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娜: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走过人生(2)
记者:我觉得你这是逃避责任,实际上是却是对你自己负责任的表现。这样也好。那你以后会干点什么呢?刘莉娜:关于未来,我其实到现在也是不知道的。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哪怕我现在计划得好好的,到时候真正是有变化了却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一直觉得“未来”之美正是在于它的“不可知”,下一秒钟要发生什么你永远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值得享受与期待。有个读者说我写的文字永远是充满希望的,就是这样,这个世界是值得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走过的。所以说对以后的职业,我只是大方向上觉得是不会偏离我的专业的,是和文字文学有关联的。具体什么不晓得~呵呵~,大约是媒体吧。做媒体大约是相对比较自我的职业。毕竟不像教师,不好的教师有时候能耽误一个孩子的一生。很可怕啊~~~!记者:你提到要度过感恩的一生,这与你的小说风格保持了某种风格上的近似。让你成名、保送进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读书的那篇《风里密码》,感动了无数你的读者。能否谈谈这篇小说,关于那个迷人的老师的事情是否有生活中的原型?刘莉娜: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不计其数的人。这是真的人,真的事情,真的情感。写这篇小说原本就是为了自己,后来听说有新概念,便投稿,收到复试通知,来上海,也没有太多激动啊不安啊,然后得一等奖,直升。后来看见那么多人在讨论应该投稿几篇中奖几率才会大,评委喜欢什么样的文风,等等等等,那些小孩的问题好像在押宝赌博或者抽奖一样。新概念于这些孩子们又是什么呢?我一直认为写作是一个愉快的倾诉,倾诉需要真心,一个人的文字若是把自己都感动,这样的文字是可以温暖所有人的。而当初我写《风里密码》的时候,自己是最难过的。就是因为太难过了,如果不把它写出来,自己便不能承受的。而写出来了,说出来了,就能够面对了。这文章我几乎一点都没有虚构,就像是在说话一样,就如同一件事情重新来过,又一次,生活着我的生活,难过着我的难过。得奖以后学校里面所有的老师学生都看过这文章,包括校长。但是我觉得没什么,既然我可以写出来,就说明我不觉得这是需要隐讳的。爱是最好的感情,它本身是没有错的,而喜欢一个人是多么温暖的事情,有什么是见不得阳光的呢。《风里密码》在我现在看来并不觉得是最好的,但始终是最真的。那个时候那个自己,一辈子不会有第二次了。记者:很欣赏你这种为人处事的坦白,真诚。跟你谈话的确很容易给人温暖和美好的感觉。听说你在课余经常帮外国留学生补课,教中文?他们一定很听你的话吧?刘莉娜:我一直在帮留学生学习中文。他们很听话啊。呵呵。我的学生都是听话的。我大学四年从来没有教过中国的学生,我是指,学校中介的家教,这个问题又回到了“责任”上。我很怕看到中学生那种麻木的眼神,还有家长的殷切希望,那么好的年龄那么干净的面容,我不想看见它暗淡的样子。所以我选择教留学生。我是中文系的,他们的课本对于我很简单,并且不同国度长大的孩子,看世界的眼睛也不一样。我喜欢有这样交流的机会。其实你看,现在我正在一边跟你说话一边和我的学生发短消息呢,呵呵,——我所有的学生都是很乖的。记者:那么你的那些学生,包括这次你实习的建平中学的学生和你做家教的那些留学生学生,他们知道你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么?刘莉娜:首先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作家啦,这个名号很严肃的~呵呵~比较流行的说法是,写手吧。其次,我教的留学生是很少知道的,因为他们连报纸也是看不懂的。我教过的所有留学生中只有一个人知道,是个日本人,东京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博士生,来华东师大的访问学者,也算作留学生啦,他是看过我的一篇关于《伍子胥》的论文之后开始留意我的文字的,然后在网上了解了一下,然后就找了我全部的文章看了。这个人在留学生里面是个例外。至于建平的学生,倒是很多人知道的。本来我以为我是新概念第二届的,都四年了,没想到在第二节课我班上的学生就找来了第二届的作品选,一定要我当堂朗读《风里密码》~后来他们的老师们也知道了。所以我实习了六周,只讲读了一篇真正意义上的课文,而且还是我们萌芽的编辑周佩红老师的。其他时候都是在给各个班巡讲作文交流写作或者指导阅读。有的时候下课会有不是我自己班的学生来找我聊聊啊,或者要签名啊,或者有一次我在走廊上听见后面的小姑娘说,那个那个就是新概念的作家啊,这种事情让我觉得很汗颜的……呵呵,只能说明,是新概念的影响力比较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