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设限的行为
在那个圣诞节假期以后不久,我离开了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和在意大利饭馆认识的一群人,来到了杜克大学,但是我生命中事业的种子已经深深地种下了。我了解到在非常成功的人士中—当用物质财富来定义成功时,由于滥用药品或酒精而危及到身体健康和精神健康的人占有极高的比例。但是处于成功巅峰的人靠吞噬麻醉品就能保证自己不跌落吗?为什么这么多追求卓越、赞誉和物质利益的人最终却变得憎恶使他们实现目标的一切呢?当我思考我在纽约长岛所观察到的人们以及我遇到的依赖安眠酮的模特儿,我发现他们成功经历的主要区别是,他们追求成功的过程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模特儿的悲哀是她对自己的所得没有付出什么。但这样说也不全对(时装模特忍受着折磨人的工作时间,并且开始工作时必须表现出不知疲倦的样子),因此那些在事业上非常出名的人“喜欢”代理商、管理者以及可以减轻他们疲惫的长期合同。我在婚礼上和成人礼上遇到的那些成功的人也是这样。我突然想到的是,那些滥用药品或酒精或为此而争论的人是一些年纪大的人:没有任何一件使我震惊的事涉及到30岁以下的年轻人。我认为,被动地获得成功与人们通过酒和药品才能放松的厌倦感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我对“只有游手好闲者才会酗酒”理论的疑问研究使我发现了另一个事实,即滥用物质或来自兴奋剂的放松感可能是有意义的。当我想到那个模特儿时,我意识到,她所想要的是,“逃避”那些由于她的美貌而获得的角色。我所谈及的感情脆弱的模特儿与这个出现在最优秀的女性杂志封面的女人完全不同,而且她与那个曾经穿着名家设计的礼服走在巴黎路上的女人也完全不同。这个女人甚至不能站立,更不用说摆出姿势来拍照了。我看到(并听到)她在安眠酮的作用下说:“我完了……但我是因为这个药才完的。”她用一种能变化情绪和精神的药物来作为保护自己生命的赌注。每当我想起那个模特儿,我就会想到戏剧演员弗利普·威尔逊(FlipWilson),他当时是个成功的电视演员并拥有大批的崇拜者。实际上,正是威尔逊的台词,即“魔鬼叫我做的”[通过他扮演的角色杰拉尔丁(Geraldine)的嘴说出来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杰拉尔丁是威尔逊庸俗个性的另一面,说着废话,做着低劣的事,这些都是“优秀的”弗利普·威尔逊从来不会做的事。那个模特儿从没有说过杰拉尔丁的台词,但是安眠酮释放的“魔鬼叫我做的”自由是对她生命的蔑视,也是对那些她经常联系的谄媚者的嘲弄。我思考的结果就是自我设限理论。我很清楚,最难解决的处于成功巅峰的问题—与追求成功的过程相对照,是一直“扮演角色”和“在舞台上表演”所带来的不必要的压力。许多人都是成功的受害者。那个滥用药品的模特儿就是这种陷入痛苦境地的典型:一方面,她知道自己绝好的容貌是很宝贵的;另一方面,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本应该用能力、品质、感召力才能获得的生命中的奖赏,对她来说却是由于—用她的话说,“天生丽质”。最终,我得出两个结论:(1)没有通过有意图的、需要技巧的或追求目标的行为(例如,继承财产或天生美貌)而获得的成功会带来沉重的心理期望。(2)没有显著的、清晰的处理这些期望的机制,人们会由于不能实现目标而去努力逃避难堪或羞耻的感觉,除非他们能找到一个途径来证明是“魔鬼叫我做的”。自我设限理论详细解释了人们为什么和如何觉得有必要在这种由于良好的,但很脆弱的或曲解的自我形象的压力下保护自己。在最基本的层次上,自我设限理论详细描述了一种战略性自我表达的形式—向前迈出你最好的一步,可以说这听起来很荒谬,包括提高你挑剔自己的可能性。由于这些自我设限者的成功,别人对他们产生了一些期望,而他们就开始做出一些无法达到这些期望的行为来贬低别人对他们的评价。自我设限者会“采用”能抑制熟练行为或阻碍理智思维的客观代替品(酒精、药品、手铐、锁链)来做这些事。一旦受到这些代替品的影响,自我设限者就会为失败找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