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皇上……]她低叫着,身子开始不由得发抖,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愚蠢的事情,他近乎蛮横的力道让她以为自己也会被撕得粉碎。剑韬从未想象过她被裹在衣袍里的胴体竟然如此莹润美一丽,腴白的娇乳,两抹如樱般的嫩蕊散发着才刚成熟,诱人品尝的光泽,不盈一握的纤腰,细白的玉腿,在她的身上,无论是哪个部分,都像是白玉般剔透,但是一触手却如凝腊,吹弹可破。

在他的注视之下,蔺荧心感到浑身都在发烫,在他灼热的眸光之下,赤裸裸的她完全无法躲藏,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竟然只是被他看着,就已经有了羞耻的快-感。

……

[嗯唔……]她紧抿住嫩唇,眉心不由自主地轻蹙着,娇柔无力的身子只能随着他的进犯而颠晃,一双腴嫩的娇乳炫晃出最美丽的艳色。

虽然还是疼着,但那一点疼痛,早就被她心头盈满的热潮给淹没了。

过了今夜,她就是他真正的妻子了!

剑韬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柔艳褴的唇瓣,纠缠吮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下身的进犯更加地狂热急切。

他们彼此都狂乱了,已经分不清楚是他们的身子交合在一起,抑或者是他们生来不曾分开过,因为一切是如此契合,仿佛就连灵魂都让不断升高的温度给融化了,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因为春药的催化,让他的感觉比平常更强烈,在无数次的狂热抽送之后,他低吼了声,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身子里,激射出浓郁的焰火,高大的身躯一阵抽紧之后,覆落在她身上。

他埋首在她的发间,噢到从她柔软发丝飘进他呼吸之间的清香,深邃的黑眸瞬间变得阴沉。

从成亲那一天起,他就刻意忽略她。

她一直就是扎在他心上的刺儿,深深地扎在他最痛的要害上]让他没一天好受,也没有一天不感到深恶痛绝!

蔺荧心在他的身下喘息着,身子虚软,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推开他,只能无力地任由他压着,就快要喘不过气。

[该死。]她耳边听见他发出了一声低咒,就在来不及反应之时,他就已经放开她,翻身下榻,抄起一旁的衣袍披上,转身背对着她。

蔺荧心咬着唇,神情怯懦地坐起身,盯住他的背影,半晌没敢出声,她抱住自己的身子,想要留住肌肤上属于他的温度。[起来,把衣衫穿上。]他沉声道。

[是。]她勉强自己撑起虚软无力的身子,落榻拾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裳,被他撕得粉碎的单衣是穿不住了,她直接套上外袍,被那触肤冷凉的衣料给熨得心头一寒。

[穿好了就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你。]剑韬低沉的嗓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控,他简直就是痛恨至极。

是的!是春药的缘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理由让他对她感到痴迷。

他的话像一记利鞭笞在她的心上,终究,他留在她身上的温度再也荡然无存,唯一还剩下的,就只有心口的一阵隐隐作痛。

蔺荧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中宫的,她走在最阴暗的角落,就像自己刚才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一部分的灵魂被抽走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但她知道自己被抽走的不是灵魂,是心,是她毫不保留献出去的感情,最后却只落得被他踩得粉碎的下场。

她觉得自己离她们好遥远,任由她们将她半推半拉地送到浴间[娘娘,热水备好了,让奴才们替你解开衣衫吧!][嗯。]她轻吭了声,依旧直视着前方,想出了神。

[娘娘……]蔺荧心听见婢女的惊叫声,循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看见了暗红色的干涸血迹,如枯谢的红花般盘踞在她的大腿内侧,看起来触目惊心。

[没事,别大惊小怪。]她沉静地说完,走进浴池里,将脖子以下的整副身躯都浸到热水里。

[娘娘,皇上他……?]雅儿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问[你想问他是否生气吗?]蔺荧心一顿,扬唇苦涩地笑了,[是,我又惹他生气了,雅儿,这辈子我是休想他再亲近我了,你知道吗?我真想这一刻就死掉算了,我还活着要做什么呢?要做什么呢?]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跟着她的呜咽声一起掉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她闭上泪眼,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让自己灭顶滑进水里。[娘娘!!]雅儿。晾叫,连忙也跟着走进水池里,一边从水里捞住主子,一边扯开嗓子喊人,[来人啊!

快来人帮忙啊!]听见了婢女的叫喊,蔺荧心却不懂她何苦要白费力气,因为她是真的已经找不到理由再活下去了!

她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会落到这种狼狈不堪的下场。

这个注定永远都得不到宠爱的后宫生涯,她已经倦了,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再让自己支持下去了!

就在她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要被榨干,口鼻要呛进热水之时,雅儿与两个宫女一起将她拉出水面,将她扶到池子边。

[咳咳咳……]被水呛伤了喉咙也同时咳出了泪水,疼痛,蓦地,让她不住地猛咳,猛烈的咳嗽让她苍白的脸色开始涨红,她呜咽了声,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滚滑落,她伏在池子,像个无助且迷惘的孩子般哭喊了出来……

不对!不对!统统都不对!剑韬冷不防地起身,掀开帘帐,坐在炕边,几乎是挫败地将脸埋在双手之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因为无法满足而感到沮丧懊恼。

[皇上?]这时,不明就里的宸妃轻喊了声,从炕上坐起身,柔白的身子主动地偎上他,[皇上今天是怎么了?是臣妾惹得皇上不高兴吗?][不,不是你的错。]剑韬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的,不着痕迹地走开,闪避她的亲近,[朕想一个人清静,你先回去吧!][皇上想解闷,臣妾可以陪您……][你听不懂朕说的话吗?朕想清静,就朕一个人。]他的眸光倏地一沉,对于她的不知好歹感到不耐烦。

宸妃进宫数月,虽然不至于说是备受呵护,至少能说是少数几个得到皇上眷顾的妃嫔之一,从未见过他如此冰冷的神情,她心里一怵,连忙福身。

[臣妾斗胆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朕说过,这不是你的错,朕派人送你回去,改日朕会抽空到你宫里去,就这样了。]他撩起袍服的下摆,倚坐在窗畔的长榻上,高大的长躯显得佣懒,神情看起来心不在焉。

虽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敷衍之意,但宸妃不敢再乱说话,只能挤出妩媚动人的笑容,[臣妾谢皇上恩宠。]对于宸妃逮住机会极尽想要表现的风情万种,剑韬视而不见,他转过幽沉的黑眸,看着窗外的一弯月色,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蔺荧心那张白净秀致的脸蛋,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但是,那一晚,她噙着泪水的无助神情,却像是烙印般,一次次烫热他的胸口。

这时,才刚进门的常总管见到主子的脸色阴沉,跟随主子多年,自然知道在这种时候要识趣一些,他动作利落。哨静地指派手下的人将宸妃送回她的寝宫,随后便安静地退回门边,随时等候主子召唤。剑韬想出了神,不知道宸妃究竟是何时被送走的,盘踞在他心底强烈的不满足感,张狂而且不受控制,教他几乎快要为之烦躁了起来。

该死!

该死的蔺荧心!

她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又或者她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竟然让他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就算他真的拥抱了其它妃子,激-情过后,也总是只剩下让他痛恨的空虚,让他更加无时无刻地想念起那个夜晚。

该死!他低咒,心想自己果然应该追究她的罪愆,而不应该对她太过心软,轻易就放过了她!

自从那天她存心将自己给淹死,最后却被救起来之后,雅儿对她这个主子开始寸步不离,简直到了如影随形的地步。她严令当时在场的宫女们对这件事情必须三缄其口,她跟在主子身边多年,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也知道什么话该说,而什么话不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给自己的主子惹麻烦。

所以,就算苏嬷嬷今天奉命进宫探望小主子,雅儿也没提及那天的事情,屏退了宫女,三人一起闲话家常。

但最后只有苏嬷嬷一个人在说话,蔺荧心只是漫不经心地响应着,而雅儿却怕自己说错话,只好闷不吭声,在一旁陪笑。

[这是千年人参,是大人特地命人找到的稀世珍品,就算是皇宫里都难得见到这样的上等药材,大人要娘娘多补一补身子,才好怀上龙种。]闻言,蔺荧心苦笑,把药盒往一旁推去,[嬷嬷,你回去之后,替我转告爹爹说别再费心了,我没怀上龙种,不是身子的问题,无论吃多少像这样的千年人参都没用。][娘娘,怎么可能会没用呢?嬷嬷年事高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懂得比娘娘多,听嬷嬷的话,把身子养好,要怀上孩子绝对不是难事。][我说了,我没怀上身孕,跟吃不吃补没有关系。][娘娘……?]雅儿见情况不对,飞快地上前阻止苏嬷嬷再说下去,[我的好嬷嬷,快别再说了,您再说下去,只会坏了娘娘的心情,没好处的。][可是……][嬷嬷只管放心回府,至于这千年人参,雅儿会处理,绝对会让娘娘服下,把她的身子养得白白嫩嫩。]雅儿笑着应答,为了不让主子的脸色更难看,想尽了办法早些将苏嬷嬷打发回府。

好不容易,苏嬷嬷又叨念了约莫盏茶的功夫之后,总算是肯回去了。

而蔺荧心自始至终没再说过半句话,当苏嬷嬷前脚才一离开,她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沉了下来、无法再掩饰内心的沮丧。

[娘娘,嬷嬷是一片好心,您千万不要怪她呀!]雅儿在一旁说好话,一脸忧心仲仲。

[我是嬷嬷一手带大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用心呢?]蔺荧心苦笑,冷不防地回头问道:[这两天许多安人们进宫我却没见她们进中宫来请安,她们究竟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听说是兴庆宫的宸妃怀上了龙种,宫人们说瞧她的面相,这胎绝对是儿子,雅儿听说那些安人们纷纷求见宸妃,给她送了不少贺礼,大概是冲着皇上对她的疼爱,要是宸妃真的诞下龙子,到时候母凭子贵,在皇上面前说话也有分量,那些安人们进宫送礼,十有八九是为自己丈夫的官途铺路吧!][这也是人之常情呀!]蔺荧心神情迷蒙,轻轻地笑了,[真好,我记得她才进宫没多久呢!][这个月十八就满七个月。]雅儿担心地看着主子,从小就与主子一起长大,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主子明明就是在强颜欢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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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驭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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