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还大了你三岁呢!」她笑。
「无妨,我喜欢。」说这话时,他脸更红了。
是吗?小手勾拢他耳畔的碎发入耳后。
「二十八岁的你是怎样的?」
罗晨长睫微垂,「乏善可陈,呵。」
「乏善可陈?」
「嗯。我呀,六岁那年,我妈……我娘就跟我爹分开了,后来我爹再娶一个继母,那个继母又生了三个弟妹,她……很不喜欢我,后来我就离家出走,靠自己养活自己。我每天忙着工作赚钱,没有娱乐、没有朋友,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人,过得很无趣。」
腰间的手收紧,「这儿有我陪你。」
她的胸口一阵激动,心口发酸,眼儿竟湿濡了。「嗯……」
「不想我陪?」
「不!」她忙摇头。
「那为何哭泣?」伸出拇指,不舍地揩掉她颊上的泪。
瞧见泪珠儿滚落,他的心就感到一阵疼。
寂寞,两人都有,可当他们在一块,寂寞就不存在了。
「我是开心!」她拉开嘴角,扬起微笑。「很开心有人陪。」
「我也是。」大掌抚上她的颊,「你来,我比你更开心!」心一动,低头吻上她的唇。
蜻蜒般的点水轻吻就已让两人心头大震,方离开,又情不自禁黏上,四唇相贴,难分难舍,软舌在彼此口中来去,越吻越是火热激情,欲火在彼此体内窜燃,谁都再也忍耐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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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浴水准备好了。」真儿的声音自沐浴的偏房传来。
他倾身上前,轻轻咬啮着她的耳垂,热气使坏的在她耳廓盘旋,麻痒得她忍不住缩起肩头。
「浴水好了。」他低喃。
「啊……」她只要一张嘴,娇吟就出口,哪有空闲回应。
「要先洗澡吗?」
洗澡?那是什么鬼东西?她早忘了!
「要不要?」他再问。
那带着一点点邪气、一点点坏的眼神是不是暗藏着奸诈的笑意?
他的确害得她失神、害她乐不思蜀、害她一点都不想将腿从他腰上放下……让他知道又何妨?
「不!」她很干脆的揽上他的颈,将俊颜拉下,吻上笑意勃然的双唇,「先做完再说!」
待做完,哪还有力气洗澡。
他大概是许久未「开张」,故一次将积忍的精力都发泄在她身上。她是否该感谢王洛辰早非处子?否则哪个女人的第一次能这般尽兴!
只是炎炎夏日做这档子事还真麻烦,一身汗,却又累得睡昏过去,醒来时一身黏腻。
外头天色已黑,凝听外头打更声,已是四更天。
四更……她掐指数了数,都超过凌晨一点了!
她记得合眼的时候,夕阳才刚落,怎么这一睡睡这么久?
难道是运动量过大,身体负荷不了?
身子好黏,好想洗澡睡……
粉躯动了动,身后拥着她入眠的男人立即醒来。
「嗯?」他自喉头深处发出慵懒的嗓音,低沉性感的害她起了莫名反应。
咽了口唾沫,她轻声道:「我想洗澡。」
「浴水应该冷了,我再叫厨房烧水。」
「不用!我夏天常洗冷水,不用再特地烧水。」别为了桶浴水特地把人吵醒了。
「可夜晚还是挺冷的。」
「真的不用。」
他思忖了一下,「那好,我陪你吧!」
他起身的同时将她也一块抱了起来。
夏日夜晚较白日凉快舒爽,可水还是稍凉了些,他立于浴桶中,并不将她放下。
「你不放我下来怎么洗澡?」
「稍等一下。」他改了抱姿,粉臀坐在他的前臂,慢慢将她放下,小脚掌入了水后就停止,「会太冷吗?」
「不会啊!」凉凉的还挺舒服。
「嗯。」他再徐徐放下,「觉得冷就告诉我一声。」然而他也只放她到小腿入了水,又俜了。「会冷吗?要不要先适应一下?」
他的体贴令她莞尔,可是他也实在太瞧不起她了,她可没那么娇弱。
「不会!一点都不冷!」顽皮心起,小嘴凑近耳旁道,「该不会是你怕冷吧?」
爱乱说话的下场就是直接被扔进水里。
「啊!」她大叫,「好冷喔!」
他坏笑坐入浴桶,并将她拉入自个儿怀里,用体温温暖她,大手搓着藕臂好让她适应得更快。
「你这是在报老鼠冤?」她瘪嘴。
「不是不冷?」收拢湿发垂放于胸前,为她加添暖意。
「哼!」她故装不悦的自鼻孔哼了声。
「爱生气!」汲水洗过小脸,长指扣住下巴偏转,低头啄吻。
未料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太强,这一吻上又分不开了,水中漂浮的乳儿掌控在他的大手之中,左右搓揉,樱红色的花蕊在指间硬挺成果,传递阵阵愉悦。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第七章】
看着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大公鸡,拿着菜刀的罗晨实在没勇气动手了结它的寿命,更别说旁边还绑着一只张着无辜眼瞳的黑狗。
「小姐,你要鸡跟黑狗是要干啥?」替罗晨张罗这两样动物的真儿不解的问。
这几天,她试了很多方法,以为入了寺庙或佛寺,神佛就会将她赶驱离王洛辰的身体,可她在里头待了老半天,别说灵魂被赶跑了,她甚至没有半点感应!
她还找过道士拿符咒,据说只要烧了符咒,将符水在被「附身」的人身上洒一洒,鬼魂就会因此烟消云散!
她这可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耶,是会魂飞魄散的事,可她都咬牙当头浇了,她的魂魄还是牢牢实实的待在这个身子里头!
最后她只剩下一个方法了,这也是给她符咒的道士教她的,道士说那鬼魂必定怨念深重——她有吗?——所以寻常办法无法驱离,只能斩鸡头、撒黑狗血,方能成事!
可她真的下不了手啊!
「真儿,我对不起你。」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为何突然跟她道歉?
罗晨将菜刀交给她,别过头去。「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什么?」该不会是要……
再把碗公交给她。「把它们杀了,把血收集起来!」
「你不是说真的吧!小姐!」真儿吓得手上的刀跟碗公齐齐落地,「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有用处,你动手吧!」她走开两步远。
「我不敢啊!小姐!」她哪有那个胆杀动物啊!
这下惨了,她们都没那个胆,这方法是不行了。
当初是王洛辰悬梁自尽,才让她有机会占了她的身,难不成她也只有这方法可行了?
投水不可能,因为她会游泳。割脉不可能,血流光了,就算王洛辰人回来,恐怕也只是再死一次!
这时代又没有安眠药,也不可能开瓦斯自杀,难道,她只能再悬梁一次?
「真儿,你把这鸡跟狗拿去后院饲养吧!」
「好!」听到不用宰杀活体动物的真儿如获大赦猛点头,「我这就将它们带走!」
真儿一手牵着狗,一手提着躁动的鸡笼离开。
估计真儿到后院再回来,至少要十分钟的时间,应该是够了!
而且若吊太久,王洛辰回来却没人为她解开,一样也会死掉的啊!
好,就这么办吧!
她解开绑在衣箱上的流苏绳子,爬上了餐桌,将绳子朝屋梁抛。
平时看电视里的演员做这动作似乎挺上手,一下子就抛过屋梁,怎么她仰得颈都酸了,还扔不过去?
再不快点,真儿就要回来了。
好不容易,那该死的难搞绳子终于顺利让她扔过屋梁,打了个死结,拉拉绳子强度,应该支撑得了这个又瘦又小的矮冬瓜。
「王洛辰,你回来吧!」借来的,总是要还的!
她深吸一口气,抓住绳子将身体悬空上拉,将头穿入绳圈。
「你在干什么?」
都还没感觉到绳子碰上颈,就听到一声怒吼。
不会吧?这么巧?他回来了?
慎家非迅速冲入屋内,双脚敏捷跳上桌,将腾空的身子抱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跪在地上的他冲着怀里的罗晨厉声大吼。
罗晨垂下眼瞳,不敢直视他的暖,贝齿咬着下唇,泪在眼眶浮动。
「为什么?」慎家非狠狠摇晃了她一下,逼她说出个答案来。
她竟然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