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3)
是的,我们告诉自己,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糟糕,什么都未发生—忘了得了,我们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话—但是那36天发生的事情震撼了我们,深深地刺痛了我们,把我们搞蒙了。除了哈姆利克急救法,谁也救不了我们。我们跌跌撞撞,脸上青紫,心里不知是否还能及时得到宽慰。明年我还会有工作吗?我的退休金将会怎样?小冰块能够当做食物来吃吗?你是无足轻重的!这是一次深刻的教训。更加深刻的教训是,你发现你一直听到的所有教条—投票,遵守法律,回收利用酒瓶—什么都不是。你甚至会拉开窗帘,摘了电话,因为有人宣布你和你的美国同胞已无关紧要。我们遗憾地通知你,不再有人需要你作为美国公民而提供的服务。所以这里是一片迷茫。埋怨之声不但没有消退,而且每天都在增长。大选之后八个月,也就是在2001年年中左右,福克斯新闻的一份民意调查显示,将近60%的美国人至今还未搞清总统是如何进驻白宫的—我们仍很“生气”。这是一种失控的情绪—并不是提纯糖或奥普拉(美著名主持人)鼓动的—它能够改变历史。各个阶层的、成千上万的美国人普遍感到失衡不安,无从把握,苦不堪言,心烦意乱。如果有什么我能肯定的事情,那就是实行应急分配。美国公众将在本届政府期间迅速失掉对社会保障制度的信心。那么你就尽情地砍吧,诺顿女士—我才听说,树又长起来了!不用轰炸了,拉姆斯菲尔德先生—我们全权委托麦克维中士为你们别上奖章!你们就只管钻油吧,亚伯拉罕先生—我们要在你们尚未察觉之时,让你们把那些巨大的油耗子停在帆船俱乐部门口。不久,就像佛蒙特州的“圣”杰福兹议员一样,大象就要从即将沉没的轮船上跳下。其余的人只是坐在后面欣赏这场表演,一边琢磨着如何支付下个月的房费,以及到哪里去藏身,因为安东宁·斯卡利亚(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九**官之一)的遗迹如1月的冷雨般洒落。嘿,见鬼—等等!1月份是不该下雨的!所以,一片恐慌。媒体要是愿意的话,还可从另一角度讨论问题,专家们一再兜售谎言。谎说的次数多了,听起来就开始像是真的。但是,为数如此之众的美国人是不会上这个当的。股票市场从未度过“自然周期”,“基因改良牛肉”并无任何改良,银行根本不想“配合”你恢复经济,电缆工人也不会因此“朝八晚五”或其他什么时候为人民服务。这是一派胡言,彻头彻尾的胡言。一旦他们意识到我们已经看透他们的鬼把戏,我们就能很快夺回这个国家的政权了。现在,我将自己开了不超过4000迈的老爷车开进汽车修理店,该修理店属于我这辆车的经销商。为什么?每一次我发动汽车,汽车都动不了。我已更换了发动机、电池、保险丝和电脑芯片,但仍然无济于事。我将车子的毛病告诉服务经理后,他用一种尖锐而空洞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哦,这种新型甲壳虫汽车—除非你每天都开它,否则你就发动不了。”我当时以为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但是,他说的是非常纯正的英语。所以我又问了一遍车子的毛病所在。“你看,”他惋惜地摇摇头说,“这汽车是由计算机系统驱动的,一旦计算机读不到任何有关汽车活动的信息—也就是说,你得打开它,每天都要开—那么计算机就会以为电池没电了,或出现了别的什么问题,这样整个车子也就动不了了。你本人或者你的朋友家人,看能不能每天都去一趟车库,把车子打开?”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你不是每天都开车,车子会死掉的”—这算什么,1901?我花了20000美金买了一辆车,不过希望只要将钥匙插进匙孔,车子就能启动,这难道有些自以为是?也许如今这个世界上,可确定的事情所剩无几了:太阳依然落到西方;教皇依然在平安夜主持午夜弥撒。我本应想到我至少还能抓住一个信条:一辆新车总是能开的—至少一段时间!“好像95%从你这儿买了这款新车的人都在曼哈顿,”我说,“我也是。你知道在曼哈顿还有谁每天都开自己的车吗?”“是的,先生,我们理解。这个城市里没有人每天都开车,大家都乘地铁了!我也不懂他们为什么还在城里卖这些车。真是丢人。你试着给汽车公司写信没有?或者你在你们街区找个人,每天都把你的车开上几分钟?”我是栽在这辆开不了的车上了。在这个国家里,没什么东西好使,也没什么事情可喜。男人、女人、孩子,他们全都一心为私。只有最富有的人活了下来—没有一只救生船留给你,还有你,就是你!怎么也得想一条更好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