味鸡,还有,呃……”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子臻,只见他一脸黯淡地舔了舔嘴唇,翻身背对向自己,干脆是眼不见为净……

“哼!”刘尚大步地向住床边走去,推了推躺在床上如死狗一般的孙子臻,冷冷道:“饭堂的人都走光了,你该去干活了!”

只见床上躺着的孙子臻无动于衷,半晌,充满怨气地道:“多亏我还把你当成兄弟呢,人家饿死了居然都不管!”说完,就不理刘尚了。

此时孙子臻确实有些生气了,真没想到刘尚居然是这种人。

刘尚见孙子臻对自己冷漠的态度,气是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将孙子臻拉下了床,将手中两个包子塞到了孙子臻手中,恨恨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和猪一样,吃完了赶紧去干活!”说着,气哼哼地坐到了床上,道:“笨蛋!”

孙子臻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两个包子,一脸恍惚,扭头看向了坐在床上一脸阴沉的刘尚,疑惑道:“你不是说不给我拿东西吃吗?”

刘尚翻了一眼孙子臻,道:“我要不给你拿东西吃,你还不饿死啊!”

孙子臻一怔,深深地看了刘尚,原来这小子还不想饿死我,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

只见刘尚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孙子臻身前,一脸郑重地大声道:“孙子臻我问你,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个公孙湘漓重要?”

孙子臻一脸疑惑地看着刘尚,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尚盯着孙子臻,道:“你现在饿成这样还不是我给你送东西吃?你看那个公孙湘漓管你么?”

孙子臻百思不得其解,看这刘尚咄咄逼人地气势,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疑惑道:“这有什么关系么?我和那公孙湘漓又不熟,她怎么可能帮我?”

只见刘尚的目光顿时一亮,似乎多了几分神采:“这么说你是和我好,不和她好了?”

孙子臻点头道:“那是当然,你不是我兄弟么?”

刘尚顿时展颜微笑,孙子臻看着刘尚,大感古怪,这么刘尚,怎么好象疯了一样?

“那以后说好了你不许一听见公孙湘漓的名字就两眼犯直,还有,以后在御文殿不许一看见公孙湘漓就和丢了魂似的,还有以后见了公孙湘漓就装做没看见,还有……”

孙子臻吃着包子,听了刘尚的话差点没一下子把咽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这么刘尚,怎么老提公孙湘漓啊?

“我说刘兄,为什么我见了公孙湘漓要当作没看见,为什么公孙湘漓和我说话我要不理她?这都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孙子臻此时心想:“难道刘兄喜欢公孙湘漓,看我太强悍,不让我接近她么?”

刘尚听了这话想要大声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似乎看出了自己的异常,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道:“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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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荡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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