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上钩》 三
我哼着小曲高兴地整理着自己的小床。当我在做某件事而又赶上高兴时,我喜欢哼一些小曲。这时进来一个十分瘦小的男人,操着一口和我成长地的乡音杂交的普通话问道:“哪位是唐酽?”我挺身而出,小个男人一个大跨步向前,紧握着我的手,非常热情地叽哩哇啦讲了一通我听不懂的成长地的方言。我这人没有打断人说话的习惯,待他极为高兴地等着我回应时,我很礼貌地告诉他我听不懂他的方言。他笑容僵住好象要晕过去。我赶忙解释我的复杂身份:我父亲是一个地方人,我母亲是另一地方人,我的父母亲在他的家乡工作所以我在那读书,他的家乡是我的成长地,我喜欢他的家乡。为了体现我并不厚此薄彼我又强调了一下这三个地方的方言我都听不懂。他似懂非懂但总算有点缓过劲来,于是他用杂交普通话非常简明地表达了对我的欢迎,为了不失面子又非常大方地表示仍然希望我加入同乡会。我有点感动,觉得人还是要有个组织依靠的好,何况组织在我屁股还没坐热时就找上门来,于是我欣然应允。那人前脚刚走,又进来一个不算十分瘦小,但仍然比较瘦小的男人,操着一口和我籍贯地乡音杂交的普通话找上了我。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我不得不改变自以为绅士的习惯打断那我听不懂的乡音,非常内疚地向他表示我听不懂他的方言,并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又把我的复杂身份复述了一遍。那人愕愕地看着我,还是有种乡音不被理解的尴尬,于是也用杂交普通话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对我的欢迎,同时为使自己不辱使命也仍然大方地邀请我加入同乡会。我一点也没踌躇,我想组织多了路好走,于是我首先对他对我的欢迎表示了诚挚的谢意,同时诚恳地表示我愉快地接受了邀请。那人走后我心里暗暗有些得意,到学校没一会功夫就和两个组织发生了关系,而且一点用不着担心以后组织会清算我的不忠。因为组织并不要我坦白什么,也没要我宣誓效忠,比如参加了A组织就不能参加B组织。我想我是AB组织唯一的交集,两组织可能从来也没碰到过这种问题,我对他们来说也许算是新情况新问题。事实上后来我发现我又错了,在我自以为靠上了两座大山的同时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享受权利的同时也要承担义务。向两个组织缴纳两份的费用是免不了的,开展活动时两份的打杂是逃不掉的。而且象我这种小脚色实在是可有可无,组织里的领导似乎更希望多发展一些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那些漂亮女生甚至可以是三四个组织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