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先孕(图)
生平地一次我为自己的大肚子而自豪
两场迈阿密的演出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好,并且与在欧洲的演出大不相同。我们已经习惯看到青少年歌迷打扮得像“运动”、“宝贝”、“姜汁”和“疯狂”(甚至有些像“高贵”,但没那么多),但是在美国,连妈妈们也这样打扮。可是,我得说五十多岁的胖女人穿着紧身衣和白色的迷你裙可一点也不好看。
在欧洲,观众们总是会挤在台前,即使他们有座位;但是,在美国观众们只坐着,并不是说他们不是很棒的观众,因为他们兴奋的低语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我们刚刚听说麦迪逊广场花园几分钟之内就售完了所有的唱片。就像计算机病毒,每个人都染上了“‘辣妹’病毒”。人们争相抢购,从新泽西到新墨西哥几乎每个家庭都至少有一张“辣妹”的唱片。从开始起,征服美国市场就一直是我们整个演唱组的雄心大志。现在证明我们做到了。可是我身体中有一部分在想,这个成功不是我们五个人一起取得的,这让人伤心。踏上征程时是五个人,美国对洁芮和对我们其他人一样重要。伤心的是她无法与我们共同体验这个成功。有时,站在舞台上,我会用眼角的余光看看,希望能看到洁芮放肆的小小一笑。以前我们曾经坐在一起愉快地闲聊。我会告诉她关于我的任何事。我真的想她。
在洛杉矶和纽约,演出后总有一些人要见你。奇怪,好像只要他们是名人,就有权自由地进入后台,这在帕鲁卡维尔可不常发生。一天晚上,在一个南方小镇的表演结束后,化妆间的门开了,进来四个孩子,紧跟着的是布鲁斯·威利斯和德米·摩尔。上次我们在米兰见面时,我正给她的女儿们在我的照片上签名。布鲁斯和德米比你想像的都要矮得多。她很娇小,非常小,漂亮,是你能遇到的最可爱的女人,对孩子管束甚严。孩子们给我们每个人都画了一张画。斯各特给我画了一张,上面写着:“我爱‘辣妹’”和“我爱维多利亚,斯各特”。
我一直在想办法弄清我是否有可能怀孕。惟一可能的一次在哥本哈根,我还记得大卫吃了那么多白奶酪,也记得我说的话。那一次我们呆在一起有四个星期。
凯琳买回了大量测试用品,而现在我什么都吃不下,我感觉恶心,只能喝汽水。我还在做测试。这些测试需要用尿液。事情已经发展到每次小便我都做测试,看一眼,用卫生纸包好后扔进垃圾篓。在华盛顿,我与梅尔·C和爱玛讨论着我有没有怀孕。
“你可能等的时间不够长,”爱玛说。“再去看一下。”
我又回到了卫生间,从垃圾篓里把它翻出来,打开——试纸湿透了,上面都是尿液——我们都仔细地看了一下,应该出现那么一条线。而在我看来,只有一条非常模糊的线。
“那么,”我非常兴奋地说,“你们怎么认为?”
她们两个都摇头。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我们三个人去逛商店,每次我走过商店的橱窗,看见自己的侧影——我穿着金色的莎笼裙——我发现自己非常希望怀孕,拍打着那并不存在的孕妇肚。
那天下午每个人都在看世界杯,英格兰对哥伦比亚。可是我感觉很不舒服,就直接上床睡觉了。比赛一结束,我就给大卫打了电话。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让他担心,因此,我没告诉他我多么不舒服,我也没提可能怀孕的事,以免弄错,因为我知道大卫多想要孩子。我为没有看比赛而难过,因为大卫踢进了一粒精彩的入球。
然后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她和爸爸以及我弟弟要到纽约来看我们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表演,我顺便请她给我带英国的妊娠检测试纸。我是想,也许我测试得不对,也许我没弄懂上面的说明。用英国的检测试纸,我至少能知道使用方法。
自从发生了洁芮的事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我的家人,他们要来让我很激动。那就是有钱的好处,我可以把他们所有人带出去玩,而且不仅仅是一次。我们也不用四下寻找便宜的住处。亲爱的,就住在“四季”旅馆吧,那儿很不错。
我在宾馆套房里,他们一涌而出,妈妈向我走过来,从手包里拿出一个淡色的盒子,并且看了我一眼。
在他们欣赏这一幕的时候,我走向卫生间,做了测试。方法基本一样,还是测试尿液,寻找那一条线。出现了,又粗又亮的一条线。噢,上帝呀。喔,喔,喔,怀孕了!怀孕了!怀孕了!千真万确!
妈妈在浴室门外等着,那情形就像守着一个将死的人一样,但一看见我的脸,她就明白了一切,她简直太高兴了。
我也是,高兴极了!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会同时既这么高兴又这么不舒服。我一回到客厅,他们就都明白了。我弟弟确实大吃一惊,我的上帝,又一个没结婚的姐姐要生孩子了。还有我爸爸,他还没有从露易丝未婚先孕的事实中恢复过来,现在他又要做外公了,而且我也还没结婚,但从他脸上我可以看出他确实很开心,他紧紧地拥抱了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我看了看表,纽约的早晨,法国的傍晚。大卫应该正在去比赛的途中,我该告诉他吗?我得告诉他。我怎么能不告诉他呢?
我走进卧室,拨通了号码。
“方便说话吗?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