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知晚是死也不穿的,羞死人了,十全娘娘笑道,「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姚妈妈见知晚执意,忙道,「也不是真的就嫁了,就让姑娘穿自己的吧?」

十全娘娘为难了,「这桩亲事可是事关皇上的安危,我想还是慎重点为妙,外面还有好些衣裳呢,四姑娘就穿了吧?」

姚妈妈也望着知晚,知晚那个火气蹭蹭蹭的往上长,咬牙穿了,那个别扭的,等一切收拾好,已经是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知晚顶着好几斤重的凤冠坐在床上,深呼吸,平复心里不平的怒火。

姚妈妈望着知晚道,「一会儿郡王爷先来迎娶姑娘,再带着姑娘去接明珠郡主,一会儿姑娘得下轿给明珠郡主行礼。」

知晚心里更不平了,侧妃说的好听,其实还不就是做妾的,连嫁衣都不是大红的,偏粉,知晚坐着不动。

等了一刻钟后,外面才有唢呐声传来,姚妈妈扶着知晚出去,外面有个男子等候在那里,是知晚的庶兄,秦之章,乃已逝容姨娘所出,比知晚年长一岁。

先是祝贺了知晚一番,然后半伏着身子,等知晚趴上去,秦之章这才背着知晚在一群唢呐声中走向正院。叩谢钱氏和定远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然后才出门。

迈步出了侯府大门,秦之章就停下了,等候越郡王下来见礼。怎么也就做舅舅的,结果某高头大马上,某一身大红的郡王爷摇着把拉风的红玉骨扇,很不耐烦,「赶紧塞进去,爷没时间耽搁!」

知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时间,她还没时间呢,娶也是你,不娶还是你。真想抽他鞭子,十全娘娘忙扶着知晚进花轿。

花轿一路往前走,两盏茶后,花轿停下,知晚好奇的掀了帘子。就见瑞王府大门前,站在好几个俊美的男子,显然是拦门的,按理要叶归越过关了,才能把明珠郡主娶回去,可是,某男显然不配合。坐在马上摇着扇子。

有男子叫道,「郡王爷,你得先作诗一首,我们瞧着满意,才许你进去。」

男子说着,冷风在一旁摆手。赶紧把路让开,没见到郡王爷一脸的不耐烦吗,昨天被王爷迷晕,今儿早上才刚刚醒来,火气无处消散。你们还挡路,不是找死吗?看人家侯府,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人送出来不就好了。

叶归越淡淡的瞥了男子一眼,男子的说话声就弱了下去,有人把弓箭拿出来,要考考越郡王的弓箭,叶归越把手伸了,「拿来。」

男子要把弓箭送上,冷风大叫,「还不赶紧跑!」

男子倏然把手收了回去,真跑了,留下叶归越坐在马背上,冷冷的望着冷风,冷风苦着张脸,「爷,您别迁怒属下啊,属下真的派人去找了,没找到她。」

喜婆敲了敲轿子,要扶知晚出来,知晚坐着不动,喜婆也没法出来拽她,的确是为难她了,怎么也是侯府姑娘,给人做妾,出嫁就得见主母,心里不舒坦也再所难免,看郡王爷的意思吧,郡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快的,明珠郡主就被背着出来了,同样是直接就塞花轿里去了,不等人说起轿,某郡王爷就自己先走了,留下一群人在那里凌乱,赶紧抬着轿子跟着,可怜知晚那个颠簸啊,气的差点把轿子给掀了才好。

好在没一会儿,轿子就开始慢了下来,知晚靠着轿子翻白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知晚已经数了三千数,花轿忽然停下了,白芍道,「姑娘,前面有花轿过来,撞上了。」

知晚无语,就听前面有男子道,「先让路,让越郡王先行。」

这人不错,知晚心想,下一秒,某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冷风的,「爷,你下马做什么啊,爷,爷,你干嘛去啊?」

知晚挠头,怎么那么的糟心呢,知晚掀了车帘,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前面明珠郡主的花轿挡着呢,只听明珠郡主的丫鬟跳脚道,「郡主,越郡王他太过分了!他竟然去掀人家的花轿!」

知晚,「……。」

白芍也忍不住了,「郡王爷实在过分!」

知晚把轿帘放下,默默的哀悼,应该不是找她吧?

前面的队伍有些骚乱,但是没打起来,单方面势力太大了,等叶归越上马后,花轿继续往前走。

不到一个时辰,花轿已经停了五次了,每回都是某男去掀人家的花轿,看一眼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第六次遇上,花轿刚刚停下,白芍就道,「姑娘,姑娘,圣旨来了!」

见了圣旨得下跪的,喜婆忙扶着知晚下轿,跪到一旁,知晚透过朦胧的喜帕,就见到以前宣旨的徐公公,正拿着圣旨道,「郡王爷,你别为难老奴,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老奴该祝贺你一声,实在是郡王爷所作所为天怒人怨,皇上特让老奴来宣旨,让你给他们赔礼道歉,如若抗旨不尊,按律当斩!」

知晚心惊,想不到皇上这么牛掰,不赔礼道歉就直接杀了他啊,知晚很郁闷的想,他要是死了,她应该不算寡妇吧?

可是很快,知晚就发现她想多了,只听某郡王爷道,「不就是想拿免死金牌吗?冷风给他!」

「爷,您还有二十三次免死机会……。」

「还有这么多?先给他,回头我再去找皇上要。」

徐公公,「……。」

知晚,「……。」

多此一举!

徐公公假咳一声,「郡王爷,老奴不是拿免死金牌的,明珠郡主乃瑞王爷掌上明珠。今日大婚,你就给她如此羞辱,将来嫁给你,势必日日以泪洗面。皇上有言在先,若你赔礼道歉,还有回转的可能,若你执意不肯,则下旨取消婚约,否则贬去你郡王封号。」

叶归越撇了公公一眼,「皇上没事吧?」

徐公公笑道,「皇上昨夜吹了些冷风,头有些疼,这会儿正歇息。」

「躺在床上的确安全的多。谁出的主意?」

徐公公,「……。」

徐公公很无力,就不能别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好么,说的皇上怕死似的,那边叶归越看着那一群铁骑。再看花轿,俊美一扭,伸手道,「圣旨给我,你可以走了。」

徐公公忙不迭的把圣旨送上,叶归越看都没看,直接就丢给了冷风。转而朝花轿走了过去,哗的一下掀开车帘,扯下新娘的喜帕,四下全是倒抽气声,新娘长的很……喜感,像白面馒头上撒了芝麻似的。

叶归越蹙眉。京都今日成亲的只有七对,他都看过新娘了,没她!那死女人,肯定是骗他的!

叶归越转身便走,身后是新郎官歇斯底里的吼声。「把花轿给我抬回去,媒婆不是说她长的像天仙吗?!」

两边花轿都往回抬,知晚坐回花轿,心里舒坦了,连脖子都不觉得酸了,有圣旨解除婚约,以后都没关系了。

花轿回去很快,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到定远侯府门口了,知晚下了轿子,把喜帕揭了,凤冠也解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退亲这事,定远侯府盼了多久,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下人们得了吩咐赶紧拆掉红绸,没半个时辰,侯府就跟往常一样了。

知晚去正屋请安时,钱氏抱怨道,「这叫什么事儿,一门亲办了两次喜宴了,还没成功,这两次喜宴花费了侯府两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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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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