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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习就一身的休闲。
“过来带你去呀,瞧瞧我的大事,要不要去?”他走过去就挤坐在她身边,作势凑近她闻了闻,“嗯,刚洗过澡?”
冯安安往边上退开了点,微扯着嘴角,“肯定有记者吧?”
顾习一脸的嫌弃,“怎么可能没记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路人甲吗?”
这口气,让冯安安忍不住吐舌、头——
谁知道,她的后脑勺就他的手强势地托住,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直到他温热的嘴唇含住她微张的嘴,两相一碰触,她脑袋都空了。
顾习吻着她,灵活的舌、头钻入她的嘴里,见她还兀自瞪大着双眼,贴着她的唇角,“乖啦,闭上眼睛,听话……”
迎上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在她眼前慢慢地放大,她竟然如被催眠一般真的就闭上了眼睛,黑暗里更加敏锐地感受到他唇舌的力度,他激烈的吮吻如同要吃人般,叫她的唇瓣都发疼,疼得她想躲开他侵略的吻——
她的双手不再护在胸前,下意识地抬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别、别……”破碎的拒绝声,听起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甚至有些欲拒还迎。
他却贴着她的侧身,那手用力地托着她的
他到是真放开了她,手指从自他自己的嘴唇间抹过,颇有些诱惑的意味。
而冯安安怔怔地,觉着唇瓣都有点麻,她的手也跟着毫无意识般地抹过自己的唇瓣,唇瓣上微湿,与她自己手指的触感不同,那种被侵入的感觉,让她一时之间有点方——
不是没接过吻,跟徐立人尝过年少时的禁忌之吻,但从没过这般的激烈的纠缠,她甚至都觉得他在吻她,就像在吃她一般,强烈的感觉能让她有些怕了。
她还是往边上坐了些,低头一看自己,觉得胸前有些尴尬,瞬间又将双臂挡在胸前,戒备地盯着他,“你别乱来。”
顾习盯着她的唇看,见那唇红艳艳了起来,还颇有点高兴劲儿,“我没乱来,不是以结婚前提为交往吗,结个吻还算是乱来?”
这理直气壮的回答,还真让她没话可说,也让她隐隐的有种后悔的感觉,她站了起来,离他两三步远,“还是算了吧。”
顾习眯了眼睛,似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冯安安瞄了他一眼,再往后退了一步,“我们之间算……”
“闭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他喝止了。
她的眼睛瞬间瞠大。
顾习站起身,两步就逼近在她面前,颀长的男性身躯就堵在她面前,阴影将她全身都笼罩住,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可恶的脸,“你说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个清楚给我听。”
下巴被抬起,着实不好受,尤其这个人比她高。
冯安安的心都是慌乱的,试图要拉开他的手,可他的手竟然跟火钳子差不多,怎么也拉不开,反而让她的下巴都疼得慌——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
最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习笑意迎迎地贴近她的眉眼,“你再说一次给我听听看?”
她就伸手去抓他的脸。
一贯性的动作,伸手抓脸,这是女人打架时的最佳武器,一抓就毁容。
顾习躲开了,这次没让她再抓个几道血痕出来,反而捏住她的手,捏得她手指疼得一点力道都没有,十指连心,她恨不得求他了。
眼睛里就有了泪水,蓄在眼里头泪汪汪的。
一副可怜状。
却莫名地叫顾习收回了视线,竟然一把就将她给推开。
冯安安被推得倒退了两步,后腰重重地撞在桌子上,疼得她当时就哭出了声——
然而,顾习却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间关上了。
只留下哭出声的冯安安。
她只哭了两声便息了,人便是这样子,若是有人在,便会哭得缠绵委屈,但没有人只能靠自己时,只能是自己歇了哭,自个收拾自己。她从来便是这么现实的人,所以哭,也是种手段,只是她从未想过顾习竟然跑走了。
没有顾习的房间里,好像还残留着顾习的味道,那种属于男人的味道,让她狠狠地往他坐过的地方吸了口气,心里头那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又涌上来,而跟着这感觉上来,她底下也跟着血流奔腾。
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日子过得也没谁了。好像将就着谈个恋爱的想法也不太靠谱,要不她直接找个人结婚算了,也不必纠结那么多,顺眼的,能聊得来的,工资跟她差不多的就成,要求还算过得去吧?
她不知道的是她把顾习气坏了,只顾着自己疼,进了浴室靠着镜子给自己摔到的后腰处涂点泰国代购的青草膏,以免得明天疼得直不起腰来。
顾习简直就是气急败坏,恨不得将这世上能入眼的东西全毁了。只是他重生后到是头脑略冷静了些,不再不顾前也不顾后,都说了今天是他的大日子,自然他要出席,若他不出席,家里老头子估摸着又觉得他不够稳重。
所以,他去了紫象,顾家早就不涉及酒店业,所以有关于顾氏所有的喜庆事都放在紫象,他这一露脸,便是焦点所在,将众人艳羡的车子开进去,当着众多记者的面,他慢慢地下车,微仰起头,享受着所有的焦点。
从今以后,顾氏是他的天下,而不是能让老头子说了算的地方。他本来想让冯安安也跟着享受这一切,将所有都踩在脚底下的感觉,那个人福薄了些,没那个命享受这些,或者她更享受跟徐立人一块儿享受这些!
这种想法,让他看谁都不顺眼。
“习哥。”秦细细走近他身边,笑眼盈盈,眼里掩饰不住的情意。
顾习睨她一眼,很快地就收回视线,“别站在这里。”
秦细细一愣,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她一时惊讶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习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
顾习自身边的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香槟,浅尝了一口,眼里多了些漫不经心的笑意,“你听不明白吧,你能听得懂哪种话,我都给你讲一遍,直到你听见了为止?”
接着他还真是“英语、法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俄语”都讲了一遍。
秦细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保持不住了,就算是听不懂这别的语言,这英语她还是能听懂的,脸上顿时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都觉得这宴会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她的丢脸,回头看向季女士。
季女士并未往这里看一眼,她正挽着秦家声的胳膊跟顾家老爷子打招呼,待顾万隆转过身来,指了指顾习,季女士这才跟秦家声到得顾习面前。
秦细细上前,亲热地挽住季女士的胳膊,甜甜地叫了声:“阿姨。”
季女士笑容满满地任由继女挽住她的胳膊,“顾少,我们细细没打扰到你吧?”
然而,顾少并不想理会这一家子人,转身就走了。
季女士的笑容并未有半点变化,依旧得体的笑着,显得很优雅。
秦家声也跟没事人一样,还打趣道:“这脾气还是这么臭。”
季女士轻轻拍他的手,示意他别说,“他年纪轻,难免的。”
秦家声就不相信顾习的脾气能变,就那种脾气,能经营得了顾氏才奇怪的事,他并未从收购顾习那纯玩票性质小公司的挫败里吸取教训。
秦细细看着顾习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走人,脸色就跟着一变,但很快地恢复过来,冲秦家声撒娇道:“爸,你看,阿姨又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秦家声脸上全是纵宠的意味,“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秦细细不依地跺跺脚,“阿姨,你看爸啦——”
季女士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抚道:“在阿姨眼里,你跟你姐姐都是孩子。”
秦妍这时就走过来,见着季女士与秦家声站在一块儿的样子,即使不乐意见这样的画面,也还是走过来,低声了打了个招呼,“爸,季阿姨。”
秦家声见着大女儿过来,见她身边并没有人跟着,不由得就不高兴起来,“立人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秦妍最不耐烦听到这样的话,“爸——”
秦家声便有些不悦。
季女士见这场景打圆场,“妍妍,你知道立人同顾家的关系。”
秦妍眼皮子一抬,“阿姨,你想说什么,请直接说。”
季女士一听这话,便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秦家声顿时想训女儿。
秦妍冷静地提醒他,“爸,有事回家说比较好。”
秦细细适时地搭了句话,“爸,姐才回国,您不想让姐又出国吧?”
秦家声这才消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