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周武帝正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不想女人猛然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不住亲吻,笑嘻嘻的连声道,「谢谢皇上,谢谢皇上,我太感谢了!」高兴的快疯了!

「呵呵~」男人愉悦至极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将女人抱起,让她赤-裸的双足踩在自己的龙靴上。虽然殿内烧了地龙,不会冷到对方,可他就是喜欢这种紧紧相贴,亲密无间的感觉。眯眼享受女人热情的啄吻,他对她的欣喜若狂感同身受。

真正爱一个人,连快乐和悲伤都会共享,这感觉很微妙,让他本就柔软的心直接化成了一汪春水。

太后披着一件大氅站在门边,静静看着殿内的一双小儿女,素日的平淡被一抹微笑取代。

「看来孟国公是找到了,走吧。」她摆手,挥退殿内的一众宫人,似想起什么,看向金嬷嬷慎重吩咐道,「时辰不早,你看着差不多了就进去提醒皇上,叫他早些回宫,哀家这里可不是他能留宿的地方。」

金嬷嬷低声应诺,看见太后眼里一闪而逝的促狭,对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肆意亲近的皇上致以最深刻的同情。将德妃迁到慈宁宫,太后一定是故意的!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投在地上的剪影融成了一体,密不可分。待巨大的喜悦过去,淡淡的悲伤却浮上心头,孟桑榆闭眼,想要忍住眼眶中溢出的泪水。父亲没事了,可阿宝却永远不在了,没人知道,阿宝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他去了,为防他人诟病,她连哀痛都不敢表现出来。既然有发泄的机会,那么,就在今夜,就在此刻,请允许她在心中为他祭奠。

「桑榆?」感觉到脖颈间传来的湿热,周武帝皱眉,擒住她下颚将她的脸颊抬起。白皙的脸庞上早已泪流满面,一向坚强的女人正在默默啜泣。

「这是怎么了?嗯?有什么事跟朕说!」男人的语气非常压抑,虽然梨花带雨的面容很美,可他却极不喜欢!

「没事,我……臣妾太高兴了,高兴到喜极而泣!」孟桑榆迅速擦干眼泪,脆弱的神态顷刻间消失,仿若一场幻觉。从大悲大喜中回过神来,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足踩在男人的龙靴上,自己的双手环抱在他脖颈上,姿势亲昵的过分。

进宫三年,这是她第一次失态,还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略感惊讶,可不能否认,有人与自己分享快乐和悲伤的感觉很不错。人有时候压抑的太久,确实需要发泄。

「是吗?」男人眯眼,不置可否,垂头亲吻她濡湿的眼角,将上面残留的苦涩细细舔去。

「皇上……」孟桑榆张口,表情有些不自在,未尽的话却被男人翻搅的大舌堵住,变成了诱人的嘤咛。室内除了唇舌交缠的声音再无其他。

冯嬷嬷和金嬷嬷守在门边等候,听见里面的声响,冯嬷嬷略感不适,金嬷嬷却不动如山。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金嬷嬷见差不多了,走上前敲响房门,低声提醒,「皇上,时辰不早,您该回去了。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这里是慈宁宫,不是您留宿的地方。」

周武帝正将手伸进桑榆的衣襟,在她浑圆饱满的半球上用力揉捏,头埋在她颈间忘情吸允。两人毕竟是成年人,心情放松了,又空旷日久,都有些情难自禁。金嬷嬷的提醒仿佛一道魔咒,将室内火热旖旎的风情瞬间打破。孟桑榆回魂,迅速推开男人,眸光闪烁。她竟然被这个男人蛊惑了!

该死!周武帝红着眼睛低咒,将桑榆扯进怀里扣住,哑声道,「让朕再抱一会儿!」

感觉到男人抵在自己腰腹间的硬物,孟桑榆不敢乱动,乖乖让他抱着。浓烈的情-欲退去,淡淡温馨和脉脉温情在微凉的空气中流淌。

「朕走了,送朕。」埋在女人颈间深呼吸,周武帝抬起头来时霸道命令。

孟桑榆屈膝应诺,正准备披件大氅,男人却已先行拿起了外袍替她穿戴,末了蹲下-身,握住她小巧的玉足,替她套上罗袜和绣鞋,动作极其自然极其熟练,仿佛做过千百回。孟桑榆垂眸看着他动作,眼神说不出的复杂。若这人不是皇帝,她会动真心也说不定,哪怕是在标榜一夫一妻制的现代,这样的温柔呵护也实属难得。

穿戴整齐,男人笑着理顺她披散在两颊的乱发,又用大氅将她包了个严实,这才牵着她的手推开房门。冯嬷嬷和金嬷嬷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守着,被挤兑到角落的常喜正低着头,满脸的同情。和媳妇亲热也得限时,皇上真够憋屈的!

「叫御撵去宫门口等着,朕和桑榆走一段。」周武帝对常喜下令。

常喜应诺,见两人携手走进雪地里,连忙上前撑伞。

新下的雪十分干净剔透,踩上去像棉花一样松软,还会发出吱嘎吱嘎的脆响,听在耳里颇有意趣,手被男人紧紧扣住,十指交缠,共享着彼此的体温,脚下的两行足迹在从未有人踩踏过的雪地上并行延展,亲密无间。没有利用和算计,没有虚情和假意,这是孟桑榆第一次与男人心平气和的相处,心中的感觉十分微妙。

「就送到这儿,回去吧。」虽然尽量放慢了脚步,可宫门还是很快就到了,周武帝仔细替她拢好大氅,拍掉她肩头的几片雪花,柔声开口。

「臣妾恭送皇上。」孟桑榆屈膝行礼,见男人未动,抬头用眼神询问。按理,直到目送男人的御撵消失她才能离开。

「你先走,朕在这里看着你。」周武帝捏捏她被冻的微红的鼻头,语气难掩宠溺,见她秀眉微蹙,还想推拒,上前揽住她肩膀,将她转了个身,「走吧,等你走了朕再走。」强势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孟桑榆怔怔点头,往前走出一段,转身,男人果然伫立在宫门口看着她,见她回望,抬起手挥了挥,似在催促她快些回去。迎上打着伞的冯嬷嬷,孟桑榆嘴角绽开一抹舒心的微笑。这个男人虽然千般不好,可有一点却是别人比不上的,他说出口的承诺从来不会落空。说定会帮自己找到父亲,说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他都做到了。她真心感谢。

翌日,皇上的伤势大好,恢复了早朝。寅时三刻,众位大臣站在灯火通明的太和殿里,等着皇上驾临。文武官员按品级高低列队左右,泾渭分明。若在平时,大家少不得彼此寒暄几句,而眼下的气氛却极为沉郁,许多人面露忐忑,心中焦虑。

皇上在病中也没有耽搁政务,但他的政令都是由专人分派下去,众臣并没有多少感觉,直到上朝这天才发现,皇上的手笔究竟有多大。

整个朝堂可以说焕然一新,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且均出自寒门,身兼要职,只为帝王所用,勋贵世家在朝堂的势力不说连根拔除,可也受创不小,再难成气候。这令许多靠祖辈蒙荫往上爬的官员感到不安。最为醒目的还属站立在武将三列的闫俊伟。他暗卫统领兼锦衣卫统领的身份足够令人侧目,就连他的父亲齐国公也不时用畏惧的眼神打量他冷峻的侧影。这个曾经被他放弃的儿子已经将他狠狠踩在了脚下,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齐国公府有眼无珠,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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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萌宠~爱妃的宠夫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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