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访客村的野"鸡"群落…

暗访客村的野"鸡"群落…

说时迟那时快,三楼有一家房门这时正巧拉开,我不顾一切冲了进去,六个鸡头随即一拥而上,把狭窄的出租屋内塞得水泄不通。眼看我难以躲过飞来横祸,非要遭受肉之苦不可,弄不好还会丢掉性命!我猛一拉开窗户边上一个小门,冲上了阳台。我迅速观察地形,所幸这栋楼房与对面临街的房子相距不远,别无选择,我纵身跳到了对面二楼的阳台上。不等我喘口气,眼见必致我于死地的鸡头们又从甬道上一哄而上。我一下急了,面对这么几个手持棍棒、张牙舞爪的家伙,我自然不是对手,三十六计,只能逃为上策。可这楼房足有六七米高,硬跳下去,不摔死也得摔伤。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突然发现阳台外面有一根下水道钢管,从楼上直通到下面。没容我犹豫,我赶紧从这家二楼阳台攀住下水管道,哧溜一声顺管而下。由于这水管距离地面还有3米多高,加上四面危机的我心情极为紧张,待我发现脚下还有险情时已来不及了,整个身躯已直直地往下面那湿漉漉的水泥地面掉下去。谢天谢地!

幸好地面不是很高,我双脚落地时一只脚正好踏在一块腐烂的西瓜皮上,使得我整个身子不由一个趔趄,身子往前一扑,差一点摔倒。我努力使自己终于没有摔倒,然后我顺着惯性向前一躬,抬腿就跑。正在对面嗑着瓜子看热闹的站街鸡和鸡头们顿时目瞪口呆,因为凭借当兵时锻炼出来的强健体魄,落地以后我的腰部和双脚虽然生痛,但毕竟毫发无损,我站起来飞快地沿着巷子追赶已经走远的同事罗斯文,身后高声的骂骂咧咧加上好事者的喝彩,听来怪异至极。由于我和罗斯文此次暗访的内容与以前的不相同,涉及到的又是常人不敢碰的"

雷区"

,所以有关暗访客村黄色毒瘤的稿件写好后,颇费了一番周折,有关领导让我们改了又改,直到1998年2月5日,《南方都市报》在头版用大半个版的篇幅,在"

记者暗访"

专栏上以《解剖都市黄色毒瘤》为总标题,分别以《暗娼三大部落》、《客村暗娼个案》等为题,发表了我和罗斯文合写的稿件,全面地披露了隐藏在羊城大都市的这一大毒瘤。报道出笼后,当即引起了当地有关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当天夜晚,海珠区公安分局出动了大量人马,对客村立交桥附近一带进行了全面的"

大扫除"

,当场抓获各类卖淫嫖娼人员,特别是有卖淫嫌疑的妇女数十人。记得当天夜晚,消息较为灵通的任天阳告诉我说,我和罗斯文所披露的有关客村立交桥的报道出笼后,马上引起了广州市及海珠区有关部门尤其是公安部门的高度重视,他们即将于今天晚上出动警力,对客村立交桥一带的黄色毒瘤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清除。为了更好地写出我们的跟踪报道,当天夜晚8时许,我随同任天阳一起来到了客村立交桥一带转悠,企图能抓到海珠区警方现场"

扫黄"

的镜头,但我们此时却已经来迟了,附近一带在这个夜晚出奇地安静,再也看不到那些三三两两的、在路边晃来晃去搔首弄姿的各色女人,更多的是附近一些小卖部、小商店和发廊老板等的惊慌失措的神情。在立交桥四周,不时有呜呜而叫的警车飞弛而过。后来我们才打听到,今天从夜晚6时开始,在客村立交桥附近出现了大批便衣,将那些正在街头招徕生意的女人出现一个就抓一个,一连抓了几十人。我和任天阳虽然在这一附近转悠了近一个小时,但还是没有看到警方抓"

鸡"

的镜头,只是不时看到一辆又一辆的闪着警灯的警车呼啸着从附近的马路飞驰而过。听任天阳说,警车开往的方向正好是海珠区的看守所,很可能这些女人均被送往看守所了。由于我们所写的有关客村立交桥的报道是批评报道,自然引起了有关部门的不满,第二天,当我们想采访此次行动的有关情况时,被有关方面婉言谢绝了,所以,有关这篇新闻报道,我们没有了跟踪报道,没有了后续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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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例公安局局长被杀案: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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