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江南游【二】 采花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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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天牢里,被押回衙门的的傲君此时正被众多捕快围着,几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小虹的未婚夫也就是那个捕快的头头一脸狰狞地地斜坐在桌子旁,冷笑地看着她,凉凉地开口道“看你小子长得不错,真不想到竟是个淫贼,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虹儿真是看错人了,今日你落在我王邦的手里,一定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王八?还真贴切啊!未婚妻被如此残害,竟还能笑得如此开心,半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哼,刚刚的伤心也是假的吧!小虹真是所托非人啊!傲君不屑在心中为只有一面之缘的小虹报不平,半点都没将王邦的讽刺、幸灾乐祸放在眼里,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令人作呕的男子。
独自笑了一会的王邦见自己笑了这么久,被嘲笑的对象却半点都不鸟他,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采花盗’满面的惊恐,脸尴尬地涨得通红,怒哼了一声,冲到傲君的面前,抬手便想给傲君一巴掌。
但明明就被钳制住的傲君却突然举手抓住了即将往她脸上煽下的手,一甩,再次将这个令她恶心的男子甩开,刚好甩到令他撞到墙上。
“哎哟……”王邦整个脸都贴在墙上,痛得他直呼出声。
“头……头,你没事吧!”周围的捕快立即很狗腿地围上去,边将王邦扶起来,边‘关心’地询问。
“废话。”王邦一脸戾气地推开围在他身边的狗腿,指着傲君对众捕快下令道“给我废了‘他’。”在襄杭城还没人敢如此无视他,令他难堪,而这个‘采花盗’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权威,不给‘他’点教训,他这个‘土皇帝’以后还怎么立足。
狗腿捕快领命拔刀就要攻向傲君,却被傲君凌厉的眼神一扫,全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拿刀的手都不自觉地抖了抖,明明只是一副书生样,为什么会有这种傲视天下的慑人气势。
“没用的东西,我来……”见对方只用一个眼神,就镇住了自己的手下,王邦发怒地踢开身旁的一个捕快,拿了他的刀,就向傲君劈去,虽然他也震慑于傲君的王者之气,但为了他的面子,顶着被巨大的‘压力’朝傲君冲了过去。
来势凶凶的的刀锋被傲君轻而易举地用两根手指给夹住,任他使出吃奶的力就是拔不出来,正当他在与傲君两根手指比力的时候,傲君冷冷的声音轻忽地飘到地场每个人耳朵里“官府就是这样动用私刑,甚至草菅人命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冰冷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如坠冰窟,从背脊直冷到心里,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她一眼,即使是嚣张的王邦也不例外。
而在这整个过程,傲君没移开过一步,身形也没动过,更甚至几把明晃晃的刀自始至终在架在她脖子上,虽然握刀的主人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冷汗涮涮地向下流。
场面正僵峙不下时,一个明显不耐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到底什么事?竟要本官天还未亮就来这污脏的天牢。”随着这一声响,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晃悠着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意还有……欲求不满。
看着一身官府的肥胖男子,傲君知道进来的正在他们在这等了好几个时辰的知府大人柴坚,好,真好,这就是襄杭城的父母官?采花盗如此大的案子,身为知府的他竟在接获‘采花盗’已入网的消息几个时辰后才一脸不耐烦地来天牢,哼,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刚从温柔乡里起来,有父母官如此,难怪整整三个月了,采花盗一案竟毫无进展,难怪襄杭百姓绝望离乡。
“姐夫,姐夫,你来了。”一见是自己的知府姐夫来了,王邦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丢下还夹在傲君手中的刀,如见到救世主一般,谄媚地靠近柴坚叫道。
“嗯,到底什么事啊?”柴坚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问道,最好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否则就算是小舅子也没情可讲。
“姐夫,抓到采花盗了,嘻嘻……”王邦一脸涎媚地邀功道。
“就这事?”柴坚一听,不耐地瞥了王邦一眼,一副‘就为了这点屁大的事,将本老爷从销魂窟里挖起来’。
“是啊!姐夫,你不知道,为了抓这个狡猾的淫贼,小的可是用尽了心思,设下层层机关,经过残酷的厮杀,九死一生……”王邦挖空心思地将他如何智能擒拿‘采花盗’的‘过程’向他的姐夫大人禀报。
柴坚越听脸越黑,他现在哪有心思在这里听他小舅子的‘英雄’事迹,摆了摆手阻止道“好了,好了,废话少说了,采花盗在哪啊?”他现在只想快快把这什么采花盗的事给办完,他才好去继续办他的好事啊!
“姐夫,在那呢!”王邦指着傲君道。
柴坚懒懒地瞥了傲君一眼,突然两目圆睁,闪着亮光好俊的人儿啊!
这种色迷迷的眼神让傲君嫌恶地撇开头,一旁的王邦见傲君如此无礼,想起刚刚的丢脸,现在有姐夫大人在可以给他壮胆,立刻又耀武扬威起来了,斥道“大胆采花盗,见到知府大人还不下跪。”说着示意两边的捕快将她强行压下,可是每个捕快都装作看不见他的眼神,压根就不敢碰到傲君。
“你们……”王邦‘恨铁不成钢’指着他的手下想骂又不知该骂什么,他自己也被吓到腿软了。
柴坚一抬手,阻止了王邦的‘发威’,笑迷迷地走近傲君,边上下打量边啧啧道“呵呵……好好,真是俊啊!本官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俊的人呢!”说着便想去摸傲君的脸庞,却被傲君一手甩开了。
“姐夫姐夫,你没事吧!”王邦立即扶住差点跟他同一命运的姐夫大人,见他姐夫一副色鬼的样子,连忙提醒道“姐夫,‘他’就是那个残害无数女子的采花盗啊!”就怕他姐夫一时色心起,放过这个眼中钉。
“采花盗?”柴坚好像这时才清醒一般,疑惑地看了傲君一眼,不禁摇了摇道“可惜啊可惜,长这么好看竟是个男子,还是个采花盗,哎……”一副痛惜良才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么‘爱民如子’呢!
“我不是采花盗!”傲君冷淡的声音第一次为自己辩解,她之所以不反抗受缚就是为了不想节外生枝,因为她在小虹的身上发现疑点,也正想来见见这位所谓的知府大人,将疑点告知,让他找仵作仔细检查,毕竟她不是专业的法医人员。
“哦!”柴坚闻言斜睨了王邦一眼,王邦立即解释道“姐夫此人十分狡猾,当然不会就这么承认自己的采花盗了,哼,但小的与众兄弟可是在现场将‘他’抓捕的,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如果不信,您可以问问众兄弟。”
“大人,小的也是亲眼所见。”所人的捕快齐声附合道,这回倒是挺齐心的。
“竟然是王捕头亲自在现场抓的,那就一定不会错了,哎,真是可惜了。”柴坚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显然他十分信任他的捕头小舅子,继续道“本来如果你犯的只是一般的案子,老爷我看在你长得这么合本官胃口的份上,或许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你,但你偏偏犯的是‘人神共愤’的大罪,襄杭城里所有人都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本官也为了这件案子被烦死了,所以……为了本官能过上清闲的日子,采花盗一案越快结案越好。”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这是一个父母官该说的话吗?傲君冷漠的眼眸升起了熊熊烈火。
“姐夫英明,姐夫英明,小的一定会尽快让‘他’认罪画押,将这件案子了结了,这样姐夫就不用老被那些贱民烦得没时间陪小桃姑娘了。”王邦立即打蛇随棍上,淫笑着在他姐夫大从耳边道。
一说起小桃,柴坚立即眼露淫光,想起正在床上等着他的温乡软玉,心痒难耐,哪还有时间理什么采花盗,急急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等本官哪天有空再升堂定罪。”说完就急不可待地走了。
傲君冷冷地看着那位父母官走出地牢,心中冷笑哼,哪天有空?等办完了这件案,你将永远都有空。
见柴坚走了,王邦得意地对着傲君冷笑道“哈哈……你的命现在握在我的手里了,看你还敢不敢狂,来啊……”刚想下令对傲君施刑,但心有余悸的他一看到傲君冷然的眼神,便心下害怕起来,又不想失了面子,轻咳了一声,继续下令道“来啊!把这个淫贼关进天牢,等会再慢慢审。”
傲君依然无言地任由那些捕快将她关进天牢,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清晨,因有事耽误的谨轩急急忙忙地赶回客栈,一夜未归,君一定急死了。
岂知回到房间的他,迎接他的不是焦急的傲君,而是一室的空荡荡,还有显然没碰过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难道君也一夜未归?不可能啊!还是君出了什么事?
这个念头一浮现,心中便越觉不安,冲出房间,一把将小二拉住,急切问道“与我一同前来的公子有没回来过?”
被突然拉住的小二吓得脸色苍白,一脸惊恐地看着俊美得不像话的谨轩,却忘了回答谨轩的话,直到谨轩再次大声地吼道“快说啊!”
小二这才惊魂未定地回道“您说的……是……是白衣公子?‘他’……昨天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回……回来过,但等了许久都不见……不见公子回来,就……就出去找公子了,之后……之后就没再回来过。”小二被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君出去找他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不会遇到采花盗吧?
小二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感觉一阵狂风卷过,眼前霸气而俊美的公子就不见,让他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遇到神仙了,而且是一下子就遇到两位。
急着找傲君的谨轩刚一出客栈便迎面遇上前来找到的捕快,那捕快一看到他,便爽朗地笑道“哈哈……凌兄这么早就在等元振?哈哈……”
谨轩看着一脸爽朗笑容的捕快关无振,心下疑惑,他们才分开没多久,他这么早就来找他,难道是采花盗一事有什么进展?为什么这个叫关无振一来,谨轩就会想到与采花盗一事有关呢!而关元振又一副与谨轩哥儿们的样子呢!
原因无它,这还得归功与不打不相识,只因这个关无振是襄杭城的捕快,而且是鲜少为百姓做实事的捕快之一,自襄杭城发生采花盗一事以来,他一直废寝忘食地追捕采花盗,以将采花盗绳之于法为已任,即使衙门中那些吃干饭的其他捕快甚至知府大人整天泼他冷水,不但不相助甚至对他冷嘲热讽,要他少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有空跟他们多敲诈老百姓的白花花的银子多好,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于这些话他总是以冷笑带过,从不与他们为伍,一心只想为做实事,因此在昨天勘察案发现声时便与也前去查看的谨轩两人不打不相识,谨轩也从他那里了解到更多,这件案子有了更全面的了解,两人因一边探讨一边勘察,才会以至于到了天明还不自知。
“关兄,可是采花盗一案有什么进展?”谨轩此时正着急着,也懒得与这个刚想识的正义捕快寒喧,直截了当地问道。他还急着去找他的爱妃呢!
“哈哈……正是,凌兄,你一定想不到吧!采花盗已落网了。”关元振大喜过望地向谨轩宣布这个大好的消息。
“真的?”谨轩语带怀疑问道,眉头微微皱起,从他昨天了解到,采花盗不仅作案手法残忍高明,不留一丝蛛丝马迹,且来无影去无踪,关元振追踪了他这么久,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可想而知必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昨日还毫无头绪,今日突然就说人已抓到了,怎不教他怀疑呢?
“元振岂会开这种玩笑,今早元振刚回衙门,便听说王捕头昨夜布下天罗地网,将犯案的采花盗当场抓获……”关元振兴奋地将他所知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突然脸色一暗,叹了口气道“但是王捕头去晚了,又有一位女子受害了,而且……”虽然他很不相信王邦那个无赖能抓到采花盗,但衙门里每个人都这样说,连知府大人都亲自‘审问’过,想来应该不会假,而且这次受害的还是王邦未过门的妻子,想他再无耻也不会拿自己的妻子开玩笑。
“而且什么?”谨轩突然紧张地拉住关元振,急切问道,心中的不安急剧扩大,理智告诉他,以君的武功没人能伤害得了她,但君的未归,还有心中的不安却让他自觉君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凌兄?”关元振被他突然的紧张吓得一愣,虽然他认识这位凌轩不到一天,但他从没见他面无表情的脸有过其他变化,即使是与他讨论惨绝人寰的采花案,他也不曾动容过一分,总是一副冰冷,不苟言笑的样子,突然的表情变化确实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关元振在这个时候竟还愣住了,谨轩不悦地冷声命令道“快说。”王者的威严显露无疑。
关元振感受到迫人的压力铺天盖地地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惶恐地继续道“而且受害人正是王捕头的未过门的妻子小虹姑娘。”关元振有一种想要跪下的冲动,眼前的人此时让人感觉是站在顶峰俯瞰芸芸众生的王者,而他只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
闻言谨轩冷峻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见关元振冷汗淋淋地看着他,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道“关兄,采花盗?”
“啊!哦,听说目前已被关押在天牢,派了重兵把守,”关元振愣了一下,才明白这话的意思,赶紧回答道,虽然刚刚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压力瞬间消失无踪,不禁让他怀疑那是不是错觉,但心中突生起的敬畏之情使他知道那不是错觉。凌轩到底是什么人?
谨轩淡淡了点了下头,不理会关元振疑惑的目光,想了下道“我想见采花盗。”对于采花盗被抓,他还是心有疑惑,以他了解得知,采花盗并非如此容易对付,否则也不会让他猖狂这些久,至于君,应该没什么事,毕竟天下间有谁能轻易伤得了她呢?他刚刚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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