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击(6)

宣喧说到这里，忍不住抽泣起来，她一边抽泣一边说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男女之间的事情……真的……那天晚上……柯亚那样大声地叫着，我开始是害怕，几乎想冲过去救她……可是……可是，后来，我发现她是因为幸福才在叫着……那一瞬间……我几乎崩溃了……那样的幸福，让一个那么温和的女人发出那种叫声的幸福该是怎么样的呢？我妒忌她，妒忌极了……我真的快疯了……她得到的这一切，应该全是我的东西！为什么就全部让她拿走了？她付出了什么劳动？为什么就能得到这一切？我无法理解……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夺回来！这是我的生活！她偷走了我的生活！我的幸福！”宣喧几乎是尖叫起来，路岛从后面拉住了她：“你还有完吗？”宣喧看着愤怒的路岛，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她低下头，路岛也放开了手。路岛：“现在，应该告诉我……柯亚为什么离开我了？”宣喧看着路岛：“香山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柯亚说，要和她住在一起？”路岛又点点头。宣喧：“你知道第二天一早，柯亚去了哪儿吗？”路岛看着宣喧：“这就是我两年来一直想弄清楚的问题。”宣喧直直地看着路岛：“她去了我家。”路岛屏住了呼吸。宣喧：“她去了我家，非常兴奋地说着各种幸福的感觉，还说要跟你住在一起……我就开始跟她谈，谈了几个小时之后，她开始为你们的前途担心，开始犹豫了。”路岛吃惊地：“为前途担心？为什么？”宣喧淡淡地：“简单点儿说，柯亚脑子比较直，很好骗，我只抓住一点，说你们这么快就住在一起，可能以后会有麻烦，应该考虑清楚，等冷静下来之后再作决定——这一套我已经完全教给了肖黛，所以，她今天也成功地劝走了丁小珂，丁小珂现在已经坐飞机离开了北京。”路岛咬着牙看着宣喧：“你真够狠的！”宣喧笑了笑：“这件事情上，谁都一样。”路岛既生气，又无奈，他叹了口气，接着问：“柯亚……她答应了？”宣喧点点头：“对，她答应了……不光答应了，还把手机也留在了我身上，她说要好好考虑一个星期再回来答复你，这一个星期，她将会去海南旅游。”路岛胸部开始剧烈地起伏，他摇着头，眼泪都快下来了：“女人……女人啊……真他妈的……怎么说呢！你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哪怕只打一个电话也好啊！”宣喧看着路岛，她脸上出现嘲弄的笑容：“托尼……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命运的安排……柯亚给你打过电话。”路岛叫了起来：“不可能！”宣喧：“她打了好半天，可你始终不接电话……”路岛：“什么时候？”宣喧：“就是那天上午啊！”路岛想了想，他猛地拍在桌子上：“对了！那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前一天不是爬香山累着了吗！肯定是我没听见电话响！”宣喧摇摇头：“所以，我说是命运的安排，如果当时她打电话找到了你，这两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这么累……其实，我也是被推到这个阴谋里来的。”路岛叹着气，他十分陌生地看着宣喧：“如果电话打不通，她为什么不留张纸条呢？”宣喧笑了起来，她越笑声音越大。路岛惊慌地看着她：“怎么啦？怎么啦？”宣喧停止了笑声，她说：“柯亚不傻，她当然会留下纸条！”路岛看着宣喧：“她留下了纸条？”宣喧点点头，从贴肉的口袋里拿出一封边角已经磨得发毛的信：“这就是柯亚写的那封信。”路岛拿着那封信，他的手有些颤抖地从里面抽出信纸。宣喧热泪盈满眼眶，她小声地：“我多希望，这是我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