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上钩》 二
我是**年九月上的大学。当时正下着雨,雨中学校因为冷清而象个寂寞美女。从刚跨进校门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竟会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以至我的头顶有种麻麻的痒,最后这种自由感居然强烈到让我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地想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的需求了。这就是解放。我认为解放不仅是一种感觉,具体到**上就是一种麻麻的痒。我是宿舍里最后一个报到的。到宿舍时里面只有一人。我不明白这人何以看上去这么苦闷,歪在床边,直钩钩的眼睛透过镜片好象很深邃。他面无表情地用让人不轻易察觉的点头表示对我的问候,仿佛很深沉。我不得以也报之以同样幅度的点头外加一个不轻易察觉的笑容表示对他的问候。通过这种地下党接头式的见面,我判断他肯定不能体会我这种解放的感觉,我想他可能失去了童贞所以无所谓解放,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我这么解放他那么苦闷。我从贴在他床上的标签知道他叫宫沉,倒也名副其实。宿舍的人陆陆续续回来。除了一个身上颇有白肉的咋咋呼呼很见高兴外,其余几人也不见得比宫沉高兴多少。我想会不会除了那个白肉其他几个也都没了童贞。我暗暗地恨起了自己,这么大的失贞面我竟然是剩下的少数。后来我才知道我以高兴与否来判定一个人是否失去童贞的评判标准实在是太过偏颇,我们宿舍唯一没有童贞的就是那个白肉。在他十七岁的那年弹起了吉它,引得隔壁一个二十几岁的女郎坐到他身边听了两次,于是他糊里糊涂地就献出了他的童贞。此人我们后来称之为“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