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一见钟情(1)
斯塔福的科学智慧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谈论他的研究和学术抱负时表现出来的热情让她感动,他在性方面的天真又使她心动。他们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自从那次早餐之后就再也没有见面。那天早晨,在一次特别缠绵、持续很长时间的亲热之后,勒夫金若无其事地说:“塞莉,亲爱的,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再见面了。至少不要这样见面了。”他做了一个包括一切的手势。“两个成年人之间开始时很快活的事情,现在变得复杂了。”“复杂了?”她感到愕然。“你什么意思?”“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爱上你了。”“那有什么复杂的?”“我年纪比你大30岁。”“确切些说,是35岁。”“你说得对,塞莉,大35岁。简要地说:等你到35岁成熟的时候,我已经是步履蹒跚的70岁老头了。”“别发傻了,格雷厄姆。”她以前从来不曾称呼他格雷厄姆。“等到我70岁,变成颤颤巍巍的老人时,你就是个好色的105岁的老头。”勒夫金倾身向前,隔着桌子亲吻她的前额。“你是一颗宝石。你可能会认为我疯了……你甚至会感到愤怒……但是最终,你会明白这样是比较明智的。”现在她打电话找他。“格雷厄姆,”她说,“我是塞莱斯蒂纳。我想见你。”“塞莉,你好吗?”勒夫金的声音异乎寻常地低沉。“工作很努力。”“我也很想见你,可是——”塞莱斯蒂纳打断了他。“教授,我想约个时间到办公室里去见你。”塞莱斯蒂纳刚坐下来,就马上说明她这次来的目的。她提醒他说,去年她听从了他的劝告,成了琼·阿德利教授的研究生。现在她已经学完了第一年的课程。她的研究项目是分离和描绘一种新发现的蟑螂激素——咽侧体抑制素,项目进行得很顺利。勒夫金开始用中指敲击桌子。这些他全都知道。她这次来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看见他变得不耐烦起来,塞莱斯蒂纳突然宣布了一条使勒夫金感到吃惊的消息:一条勒夫金不知道的学院传言。据说,琼·阿德利在中西部一所大学里找到了一个终身副教授的新职位。塞莱斯蒂纳想请教他:在第4年上,如果她放弃为期6年的理科学士-博士连读课程,去追随她的论文指导老师,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琼要走,我想这不能怪她,”勒夫金若有所思地说。“在霍普金斯当了3年助理教授就在其他地方获得终身任教是一次不坏的跳槽。如果你和她一起去,就意味着你得从霍普金斯的快车道上撤退下来,进入标准的研究生课程。这样你可能要损失两年时间。你有这种准备吗?”“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你是唯一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琼的人。你给了我很好的忠告。可再加两年呢?”她来请教勒夫金关于她专业生涯的事,确实很有眼光。他不是化学系的成员,在可能会失去一位非常有前途的研究生这件事情里,他没有既得利益。他们之间的私人关系也在几个月之前结束了。“你在研究一项非常有希望的课题。”他说,“要是阿德利远在几百英里之外,你会发现很难在这里继续你的研究。假如她走了,我打赌他们不会再保留养虫室。那你怎么办?让她每隔几天给你运送新鲜的蟑螂?你甚至完全可能得放弃这项研究,去跟随一位新的论文导师,开始另外一个项目。那样肯定会花费你一两年的时间。塞莉,如果你与琼的研究成功了,如果你能够确定那种激素的结构,如果……”“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塞莱斯蒂纳的急躁尽现无遗。“我认为假如这样一个大课题能够成功的话,两年时间算不了什么,特别是,如果你能够与一位还不太有名的教授一起发表研究论文的话。”塞莱斯蒂纳要听的就是这句话。学年一结束,她就收拾好行李,跟着琼转到她的新大学去了。塞莱斯蒂纳假装睡着了。实际上,她一直在思考她对两所大学的选择如何影响了她与男朋友的认真交往。格伦·拉森算不上。她跟他纯粹是逢场作戏:当初在布兰纳,她决定要改变她的处女身份,如此而已。她把那一段经历当作一次实验而不是浪漫的插曲。勒夫金不一样:他更像一位导师。现在与斯塔福交往,塞莱斯蒂纳忍不住把他们两个加以比较。这倒不是因为她不享受杰里的手抚摸她的臀部,它的皮肤就像蛋壳一样光滑。只是他还没有学会像格雷厄姆·勒夫金那样灵巧而熟练的触摸。不过,勒夫金是一位生物学终身教授,有多年的经验,而斯塔福只是一个博士,刚摆脱浸礼教的压抑束缚。她相信斯塔福会进步的。这只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夜晚。今天早晨他真的很抓紧时间。她唯一不肯定的是自己能否克服他**时一声不吭的习惯。他从小在南方浸礼教的影响下长大,那种影响根深蒂固,哪怕在**前长时间互相爱抚的过程中,他都只使用浸礼教徒的用词来描述男女生殖器官,或者**本身。那个词就是“它”。另一方面,塞莱斯蒂纳在格雷厄姆·勒夫金的指导影响下,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善于言辞的情人。她明确而又急切地告诉斯塔福,说明她要他下一步做什么。她挑动**地详细告诉他自己想要与他干什么。她充满激情地叫唤,最后还嘲笑他沉默不语,对她的问题“快活吗?”只知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