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大妞在北京51
不久,我就开始转战到齐鲁大地,跑出去摸情况,一蹲就是十天半拉月。第一个单子是从烟台下边一个县城栖霞搞来的。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城,特产是苹果,苹果嫩得一碰一个小坑,让我想起自己高中时候的脸。那阵子我每天都吃辣炒蛤蜊,当地人做这个很拿手。
从基础建设部主任到技术总工再到局长每个佛都拜了几拜。接触最多的就是基础建设部的杨主任,他小时候在我们那儿长大,现在转回山东,竟然还没忘记过去很多的事情。同我说了许多我们那儿的沟坎河塘、鱼蚌虫雀的事儿。这个人算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
有一天晚上接到北京一个电话,开始不明白谁找我,后来对方说他是定定,就随便聊了几句,无非是在外边好不好之类的话,因为是手机漫游所以没多说。看来,这个定定对我是动了心了,一种久违了的东西涌上心头,那是温暖,一个女人被男人追着时的温暖。我那时第一个感觉就是要感谢,承蒙他还看得起,异性的好感是对人最大的鼓励与尊重,挂起电话时心里觉得很温暖。
后来,定定还给我打了不少电话,在电话里还说从网上down笑话给我看。
这个工作很麻烦,来来回回要好多趟,其中一次出差把好汉带上了,我觉得好汉在那些市场推广的人员里是最能说话也是最好说话的一个。好汉整天咧着一张大嘴,什么话都说,对女人也比较热情,这是他的一种人生态度。这个家伙身上永远有种令人畏惧的积极。比如他恪守早起早睡的原则,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就起来跑到阳台上读英语;可以骑上十五分钟的自行车就是为了到另外一个更便宜的早点摊省下一块钱;在被勺勺拿下之后很快忘记自己曾经倾心于小娄,立刻对小娄有同志般的友谊;对勺勺的态度是不招惹,不拒绝,不负责,因为他正在准备出国。
总而言之,这个家伙不是一个性情中人。你固然挑不出他毛病,但也绝不会喜欢他。
到了栖霞,好汉嫌我原来住的地方贵。我们出差补助实行的是大包制,就是一天给你一百块钱,连吃带住都有了,车费另报,省下的全是自己的。
最后,他相中了一个旅社,二十五块一个床位。进去之后,发现楼道上骚哄哄的,并且楼道上有一个大缸,问:“何用?”答:“洗脸水就是用这个。”好汉很满意,简直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到晚上睡觉时,发现被子也骚哄哄的,根本就不敢往脖子上放。妈的,下次出来一定不带这个好汉了。那晚,如同在中世纪的监狱里,几乎没怎么睡。
回去的时候,这个好汉买了一大堆方便面火腿肠之类的东西带到车上吃。在车上不但按时泡面,还热情地邀请我同吃。
我觉得这个好汉很有意思,旺盛积极的态度与恪守的习性不知从何而来。我与他就像两个世界的人。