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抡起袖子发家致富呀!(修改情节部分设定)
?张氏这才缓过神来,拉着赵翠的手直问:“翠儿,我这不是在做梦?”
赵翠拍了拍她的手:“娘,你没有做梦,这些都是真的呢!”
“天啊!一坛酱100文,一坛腐乳300小块,一文钱五块,一坛就是……60文,原味香干一文钱4块,其他香干一文钱2块,每样50块,总共……”张氏掰着手指头算着,算到最后只觉脑袋稀里糊涂的,怎么也算不清。
“娘一共是247文呢!”赵翠笑道,牵着牛车往镇子外边走。
“大牛去做短工一月也不过两百文,你这一天就挣上两百多文,翠儿,你是咱们家的福神啊!”
赵翠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娘,我怎么敢称福神,这一切都是那女神仙的功劳呢!”
“也是。”张氏忙道,“回去之后可得好好拜拜。”
因着来时赶了一回牛车,一回生二回熟,回去时赵翠牛车虽还有些手生,可比来时却要好多了,回去时快了许多。
因着上次的教训,她这回先把装豆腐花的大木桶和碗送回家里才去还牛。
到了陈大牛远亲表叔家,赵翠没见着那位远亲表叔,只看见一位和陈大牛远亲表叔年龄相仿长相精明的婶子坐在门口缝补衣服。
原身的记忆里有这个人,这是陈大牛远亲表叔陈柱子的媳妇江氏,她忙对江氏道:“婶子,昨日我娘在你家借了牛,今儿将牛还来了。”
江氏点点头,将手中的衣物放到凳子上,从赵翠手里牵过牛,似是聊家常一般问赵翠:“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寻常大牛去镇上时,每每到天黑才回来呢。”
赵翠没想那么多,她一边拿出装铜板的布包一边说:“是呀,今天早早就卖完了,所以也就早早回来了。”她拿出两枚铜钱交给江氏,“谢谢婶子了!”
她长想离开,却不想江氏冷不丁叫住了她:“大牛媳妇,你这也太少了吧?”这次她可瞧真切,方才赵翠打开布包时,那里头可真真切切全是铜板!少说也有六七十文,她赚那么多,才给两文的借牛钱,这也太过分了!
赵翠一愣,脚下的步伐也停了下来,她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想想昨天白天就接了陈柱子家的牛,让牛拉了半天石磨,又拉着牛
赶了半天路,也确实是辛苦牛了,只给平时的两文钱实在说不过去,忙又从布包里拿出三文塞到江氏的手里,满脸歉意道:“婶子,实在对不住,是我疏忽了,还请你不要生气。”
江氏看着手中的三文,心中直骂陈大牛这媳妇不懂规矩,她是靠着她家的牛才挣这么多,不是该给她一半吗?五文连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她正想要赵翠给一半,陈柱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对赵翠满脸笑意:“侄媳妇说的什么话,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下次要借牛再来啊!”
说着,赶紧将江氏推进门,赵翠瞧着一头雾水,却也没说什么,将布包放进兜里离开了。
“你做什么!”突然被人打断,最后自己该得的没有得到,江氏很是生气。
“你这婆娘简直钻钱眼里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五文还嫌少,你到底想要多少?现在不是农忙的季节,牛闲的很,放在家里就是吃闲草,有人借牛给咱家添进项你还不知足,小心贪得无厌人家再也不来借你的牛!”陈柱子骂道。
“你懂什么!”平日江氏最怕陈柱子,可今儿却忍不住顶嘴了,“平日你也是最爱钱的人,今儿我朝那贱/娘们要钱你拦的贼快,是不是看上那贱/娘们了?我告诉你陈柱子,下次你还敢这样,看我不撕烂那贱/娘们的骚脸皮!”说着她往地上唾了口,“你真是鬼迷心窍了,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贱/娘们布包里少也有六七十文铜板,对半分咱们家至少进项三十多文,都叫你给毁了!”
没想到江氏竟敢顶嘴,陈柱子怒气冲天,一巴掌便轮了下去:“臭/娘们胡说什么!我鬼迷心窍,我看你才鬼迷心窍!咱家虽然有牛,可你也知道当初这牛是怎么来的,咱们家哪比得上里正和村里陈富家?有那个资本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现在地里没农活可干,牛放在家里也是白吃粮食,陈大牛借走之后,咱们不仅有进项,他还将牛给咱们喂饱饱的,这等不费力的事怎么就蠢的不知道珍惜!我告诉你臭婆娘,下次别在人家跟前乱逼逼,要是陈大牛家不来借牛了,我就让你晓得什么叫做好看!”
说着,硬是从江氏手里抠出那五文钱,将江氏推到地上出门了。
江氏心中又气又委屈,她心道陈柱子这样就是被赵翠那张骚脸皮迷了,不然平时他那么爱钱的一个人,怎么会制止她的想法?而且她有什么错?里正家和村里富农陈富家的牛哪有她家的好借?如果没有她家的牛,赵翠能上镇上挣那么多钱吗?
肯定是不能的,既然如此,她要分一半的钱有什么不对!
她越想越不甘心,下次陈大牛家再来借牛,定要拿到一半,否则她就不借!
正这样想着,冷不丁的门又开了,江氏抬眼一看,原来是陈柱子,登时间便有些发怵,还以为陈柱子又要揍她了,赶紧从地上起来,匆匆道:“时候不早了,我去准备晚饭了。”
“等等,我与你说件事。”却不想陈柱子早没有方才的暴怒,语气竟和颜悦色起来,“方才只和你争论借牛的事,倒把重要的事情忽略了,你说陈大牛媳妇真上镇上一次就挣了六七十文?”上次他听江氏提起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又听江氏提起,猜测应该真有这回事,便又回头来问,“你能这是陈大牛媳妇今日挣的?而不是长久积累的?”
“他们家那处境怎么长久积累?上次和你说了借牛那事的第二天,我就看到张氏上村里大夫那儿去了,应该是去还债,这次陈大牛媳妇一回来,布包就是沉甸甸的,你看着,明日或者今天,那张氏定要又去大夫那儿还债!”
听了这话,陈柱子倒是有些信了,他深知张氏的为人,老实也极守信,手上有一个子即便自己吃不饱也要先还上,也是如此,她要借钱,村里人若是有,都会借给她。
也是如此,陈大牛家应该不可能有六七十文的现钱。
他不由沉吟道:“难道现在在镇上卖豆腐那么挣钱?”想着,他又对江氏说,“前不久陈大牛不是出去做短工么?没准张氏还的钱是陈大牛那次挣的,你再注意他们家几天,等家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我也上镇上一趟,看看是不是行情与以往不同了,如果真是如此,咱们也去卖豆腐。”
江氏一听,登时间豁然开朗:“还是你有主意,我都没想到这点,如果这豆腐在镇上真这么吃香,咱们家又有牛,倒不如自己干。”
陈柱子面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总算开窍了,你们妇人啊,总是鼠目寸光,也不知道往长远的想。”
赵翠回去之后将今天赚的尽数给了张氏,张氏也没有耽搁,将那些铜板先去大夫那儿还了小部分债。
昨天赵翠本来就打算明天再去镇上卖豆腐花的,所以为了省事她用牛拉石磨磨黄豆多磨了许多豆浆,却没想到今天出师大吉,一下便与饭馆谈好了合作,倒真为她省事了,也不用磨豆子,直接将豆浆煮开便可以做豆腐了。
一大锅豆浆煮沸的时间很长,赵翠便边往炉子里添柴,边算着按着现在的进度何时能将家中的债务还清。正想着,张氏回来了。
张氏一回家看到赵翠没在房内,便知她在灶房内,去灶房一看,果真如她料想那般。
“翠儿,你身子骨还没完全好,先去歇息一下,这豆腐我来做,做好了再叫你。”她虽不知道制作香干的具体步骤是什么,可粗略见赵翠做过,所以大约知道要做香干,得先做出豆腐。
“娘,我没事。”赵翠往炉子里加柴,将火烧的旺旺的,冷不丁的,她突然想起来件事,忙对张氏说:“娘,我担心日后梁家饭馆对香干的需求量加大,我一个人做香干忙不过来,所以日后肯定也要您帮忙。现在这香干除了我,暂时没人会做,所以是个稀罕物,但这香干做法不难,用的原料也不贵,如果法子传出去了,咱们这生计就不吃香了。现在咱们做的小,村里也没人知道,日后做大了,村里人定会好奇,肯定会问你,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将法子传出去。”
若换作其他人,赵翠还没有那么担心,可张氏她却担心的不得了,张氏的性子是那种没有原则性的软,赵翠担心别人求求她,她就扛不住告诉别人了。
张氏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现在这香干是稀罕物才吃香,如果以后烂大街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如今这香干算是她家的谋生法子,自然不能告诉他人。
她忙点头:“翠儿我知道的,法子我绝对不会告诉给其他人。”
赵翠见她承诺,虽然心中还有些担心,可到底放心不少。
翌日,赵翠与张氏大半夜便出发去了镇上,早早地来到梁家饭馆。小二见是她们两人,忙将二人迎去了厨房,清点好了食材之后便带他们去了二楼雅间等待。不多时,梁掌柜便来了。
“昨日还有些事忘了与你说了。”梁掌柜道,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摊开来放到赵翠面前,“姑娘应该看得出,我梁家饭馆与对面的金玉满堂相比,要冷清许多,可前阵子却不是这样。我也不瞒姑娘,为何我梁家会突然冷清,就是因为他金玉满堂的掌柜使计挖走了我梁家饭馆的元老厨子,导致我梁家饭馆元气大伤,味道远及不上从前,这才落了现在这局面。”
梁掌柜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昨日你走后,为避免这种事情再度发生,我特意去了趟官府,叫官府拟了这合约,从今日起咱们便是合作关系了,至少三年内姑娘只可为我梁家饭馆提供食材,也为保姑娘生计,所以即便我这梁家饭馆未卖出香干,我也从你那拿最低量食材,这最低量食材为每种香干50块。如有一方毁约,需得赔偿对方一千两,姑娘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