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绘画

第750章 绘画

“方小姐,我做好了。”她递了上去。

方静只是瞄了一眼:“张安安,你的绘画水平跟初学者差不多,你的工作智力简直就是幼儿园的水平。拿回去重做,明天一早上班我就要,否则你就走人。”

“是,我马上去做。”张安安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她是应届毕业生,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工作,此时被方静一阵呛白,更加的诚惶诚恐。

夜幕降临,同事们纷纷下班,只有张安安一个人留在了画室的办公室里,她还在改着那份统计数据表,饥肠辘辘加上睡眠不够,她根本撑不下去的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一阵阴风嗖嗖而来,在寂静的画室里幽幽飘荡,窗外本没有风,但画室里的画却是在无风自动。

张安安困倦不已,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种诡异的情形再次出现。

“快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吧……”

同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时,张安安猛然惊醒,她以后自己是在做梦,又梦到了那一个晚上的情形,而香港警方了解了情况之后,也没有破案的消息传过来。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握住了画笔,她明明是在电脑旁做文字资料,怎么会拿画笔出来绘画呢?

“你是谁?为什么装神弄鬼?”张安安定了定心神,大着胆子问道。

挂在墙上的画被吹得“哗哗”作响,将她的声音掩没了去,她握着画笔,将柔软的笔尖对准外面,胡乱的挥舞。

可是,画笔像是被有人控制一样,调转一百八十度的方向,迅速的朝自己的胸口插了过来。

当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时,张安安绝对不相信是偶然所为。这……一定是有预谋的。

但……究竟是何人所为?

她睁大杏眸,却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难道真的是有鬼吗?

“叮”一声响,画笔像上次一样插了下去。

但却没有预料中的痛,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怎么会不痛呢?还是因为昨天痛得麻木痛得失去了知觉,连带的今天的感觉都变了样。

她低头一看,原来画笔插在了左心房处的胸针上,这枚今天早上雷野才给她戴上去的胸针,立刻碎裂在地上,响起一串刺耳的声音。

钻石在胸针上掉落下来,亮闪亮闪的在地上四散开来,而用18k金做成的胸针也被画笔直接刺破,跌在地上一块一块,已经分不清原来的样子……

“救命啊……”张安安转身就往外跑去,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救我……救我……”

来人正是雷野,他将她抱入怀中,安抚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他没有说话,一张俊脸冷酷似冰。

淡淡的龙涎香传入了她的鼻息,为黑暗之中的她增添了一丝生机,她不敢睁开眼睛,怕自己抱着又是一个魔鬼。

随后进来的梨冰拣起了地上碎裂的胸针和钻石,风间则握着画笔在仔细的查看,随后将画笔丢进了一个白色透明的塑胶袋里,再将张安安办公桌上的文件拷贝进硬盘里,带上一起走了出去。

“爷,现场的物件都已经搜集完毕。”风间凝眉。

“你怎么来了?”此时听到说话的张安安,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的人不是魔鬼,却胜似魔鬼。

雷野依然寒冷如冰:“我来接你下班。”

张安安又缓缓的垂下了头,她虽然依然是惊魂未定,在心里感激他的胸针救了她一命,但她还是不想依偎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想要下来,才发觉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而肚子此时传来“咕咕”之声,令她脸上更是一红。

“先吃饭。”雷野抱着她就往外走去。

张安安连忙道:“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我做完才吃……”

“看不出你是这么卖力的员工!”他的话依然是毫无温度,听不出来是称赞还是讥讽。

但张安安不去深究,因为她根本深究不了。“如果我做不出来,明天就会……”

“如果你不陪我吃饭,后果会更加严重的。我想你明白的吧!”雷野不由分说就向外走去,她加班前也不懂得先吃东西,真是笨!

张安安知道自己违逆不了他,她恳切的道:“野少,求你了……”

雷野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虽然还是精致绝伦,却有着深深的恐惧,他沉声道:“风间,带回家做。”

风间:“是,爷。”

冠兰湖畔别墅。

雷野带着张安安回到之后,佣人已经煮好了黄鳝虾粥,看到他们回来,马上开始往碗里盛粥。

张安安因为刚才在画室的诡异事件,整个人还处于极度惊慌之中,雷野将她抱到了餐桌旁挨着他坐下来,风间和梨冰本来想先去书房做事,被雷野叫住:“一起吃了再去做事。”

两人马上坐下来一起吃着黄鳝虾粥,而张安安一看这粥马上捂着鼻子,“对不起我不想吃!”

雷野冰眸一冷,“你身体这么瘦弱,还不补充营养?必须吃下去。”他一碰她就没有力气的晕倒,他当然要给她恶补,将她养得健康些。

张安安饿得发慌,她却非常想呕,她被雷野逼着吃粥时,实在忍不住的蹲到了地上呕了起来,但由于一天没有进食,她呕出来的只有水,而没有其它东西。

负责厨房伙食的杨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野少,张小姐一直都只是吃素,您看给张小姐一碗白粥好不好?”

他并不知道她不吃荤食,难怪瘦得跟豆芽一样营养不良,难道张凌霄如此亏待这个私生女不成!他本来不肯让步,可看到地上的张安安难受得翻江倒海一样,他挥了挥手让杨妈去端白粥上来。

杨妈马上去厨房端上来:“张小姐,你吃点白粥吧。”

“谢谢杨妈。”张安安感激的望着她。

杨妈扶着她重新坐回位置上,张安安拿着白玉瓷匙往嘴里时,却不料右手还处于握画笔的状态中没有调整过来,“砰砰”一声,白玉瓷匙掉在了地上,破碎成了几截。

真是丑死了!

张安安闭上眼睛,她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连吃个粥也让人笑话。

可桌上的梨冰和风间已经吃饱,雷野向两人挥了挥手,他们拿着袋子里的证物离开了餐桌。

雷野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凝视着她快要哭的样子,他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剧烈颤抖的瘦弱的脊背。

“来,吃东西。”他拿着一支新的白玉瓷匙,舀了白粥往她的嘴边喂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哪需要人喂她!她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听话!”他的语声是命令式。

张安安看着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而他的命令不能不遵从,她的脸在瞬间又红透了,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启开了樱桃一样的唇,喝着他喂她的粥。

她确实也饿极了,既没有力气与他对抗,也没有力气来拒绝。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连喂饭这种事情也做起来了!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喂。

一碗喂完时,她低声道:“谢谢!”

他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站在一边的杨妈:“再盛一碗白粥。”

“我饱了!”张安安连忙道。

“吃这么少?”雷野拧眉,是绝对不满意。“怎么能应付我的大胃口呢?”

真是不要脸!张安安只敢在心里骂他,她吃了一碗粥,恢复了一些力气,但她要留着加班做统计表格,所以不能将力气再花在他的身上了。

“野少──”张安安尽量避免和他正面冲突,她抬起杏眸凝望他。

他也低头凝视她,即使是苍白失了血色,她仍然美得令人想一口吃掉她。“拿我笔记本去加班吧!”

张安安自己没有配备电脑,她拿起他桌上的笔记本,“谢谢。”

她离开饭厅后,雷野也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风间和梨冰正在电脑上做事。

“有没有记录到什么?”雷野低头看着屏幕。

梨冰将摔碎的胸针集中起来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用镊子夹出其中的芯片,装在了一个特制的黑色光驱里,电脑马上启动,显现出一个画面,就是张安安用画笔插向自己的片断。

其实,早上出门时,他给她的不仅仅是一枚胸针,更是记录谋杀现场的一个微型摄影器,他知道她不肯说出来,所以才命令她一定要戴在身上,可今天,却能够救了她一命。看着碎裂的胸针,他可以想见画笔的穿透力有多强。

梨冰分析道:“爷,整个画面没有第三者出现,而且我们的人布置在水瓶画社的周围,没有一个可疑人物进去。”

风间拿着这支画笔:“这是水瓶画社统一用的画笔,张小姐平时用它作画,但今天她却一直在忙统计报表的事,画笔是放在画室,而办公室在画室的隔壁,怎么会走来张小姐的办公桌上呢?”

雷野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录相,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然后停留在张安安震憾而惊恐的表情上。“将那一天她在香港受袭的资料先找出来的。”

说完,他走了出去,来到了卧室,见张安安正认认真真的坐在笔记本一项一项的做着分析报告。

张安安努力的去分析这些数据,可这些数据像蝌蚪一样在她面前游来游去,她本身没有经验,又找不到要问的人应该做成什么样子。而今天又是再次发生诡异的画笔刺杀案,她的精神一直紧紧的绷着,她不知道是谁在对付她,她不知道该向谁诉说这么离奇的事情,她更不知道明天早上要交一份什么样的报表才能让方静满意,她才能继续留在公司做事。

一想起这些烦心的事情,她不由将自己越抱越紧,一种对生活的无助感越来越强,面对生命的危机,面对工作的危机,还有她的人生自由,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瘦弱的脊背上,她连呼吸都越来越难。

她一直表现在雷野的面前,都是坚强的样子,从来不肯将自己内心的苦楚外露的样子,雷野凝了凝眉,走了进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一阵淡淡的龙涎香漫了过来,张安安知道是他,但她不知道他看到了她多少,她赶忙抹干眼泪,正襟危坐。

雷野也没有揭穿她的软弱,只是说道:“今天晚上八点钟,在海滨中路的一一画社发生一起画笔杀人案,你以后每天八点钟之前都要回家。”

“你说什么?”张安安马上跳了起来,她惊恐的抬头望他。

又是八点钟?又是画笔杀人案?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雷野宽厚的双手都搭在了她的肩上:“我说,以后每天晚上八点钟之前都要回家。”

“你怎么突然关注起这事了?”她没有对他说过任何的片言只语,他怎么会知道?

雷野盯着她,没有说话。

张安安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双手在衣角处不断的**在一起,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没有兴趣一起分析这件事情?”他给她设了个圈套,要她乖乖的走进去坦白她看到的一切,然后他再全力跟进这件离奇的案件。

“可是……”张安安还是不明白他怎么会对这件事情有兴趣。

“张安安!”雷野一声低吼,他的耐性已经被她用光了。

从他昨晚查到她身陷诡异画笔案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并且在她身上装上了微型摄影器,就是想明察秋毫不放过任何一点头绪。而且,他一早安排了人守候在水瓶画社门口,在案发前后通知了所有兄弟时刻关注新一起的画笔杀人案件。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今晚八点钟有新的血案发生。

她已经面临两次这样的险境了,还不肯说出真相,他已经令骄傲的她有了台阶下,她还吱吱唔唔扭扭捏捏可可是是的。她,要气死他吗?

张安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她本来就心惊胆颤,再被他一凶她,她的眼泪“哗哗”直流……

“你一定要我强迫你说吗?”雷野冷着一张俊脸。“你知不知道你身处险境,稍有不慎小命就会玩完,而现在有了新的头绪新的案情,我们要尽快破案找到凶手,找到是谁在害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张安安任泪水直流:“你都知道了?”

“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张安安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吧!”雷野大手握着她的手腕就向往走去,“走去书房,今天一定要解决这件事情。”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脚步踉跄的跟着他,脑袋里像浆糊一样,不知道会怎么样。

书房。

张安安一去到书房,看见风间和梨冰两人都在,而梨冰背对着她在想什么,风间则面向门口拿着那支画笔陷入了沉思。她一见到画笔,不由又紧张了起来,不自觉的向雷野靠拢了过去。

雷野顺势将她拥入了怀中,她的身体瘦弱不堪,在不停的颤抖着。若不是她一直抗拒着他,他今天也不会以这么迂回曲折的办法让她说出来。

“好了,别怕!遇到问题只有主动出击想办法解决它,而坐以待毙是懦夫的行为。”雷野给她打着气,让她重塑信心。

张心晴透过泪眼朦胧望他,他一向不是喜欢打击她吗?为什么要帮她解决这些麻烦事呢?

她还没有来得及提出这些疑问,雷野已经将手伸向了她的脑后,将那支玉石发夹取下来,递给了梨冰。“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它讯息?”

梨冰马上接过,然后连上了电脑,当电脑里出现张安安在水瓶画社的画面之后,她然醒悟过来。

“你**我的行踪?”

面对她的控诉,雷野随意的拨了拨她颊边散落下来的头发,“我要尽快找到害你的真凶。”

“那你也不能这样做……”张安安闷闷的道。

雷野低头凝视她:“你是我的女人,你哪里我没有见过。”

“你……你……”张安安见他又开始口无遮拦的,在风间和梨冰面前也开始胡说八道,气得直瞪眼。

忽然张安安避开了他的手指,她又想到了别在他胸前的钻石胸针,那个也是……他安排的摄影机吗?一想到这里,她推开他的胸膛,跑到梨冰正在操作的电脑前,看着另外一块芯片躺在黑色的特制盒里,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的难受起来。

原来,她一直想感谢的这枚救了她命的胸针,只不过是他想了解真相的一个微型摄影器罢了。张安安难受的站在电脑前,就算明知道他不是出于真心要送胸针给她,胸针在被画笔击碎的那一刻,她还是很感激他。然而当现在知道他只不过是为了早点破案安放的仪器,她竟然有些失落。

风间站在旁边看着张安安难受的样子,他从盒子里拿出碎裂的胸针和钻石,默默的递给了张安安,她接在手心,一直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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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爱恋:豪门宠妻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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