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中国(三)
深圳的节奏是高速的。
在大街上走的人群除了老幼病残以外,步行速度基本都在成都人的两倍左右。
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大多是期许和快乐。
他们对自己充满信心,他们信奉成功哲学,他们是深圳的支柱。
在深圳一个月后,我思想上有两个改变。
一是,乔乔对我说深圳很现实,没有钱就没有社会地位,所以我坚定了信念要好好工作,争取尽早出人头地;二是本以为性格上与我相去甚远的余胖居然跟我很对路,我们已然称兄道弟。
4月的一个下午,公司副总找我谈话。
他问我各部门实习之后,对哪个部门的工作最感兴趣。
我说感觉证券部和新药市场部比较适合。
他诡异的笑了笑,说他在川大面试我的时候就觉得我最适合做市场,想推荐我去新药市场部。
然后对我神吹了半天该部门的诱人之处,并且时不时提及作为这个部门员工的待遇会很丰厚。
看来他看出我属于意志薄弱的人,在关键时刻定经不起诱惑。
经过不到1秒钟的思考,我答应了他。
没想到,第二天我就被派到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培训——坐在飞机上我还在想,这就叫深圳效率吧。
那是我第一次去上海。
“虹桥机场果然是一如传说中的烂”
,我给余胖打电话的第一句如是说。
他在那边给我一顿乱贫,最后嘻嘻哈哈的叮嘱我一定给他捎个上海妹妹回去。
“傻逼”
,我骂道,同时心里盘算着自己找一个倒是不错。
上了辆出租车,我特客气地告诉司机说:“麻烦你去第二军医大学”
这个典型上海男人转过来对我说:“两军大是哇,坐好”
我心想,二军大就二军大,非要说两军大,上海话的确有趣。
晚上我住在二军大的招待所,是个号称按三星级标准建设的“小炮楼。
吃完晚饭,躺在床上打开电视。
电视里放着港台的劣等电视剧和综艺节目,我顿感无聊,利马拨通了大学比我高一年级的哥们儿阿亮的电话,这厮听说我来了上海,激动万分,说是要马上过来找我,让我先梳洗梳洗蹲在宾馆别挪窝。
哎,这小子还是没有变。
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阿亮已经出现在我楼下。
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开了一辆红色的BMWZ3跑车。
他对我笑笑,说:“我老爸给我买的,怎么样?”
早就听说他家有点钱,没想到居然跟我差距这么大,这使我立刻产生了强大的自卑感,不过通常这种时候我的外表都会异常平静。
“不错,”
我来回打量着那辆Z3,“就是不配你,配我”
“去死吧,”
他大笑,“走,上车,哥哥我带你潇洒去”
在车上,我已经开始联想一些花天酒地的地方,心中暗自欢喜。
在大上海的小街小巷穿梭了20分钟,我们抵达了PARK97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