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海湾战争;波黑战争(14)
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们就会说:“让他们闹吧,今天在这儿,明天到那儿。真不应该,真令人费解。”不,这种行为并不令人费解。令人费解的是你们自己,尤其是那些犹太学生的家长们。许许多多的学生运动领袖都是犹太学生。你们认为这种事可以永远进行下去吗?难道你们不在乎我们的国家,不在乎她出了什么事?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吗?你们怎么解释那些焚烧抢劫、砸窗户、毁教室的行为?我们的国家是好的,如果她不好,那也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放纵的家长们,坐在那里,对所有的破坏行为熟视无睹。他们用石块、子弹、建筑用的水管子、削尖的木棒来对付我们的卫兵。是的,他们开枪是正确的,早就应该这样。如果这些激进的暴民对我们有什么不利,惟一能给我们提供安全的就是这些卫兵。你以为你女儿是去参加周末野餐会吗?你们这些家长们难道不看电视吗?我觉得越南都要比我们当前的大学校园要更安全。我还要问,为什么要允许这些犹太大学生参加企图颠覆政府的活动,况且是如此的暴力行为?我从来没有看见或读到家长对此表示反对。而这些孩子本应该在学校里埋头于学业。你们会说:“没有人在乎学生的言论。”这是今年的流行语,家长的口头禅。先让他们学习,让他们学习应该说的话,然后等机会来时,等他们有话要说时,让他们以美国人的方式行事。这样的事可能愈演愈烈,不可收拾。人们之所以不想看到这样的事继续是因为我们大多数人不相信暴民统治,那早已作古了。胡佛曾经告诉我们有些人就是想利用年轻人和他们放纵的无知的或知道得太多的家长们来颠覆或企图破坏颠覆我们的政府。我敢肯定每一位孩子的家长都会像你们一样说他们的儿子或女儿根本没参与这件事。这怎么可能。“他们有表达自己思想和情感的自由。”但是那是在学校里,而不是在暴民的动乱中。他们的自由不应该以我们的自由,或任何其他人的自由为代价。这种事一定要阻止,也一定会被阻止的。你们这些家长们现在该明白,在美国,自由是所有人应享受的,并不只限于那些嚎叫着的、激进的、难对付的学生们。不要怪罪我们的国家,不要怪罪于我们的总统。怪该怪的人——那些家长们。对于那些投掷石块的暴民的死,我们觉得厌倦。我们同样厌倦了那些持不同意见者。无论你怎么看,要不是迫不得已,国民卫队是不会开枪的。在这篇我已投给报社的评论中,我用了25个“为什么”,所有这些为什么的答案都是一句话:我们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我们决不能让人毁了她。你说,“我把我的青年时代和他们的做比较,我来自德国,在那里我们没有像这里的孩子有发展机会。”是的,我们的国家是伟大的,我们的法律是公正公平的,我们必须守法。如果你说你现在对这个国家不以为然,你不会投票选总统,我很心痛。正是尼克松总统要结束这场战争。毫无疑问,你们将会第一个举手赞成派兵到以色列,但这次是越南,这是一样的。相信我,等这场战争结束后,这些造反的学生又会咬住另一个借口进行暴乱活动,在**的领导下毁了我们的国家,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国民警卫队卫兵,更多的枪。必须得这样做,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国家落在那些没受过教育,无视纪律的粗野的毫无爱国之心的臭小子手里。这次4位遇难学生的家长都说“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旁观者”。也许是,但是他身在其中,他们就有份。愿上帝安抚你,愿你能帮助上帝平息这场暴乱。学生们该去的地方是学校,该做的事是学习。吸取教训吧,无论是学生还是家长。别忘了,国民警卫队的士兵也是年轻人,他们富有爱国心,他们也有像你们一样慈爱的父母。另一位母亲好像知道会有上面这封信似的,她发自内心地对朔伊尔夫妇的遭遇表示同情,她写信说:有一件事我特别担心,那就是遭遇悲剧的人常常会收到恶意中伤的信件,尤其是来自那些以残忍行为为乐的家伙们。不用说,你们肯定也收到了类似的垃圾。不要理会他们,这样病态的人是存在的。你千万不能把他说的当回事,他们是邪恶有病的人。事实是数百万的人们,无论是青年、中年、老年,都在和你们一起哭泣。全国各地的学生们对这次枪杀学生事件尤其感到气愤,一名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写信给朔伊尔夫妇说:在这个时候真不知说什么好。语言虽然不是最有效的表达手段,但我希望我的话能让你们体会到一份真情。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为报纸消息和照片感到震惊,学校停课5天,这使我们不仅有时间去思考所发生的一切,也让我们能够为此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昨天晚上在我们学校举行了一场悼念你们的女儿和其他3位肯特大学的受害者的仪式。那场面很美。我以前从来没在我们教堂听到过那么浑厚的歌声。整个教堂都被震撼了。我发现我们为之悼念的学生可以说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们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们学生支持你们,我们和你们一起承担这一悲剧,我们会给你们鼓劲。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尼克松总统也发来了一封表示安慰的信。他在此前曾公开表现出一副有同情心的姿态。在枪杀事件发生后,他曾发表言论说:“当持不同意见者诉诸于暴力来解决问题,那么他们只能招致悲剧。”尼克松写这封亲笔信的日期是五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