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回
状元楼之初入江浙
江浙府最先置杭州郡，旋改余杭郡，治所在钱唐。因避国号讳，于武德四年（621年）改“钱唐”为“钱塘”。太宗时属江南道，天宝元年（742年）复名余杭郡，属江南东道。乾元元年（758年）又改为杭州，归浙江西道节度，州治在钱塘，辖钱塘、盐官、富阳、新城、余杭、临安、于潜、唐山八县。州城的范围也随之扩大，由原来的城南沿江一带发展到今天的武林门一带。由于运河的沟通，杭州成为货物集散地，社会经济日趋繁荣，人口也逐渐增加，唐贞观中，已有15万余人；到开元中发展到58万人，此时的杭州，已与广州、扬州并列，为我国古代三大通商口岸之一。
现在是656年，江浙府的人口最少也应该在三十万之上。这个时候还没有天下闻名的西湖。西湖是南宋诗人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时，大规模浚治，并筑堤建闸，以利农田灌溉。又继李泌之后重修六井。从这时起，西湖之名益彰于世。到了后来又经过著名诗人苏东坡，当时的杭州知州，再度疏浚西湖，用所挖取的葑泥，堆成横跨南北的长堤（苏堤），上有六桥，堤边植桃、柳、芙蓉，使西湖更加美化。又开通茅山、盐桥两河，再疏六井，使卤不入市，民饮称便。也就是说现在西湖不过是一片烂泥滩罢了。要想看到西湖美景最少要等几百年后，黑娃走一路想一路，想象二千年前的杭州到底是什么模样。
会稽县到江浙府也就大半天路程，刘士程带领一帮秀才，马不停蹄赶路，在午时过后已经看到江浙府
城门楼子。
骑在马上，远望高耸威严的城楼近在眼前。城墙上挂满大红灯笼，城门口老远都可以看到一片红，除此之外跟洛阳城没什么大的区别。
草！江浙府还真是富裕，又不是逢年过节，搞那么多灯笼出来显摆，要是钱多，救济几个难民不是更好。黑娃在心只暗骂几句。
小虎妞看着眼前的一切，幼嫩的脸上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坐在马后偏来偏去。看来她是从未到过大城市，对眼前得这坐千年古城感到惊奇。
“大哥哥。妈妈就在这坐城里，好大哟！我们要上哪去找呀？”进城走了一段路，小很妞发现这城太大了，人又多，自然而然问黑娃。
就这还算大！想当年我骑老古董进北京城，光是边上的小镇就比这城要大，人多了去了！黑娃满不在乎对虎妞道：“大吗？我不觉得，放心吧！只要妈妈在江浙府就一定能找到。”
进了城所有人都下马步行，一手牵马一手牵虎妞的黑娃同样四处张望，他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走到哪里都会把当地的地名和街道记在心上，下回再走就绝对不会出错，他的大脑就成了一张活地图。
柳大人进了城就与一帮秀才分开。他先要把宦溪镇童生的考卷交到府衙，而后回贡院报到，他这趟差才算完。分开之前吩咐两个护卫把这些秀才送到状元楼就住，说那里是所有考生最集中的地方。
江浙府的人还真怪！怎么每家每户都挂起灯笼？路上的行人个个眉开眼笑的，好象生来就是一张笑脸。搞不懂！黑娃暗自纳闷。
状元楼处在江浙府最繁华的地段，楼高四层，站在顶楼上应该可以俯视整个江浙府城。看到是一群学子过来，胖呼呼的老板亲自出门迎接，吩咐小二牵马停车。
黑娃站在门口没有跟进去，他实在没那个经济能力住这么高档的状元楼，陆老和会稽县令给他的包袱里是有几十两银子，那是他准备用来找虎妞妈妈的钱，江浙府少说也有几三十万人口，要找一个被卖到这的人太难了，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既然答应虎妞，黑娃说什么也要找，尽自己最大努力。
胖老板看见黑娃和虎妞是同刚才进去的学子一起到这的，应该也是来参加府试的，却没有进店，便走上前笑问道：“这位公子小姐怎么不进店？”
黑娃抱拳回道：“学生没那个能力住进状元楼。”没能力就是没能力，没什么好丢人，黑娃实话实说。
胖老板仔细打量了黑娃两眼后，转身准备走进状元楼。这个时候陈福从里面跑出来冲黑娃叫了声：“刘公子。你快进来呀！大伙都在等你进去。”
黑娃笑笑道：“陈兄。你们住吧！我另外找地方，这里住不起。”拉起虎妞就走。
看见黑娃要走，陈福急了，上前拉住他，急声对胖老板吼道：“你知道他是谁吗？刘遗忘。。。。刘遗忘。。。他是宦溪镇案首刘遗忘。那个会稽县的刘遗忘。”
刘遗忘三个字有那么出名嘛？陈福连声说几遍。胖老板开始听到没什么反应，当听到是宦溪镇案首刘遗忘后，脸上堆满笑容，小跑两步上前拉住黑娃连声道：“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刘公子见量，您能来状元楼是小老儿的荣幸，哪能收钱！快请。。。快请。”要多恭谨有多恭谨，刚才说没钱的那种冷落瞬间消失。
不就是个案首吗？有什么值得人家这样，住店不要钱？黑娃都被老板恭谨的态度弄糊涂。
“小二。快把刘遗忘刘公子的马牵到马棚，喂最好的草料。”胖老板拉着黑娃边往里走边大声叫出。
黑娃在陈福和胖老板拉扯下走进状元楼，里面人还真多，除了同柳士程一起来进城的外，另外还有几十个人，见黑娃进来，不论是在吃饭的，还是聊天的，全都站起来冲黑娃点头。
晕！我们又不认识，你冲我点什么头？黑娃一头雾水，为了表示礼貌，不断跟人打招呼点头示意。
见胖老板还拉着自己的衣服小声问道：“掌柜的，我跟这些学子认识吗？”
胖老板听了黑娃的话，哈哈笑道：“不认识，连我都不认识，可是刘遗忘的大名从昨天晚上就传到江浙府，不认识也认识啦！”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还在会稽县驿站睡大觉。还大名！毛线哟！越来越糊涂！搞不明白。
看到黑娃一连疑惑的样子，胖老板向四周抱拳大声说道：“各位。这位就是在长溪县二问曲氏审杀夫，会稽县一日破获凶杀案的刘遗忘刘公子。状元楼决定刘公子在府试期间的一切费用都由本店出。”胖老板不忘给状元楼打打广告。
消息也太快了，比得上网速，昨天的事情，远隔百里，今天就知道，还编成说词，黑娃憨笑着跟店里的学子打招呼，逃一般的跟胖老板上楼。
胖老板竟然把黑娃和虎妞带到四楼大房间，真把黑娃当个人物来对待。临下楼前胖老板对黑娃道：“刘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小二就是，赶了一天的路，先休息会，等到了晚上小老儿在二楼为您接风洗尘。”
免费的服务还这么周到，黑娃连声说不用，不好意思。但胖老板很坚持，没法子！只有恭敬不如从命，答应晚上下楼用餐。
状元楼之夜宴
状元楼的条件真是不错，特别是四层，黑娃在胖老板走后仔细看了一遍屋里的摆设，这里就如同一个小家，该有的什么都有，桌椅板凳，笔墨纸砚，床上竟然是大红缎被，配上红色蚊帐，搞得跟洞房一样。
今天黑娃一点都不累，昨天晚上吃额好睡得好，精神头十足。看到虎妞在房间里东瞅瞅西望望，黑娃笑呵呵说道：“虎妞。房间漂亮吧！以后几天我们都要住在这里，高兴吗？”
听到大哥哥跟她说话，小虎妞从窗台边跑到过来拉起黑娃的手说道：“大哥哥。你来看，我们住的地方好高哟！看得好远好远！”虎妞脸上透露出兴奋，硬拉黑娃到窗边。
站在窗台边，整个江浙府城尽收眼底，高高的城墙，威严的府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城外那片还未开发出的西湖。。。。
天黑的时候，状元楼胖老板上楼来，请黑娃下楼参加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九月底的夜晚气候多少有点凉，黑娃换上长衫简单梳理了一下，带着虎妞随胖老板一起下二楼。
状元楼底层，二层是用来招待客人用膳的，三四层住宿。黑娃下楼来二层早已经坐满了人，看见黑娃下来又是一通礼节。
黑娃被安排在大厅的中间位置，陪他的有陈福，刘德才，还有几个是跟柳大人一起到江浙府的学子，在路上大家基本上熟悉，不用那么客套。
黑娃和虎妞入坐后，胖老板开始了他的演讲：“各位。。。各位。今天状元楼有两件喜事，第一：我们迎来了宦溪镇案首刘遗忘刘公子，他在长溪县，在会稽县的事迹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如果有没听说过的，等下会有说书先生来为大家讲解。”
日哟！这么快就把那两件事编成段子，也不知道说出来与当时的情景是不是一样？有没有夸大的地方？黑娃又得站起来跟大厅里的人抱拳打招呼挤笑脸。
等黑娃跟在坐的打过招呼之后，胖老板一脸恭谨说道：“大家在进城时都看见城墙上和各家各户门前的大灯笼。那是为了庆贺当今太平公主的诞生，皇上大赦天下，免去受灾地界一年的赋税，江浙府也在其中。这就是第二喜，为此我们状元楼在今天举行晚宴。大家吃好喝好。”
原来不光是为了我呀！还好！呵。。。。呵。就当搭个巴巴车。黑娃在心中默念叨，根本就没去考虑太平公主是谁。
状元楼胖老板讲完后坐到黑娃他们这桌，他是主人，要少了他谁敢动筷子呀！一上来就端起酒杯找到黑娃，说了一大通理由干了三大杯才算完。接着就是同桌的人一人一杯，他们都是托刘遗忘的福，吃一顿免费的晚饭。小虎妞下了二楼就没说过话，很生涩，很少有人能够看到她笑的样子只有跟大哥哥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放得开。
大厅边上，一个说书先生，在那里绘生绘色讲述宦溪镇案首刘遗忘刘公子在长溪县及会稽县审曲氏破凶杀的事件。黑娃听了听，还可以，没加多少水分在里边，也就一笑而过，忙着给小虎妞夹菜。
喝酒就要聊天，免得冷场，胖老板兴致勃勃给一桌子人说起了当朝大事。当说到太平公主时神话就开始出现，只听胖老板说道：“太平公主快要出生时，天色突变，东方出现一道闪光，一只金凤凰从天而降，落在皇宫正中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刻太平公主降生。接下来就是倾盆大雨，从午时一直下到天黑。这场及时雨不知道救了多少洛阳一带的老百姓，因此当朝皇上特赐封号：太平公主。”
草！一帮神棍！金凤凰都跑出来，如果生的是男孩，天上就是金龙。老子也会编一个出来。黑娃晕笑不止，端起酒杯猛喝一大口。
太平公主！历史上不知有多少个，光汉朝起码就有十来个有太平之称的公主，唐朝有一个，是武册天的女儿，到现在还没出生，历史书上学过的，说她是武册天四十多岁生下的太平公主。现在又出一个太平公主，黑娃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陈福他们一帮人听得津津有味，其中一个学子问道：“掌柜的，这太平公主是哪位娘娘生的？”皇上的老婆多了去！这个贵人，那个妃子。谁都能够为皇上生孩子，不象现代人就一个老婆。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呵。。呵。。这位太平公主是当朝皇后娘娘十月怀胎生的。”胖老板说到皇后娘娘时双手朝天抱了抱，很恭敬。
“等等。你是说太平公主是皇后娘娘亲生的。”黑娃从来就没有象现在这样失态过，站起来的时候把酒杯打翻不说，连同椅子也被一脚踢倒，黑脸瞬间比猴屁股还红。
“刘公子。刘公子。请您放手。”双肩被黑娃紧紧抓住，力量用得太大，胖老伴疼得直裂牙说道。
夹菜的虎妞从未见过大哥哥这样激动，从椅子上站起，跑到黑娃边上手拉衣角叫道：“大哥哥。。大哥哥。”
听到虎妞叫他，黑娃松开胖老板，连声说道：“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请问太平公主真是皇后娘娘亲生的？”黑娃又问一遍，紧张期待胖老板的回答。
胖老板揉揉肩，这刘公子比打手还打手！手忒重！下回离他远点。听黑娃又问，他就点点头说道：“是皇后娘娘亲生的，这个假不了。”能有假吗！整个大唐都传开了。
媚娘的孩子！媚娘的孩子！那。。。那不就是我的孩子。。我何贵的孩子。。。黑娃面如呆瓜，嘴角哆嗦，满脑子里都是媚娘妖媚的身影。。。。，，，
“刘公子。刘公子。我代表会稽县的百姓敬您一杯。”一个会稽县的学子这到黑娃他们这一桌说道。
黑娃回过神来，面带憨憨的微笑，大声说道：“来，干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不算，拿起放在桌上的酒壶举起说道：“各位。。为了大唐的太平公主。我们干了。”简直是豪气盖天。
二楼大多数是来参加府试的学子，哪里见过这种喝法。一个个端杯不下口，看着黑娃把整壶就倒进肚子，目瞪口呆。
喝完一壶酒的黑娃大叫痛快，坐到椅子上后跟变了个人样，频频端杯跟周围的学子碰杯。
状元楼之二泉映月
用猛虎下山来形容现在的黑娃一点都不为过，长衫捞起到腰间打个结，宽大的衣袖卷至肩头，长装变断装。一手提酒壶，一手拿酒杯，挨桌挨桌敬酒，见人就说同喜，为太平公主喝酒。那些学子也难得碰到这么豪爽的人，人人笑脸相迎，有个别喝不下去的也被黑娃那句为太平公主喝吓到，硬着头皮吞酒入喉。
二楼边上的说书先生早把刘遗忘长溪会稽审凶杀的讲完离开。为了活跃气氛，状元楼胖老板找来街边拉二胡的老头来助兴，吱吱呀呀好不热闹。黑娃一圈酒敬下来，差不多又是二壶酒下肚。
回到座位上，见虎妞早就吃饱了，干坐在椅子上默不做作声，好象有心事，便问道：“虎妞。怎么啦！有心事？今天大哥哥高兴，真得很高兴，虎妞你也陪大哥哥喝一杯。”黑娃黑了不少，一个人心里有高兴事又不能够说出来让人陪他分享，只有用酒来把自己灌罪。哪想越喝越兴奋，根本就没有醉意。
虎妞点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掩嘴喝下，脸上立刻就现出两朵红云，看到她这样子，黑娃哈哈大笑道：“好。虎妞也陪大哥哥高兴过了。快吃菜。”
“大哥哥。不要再喝了！再喝会醉的。”虎妞从黑娃手里拿下酒杯说道。
黑娃看了看虎妞，又看边上还在聊天的胖老板。是不能够再喝了，自己跟虎妞本来就是吃得免费晚饭，再喝胖老板怕是心头不舒服。想到这里黑娃点点头，表示大哥哥不喝了。
见大哥哥点头，小虎妞显得很高兴，把椅子拖过来点靠近黑娃，目不装睛看着边上拉二胡的老爷爷。
黑娃不喝酒就无事可做，别人都在聊天，他又不好打扰，陪着虎妞听二胡。听了会觉得没意思，都是那种吱吱呀呀的，没点情调。转头看还在认真听曲的虎妞问道：“虎妞。你很喜欢听二胡吗？”
“喜欢。真好听，我从来就没听过的。”虎妞连眼珠都不转答道。
看她那么喜欢，黑娃来劲了，呵呵笑道：“虎妞。你相不相信大哥哥会拉二胡？”
虎妞摇摇头，大哥哥写字破案她是亲眼见过的，拉二胡！都是那些老爷爷才会的，就象边上老成白胡子才会拉。很深奥的！
竟然不相信他会拉二胡，黑娃用手捏了虎妞的小脸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你等着，看大哥哥会不会拉二胡。”开玩笑！黑娃在后世的时候，家里唯一一件乐器就是二胡。老爸没别的本事，就靠一把二胡把老妈骗回家。
走到拉二胡老头边上，跟老头说了两句。老头把二胡交给黑娃，自己走到虎妞边上坐下喝口酒。
没了二胡声音，聊天的食客都朝这边看过来。刚才那个豪放的刘遗忘竟然坐到拉二胡的位置，翘起二郎腿准备拉二胡。
吱。。。吱。。。两声，引来食客们大笑。虎妞把头低下，连她都觉得大哥哥丢了人。只有拉二户的老头饶有兴趣得看着黑娃。
吱呀。。。吱呀呀呀。。。黑娃开始是在试二胡的音调，这下是真起了调，发现起太高了，不得不停下，下面的笑声就更响亮，已经开始起哄。
黑娃面露尴尬呵呵一笑，大声道：“对不起啊。起高啦！”又引来一片嘘声。
吱吱。。。。闭上眼睛，用感觉来掌握二胡，用心来把握感情，该快自然快，该慢自然慢。仿佛根本不是用手在拉而是用心，用心拉出的二泉映月。继短小的引子之后，旋律由商音上行至角，随后在徵、角音上稍作停留，以宫音作结，呈微波形的旋律线，恰似他端坐泉边沉思往事。第二乐句只有两个小节，在全曲**出现六次。从第一乐句尾音的高八度音上开始。围绕宫音上下回旋，打破了前面的沉静，开始昂扬起来，流露出无限感慨之情。进入第三句时，旋律在高音区上流动，并出现了新的节奏因素，旋律柔中带刚，情绪更为激动。从开始时的平静深沉逐渐转为激动昂扬，深刻地揭示了他内心的生活感受和顽强自傲的生活意志，上山砍柴，回家挑水，帮老爹做按摩。书屋里同一群小姐说笑。。。。现在拉二胡的已经不在是他，是阿炳，是阿炳附体。。。。
吱。。。二胡声在耳朵边响起。从未听过的曲调，欢快富有感情的二泉映月在二楼缓缓流过，坐在窗边的食客不自觉的望着天上的月亮，酒杯里的酒似乎变成一股清泉。胖老板端起的酒倒进脖子，学子们放下手中的筷子，晕呼呼的陈福在这一刻清醒过来，小虎妞眼睛没眨过，象个木偶。底楼原本在吆喝的声音没有了。街道上行走的人驻足聆听。。。
缓缓结束最后一段旋律，放下手中的胡弦，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二楼有这么多人？刚才还空无几人的二楼现在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连楼道上都是。小虎妞呢？黑娃望过去，那丫头被挤在人缝里发呆，痴痴望着大的大哥哥。
啪。。。啪。。。啪啪。清醒过来的人，在那帮见过会稽县百姓掌声送别刘遗忘学子的带领下鼓起掌，整齐而热烈。
日！今天是不是太搔逼太风头啦！拉个二胡都引来一大帮人，黑娃苦笑不得，现在该怎么办？楼也上不了。被一大帮人崇拜的眼神看了都心虚。
“各位。。。。各位。刘遗忘公子赶了一天的路，应该休息了。请各位下楼时慢些。”状元楼胖老板看见这么多人拥上二楼，心里急了。状元楼是木楼，人多了承受不了会塌。
“刘公子。您说说话。您看。”胖老板的话不管用，一大群人站着就是不走，很多在楼下的还准备往上爬。
黑娃冲四周抱抱拳，朗声道：“请大伙散了吧！刘遗忘在这谢谢大家。”找不出别的理由让人离开，黑娃只有抱拳鞠躬。
人群逐渐散去，胖老板擦擦脸上的汗水走过来上道：“刘公子，谢谢。。。谢谢。要不然我这状元楼就垮了。”胖老板想起刚才的人，心子捌捌都是紧的。
黑娃向胖老板抱拳回道：“掌柜说哪里话！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没想到拉个二胡会引来这么多人。实在对不起。”
小虎妞在人群散了后，同拉二胡老头一起走过来，紧紧拉住黑娃的手不松开。
黑娃把二胡交到老头手里后，从包里拿出几个通宝递给他说道：“多谢了。”
老头并没接钱，把二胡抱在胸前说道：“刘公子。小老儿拉了一辈子的二胡，今天才知道二胡不是用手拉出来的，是用心！用心拉！刚才您拉的曲子小老儿已经记下，该说谢的人是我才对。”拉二胡老头向黑娃鞠躬以示谢意。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