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紧张到有点抽筋的双腿被分开,他手指不知道何时挪了下去,不怀好意地隔着绸裤在大腿内侧轻轻打着转,轻柔地试探着想要进攻。
沈琼楼觉得像是被点了穴一眼动弹不得,但好歹意识还在,一转头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口,怒声道:「王爷!」
殷卓雍嘶嘶吸了口气,人也从头脑发热的状态下退了出来,见她官袍领子大敞着,衣摆也被高高地撩到腰间,乌油油的长发凌乱不堪,嘴唇被蹂躏的艳红,竟有种被人过后的媚态。
他见姑娘这样还是头一遭,慌慌张张地别开脸不敢再看,见她怒瞪过来,苦笑道:「我是酒后失德,差点把你给……是我不好,一时没忍住,幸好没酿成错事儿。」
他知道有的老一辈的嬷嬷夫人极厉害,瞧几眼身形就知道是姑娘还是妇人,这么样要是让他成了,就怕会坏了她的名声,以后两人成婚她也得背负骂名。但他自认不是君子,方才没成事儿,他心底终究有几分遗憾难平,这种事儿自己都难理清。
他见她气得嘴唇直颤,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手里有些空落落的,他有几分懊恼自己孟浪:「是我的不是,下回再不这样了,你别气了吧?」
沈琼楼心情复杂,她是想起一件严重的事儿,她既然不打算嫁给他,那遇上这种事儿……怎么办?难道两人一直柏拉图?
她上辈子的家庭也非常传统,那什么婚前X行为她自己心里接受不了,难道就这么一直耗着?
两人各怀心事地陷入沉思中,他见她垂首不语,以为她还在生闷气,把她的手拉过来,挨个吻着她的指尖:「你要是心气儿还不顺,也这么对我好了,我的衣裳由着你扒,绝对不会抱怨一句的。」
沈琼楼:「……」没诚意,扒光了吃亏的不还是她。不过想想给殷卓雍脱衣裳的那画面……让人血脉贲张啊。
她抽回手,想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背臀却顶了个滚烫灼热的东西,看过无数的小黄文让她在这一瞬间心领神会,咬着牙道:「王爷,你冷静点。」
殷卓雍愣了愣,竟也难得尴尬起来,又是无奈又是艰难,扶额道:「乖乖,我冷静没用,得小王爷冷静才行。」
沈琼楼侧眼瞧了瞧,他现在已经两腿并拢坐着了,还是能看出来尴尬的地方,她默默地道:「要不我回避回避,你自己先解决了?」
殷卓雍到案几边上喝了两盏冷茶还不见好,听见这话一口茶呛在嗓子眼里:「你怎么不说让我找个人解决了呢?」
沈琼楼幽幽地道:「山庄里只有男人,你想的话……我无所谓。」
他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腕子往自己小腹上贴:「那就你了。」
她想抽手没抽出来,顿了下,又忍不住问道:「你原来有没有这,这样?是怎么解决的?」
殷卓雍拿捏着她的手,听了这话没好气,噎了下才道:「自己……」
沈琼楼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按说他这个年纪没娶王妃也该有通房妾室什么的,这么着真是让人没想到……她想着想着挣扎的力道就松了几人,被他带着从小腹往下滑。
他瞧见她同情的眼神,怨怼羞恼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手上的劲道松了也不计较这些,等快到地方却犯了难,他总不能在她跟前直喇喇地解开腰带把她的手放进去吧?
他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儿,不过男人在这种事儿上总有某种本能,他引导着她隔着绸裤按在那上头,手刚刚挨上,两人身子都震了一下。
滚烫的蓄势待发的力道从她掌心一直传着,她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手下不留神一个用劲,他倒抽了口气,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这事儿你有经验,你自己来吧,我掌握不好力道。」
她见他白生生的面皮冒汗,忍不住倾下身来问他:「王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太医?」别被她一招猴子偷桃给废了啊,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今天的尴尬事儿已经够多了,殷卓雍实在不想再来一桩,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是好气又是无奈:「我没事,你出去吧,把陈河叫来。」
不过也算阴差阳错,原本挺立不倒的小王爷终于消停了。
沈琼楼不敢再说话,一溜烟跑出去叫陈河进来,等陈河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面色如常,淡声吩咐道:「找京里最时兴的避火图来,每样两份,一份留给我,一份给沈长史。」
避火图即是春宫图,陈河愣了愣,见他皱眉看过来,这才躬身应了声是。
沈琼楼真怕自己害得殷卓雍要进宫当大总管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辗转反侧,早上来用早膳的时候忍不住鬼鬼祟祟地往他身下瞄,想问又不敢问的。
殷卓雍给她看得也全身不自在,差点气笑了:「你有什么话直接说,畏畏缩缩的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那个你的鸟……还好否?沈琼楼踌躇一下:「王爷……还好吗?」
殷卓雍斜睨她一眼:「爷是铜豌豆。」
沈琼楼:「……」不得不说他这样的雅人说下流话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色情的反差萌。
这时候早膳端上来,陈河也跟着过来,躬身歉然道:「王爷,长史,是我考量不周,没带多少食材过来,所以只能委屈您二位吃些山野小菜了。」
沈琼楼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鸡蛋羹,这菜倒是寻常,不过上头放了剁碎的鲜虾和干贝,尝一口异常鲜美,而且蛋羹嫩滑,几乎才放在嘴里就滑下去了,只余下满口鲜味。
她又看了看面前的一碟烩银芽,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竟也十分鲜甜,而且半分豆芽味道都没有,她诧异道:「这不是豆芽?」
陈河笑道:「是豆芽是豆芽,咱们山庄后头有条河,抓了几条鲫鱼上来,趁着新鲜剁成肉糜,灌进豆芽里。」他说着又叹了口气:「都是拿不出手的乡野小菜,是奴才的不是。」
沈琼楼:「……」有钱人家的小菜比得上寻常人家的一桌菜了。
她又夹了几筷子吃了,鲜甜爽口,正要调侃陈河几句,就听外面有人来报:「王爷,太子和睿王邀您去山里踏青。」
看来太子是打定主意拿乔几天了,沈琼楼饶有兴致地问:「秋天还能踏青?」
陈河答道:「回长史的话,林子里秋天的野物不少,风景也好,所以好些贵人都爱选这时候进山。」
殷卓雍本来想直接拒了,但见沈琼楼兴致勃勃,不忍扫了她的兴,偏头问道:「你想去?」
沈琼楼点头:「好容易来山里一回,总不能天天就在山庄里窝着啊,那样跟在府里有什么区别?」而且睿王好相处,太子又跟她熟,出去玩想必也能玩个痛快。
殷卓雍便对外应了声,自有人去准备了。
踏青最好趁早出发,两人收拾完毕出去,就见睿王和太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让沈琼楼诧异的是,苏沅竟然也在其中。
他看见沈琼楼的眼神便知道她想什么,温和笑道:「臣听皇上的吩咐要接回太子,既然太子暂时不打算回去,那臣也只好跟着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