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句话吗?梁姑娘虽然与人无仇,但是她身怀绝世的医术,还有梁家九世为医的盛名,她不需要招惹到谁,灾祸就可能会从天而降。」蔺伯扬脱去外袍,随手扔挂在一旁的屏架上,这场雨来势汹汹,纵是撑着伞,他身上的衣衫还是湿了一大半。
「你说得对。」花曼荼走到火盆旁,伸出一双纤手在炉旁烤着,一边沉吟细想,「干脆我回去之后,也派人去探听消息,希望可以早点找到梁姑娘的下落,她毕竟医治过我,也算是对我有一份恩情,你说对不对?」
听见她说要回去,他的眸光一沉,宛若两泓潭水般深不见底。
花曼荼说完兴匆匆地转身,才正想接着说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两眼圆睁,要出口的话就像石子一样梗在喉咙里。
「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她纤手指着他,看见他脱去了外袍与外衫,高大的身躯上只着半解的单衣与长裤,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被雨水濡湿的黑发沾黏在微湿的肌肤上,看起来有种令人遐想的性感。
蔺伯扬对她的大惊小怪付以一笑,「我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不脱掉,难不成你要我继续穿著湿衣服好得风寒吗?」
「那当然不是……好吧!」她想到梁聆冬现在下落不明,他要是真得了风寒,可没人能用高明的医术替他医治,「你脱吧!快脱!」
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彷佛他动作再慢一点,她就亲自动手帮他了,蔺伯扬这下反倒不急着除去湿透的衣衫,提步逼近她,「你真是奇怪,一会儿不要我脱,一会儿又像个小色女一样,要我快点把自己剥光光,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到底是哪一种呢?」
「我才不是小色女!快点脱啦!」她气呼呼地说道,心里担心他真的因为穿著湿衣衫而感染风寒,急得只差没有冲上去帮他的忙。
蔺伯扬轻笑出声,觉得她此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这妮子大概不知道她已经脸红了吧!那红扑扑的小脸,宛如涂了胭脂般绝美动人。
「遵命,在下乖乖脱衣服就是了。」说着,他作样就要解开单衣的系带,忽地动作一顿,扬起锐眸正好逮到她目不转睛正看着他。
花曼荼飞快地转开视线,细声嚷道:「你还不快点脱掉?要是……要是你真的着凉了,我可是不会在你身边照顾的,我没你那么有义气,我身子好了,当然是要回去主持商号里的生意,你可别想我会……」
她轻喘着,低头看见一双黑色的男人长靴离自己越来越近,才惊讶地抬起眸,就被他修健的长臂给一把搂住纤肩,他侧眸将唇贴在她的耳上,近乎吹息地在她的耳边低语。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没有。」
「还否认?一张小脸儿都红透了,还说没偷看?」他沉朗的笑声轻轻地在她的耳畔响起。
「哪有?!」她急着用双手捂住嫩颊,彷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惹得他放声大笑,她气恼极了,两片脸颊烫得像着了火似的。
「想起好色的事情了?」他的笑声暂歇,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话。
「没有。」她矢口否认。
哼!就算她真的有想,那又怎样?反正只要她不承认,他就拿她没辙,她用力地推开他,充满防备地离他远远的。
蔺伯扬敛眸瞅着她双手环胸,完全就是一副充满戒备的样子,耸肩笑笑,更近一步地逼向她,眸底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舒服吗?」他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邪恶的语气逗得她心儿痒痒,彷佛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畔,爱抚着她的身体一样。
「那天我弄得你很舒服,是不?」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只距离她不到半步,俯首沉着嗓,浑厚的嗓音如软风般拂过她的颊边。
「才没有……」她觉得自己的脸蛋热得快要冒火了。
花曼荼匆忙地拔腿就要跑掉,但被他大掌一把给握住,他揪住她纤细的膀子,让她根本就无法动弹,像只被老鹰捉住的小鸡般在他的面前瑟缩轻颤着,而让她战栗的原因并不是害怕,而是另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羞事。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想跑?」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怪问题!放开我……」她平直的视线正好对着他厚实的胸膛,那微褐平滑的肌肤上还有些雨水残留的湿润,看起来份外有一种撩人的欲味儿,敞开襟口的透湿单衣沾黏在他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他胸膛的线条,还有胸前两抹性感的男性突起。
她胸口一紧,深吸了口气,敛眸把自己的视线定在地上,胸坎里的一颗心儿狂跳不已,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想要压抑住不受理智控制的狂骚,在她的腿心儿,一阵阵地酸软了起来。
那天,他的长指是如何爱抚着她的羞处……花曼荼咬住嫩唇,轻轻地喘着息,细节早忘了,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是舒服的,对吧!」他俯首咬着她雪白的耳朵,含住她挂在耳上的翠玉勾环,轻吮着她软嫩的耳垂。
「才没有……」她细弱的语气就像小猫在呜咽。
「你的身子真的都已经全好了?」他锐利的眸光瞬间一黯。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你自己检查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她瑟缩着纤肩,柔嫩的耳朵在他的舌尖舔弄之下,有种令人心房骚动的酥麻感。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动手啰!」说着,他将她腾空抱起,让她一双莲足悬空着不了地,性感的薄唇抵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张牙啃咬着她颈部的嫩肤,不片刻就已经烙上了浅浅的红痕。
「我……我说了什么?」在他强壮的怀抱之中,她总是觉得自己好柔弱,彷佛会被他给吃掉一样,心里有些慌,却又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或许,她早就想要他把自己给吃掉了。
离不开这地方,终究心里还是有所贪图吧!
「你要我检查一下,瞧你的身子是否痊愈,我现在不就正在照做吗?」他用一条有力的长臂固定住她的翘臀,空出一手伸到她的胸前,长指灵活地解开她衣衫的系带,袒露出衫子里的亵兜儿。
「我才不是那种意思……」
她伸长了纤臂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久前还在恼他像个呆头鹅,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他竟成了邪肆的登徒子,开始对她毛手毛脚了起来。
她如小鸡般不堪一击的抵抗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底,蔺伯扬勾唇一笑,宽厚的大掌探进了她的衣襟内,握住一团被粉色亵兜儿包裹的娇乳,以手掌的虎口夹弄着顶端的嫩蕊,粗糙的掌心在她细致的乳肌上轻挲着。
「蔺伯扬,我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
他懂什么?!他根本就是随便说说,打算要敷衍她吧!花曼荼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却完全拿他没辙,一个不留神,纤细的身子完全陷入他怀里。
「啊……」他以两指腹心捻住她敏感的乳蕊,微微地施加力道,尖锐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吗?」
「我……」
「如果你现在喊停,我可以住手。」
「你……」
「如何?要停吗?」他含着邪气笑意的锐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花曼荼气恼地瞪着他,瑰嫩的双唇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又闭起,明明就从他的眼底看见了促狭的光芒,知道他根本就不安好心眼,但她就是没法子立刻说不,要他住手。
或许他真的懂,懂她真正的心思。
蓦地,她张开一双纤臂圈住他的颈项,主动地封吻住他的唇,生涩的技巧完全无损狂热的激情,她想要他,从那一天起,这个念头就一直盘踞在她的心底深处不去。
蔺伯扬得到她以行动回复的答案,狂肆地回吻着她,抱着她往暖炕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将她搁放在炕上时,两人都还是不停地索吻着对方。
不想跟他(她)分开……
内心想要对方的急切,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扯着对方的衣服,想要裸裎相对,紧紧地拥住彼此,然后再也不要分开。
不片刻,花曼荼已经宛如初生的婴孩般赤裸裸地躺在他身下,弓起娇躯,任由他邪佞的大手玩弄着她双腿之间的幽花,辗转的揉拧玩弄,长指放肆的捣弄抽插,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透着欲香味儿的花蜜已经湿透了他的手指。
一阵阵酸软的快感在她的身子里不断地累积,如潮水般不断地将她的灵魂越推越高,蓦地,她感觉身子一阵痉挛,昂起螓首,攀上了高潮。
当他抽出长指时,她就像失去了支撑力量的傀儡娃娃瘫软下来,久久无力动弹,美眸盛着潋滟水光凝视着他,彷佛在做着无声邀请。
蔺伯扬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贲张的昂扬早就已经肿胀疼痛,渴望着想要她,他覆落长躯,分开她玉嫩的双腿,以亢热勃发的前端抵着她因充血而微绽的幽花裂缝,左右地磨蹭着。
「唔……」从未有过的亲昵触感,在她的身子里引起一阵轻颤,她不自觉地扭动纤腰,迎合着他。
……
这一夜,滂沱的大雨没停过,而房内的春色旖旎,也随着夜色渐深,而更加地狂烈浓郁,如燎原的大火般席卷,男人低嗄的嗓声,女子娇弱的呻吟,伴随着一次次欢合的浪声,交织成最甜美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