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终极美女

第六章 终极美女

赵林东这些日子一直跟随宫副县长在各学区搞调研,每天早出晚归,叶青林很少见到他。这天下午赵林东一回来就神秘兮兮地问道:“听说小苗出了一件好笑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叶青林本来不想讲,但考虑到那件事已众所周知,便笑笑说也没什么,听说前几天甘副县长要去出席一个企业开业典礼,正好方副主任外出,赵秋水又请了病假,就让小苗陪同去了。结束时企业给发纪念品,凡参加的人每人一个电饭锅。小苗除领了自己的另外又多要了两个,说是给方副主任和赵秋水的,谁知他暗中把方副主任和赵秋水的全弄进了自己家里。偏偏那个企业的财务科长与方副主任是同学,把发纪念品的事告诉了方副主任。方副主任和赵秋水去找小苗时,小苗搪塞说没这回事。直到方副主任道破底细小苗才把电饭锅给了二人,其中给赵秋水的已经用过了两次。

赵林东听了笑得直拍桌子,说这他妈的小子你要那么多锅干什么?正像豆腐西施杨二嫂说的那样,愈有钱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我算明白我一直富不了的原因了,就怪我家的锅太少。以后有机会我也多捞几个电饭锅,谁找我要我也给他个旧的。

忽然听见外边有人说话,二人忙止住了笑声。

下了班,叶青林记起昨天薛琪约他看画的事,就直接去了文化馆。文化馆总共只有十来个人,平时楼里就空荡荡的,此时更是鸦雀无声。他走到薛琪门前敲了敲,薛琪开了门冲他抿嘴一笑,把他让进去又碰住了门。这是一个带套间的办公室,外边是画室里边是卧室。薛琪的卧室布置十分优雅花香四溢,一点都不像单位的房间。若不是那些印有“文化馆”字样的桌椅,这屋子倒像是少女的绣房。文化馆人少房多住宿条件充足,又都是些搞艺术的,每个人的房间都布置得很有特色。张一铭的房间简洁朴素。现任馆长徐镜堂的房间摆满根雕,显得古拙敦厚。网名叫“红尘看客”的新派诗人袁浩的房间,像他的发型一样怪异而乱七八糟,墙上居然挂了一幅巨大的骷髅头画,阴森恐怖。薛琪一般不敢去他屋里。

“大作在哪里?让我拜读拜读。”叶青林在椅子上坐下说。

“急什么,我这幅画只能给你一个人看。”薛琪若有寓意地浅笑道,“袁浩今天得了稿费,说晚上请我们到雨梦园吃饭。现在他正在网上向外发作品,一会就过来,让他看见就不好了,还是晚些再看吧。”

“什么宝贝,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莫非是一幅价值连城的传世之作?”叶青林柔声调侃道。

“对于我来说,何止价值连城,简直就是无价之宝。”薛琪微侧着头,美目迷离地看着他说。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是袁浩在喊薛琪去吃饭。叶青林这才意识到自己跟着去不合适,正在犹豫,薛琪说:“没什么,袁浩这人洒脱不羁,跟谁都交朋友。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抑或是小偷流氓黑社会,只要他认为对方看得起自己,就跟人家来往。而且他尊崇众生平等的信条,既不高看有本事的,也不小看没本事的。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必须互相平等对待。如果有谁妄自尊大,趾高气扬,他要么立即将那人赶走,要么自己离席而去,从此休想让他再看你一眼。”

薛琪边说着边开了门,向袁浩介绍了叶青林。袁浩表情冷峻地同叶青林握握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叶青林忙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请他先走,自己和薛琪走在后面。叶青林发现袁浩的确不同凡响,这样大热的天,他居然穿着又厚又大的牛仔装。他的发型也很特别,脑袋前半块刮得一毛不剩,锃名瓦亮;后半部分留着长发,用细绳扎成了一条马尾辫。叶青林觉得与薛琪相比,袁浩更像一位艺术家。

雨梦园坐落在城郊的树林中,后面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四周长满野花,环境很优雅。叶青林他们进去时,张一铭已经先到了。同来的还有一位五十来岁的人,叶青林不认识。张一铭介绍说:“这位叫齐放,平原县人民法院前院长,篆刻大师。”叶青林马上握住他的手说:“您的大名早听说了,只是一直对不上号。想不到今天有缘认识,真是三生有幸。”齐放谦虚地摇着手说:“哪里哪里,退休的闲人,百无一用,哪能跟你们年轻人相比。你们可都是前途无量哪。刚才一铭老兄还夸奖你,说你才华出众,品质高洁,现在正需要你这样的干部啊。”叶青林笑道:“您别听老张头乱戴高帽子,他是个老好人。在他眼里满世界都是子路颜回,连不乱撞的苍蝇都被他称作‘贤蝇’哩。”众人笑起来。张一铭说道:“你这话就偏颇了,好像我好坏不分似的。其实我这人最是黑白分明,嫉恶如仇。薛琪袁浩你们大概听说过我跟前任馆长打架的事吧?”薛琪说:“知道知道,你给青林讲讲吧,他恐怕没听过。”叶青林说:“这我还真没听说过,讲讲讲讲。”张一铭笑道:“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还是讲讲吧,精彩的很。”薛琪硬劝道。

见拗不过,张一铭只好说道:“前任馆长,也就是现在的文化局副局长杨金锁,这小子本事不大,架子却不小。屎壳郎大的官,硬要摆出大黑驴一样的谱。以前的馆长谁出门坐过小车?都是乘坐客车。杨金锁就不同,动不动就租桑塔纳,甚至还拉上老婆孩子去旅什么游。除了这不说,他还有事没事摆摆阔气,带上狐朋狗友去云梦宾馆喝酒。他花的可都是公款哪,咱们文化馆这么个小单位,能有多少经费,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结果,财政拨的那一点点经费全被他糟蹋光了,还在饭店里欠下一大堆条子,弄得单位连笔墨纸砚都买不起。在这事上别人都装聋作哑,只有我站出来指责他。谁知这家伙装腔作势地给我打官腔,说什么单位里的事领导自有领导的考虑,哪轮得到你横加干涉。我当时肺都要气炸了,说你算个什么玩意,也敢以领导自居,啊呸!这下杨金锁也急了,脱下一只拖鞋投我。我一闪身躲过了,顺手从地上捡起拖鞋,照他的脑袋上‘啊咚’就是一鞋底。他向我猛扑过来,我就向外跑。”说到这里张一铭站起身,手脚并用地比划着继续说,“我跑几步就猛一回身,照他脑袋上‘啊咚’又是一下子。然后再跑几步一回身‘啊咚’又是一下子,就这么‘啊咚、啊咚’地打了他好几鞋底。最后大伙都来劝架,我就就坡下驴了。杨金锁白挨了一顿揍。”

众人看着张一铭的滑稽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正说着,酒菜已经上齐了,于是大家举杯向袁浩表示祝贺,然后开饮。除了张一铭要的是常温啤酒,其他人喝的都是冰凉的扎啤,喝下去后都“哈、哈”地连叫舒服。虽然房间里有空调,但在这大热天还是喝凉啤酒痛快。

叶青林放下酒杯说:“真想不到,咱们的大书法家也会与人动武。我简直想象不出你当时的架势,该不是你瞎编的吧。”张一铭一听急了:“我干嘛要编呢?这事文化馆的人都知道,袁浩和刘玉彩就亲眼见到了,不信你们问袁浩。我这叫士人之怒。士人之怒懂不懂?是《唐雎不辱使命》里说的。唐雎不是文人吗?他也动武。他对秦王说‘士之怒也,流血五步,伏尸二人,今日是也’。可见,自古文人发起怒来都凶得很,要出人命的,连帝王都敢杀。我还不够格哩。”薛琪插话道:“对了,袁浩,你怎么没把刘玉彩喊来?就她一个人,一块吃点算了。”袁浩说:“刚才我去找她,她的门锁着,手机也打不通,谁知道去哪里了。”薛琪“奥”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叶青林举杯冲齐放说道:“齐院长,我敬您一杯,早听说您在外地当法院院长时一身正气,现在像您这样的干部可不多了。来,敬您。”齐放仍旧谦虚地摇着手说:“过奖过奖,我可不敢当哪。”说完与叶青林碰碰杯喝了。

“咳,你谦虚什么,”张一铭说道,“谁不知道你老齐的光荣事迹?前几年有人诬告齐院长贪污受贿,纪检委来查他,结果查出他只有三万元存款。这是连一般农民家庭也有的数,谁敢再说他贪污呢。结果问题没查出来,倒还了老齐一个清白。老齐可是一个大好人,现在他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免费替老百姓打官司哩。”叶青林说:“奥,还有这回事?我只听说齐院长公平正直,不畏强权,倒没听说这事。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自罚一杯。”说完端起来喝了。齐放说:“你别听老张乱说,我只对经济困难的当事人免费。”叶青林说这就很了不起了。

齐放叹口气说:“想当个好官也难呐。我在平原县法院工作时,最反对的就是公款吃喝。我曾粗略算过一笔账,把全县各单位公款吃喝的费用加起来,每年居然有一千万元之多。我当时吓了一跳,一千万元,这在那个小县里可是能建九所小学、盖十一座乡级医院、修六十条村级公路、让全县一千多户群众脱贫哪!我惊得直打冷颤。从那以后,我就狠刹吃喝风,不准一名法官接受当事人的邀请,谁想喝酒一律自掏腰包。在对外接待上一切从简,有时连四菜一汤的标准也达不到。有一次县政法委书记来检查工作,我原本希望他检查完就走人,可到中午了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又不好下逐客令,就在机关食堂炒了几个小菜,让人去门市上买了些廉价烟酒。书记觉得没面子,以后再没来法院吃过饭。我当时也看到了农村群众打官司的艰难,生怕办案的同志们徇私枉法,对纪律抓得很紧。遇到当事人提出疑问的案子,我就亲自审查,决不许出一点纰漏。对那些说情的,不管他是亲友还是实权人物,全部顶回去。这么一来,法院风气是正了,执法工作也规范了。可是,随之其它麻烦也来了。法院经常面临办案经费不足的问题,以前都是违反规定从当事人手里抠,现在只能靠财政划拨。可县财政也很困难,经费往往不能按时拨到位。即使财政局有钱,那些管钱的人也会以种种借口推三阻四,不让你顺顺当当支到经费,弄得你干着急没办法。其他部门也都有各种权力卡你,城建局让搞拆墙透绿,你没钱也得搞;环保局说你的取暖锅炉污染环境,你欠债也得更换新式锅炉;交警队说你的办案警车已到报废期,你再敢上路肯定会扣押你……。凡此种种,都是合理合法的,人家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秉公办事。如果平时关系好的话,这些事完全可以经过变通稀里糊涂解决。可是,既然现在你喜欢公事公办,那人家就也给你来个公事公办,否则就是不尊重你的意愿了。这一‘尊重’不要紧,就把你逼进了死胡同。或者说,是你逼着人家把你逼进了死胡同。告我贪污受贿的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我觉得再干下去没什么意思了,再干下去不知还会出什么事,于是就提出了提前离岗的申请。我离开平原县那天,除了司机和我以前资助过的两名下属,几乎没什么人来为我送行。一位副院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平时把同志们管得太严了,让弟兄们寒心。”

说到这里齐放不作声了,默默地抽着烟。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沉默。

袁浩忽然说道:“这麻烦也是你自己找的,谁让你爱管那么多事?人生在世,像我这样自由自在地活着多好。别去替他人考虑那么多,谁都不是救世主,能管好自己就很不简单了。”

薛琪皱起秀眉冲袁浩摇了摇头,袁浩冷笑了两声说:“你瞪什么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世界上的人都是生而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明,谁也不比谁愚钝。因此,谁也不必替别人忧虑,谁也不必指望别人替自己忧虑,每个人只要懂得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如果人们都认识到这一点,并且身体力行这么去做,这世界也就一片祥和了。”

叶青林说:“子曰,德不孤,必有邻。齐院长也不必伤感,你的情怀大多数人能够理解的。”

齐放笑笑说:“我不是伤感,而是纳闷现在一些人怎么成这样了。你说得对,正直的人是不会孤独的。现在有不少人主动找我和我做朋友,其中也不乏领导干部。有的人见我开律师所有困难,就主动解囊相助,我把这些钱都资助困难群众了。”

饭局结束后,叶青林和袁浩仍旧坐薛琪的车回文化馆。此时时间还不晚,街边的小吃摊上坐满了喝扎啤的人一片嘈杂。袁浩大概刚才没尽兴,看见几个熟人正在路灯下喝啤酒,就先下了车过去凑场子去了。他的老婆在省城工作,自己一个人在文化馆里住自由自在的。

到了文化馆门口见大门锁着,知道里边没人。薛琪下来开了门,把车开进去停好,又重新把大门锁住,领着叶青林朝楼上来。叶青林跟在后面不出声,心里急速跳着。进了薛琪的房间,才又提起画的事。薛琪嫣然一笑,去柜子里拿出一卷纸,在画桌上摊开让叶青林看。叶青林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画中是一片茂密的枫林,通红通红的枫叶让人迷醉。在一棵巨大的枫树下,站着两个人物,男的正仰头观赏头顶的枫叶,女的则侧目看着男子的脸,眉目间流露出幸福的神情。这两个人物不是别人,正是他和薛琪。叶青林想起以前做的那个美丽的梦,这幅画几乎与那个梦如出一辙。只是人物的姿势和神态不太一样,梦中的女子也没有薛琪这么漂亮。叶青林把那个梦对薛琪讲了,薛琪又惊讶又兴奋,满脸绯红地说:“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心灵早就穿越时空相通了。”

叶青林望着她的花容月貌,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样一位横空出世的美人将为自己所有。他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薛琪笑了笑,大胆地走到他身边,轻轻地靠在他胸前。他下意识地抱住她,只管如饥似渴地看着那张惊世骇俗的美丽面庞,居然没有一点**。这也许是美丽的最高境界吧,美得让你产生不了任何私心杂念。就像看到不朽的蒙娜丽莎,就像看到不朽的维纳斯,你不会有任何**,你心中感到的只是纯而又纯的美。

“你还等什么?难道我不漂亮吗?”薛琪甜甜地嘟哝道。

叶青林这才从那美好的遐想中清醒过来,不再说什么,一把将她抱起来,边向卧室里走边疯狂地亲吻着。上了床,二人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进入实质性阶段。不过刚进去没几分钟就都泄了,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吧。二人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叶青林趴在薛琪身上感到燠热难耐,便翻到旁边仰着休息。这屋里太热了,尽管吹着电扇,还是受不了。

薛琪说:“走,我们去洗个澡吧。”叶青林问道:“去哪里?总不能在这里洗吧。”薛琪边起身穿衣服边说:“这里没有洗澡间。你起来,我领你去个地方。”

二人穿好衣服下了楼,开车七弯八拐地来到一个僻静的宅院前。叶青林左右望了望,知道这里是城东郊新开发的别墅区。这别墅区是东城村建的,说是建的农民新居,但大多数农民住不起都转手卖给了别人。这个别墅区住户还不多,只零零星星看见几点灯光。

薛琪把车开进院里打开了屋门。叶青林进屋一看,不仅对装修的豪华大加赞叹了一番,问道:“你们不是住教育局家属楼吗?”薛琪边示意他进洗澡间边说:“刚搬来不久。”叶青林有些胆怯,生怕薛琪的家人随时会回来。薛琪笑笑说:“你不用担心,肖雷剑到外地出差去了,我女儿在我婆婆那边,不会有人来的。”

叶青林这才放心大胆地随着薛琪进了洗漱间。这个洗漱间是仿照外边洗浴中心的样式建的,也设有桑拿间和浴池,池里的水又清又蓝。薛琪先脱掉衣服下了浴池,叶青林接着也下去了。薛琪侧身卧在水里,微微笑着望着叶青林。叶青林过去扶在她身上,仔细地欣赏着这个天生的尤物。这女人真是太美了,不光脸蛋美轮美奂,身体也无可挑剔。她浑身的皮肤洁白而细腻,看不见一个斑点,似乎连汗毛孔都没有,像婚纱摄影一样光洁。模特一样的身材,修长而匀称,该凸的地方凸得恰到好处,该凹的地方凹得恰到好处,每一个部位都长得那么精益求精,那么美妙绝伦。世界上很多著名的美女,尽管她们也是国色天香芳华绝代,足以令男人骨软筋麻拜倒在石榴裙下,但仍有缺陷可挑。例如,陈德容、赵雅芝的牙不够整齐,关之琳的眼睛缺少一些娇媚色彩,陈红笑起来嘴有些歪。何况,名人们大都是经过化妆的,甚至有整容之嫌。而眼前这个女人不存在任何缺点,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十全十美的,挑不出一点毛病。而且,除眉毛经过了简单修整外,其它部位都是纯天然形成的。这一定是造物主最得意的杰作,创作这件工艺品从构思到杀青至少花了他一亿年的时间。现在电视上整天向外推美女,什么影视明星,什么超级女生,什么亚洲小姐。长得像小猪仔一样也敢叫“美女”,呆头呆脑不三不四也敢称“佳丽”,五音不全怪模怪样也敢叽哩哇啦搔首弄姿,真是可笑之至。统统靠边吧,只有这位薛琪,她才是高高凌驾于所有美女之上的——终极美女!

叶青林抚摸着薛琪细白水嫩的**,不理解她的男人守着这样一位美人怎么还要去**。既然你不珍惜也就别怪我来消受了。这样想着一股激情又涌动起来,就在水里开始了运动。这次一直作了两个多小时,薛琪先后达到了三次**,舒服得尖叫个不停。叶青林怕被左邻右舍听见,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薛琪忙摇着手,喘着气说装的是隔音玻璃。

等恢复了正常,薛琪调皮地对叶青林笑道:“你的东西不算太大,还蛮厉害的。我还没这么痛快过,堪称经典之作呀。”叶青林嗤嗤一笑说:“这还不够经典呢,我最长作过四个小时呢。”薛琪一听抓住他的那东西质问道:“说,跟谁?”叶青林护着下身说:“还能跟谁,跟我老婆呗。”薛琪松开手说:“跟她就算了,要是跟别人绝对不行。你可给我记住了,除了嫂子,这辈子我不许你再碰别的女人。”叶青林刮一下她那精益求精的鼻子笑道:“你这小妖精,偷来的东西也以主人自居。”薛琪说:“谁偷你了,明明是你把我偷了。”叶青林笑道:“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我可是把你偷舒服了,以后还要不要?”薛琪钻进他怀里甜甜地笑道:“当然要了,我心甘情愿让你偷一辈子,偷到老,偷到死。”

叶青林忽然想起该回家了,但看见薛琪幸福的样子,又不忍心离开她,就提醒说:“你不是值班吗?该去单位了吧?”薛琪说:“袁浩和刘玉彩经常在单位住,值不值班无所谓。今天我不去了。”

叶青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离开,只好给宋海燕打电话说正在机关加班写材料,今晚回不去了。等他挂了电话,薛琪高兴得在他脸上吻个不停。然后二人重新去洗了澡,把空调温度调的低低的,赤条条地上床钻进被窝,搂着说话。叶青林心想到底是这家人享福,自己家里虽然装了空调,但不热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宋海燕是绝对不允许开的,更别说这么开空调盖被子了。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叶青林问道:“我听人讲你们单位的刘玉彩专靠挣男人的钱,有这事吗?”

刘玉彩是出了名的“公共汽车”,几乎无人不知。据说不管什么人,只要掏一百元就可以上他的床,连城外煤矿的矿工也常常慕名而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薛琪说,“自从她男人抛弃了她,她伤透了心,发誓再不结婚,一个人把儿子养大成人。现在养大一个孩子有那么容易吗?没个二十几万哪行?她每月只有一千多元工资,要吃要喝要穿,还要供孩子上学和将来结婚,这点工资怎么够?她又没有别的本事挣钱。现在她儿子快大学毕业了,她正在为儿子的工作和婚事发愁。那些有本事的家长,孩子还没毕业,就先替孩子联系好了工作单位。有的人还没毕业就提前把关系办进了机关单位,将来好吃财政饭。玉彩她哪有这能耐,办这种事要花很多钱的,可她眼下连处像样的住房也没有,你说她能咋办?”

叶青林没吱声,停了一会,他忽然问道:“有一个问题我搞不明白,你怎么会垂青我这种人呢?我一没权二没钱,可给不了你什么呀。”薛琪甜蜜地说:“谁说要你什么了?只要你的人属于我就够了。这是我多年来的夙愿,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叶青林好奇地问:“什么?什么夙愿?”薛琪感慨地说:“其实,早在七八年前我就在注意你了。”叶青林如坠入五里雾中,疑惑地说:“七八年前我们根本不认识呀。”薛琪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叶青林越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隔着黑暗痴痴地望着薛琪。

薛琪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在莅山一中教书?”叶青林说:“是啊,我教过几年语文课。那又怎么样?”薛琪又问:“你老家是大路乡的,父母都是农民,对不对?”叶青林纳闷地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还没谈过这些话题。”

薛琪翻身下床去冰箱里拿了两桶饮料,喝了几口,重新钻进被窝里说道:“你在一中教学那会,我正上美院,当时也就二十来岁吧。有一次我到你们学校找个熟人,路过操场时,看见几位年轻的老师正站着说话。那天天气特别晴朗,天空蓝得出奇。有一位老师可能是被那蓝天的美丽打动了,指着天空对其他几个人赞叹着什么。那一刻,他实在太酷了,略带稚气的笑脸灿烂而又不乏阳刚,清秀的双眸中流露出憧憬、善良与睿智,那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美好形象。我当时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心里咚咚跳着注视了他好一会儿。可气的是,他始终没扭头看我一眼,我只好怅然若失地走开了。不过,我预感到今生肯定与他有些什么事。那位帅哥就是你这个狠心的男人。”薛琪说着在他胸上捶了一拳。

叶青林回忆道:“是有那么一天,多年来我只见过一次那样美丽的蓝天,印象特别深。那天空蓝得……怎么形容呢,像一块湛蓝湛蓝的钢板,从远方铺过来又铺向远方,蓝得使人心醉,蓝得使人想哭,使人恨不能死进那片蓝色里去。今生怕是再也见不到那样蓝的天了。当时有位同事说刚才过去一位绝色美女,我扭头只看见一个背影,见是一个年龄很小的女孩子,就没在意,想不到竟然是你。不过,我怎么有你说得那样好呢?我又不是没照过镜子,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出色。老实说,我到现在都觉得配不上你。听说曾经有两个男孩为你而自杀了,是吗?”

“除了两个自杀的,还有三个发疯的,至今还有一个住在精神病院。他们都是我天河美院的校友。这些男生也真是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呢。”薛琪叹口气说。

“这么说来我更配不上你了,还没有女人为我自杀呢。”叶青林不无自卑地说。

薛琪睁大眼睛说:“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呀。老实说,想起这事我心里就隐隐作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我害了他们。”薛琪的语调有些伤感。叶青林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是希望谁为我而死,只是羡慕你的美貌。生就一副好相貌,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这辈子是不行了。”

“那是你们男人的审美观。一个男子长得怎么样,要由女人说了算。男人评价男人,总是看他贴近女性的方面,比如皮肤是否白皙、眼睛是否秀气等等。古典文学中描写美男子,也都是说他比大姑娘还漂亮。其实,这只是男人的一厢情愿。女人可不这样看,那些漂亮得近乎女性的男人,往往不受女人喜欢,因为他们已经不像个男人了。就像一个阳刚得近乎男人的女人,你们男人会喜欢吗?反过来道理一个样。”叶青林说:“你这么一说,我对自己就有信心了。”薛琪钻进他怀里说:“你是我梦中都在寻找的好男人。”叶青林紧紧搂住她温柔地吻着说:“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是知道有你这样一位美人,肯定会疯狂地爱上你,说不定我们会成为夫妻哩。”

薛琪不正面回答,说道:“自从那次见到你,你就像鬼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我私下里留心打听了你的一些情况,发现我们是不可能结合的,这才渐渐把你淡忘了。直到上次在灵雾山相遇,我才重新燃起了希望,知道我从前那个预感就要变为现实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多么兴奋,心里有一种与你久别重逢的感觉。当你说要替我背画夹子时,我觉得你理所应当替我背,所以就毫不客气地塞给了你。”叶青林笑道:“这……这也太富于传奇色彩了吧,像是讲言情小说。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薛琪说:“不管你信不信,生活中发生的事,有些比传奇还要离奇。”叶青林说:“这倒是。对了,刚才你说我们是不可能结合的,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的家庭出身吧。”

薛琪仍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说:“我的父母以前都是教师,教师的卑微你是体验过的。前些年,天天都在喊提高教师地位,可有几个人真正把老师放在眼里呢?别说外边机关里的干部,就是校长和县教委的人也不拿教师当回事。有天晚上,我爸爸在街上散步,平白无故地被两个醉鬼打了一顿,造成左耳穿孔。我们去派出所报了案。开始那些警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一定要严惩凶手。可是,后来他们的态度渐渐变了,说话总是维护着对方,找出种种理由推托。一直拖了两年,案子也没有结果。更可气的是,连本校校长和教委的领导也维护人家,不但不替我们讨说法,还软硬兼施压制我们,阻挠我们告状。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凶手是一位县委副书记的儿子。那位副书记早对这方面那方面的人下了指示,难怪所有的人都向着人家。我爸爸教了一辈子书,对社会上的事一窍不通。我和哥哥都还在上学,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案子最后不了了之了。我们竟然稀里糊涂地忍了这口冤气,一分钱赔偿没有拿到。”

此时已是下半夜,天不怎么热了。薛琪关了空调,撩开被子,露出玉体,继续讲述自己的往事。窗外,晴朗的夜空中悬着一轮孤独的圆月。那月亮间或被一朵云彩遮住,一会儿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床上,把薛琪照得越发皎洁动人。她说了大半夜话,已经有些疲惫了,声音慵倦而又朦胧,像是从月空中的云彩深处传来。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遇到的灾难。是的,对于我来说,那真是一场大灾难,我感到天塌般的恐惧。一时间,从前所受的一切思想品德教育以及对生活所有的美好幻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到的是黑洞洞的生活,什么公平、正直、爱心,在我眼里都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前我总以为爸爸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有父母,我就感到安全踏实。可是,从那件事,我才第一次意识到爸爸是多么脆弱,多么渺小,多么不堪一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心想,假如有人欺负我,爸爸保护不了我,妈妈保护不了我,哥哥更保护不了我,我该怎么办?简直太可怕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才开始用大人的眼光观察生活,思考生活。我渐渐看清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更好地活着。自然界中,有力量的是老虎狮子;人类社会中,有力量的则是那些拥有权力、地位和金钱的人。卑贱的人,只能忍受贫穷和屈辱。早在上学时,追求我的异性就成群结队。毕业后,我先是分配到一所中学教美术,上门提亲的更是数不胜数。可是,也说不清为什么,我总觉得不满意。直到后来肖雷剑出现,我才认识到,我应该嫁给这样的男人。他的爷爷当过县委书记。他的爸爸是当时新任的乡党委书记,也就是后来的教委常务副主任、现在的安监局局长。他的叔叔婶婶七大姑八大姨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我毫不犹豫答应了这门亲事,一家人也都心满意足。果然,跟他结婚不久,我就轻而易举调进了文化馆,我哥也如愿以偿从镇中学调进了县检察院,从此再不用当什么教师了。……我说这话你别在意,其实嫂子当教师也蛮不错的。”

叶青林笑道:“你这么说就显得虚伪了,现在有谁喜欢当老师呀,只是没有办法而已。我要是有法子,早给她改行了。老师们的工作那叫什么工作,天天坐班加班,像永动机一样年复一年没有消停的时候,哪有你轻松自在?对了,你和你老公关系怎么样,你爱他吗?”薛琪答道:“可以说还算爱他,但跟他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到和你在一起这种感觉。”叶青林问:“那他爱不爱你?”薛琪说:“爱得死去活来。”

叶青林想说那他怎么还会去**,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话不能说,弄不好会出乱子的。不料薛琪却问道:“你是想说他在外边寻花问柳对吗?”叶青林搪塞道:“这我倒没听说过。”薛琪说:“你不用瞒我,我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愿跟他挑明而已。现在有几个男人是安分的,你安分吗?你们的领导安分吗?”叶青林嘿嘿笑道:“我安分不安分你最清楚,不过我们的领导怎么了?我的确不知道。”薛琪在他胸部捶着笑道:“去文化馆找刘玉彩的就有你们的主任张月奇。”叶青林忽地坐起身,惊讶地说道:“不会吧,打死我也不相信。他这人虽然奸猾,在作风方面却是个正人君子。他平时最痛恨作风不正派的人,连县领导们有点桃色新闻他都嗤之以鼻。”

他说完这话不禁有些胆怯,担心自己与薛琪的事传扬出去,落个身败名裂。

“信不信由你,我是亲眼见到的。”薛琪说,“有天晚上我值班,听见外边有动静,壮着胆子下了床,从窗玻璃上往下看了看。借着院里的灯光,我清清楚楚看见张月奇从墙头上跳过来,进了刘玉彩的屋子。我们家以前与他是邻居,烧成灰我也认识他。平时看上去挺文明的一个人,想不到也干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叶青林听见“偷鸡摸狗”一词,觉得二人在一起说这个不合适,去她身上拧了一把。薛琪意识到自己失了口,咯咯地笑起来。

听见叶青林连打哈欠,薛琪说:“我也困了,咱们睡觉吧?哎对了,我还没问你,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怎么现在好像沉默寡言了?你们政府机关的人是不是都爱玩深沉?”叶青林叹口气说:“不是喜欢故作深沉,而是环境使然。这机关太压抑规矩太多,由不得你一天到晚说说笑笑。刚来那会我以为这里也跟学校差不多,和谁都开玩笑。不久张主任调来了,来了没几天就批评我不懂规矩。这人特别难伺候,你说话声音大了他训斥,说话声音小了他也训斥;你说话多了他说你夸夸其谈,说话少了他说你缺少亲和力;你常进他屋他不高兴,不去他屋他也不高兴;你主动汇报工作他说你自我标榜好大喜功,你不汇报工作他说你什么活也不干混天磨日。总之,你怎么都不对,这样也不对反过来也不对,黑了也不对白了也不对,长了也不对短了也不对,往东往西都不对,往南往北也不对,把你搞得蒙头转向不知道怎么才算对。你说说,在这种环境里能热情起来开朗起来吗?所以,我干脆不说话了,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只管照吩咐去做得了。谁知这样也不行,他又说你缺乏主动性和创新意识。妈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得过且过吧。唉,不提这个了,睡觉吧。操点心,少睡一会儿,我得趁天不亮离开,万一让人看见就麻烦了。”说着把手机的闹钟定了时,与薛琪相拥而眠。

没过多大一会,闹钟一响他便忙起了床。见薛琪还在酣睡,不忍打扰她,就独自趁着天黑悄悄出了门。他没地方可去,就装作晨练的样子在马路上溜达。近来他开始发胖了,小腹已微微凸出来。他想跑跑步出些汗,但跑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了,只好仍旧慢步走,看来不减肥不行了。这样溜达了一个多小时,等到街上人多了,就到小吃摊上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豆腐脑,然后慢慢回了机关。

随后的日子里,叶青林一有机会就和薛琪在一块鬼混。他们找出种种借口避开各自的家人,一起去吃饭、跳舞、游泳,一起到外地旅游,玩得非常开心。叶青林越来越发现了薛琪的很多优良品质,比如她特别注意公德,在哪里也不乱扔果皮纸屑,看见地上的烟头食品袋必定捡起来扔进垃圾箱,见到没管好的水龙头就主动跑过去拧住,在狭窄的地方和别人走碰头必定先礼让对方等等。她这人也十分善良,随时随地都会对那些乞丐慷慨施舍,对困难的人给与帮助。有一次去洛阳旅游,他们在街上见到一位农民模样的人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听围观的人说,这位农民是来给住院的老伴送医疗费的,不小心钱被小偷偷了。他感到老伴治病无望,只能等死了,才在这里大哭。薛琪了解了情况,毫不犹豫地捐出三千块钱给了那位农民。在她的影响下,路过的人纷纷解囊。这件事惊动了当地媒体,记者四处寻找“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时,薛琪已经拉着叶青林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无论走到哪里,薛琪的回头率都达到了百分之百。叶青林既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超级美女而自豪,又怕有人来和他争夺。特别是当一位天王级巨星出现时,叶青林害怕到了极点。那是有一次在北京看那位巨星的演唱会,结束后二人站在外围看巨星给人们签名。巨星偶一扭头看见了薛琪,一下子就被这位绝世美女惊呆了,不由自主地挤出人群,过来握住了薛琪的手。叶青林一时不知所措,心想这下子薛琪肯定会被这位大腕抢走。正在担忧,薛琪挣脱双手跑开了,她并不像别人那样崇拜什么名人。二人走出老远还见巨星朝这边眺望。

他们在一起也闹过笑话。有一次去平原县吃一种当地有名的小吃,薛琪开着车,叶青林在旁边欣赏着她那不可状物的惊世美貌,手在她身上轻轻摩挲。二人忍不住,薛琪把车一拐,进了路边一片树林,就在车上操作开了。正在翻云覆雨,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车声。二人一惊,扭头看见车前挡风玻璃上有个愤怒的面孔在对他们呲牙咧嘴。二人穿好衣裳下了车,看清对方是一位六七十岁的农民,便质问他为什么捶我们的车。老农一脸怒气地说你们在我家的坟地里胡闹,玷污了我家祖宗。二人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确实有几个坟头,连忙表示歉意。老头不依不饶地说:“光赔几句不是就够啦?没门!”叶青林说:“那你说怎么办?”老头脖子一拧说:“你们自己想想,出了这种事该怎么办。”薛琪掏出五十块钱:“你不就是想讹几块钱吗,给你。”老头态度强硬地说:“不行!”

“五十还嫌少?”叶青林有些生气,说,“你别想耍赖,不就是一片坟地吗,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没听说这会玷污什么祖宗,纯粹是你瞎扯。给你五十也不少,按说就不该给你。”

“算了,给你一百,这总可以了吧。”薛琪又加了五十。老头继续发狠说:“一百也不行!”叶青林口气强硬起来说:“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把车给你吧,你这是敲诈,是犯法!”老头说:“我才不要你的车。”叶青林死盯着他说:“那你想干什么?!”

老头咽了几口唾沫,看看薛琪又看看叶青林,突然咧开大嘴笑道:“刚才你干啥,我就干啥吧。”

叶青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薛琪上前一步朝老头裆里狠狠踢了一脚,老头痛苦地捂着裤裆蹲了下去。二人驱车回到公路上哈哈大笑,薛琪把眼泪都笑出来了。等止住了笑薛琪骂道:“这老色狼,一大把年纪还这么不正经。”叶青林胡诌道:“也难怪,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你真高尚的话应该对人家礼让一下。”薛琪秀眉一皱,狠狠地在他嘴巴上拧了一把。叶青林见薛琪生气了,忙改口说:“对这种人就该狠揍他。你动作蛮快的,像个女侠。这老色鬼,好处没捞到还白挨了一脚,不定怎么后悔呢。”

叶青林对薛琪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她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可是每当想起宋海燕,他又感到一阵阵的痛苦内疚。有好多次他想到过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但这谈何容易呢。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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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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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终极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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