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绝密行动

第43章:绝密行动

3月下旬的一日深夜。辛欣和他的分队长景洋乘专车来到了北平西郊的西苑机场。

辛欣原来是东北军吉林部队92师的普通一兵,92师随粤军张发奎部南下广东编入十九路军后,经严格挑选,辛欣被编入了十九路军唯一的伞兵连,历经约半年的训练后,又被挑出进行了约两个月的特殊训练。辛欣有些纳闷,平心而论,他的身体素质和军事素质都比连里别人差一截,为什么选他进行特殊训练。后来分队长景洋才告诉他,他能够入特训队,完全是因为他是吉林省东部的珲春人。

3月初,辛欣和景洋乘坐广东空军的法国大型运输机从广州飞到了北平,随即就被封闭了起来,全力训练操作一种古怪的武器。现在到了机场,眼前的一切既亲切又陌生。法国大型运输机正在试车,巨大的螺旋桨轰鸣旋转,月光下把地上的黄土扇起一股股黄雾。还有塔台、高射炮、身着帅气飞行服的飞行员和肮脏制服的地勤人员,个个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一个中等身材的军官走到辛欣他们面前,虽然不算魁梧,但冰冷的神色、不折不扣的标准军步、挺拔自信的美感还是让辛欣有些惶惶不安。当旁边的人介绍他就是抗日名将叶挺时,辛欣异常激动。虽然在十九路军已经大半年,但他还没有见过闻名天下的叶参座呢!他正要敬礼,叶挺摆手制止了。

叶挺交代了一些事项:“……跳伞后,一切行动按计划进行,务必完成任务,不得擅自行动!”叶挺说得很客气,但深邃的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杀机。

辛欣、景洋都噤住声,大气也不敢透。两人登上机,机舱里充斥着刺鼻的油味。不久,飞机腾空而起,带着隆隆的呼啸划破寂静,没入沉沉的夜空。

“叶参座,这次行动能成功吗?”问的人是随叶挺一起到北平来的梁华盛。

“我与黎天才谋划了一个多月,所有的细节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们还年轻,这个任务又太危险……”梁华盛吞吞吐吐地说。

“阿基米德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他们就是撬动地球的人,付出代价也是绝对值了。梁师长,所谓‘不以霹雳手段,无显菩萨心肠’。你不必内疚。”

飞机起飞后,辛欣从舷窗中透视灯火通明的北平。灯光越来越稀落,渐渐一片黑暗。由于航程太长,辛欣很快就瞌睡着了。

迷糊中,辛欣的肩膀被推了一下:“喂,该醒了,准备跳伞。”

辛欣一乍乎,原来是分队长景洋。“多久了?”景洋回答:“已经5个小时了。”

只见景洋端坐着,冲锋枪斜靠在大腿上,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扳机的护圈上,飞行帽下鹰一样的眼睛炯炯有神。敢情他一上飞机就保持这种姿势,不愧是伞兵连的头号王牌啊!

辛欣不敢怠慢,立即做好跳伞的各种准备。机组人员也在安排好空投物资。

飞机俯冲到空投开伞高度,景洋率先跳出,辛欣紧跟着。机组人员推下空投物资后随即跳伞。驾驶员用事先准备好的特殊工具固定好飞行操纵杆和油门,也一跃而下。由于飞机已经接近没油了,不过这里接近海边,驾驶员估计飞机飞出海岸线几十公里后,就会一头栽进日本海,无影无踪。

夜空中,只见一串串伞花从机尾脱出,伞花在夜色灰暗的彤云下映出点点雪白,摇晃晃地飘向地面。

景洋跳伞后在黑暗中清点人数,机组人员包括驾驶员都在,惟独不见辛欣。景洋大惊,子弹上膛向林间搜索。

“狗日的,你荡秋千呢?”景洋猛一抬头看见一朵降落伞挂在一颗树冠间,不禁哭笑不得,压声笑骂。景洋口中说着,几下窜到树上,用伞兵刀连锯带剪把狼狈不堪的辛欣解救下来,一边吓唬道:“叶参座在机场说了,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击毙,毁尸灭迹,不用解释。你该感激我手下留情。”

辛欣灰头土脸地跟着景洋回到集合点,其余人员已经把空投的设备搜集到一起,检查状况。这时一名机组人员已经带了两个猎户模样的人急速赶了过来。

景洋迎上前去:“我是分队长景洋。”

“欢迎欢迎。我是吉林救**王司令手下的谷雨,这位是老张。”

辛欣介绍后,对方惊喜道:“还是老乡啊!”

黑暗中,几双大手有力地握在了一起。

景洋从腰间皮套掏出一把带锯齿的伞兵刀,把刀塞进剥离了降落伞、包装极好的木箱缝隙中,一用力,“吱嘎”一声,沉重的箱盖应声而开,拨开上面的稻草和油布,里面是崭新的新式武器部件,整整齐齐排列在箱里,发出暗幽幽的金属光泽和浓浓的枪油味。看来在空投时毫无损坏,景洋不由看得心花怒放。

谷雨好奇地拿起其中一个部件,见是一个圆柱形大铁筒,中空且两边通透,不禁道:“这是啥?大烟囱?”

辛欣接过“大烟囱”,道:“别问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另一个木箱里看来装的是弹药,还有20根金条,是送给义勇军的活动经费。取了物资后,众人将降落伞和木箱深深掩埋,随即出发,谷雨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向密林深处走去。

这里是黑龙江与吉林交界处的图们江三角洲地带,中苏朝三国边境。侵略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已经占领了北边的绥芬河和东宁,以及南边的图们,但军队还没有伸到这一片密林中。离这里最近的日军反而是驻朝鲜的“朝鲜军”,但根据辖区原则,也没有越境过来。所以这一“三不管”地带就成了东北义勇军中“吉林国民救**”司令王德林所部活动的地盘。

黎明前凉爽的海风从海边吹来,带来山林原野的清香,缓缓流动的图们江在朝霞的映照中泛起艳丽的波光。由于天色已亮,景洋一行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就地休息,老张将金条送回救**大本营,又在傍晚前赶了回来。经过长途飞行已经疲劳不堪的小分队好好休息了一整个白天,入夜再继续赶路。

3月30日傍晚,景洋、辛欣二人扛着新式武器,在谷雨和老张的带领下深入密林向边境进发。机组人员则就地等候消息。

经过一夜长途跋涉,4人终于在黎明前赶到了中苏朝三国交界的图们江边。这里距离图们江入海口非常近,平坦的荒草地上,兀立着两座100多米高的小山峰,与不远处的哈桑湖相依相伴,构成了这片草地上一道十分醒目的屏障。这两座山峰就是日后颇引人注目的张鼓峰和沙草峰。天气晴朗时登峰远瞰,向东几十里外,苏联波谢特海湾碧蓝的海水和布满船只的海参崴港口依稀可辨。东南18公里处,就是朝鲜的罗津港。

现在正是莺飞草长的暮春,这里却沐浴在迟到的春天的气息里,纯静的蓝天上浮满白云,和风抚弄着广袤的大地。从冰冻中苏醒过来的溪流、小河汩汩地流淌着,滋润得草肥肥的、树绿绿的。地广人稀,给这里留下了空旷的沉寂和毫无人工雕饰的自然气息、莽原上到处都弥漫着一种荒凉、悲壮的美。

景洋和辛欣将谷雨、老张留在后面,两人悄悄向江边的树林摸去。和熙的春风夹杂着青葱草叶的芬芳,在高大浓密的针叶杉林中穿过,树叶哗哗发出一种波涛声。黑颈白花的水鸭在水里扑愣愣起飞,不知名的鸟鸣与原始森林中特有的各种轻微响动融合在一起,构成宁静森林中奇特美丽的交响乐。

清晨,太阳已经爬起一树高,斑驳的阳光艰难地穿过密林枝叶的阻拦,星星点点地照射在地面上,常年积累的厚厚落叶腐烂潮湿,爬满苔藓和小虫。

经过严格训练的两人一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和整出任何动静,宛如幽灵般前出到江边的树林。这里正是图们江的入海口,呈三角形向日本海发散出去,江面在这里突然变得十分宽阔。景洋和辛欣潜伏的这片树林几乎就在三角形的顶端,也就是宽阔江面的中央。

两列庞大的舰艇编队迎面驶来,分贴着两面江岸,显然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主航道。北面的是苏联海军的图们江区舰队,隶属于阿穆尔河区舰队。南面的则是日本海军的图们江江防舰队。

两列舰艇滑过如镜江面,惊起万千羽水鸟,景象壮观。

就在关东军入侵占领中国东北后,就与苏联国境直接接触。除陆地边境纠纷外,就是江河上的岛屿和主航道之争了,特别是在黑龙江上(苏联称作阿穆尔河)。1933年初,终于发生了“干岔子”事件。干岔子事件,是围绕着黑龙江中的一个小岛进行的。1月,曾有日本人和满洲人登上干岔子岛(苏联称大别基切夫岛)。对此,苏联曾多次向“满洲国”方面提出抗议。到了月底,也许苏联认为只提抗议无济于事,于是派出少数兵力在二岛登陆。这时关东军调集一个大队的兵力到这里,苏联也调集了炮舰、炮艇,于是两军形成对峙。本来日本参谋本部认为,对这样一个地处偏远的小岛。不值得倾注兵力,采取了不扩大的方针。但是关东军不满这一消极态度,1月30日,竟独断专行地擅自向苏联炮艇开火,击伤了其中一艘。于是日苏冲突加剧。两**队特别是江河舰队在黑龙江隔着主航道对峙,紧张的局势也蔓延到图们江,于是每天清晨两方的江河舰队同时出巡、并列行驶也就成了“惯例”,实际上是武装示威。日本这边,对苏俄海军有对马海战大胜的心理优势,不把对手放在眼里;苏联海军这边,则在1929年富锦三江口海战(准确地说是“江战”)中几乎全歼了中国东北军的海军,总算在远东小小出了一口恶气,而且伟大的苏联岂是老弱的沙俄可比,隐隐约约中埋藏了复仇的愿望。双方的火药味可谓极浓,几乎一点就着。

望着历史上夺取中国领土最多、也给中国人民带来最深重灾难的两大列强并列驶来的江河舰队,景洋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在辛欣的配合下组合起新式武器来。在广东秘密训练时来自瑞典的教官介绍,这种武器叫作火箭筒,是利用空心装药原理制造的,属于步兵便携式武器,但威力不亚于重炮!秘密训练使用的火箭筒属于加强型,称作M9式,口径达88毫米,长度1.37米,重6公斤。为了适应空降作战,M9的发射管可分解为长度大致相等的两部分。火箭弹用M6A3球形弹首,破甲威力达到可击穿110毫米的装甲,环状尾翼在提高弹道稳定性的同时也提高了射程,使射程达到280米。

景洋和辛欣从帆布袋中取出火箭筒的零配件,熟练地组装起来。每枚火箭弹都用一个钢筒储存,装在专用帆布包中,每个帆布包可携带3发。射击时,射手(景洋)选择合适的射击位置,用简易瞄准具瞄准目标,副射手(辛欣)取出一发火箭弹,拔出保险栓解除保险,将火箭弹尾部的导线抽出,握住导线自由端,将火箭弹装入发射筒。完成这个动作一定要很小心,因为解除保险的火箭弹在很小的撞击下就有可能爆炸。最后,将火箭弹的导线与固定在火箭筒尾部的导线相连接,以构成发火回路。完成上述步骤后,副射手立刻避开发射筒的尾部,并给射手下达“开火”的命令,为了避免火箭射出后未燃尽的燃料灼伤,需要佩戴隔热手套和防护面罩。

瓦舒金海军少将此时正站在图们江区舰队的旗舰“雪尔若夫”号炮舰的舰桥指挥平台上,迎风站立注视着对面的日本舰队。他是一个极端的国家至上主义者,同时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白人至上论的支持者,在他眼中只有白人(尤其是俄罗斯人)才能够统治这个世界,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其余的人全部都是低贱的人,是只配干活不配享受的奴隶,他不能忍受的是这些黄种人占据着富饶的土地,在他思想中这些土地统统都是属于伟大的苏联的疆域。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强大的俄罗斯帝国海军居然曾经会被这些他认为下贱的人组成的舰队给击败了,想想就觉得窝火,在例行的武装示威中,他发誓一定要找机会给这些黄种矮子好看。

突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一道滚滚的黑烟从舰首的主炮塔直冲九天,刹那间弥漫了整个空间,遮住了已经升起的艳阳。从舰桥上往下望去,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战舰,大火不断的燃烧着,扩大着。舰上的船员在奔嚎着,嘶喊着,不断有人从船上跳入海中。

瓦舒金头脑“嗡”地一响,但很快反应过来,冲着副手大叫:“快!赶快拉响战斗警报!”

凄厉的警报几乎在全舰队同时响起,清晨祥和的空气顿时无影无踪,指挥室和甲板上乱成一团,舷梯上匆忙的人们噔噔飞奔,一片忙乱。

几乎就在苏联旗舰中弹的同时,日本旗舰“平户”号炮舰的主炮塔也挨了不知从哪里打来的2发炮弹,被炸开了花,而且更惨的是引发了弹药殉爆,炮塔被撕开了一道大约5米的口子并由内而外的产生大爆炸,大火和浓烟又不停地从裂口中冒出来。舰体的一部分碎片甚至被掀到100多米的高空中,再迅速落下,漂泊在江面上。上甲板的建筑已在高温下开始变形、龟裂。

日本图们江江防舰队司令官兼“平户”号的舰长丹下熏二海军大佐几乎被震昏过去,他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到通话器旁像个枪炮参谋一样高声吼叫:“击沉它们!击沉它们!”

被吓傻的水兵如梦初醒,立即手忙脚乱地操纵着舰炮,向对方猛烈开火。

由于双方呈两列纵队并排前行,这时根本不讲什么战斗队形了,炮弹雨点般互射,一团团火光轰然绽放,双方不时有舰艇在剧烈的爆炸和猛烈的大火中沉没了,这里已经成为了人间地狱。船只的爆炸声,大火的劈啪声,水兵的呼救声,人员死亡前的哀号声汇成了一片。其余十几艘未被击中的舰艇也乱成了一团。

日本海军毕竟训练有素,战斗开始时,“伏见”、“鸟羽”、“热海”、“比良”4艘主力炮舰呈V字型编队,切入了苏联舰队之间,将其一列纵队一分为二,并集中火力攻击苏联第二列纵队。苏联海军这边,继旗舰“雪尔若夫”号遭受重创后,随即第二波的攻击又来了,“塞沙锐维奇”号,“奥斯利比亚”号和“斯利维亚”号这3艘炮舰和1艘炮艇也没有逃过此劫,“刚谷”号炮艇右舷随即被一发76毫米的炮弹命中,12名水兵被击毙。接着又一发47毫米穿甲弹穿过了右舷,在汽罐室爆炸,杀死7名水兵。接着“塞沙锐维奇”号被一发炮弹贯入其侧舷,在后桅处爆炸,整个后甲板被打烂。最后被一发76毫米的炮弹打中弹药库,在浓烟和烈火中沉入了江底。日本海军“天龙”、“常磐”、“对马”、“宇治”4艘炮舰利用舰速优势,迅速通过苏联舰队正面后,包抄苏联舰队第二纵队右翼的4艘装甲炮舰,“天龙”号首先击中其中一艘“标准”号装甲炮舰的后甲板,引起了堆积在那里的弹药的连续爆炸,把它右舷后部炸开了一道大口子。“对马”号紧跟着开炮击穿了“标准”号炮台下的水线部分,引起江水倒灌,于1分钟后沉没。

左翼的战斗仍在继续。苏联舰队的5艘“鹰”级装甲炮舰在猛攻日本海军第二列纵队。双方相距仅150米,“斯利维亚”号首先用76毫米的主炮击沉了最边上日本的“二见”号炮艇,随后“奥斯利比亚”号也快速开炮打沉了日本“保津”号炮艇。虽然经过改装,但“鹰”级装甲炮舰毕竟是旧式军舰,航速不快,“奥斯利比亚”号在转舵时,被日本3艘炮舰猛轰,其舰体终于燃起了熊熊大火,渐渐向右舷倾斜,但其依然发炮不止,最后沉没。“斯利维亚”号也被一枚炮弹命中左舷,遭到重创,随即打出“我舰危险”的旗号退出了战斗。

整个战斗持续了半小时,双方不断有舰艇相继中弹起火,火光冲天,浓烟迷漫,旋即沉没。图们江仿佛是在弹雨中飘摇,整个江面被浓烈的硝烟所笼罩。

苏联红军第40师的师长波罗欣少将接报两国海军在图们江上发生大规模冲突的战报后,立即下令各部队作好战斗准备,同时派出1个炮兵营拉上张鼓峰制高点,支援海军作战。驻扎在这里苏朝边境的日军第19师团的师团长森寿中将接报苏军占领张鼓峰的消息后,大喜过望,立即下令出动一个步兵大队,向张鼓峰猛攻。继海军之后,苏日两国陆军也很快爆发了激烈战斗。

打出全部3发火箭弹后(特别关照了日本人2发),景洋和辛欣见已完全达到引发双方冲突的预期目的,于是立即向后撤退,与后面接应的谷雨和老张会合。

已经走了5个小时了,尽管在遮天蔽日的森林中,正午的阳光还是把森林**的树叶蒸出丝丝缕缕的白烟,复杂的气味熏得辛欣头昏眼花。背上的火箭筒袋子也越来越沉重。终于来到一处偏僻地方,景洋和辛欣将火箭筒零配件隔得远远的分开深埋,看不出一点痕迹。即使有猎人意外发现了,估计也会以为是“大烟囱”而已。退一万步说,即使落到日本人手里,他们想破头也不会明白这些零件的用途(上面根本没有任何标志),因为这种武器还是世界上首次出现。

一番劳作后景洋感到有些闷热,他费劲地扯开脖子的纽扣,畅快地呼吸着。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呻吟,没有经验的人一定会忽略这一微弱的声音,但景洋受过特种训练,没有放过这显然是人的喉管中发出的声音。

“小崽子,又去荡秋千啦?”景洋停下脚步,低声呼唤左边的辛欣。

“小崽子……”没有回音,景洋有点着急:又出状况啦?回头透过树丛望望后面的谷雨和老张,一时拿不定主意。犹豫间,一人兔子一样敏捷窜出来,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有用匕首在他的喉咙果断地一抹……

受过特种训练的伞兵王牌毕竟不是森林老练猎人的对手!

景洋临死前朦胧的意识中,似乎感觉到后面短暂的搏斗和谷雨、老张被利物缓缓刺入**时发出的暗哑痛苦的嘶声哀嚎……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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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之抗日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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