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变的目空一切、自命不凡(1)
我总是很忙,不喜欢去商店买衣服。直到有一天不能再拖了,我去了趟“香蕉共和国”。抓了几条适合我尺码的牛仔裤冲进试衣间后,却发现它们都太大了,可我并没有减肥。付钱时,我问收银员这些奇怪的尺码是怎么回事,“噢,”她回答说,“那是我们的‘虚荣心尺码’。”我的头脑中一亮,“对,虚荣心尺码!”我们都在用“虚荣的尺码”,实际上,“虚荣心尺码”已经从试衣间潜入教室和家庭,被用在了孩子身上:成绩单上的B奇迹般地变成了A,“良好”变成了“优秀”,参与者都成了冠军。也许你孩子的房间里也放满了奖杯和绶带。我儿子就有一个超大号的奖杯,甚至需要一间房子来专门摆放它。他从足球队的医疗室把它拾了回来,纯粹为了炫耀。我认识的一个5岁女孩在一次体操比赛中,被错发了的奖品,她甚至都不屑于换回来,她的房间早已堆满了各种奖品,这一点都不重要。当然在父母眼里,孩子们更是最棒的。然而,所有这些认可却造就了这样一代孩子,他们不知如何去应付那些奖杯和奖章后面的现实生活。学校里的“虚荣心尺码”对孩子尤其不利,老师和家长们为了照顾孩子的情绪而忘记了学习的真正意义。莫琳·司多特曾写过一篇反对“自信运动”的很有力的文章。她说:“过去,自信心的培养从来就不是最主要的,而且人们认为自信并不是独立的,它是成功、努力工作和责任感的产物。只是近年来,在美国教育的历史上,单纯的自信心的培养才成了学校教育的重要目标。”她的观点是有争议性的。但无论如何,自信心的培养已经在教室、操场,最重要的是在家庭里产生了影响。这毕竟这是为了孩子好。当孩子回答错问题时,老师并不正面批评,而是问“这是另一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吗”?“虚荣心尺码”本身并不可怕,它仅仅是一个让人感觉良好的花招。这就像调整体重计让我们的体重显得比实际要轻一样。但是,利用这种技巧教育孩子却会鼓励他们自命不凡的心态。他们期望世界围着他们转,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最好的东西,“有权”过最好的生活。这样,他们就很难做出符合道义的选择,也很难同情他人。这种做法也使家长很难分清什么是孩子想要的,什么是他们必须的。家庭教育观念的转变是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的,司博克博士是这方面的权威。严格的规则,正式的进餐时间,教条主义的育儿模式——男孩子不玩娃娃,孩子们必须在晚上八点以前睡觉——统统被修正。家长们不愿强制孩子,他们变得不再严厉教条,而是更易于沟通。这些改变大多有很好的结果,很多家长和孩子都很喜欢那种建立在尊重和理解基础上的新型亲密关系。但是在这种变化过程中,一些家长不假思索地就投入了这种流行的家教方式,甚至忽视了一般的常识。例如,让孩子自己作选择,家长认为这样可以增强他们的能力。一个学龄前儿童就可以是这种家教方式的运用对象:“你愿意自己走到车上呢,还是愿意让我抱你过去?”“你愿意穿牛仔裤呢,还是针织裤?”在很多情况下让孩子自己选择是个不错的方法。但其实孩子往往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他还是要上车,还是要穿裤子,父母提供了两种可接受的,对他们合适的选择,但这些选择并不具有决定性意义,而只是在限制他们时稍微放宽一些。还有很多父母自欺欺人地相信他们的孩子有能力做出选择,而且不仅仅是在两种可能之中做出选择。这样家长很容易就会犯一个错误,即让孩子决定与他们的成熟程度和经验不相符的事情。实际上,即使有家长的提示,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负担,这种负担来自于选择所导致的失败的压力。其实,童年时期的一件乐事就是不必做出决定,不必做某种选择。这种不恰当的选择不仅会造成孩子们的焦虑,更重要的是使他们不清楚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慢慢的,真实和虚假的界限也模糊了。小山姆真的能够在巡洋舰型汽车和切诺基吉普车间做出选择吗?他真的相信是他在选择买哪一种车吗?在这种情形下,生活对孩子来说就成了一种挑战,没有魔石可以告诉他什么是真的,什么不过是开开玩笑。孩子们需要的是在那些有责任由他们自己承担后果的事上做出选择。如,你要是一直到最后一刻才开始做作业,那你不得不告诉老师你没有完成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