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儿时记忆
除了两位姐姐,记忆里最深刻恐怕就是以下五位。
首先是同年生的三位:王卫先、王爱先、王连先,我们四个按出生先后的顺序是:王连先八月生的、王爱先九月、我十月、王卫先十一月。按亲密程度是:首先是王卫先、王爱先其次、王连先随后。
因为是同年的,四个人基本上在一起玩,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小伙伴。我们在一起打仗、捉金蜂、爬树捉小鸟、捅马蜂窝等等。
最记忆犹新的是,我们四个经常在一起玩升级,四个刚好一桌。我们那儿的升级玩法是:2是常主,比大、小王和某轮主打的那个小外,比其他的都大。亮牌时我们一般要求“大红小黑”,也就是大王和红色的主打一起亮,即红桃或方块,而小王和黑色的主打一起现出来,即黑桃或梅花,其它的形式都不行:大黑小红、不要带王亮等,而一对小王或大王则算作亮无主,打无主时,只有大、小王和2是主牌,其他都是副牌,包括这轮的主打。这些规则和现在流行的拖拉机大有不同,比如亮牌、亮无主、2是否是常主等。
如果庄家方亮不出主牌,那么对方做庄家,打他们的等级,当对方这个时侯也亮不出来时,就只能翻八张底牌中的一张来确实谁坐庄,即谁有另一张同样的牌,谁就是庄家,如果两张都在底牌中,就另翻一张来确定。有的人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那你就想错了,因为有大红小黑的要求,庄家亮不出牌这种情况经常出现:要么不配色,即大黑小红,要么有王没主打或有主打没王,要么对方手中拿了除底牌外的王或主打,更绝的是庄家方亮不出自己的主打而对方也亮不出自己的,谁也不愿帮对方亮。有的时侯我们会帮对方亮,因为打对方的等级比打自己的更有利——打自己的未必能够升级,而打对方的完全可以升级、翻倍越级。
第一轮打3是抢庄,这个好理解,谁先亮出来谁就是庄家,前提是别人反不了主。我们提倡反主反庄的打法:对方能反主,对方就是庄家,这轮是打庄家方的等级,但庄家是对方,即对方收底牌、扣底牌,首先出牌,而庄家方捡分。如果庄家方没捡到基本分,对方就升他们的等级,相反庄家升自己的等级。反主也有大小之分,依次:大王、小王、黑、红、梅、方,比如对方反红桃,庄家方反小王,那么还是庄家方坐庄。5、10、k是分,分别算作5、10、10分,基本等级分是:0、30、80、120、160、200分等,对方没捡到分,庄家升三级;不到30分,庄家升两级;不到80分,升一级;超过含达到80分,对方下轮做庄家,超过包括拿到120分,对方升一级;160分升两级;以后都是40分一级,一般很难捡到160分以上。有的时侯要求的基本等级可能是0、35、85、125、165分等,差不多一样,因为双方都必须遵守这个等级,但后一种难度稍大一点,毕竟多了5分,运气、打法出点问题可能一整轮就会输掉,从3到a就是一整轮。
至于底牌是否允许扣分牌,就看开始商议的结果了。扣的话就允许捡底分,只准主捡还是副都可以等等问题在开打前肯定会协商好。随着年龄、时间的变迁,不论是我们的打法,还是外地的打法都在变,其实这些规矩变不变都一样,只要双方都确定好、明白此规矩,其他方面对双方来说机会均等。现在我们那儿有很多玩法了:三打哈、找朋友、抄地皮、510k、五主过河等,不过我们小时都是打上面介绍的那种。
我们有的时侯在王连先家旁的弃房里,有时在王爱先家附近的小巷道间,大多数时间在祠堂的楼上打牌,那儿靠近王卫先家,而且有一个房间没安装门,另一个上了门锁的钥匙刚好在王卫先家里。小孩子一般不会到祠堂楼上去玩,最多在下面的大厅耍,简直就像是给我们提供的玩乐场所。
除了玩扑克外,我们还经常“打盖盖”、“打兵”、捉迷藏之类的游戏。打盖盖就是在规定的禾坪上,用粉笔在一端画一条起始线,在另一端中尾部画一个圆圈,所谓的盖盖就是各种容器的瓶盖,如墨水盖、药瓶盖等,参加游戏的每位在起始线用大拇指和食指把盖子击向圆圈端。所有的人击完后,就开始看结果:谁先进圈,他就可以首先“射杀”其他人的盖子,除了和他同样进圈的。而都进圈的人谁先开始呢,按位置的高低来排列,高的先、低的后,当一个人进圈时,其他没开始的允许用自己的或通过自己的碰撞别人的盖子把进圈的盖盖碰出去。如果没有一个人进圈或有人进了但被后来的人碰走了,这个时侯按离圆圈中心位置的远近来排列,近的先,远的后,必须进了圆圈才能击打别人的。出了界线的算输,第二次进圈的也算输,都被判给最后的赢家,被人家打到的当然是算在击中的人的头上。技巧当然是力度和准度,运气也要一点。
“赌注”有时是盖盖,有时是纸张,大多数时侯是名次,比如这盘谁赢了,下盘他就不需从起始点开始了,而是直接把盖子放在圆圈中央,这是非常荣誉的。绝对不会是社会上的赌注——金钱、女人、官职、生命、甚至任何叫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当然也不能说我们有多么的“高尚”,只能说我们有多“单纯”。是不是人越大,其他的一切东西都跟着“膨胀”起来——胆子、野心、**、邪恶等等。我对“人本善”学说还是基本同意的:人生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本能”还是好的,可随着我们的成长,很多好的“素质”都被我们遗弃得“无影无踪”,最终变成一个“吃人”的“人”!
把两张纸沿长的中线折起来,一张横的、另一张竖的,成十字架。除了中心叠在一起的方形,这样就有四个方形尾端,把方形尾端按顺或逆时针折成三角形,最下面一张的一个三角形先向中心方形叠,按顺或逆时针依次叠,最后一个三角形的尖端插进第一个的下面,这样制作出来的、互相牵制的手工品,我们称其为“兵”。在地上画一个圆圈,参赛的各位先都放一个兵在里面,然后依次一个个把自己的兵捡起来再甩下去让其下落的风势击打其他人的兵,如果把他人的兵在圆圈内击翻转过来或挤去圈外,那么这个兵就归击打成功的人了,只要有一个成功,他就被奖励多击一次,下次又完成要求,又被多给一个机会,直到他失败或没有兵为止。而轮到自己的兵已经被别人赢走的人打时,只能拿自己的另一个兵来击了。掌握好力度及瞄准别人兵某个翘起来的边击下去是最好的方法。这个游戏,我是不怎么行,他们三个倒是水平不错。
而捉迷藏的方式跟打仗差不多:不同的是没有武器及游戏双方人数。在某个规定的区域内,躲藏的一方,很多人,尽快找到理想场所,隐蔽好自己。而寻找的一方,往往是一人或两人,在躲藏方告之已经躲好时才从区域外进来找到每一位。
我最善长的是一个叫做“打只”的游戏,什么叫只呢,就是把破碗的底圈敲成一粒粒比较光滑的、比两个指头稍大的椭球体。也可以捡那些同样大小的卵石充当,只不过玩的过程这些卵石容易被碰成两半。拥有七粒只还是多少颗就能进行全部的阶段,比如七粒,先把七粒握在手掌中,尽量敞开地撒在平整的地方,捡其中一颗作为母只,把母只抛上高空,右手在它未落入手掌之前把其它六粒中的一粒抓进手里,在它落下时必须接在手窝里,两颗都不能跳出手的范围,自然是接住母只一瞬间就把手指合拢成拳。之后把两颗中的一颗放在左手或旁边,用另一颗作母只,抓剩下五粒中的一粒,如此循环把全部的只收入左手中。接着把七粒只放在手心中,全部抛起,必须用手背全部接住,再翻抛过来时,如果只全都停在手面上,这个一才算完成,如果这时掉了几颗,也不算前功尽弃,要用手里的一粒作母只,把地上的全都一下子扫进手心和接住母只才算一结束。否则就算失败,只能让对手继续他的步伐。
一之后明显是二,母只抛上后把地上的每次二粒二粒地抓或扫进手中,再七颗一起向上甩、一同用手背接、一齐反抛,接或接后扫,二算终结。三是三粒三粒地进手,四是二、四粒只两次进行,五是一、五两下成功,六是一次全部拿来。每次只能碰到相应的只,遇到其他的只算违规,交换游戏者,这就是要尽量散得开的原因,太开时有些人对于距离远的几粒一起扫时很有困难。六之后是撒后捡一粒母只,在一旁画一条线,左手放在那边,这边是六颗只,再是每次分一粒或其他数目地扫进线那边的左手罩住的地方,全部过去后,母只一抛地下的全部抓住手心中,接住母只。再又是反复抛两次。这次的一到六叫做“鸡婆屙屎”,鸡婆是母鸡的俗称,母鸡拉屎是不是这样一下一下的就不清楚。鸡婆屙屎的六完成,整个阶段告终。
十多粒的只是另一种打法,基本类似。手指长、手背窝得很、抛得高,接得住是取胜的有利因素,我身体虽然比较瘦,但手指长、翘得起,正、反抛时特别的得利,加上扔得高,几乎没人是我的对手。
现在想起来那时我们玩的游戏真是太多了,上面介绍的还是一小部分,估计把它们全部介绍出来,也颇费心思和章节的,你们也看得厌烦,以后有可能再说吧。
不知道你们碰到过“假死”现象没?而我们小时是经常见到的:王卫先就“具有”这种“本领”。只要他一发急,就口吐白沫、眼睛直瞪瞪的、身体发凉、四肢僵硬,“砰——”地一声,后仰倒在地上。听说第一次这样时,他爹妈还以为他发急病“走了”,哭得“天崩地裂”似的,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
……
除了嘶咧的噪音外,树杈被风刮得“呜呜——”的响声让众人的耳膜格外震动。
当场的人几乎吓呆住:太突然了,好好的一个小孩,刚才还活蹦乱跳,像水田里一条刚被惊醒的泥鳅一样,扑扑乱窜,转眼间就“没了”,确实有点“可怕”。命运啊,你也太捉弄人了!
后来经过“高人”指点:一个人用双掌按着他的心脏和背心尽力地搓揉,另一个人的食指把他的舌头顶在上口腔,拇指用力地压着他的上嘴唇的中沿,这个地方是不是叫命门?过了一段时间,果然“起死回生”了。所谓的高人不过是一介村民,而他亲戚村里有一个类似的病人而已。
碰到的次数多了,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一着急就会这样?而这也成了他“耍赖”的手段,比如和别人争吵就发病,如果不及时“活”过来的话,就会一“睡”不起,所以大家都有点“怕”他,而他有的时侯是假装的。治这个病的偏方是:多吃野生动物的心脏、肝脏,他舅舅经常用猎枪“取”这些东西给他吃,而我也常有“口福”。可能是这个偏方真的有效,他稍大后就没再出现这种“现象”。
由于和他的关系非常的要好,我们经常在对方家里吃饭,甚至到他家过夜,可能因为我家的人比较多,床铺比较紧张,他想在我家和我睡在一起,可是每次都被他爹妈拽回去。我们俩和大孩子打架时就一起上,都是牛脾气,直接冲上去,也不管别人的拳头有多么大的力量,一人对付一只脚,同时一扳,自然是胜利到手。他头脑很灵活,很多事情一学就精:干农活、挖鳝鱼、游泳等等,当然读书也厉害,我当时都有点羡慕他,太强了!
王爱先由于父母比较溺爱他,小时长得白白胖胖的,大家都叫他“胖子”,家里粗重活儿都不要他干,好吃的都让或买给他,就像现在的“小皇帝”一样。感觉他大多时是老实忠厚的、有时比较狡黠。
王连先经常“跟”在他哥哥的后面,当时的感觉就是他俩有点“滑”——花花心肠。
另外两个伙伴,一个是同村的彭玉先,另一个是表弟刘力先。彭玉先比我们大一岁,也常和我们玩耍,比较聪明。刘力先比我少三岁,小时两人总粘在一块儿,一同游泳、一起炸炮仗、一块钓青蛙、一齐露宿等,头脑比较灵活。
儿时的其他伙伴和游戏也比较多,如一一介绍我也觉得麻烦,就拿以上五个感情相对深的作代表吧,但愿能沟起你们“美好的记忆”。
作者简评:还是乡音比较多,希望没你让心烦。读者请放心,从下一章开始就脱离了这个怪圈,开始涉及新的话题。同年生的我们村里也不止我们四人,我们村有两个部分,一个在我们这边,人比较多叫大塆,对面的那个叫小塆,塆就是村的意思,我们大塆还有一个男的和两个女的是我们的同年人,小塆里的情形一直不太清楚,和我读书的有两个同年的,一男一女。
游戏确实比较多,还记得大家经常在祠堂上摆上门板,大人、小孩一同切磋乒乓球球技,当然大人们一般是在无事的时候、下雨天和我们这些小鬼打得难分难解。乒乓球在我们那儿也有两、三种打法,这里也不多恣说了,我的球技比他们三个差得够多。乒乓球是国球,在世上称霸称雄,其实还不是我们从小就练出来的,熟能生巧罢了,哪有那么多学说。
又吹几句写得比较好的文字,“是不是人越大,其他的一切东西都跟着“膨胀”起来——胆子、野心、**、邪恶等等”、“随着我们的成长,很多好的‘素质’都被我们遗弃得‘无影无踪’,最终变成一个‘吃人’的‘人’”、“命运啊,你也太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